第五章:传说中那天堂即为地狱
世界在想,为什么身为原初三神的繁衍者,自己还会被称“傲慢”?称呼自己傲慢,是在对整个世界宣传傲慢,是自己太过娇纵他们了吗……
很快,世界得出了答案——是的。
所以自己不仅要毁灭这个纪元,还有对自己所繁衍的三位原初给予惩罚,世界依旧记得在时间的记忆里,创世神所说的话:“我将在第五纪元回来。”
只有那么一句话,世界的意志在等待,它的到来,所以它不会容忍有人去阻止它,哪怕这是无法阻止的。
“它即将回来!”世界的声音完全充斥了整个世界,原初三神愣了,它,是谁?
世界为什么这么急不可耐的要毁灭这个纪元?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其实拥有无所不能者也拥有一切的感情)
黄昏落下了,地狱也开始降临了,天堂终究还是变了,一部分神明们无法醒来,也不会再醒来了,他们变成了另一种自己。
法华耶,原本代表平衡,它的权限只是领域神,此时分不清它是男是女,它现在浑身散发着黑色的光,它变得让人不可描述(别想歪),变成了“混沌”,变成了失衡者。
还有好多神明,像贝利牧,她也同掌“平衡”(平衡处于两点之间),现在变成了“失格者”,还有海琳代表“习惯”,法华耶的妹妹,爱笑,又爱嫉妒、愤怒,称“失态者”,也叫“被控制者”(法华耶控制感情)
宴会之神佩琪法拉尔,现在变成了“无序者”,他们权限的负面取代了他们(天堂即地狱)。
黄昏继续落下,天堂的影子变得越来越大,光越来越淡,而黑暗越来越浓。
开始有的神明动手猎杀其他神明,他们变得越发焦躁,死去的神明被黑暗吞噬,然后在黑暗中醒来,变成新的神明。
他们逐渐重生,无悲无喜的看着自己新的权限,看着自己不断的畸变,有的从巨大变得渺小,有的角从金色变成长着整齐倒刺的黑色盘羊角,还有的眼睛从空灵,变成黑色红瞳,不可知的黑色液体从眼睛流出,也不知是眼泪,还是血液,亦或是黑暗。
可他们依旧敬重原初,从他们诞生到黑暗,再从黑暗到死亡,只有这点是不会变的。
又有更多的神明出手攻击猎杀其他神明,战争天使,战斗神明,还有各种大到毁天灭地的权利,海洋,大地,狂风,闪电等等,就是为了抵御黑暗侵蚀的黑暗神明,同时也是自己死后,成为黑暗神明去猎杀其他神明的权力武器。
他们的限制随着黑暗的侵蚀,慢慢消失;他们的理智随着黑暗的诱导,逐渐疯狂;他们的神识被黑暗所玷污,思想变得不断阴暗,变得龌蹉,变得极端。
黄昏的光只有一点点了,他们在挣扎,而天堂也在挣扎,那些高大的建筑,那些神明的自己的雕像,那些餐盘,那些酒杯,都在燃烧,还有大厅,还有天堂,那神圣的森白色火焰,它们都在努力的发光发热,试图驱散黑暗,将光明留下。
但弗朗希不想看到这些,即使是看不见,听不见,无法说话,不能动,可是自己的神识就是能反馈自己天堂发生了什么,他明白,他知道这是一开始就不可能赢的战争。
也许你战无不胜,也许你在自己的领域里无所不能,也许你百发百中,你甚至能算出自己的弓箭会绕世界几圈才会回到手中,也许你力大无穷,独自一人可以搬起大山,你可以一人撼动世界树,一人撑起天空,一口气吹断大海……
可是你还是死了,变成黑暗的一部分,你的手,你的武器,开始渴望杀戮,开始变得残暴,失去理智,黑暗从他们的四周不断侵入,黑色的液体从五官中不断流出。
黄昏的光辉彻底消失了,黑暗完全吞噬了天堂,可黑暗中,还是有着无数的光芒在闪耀。神明们燃烧着自己的力量与权限,权限慢慢变弱,他们的光芒也越来越暗,可是黑暗就是无法吞噬他们,他们的权限很高,可以比其他神明坚持更久,但失去黄昏光芒的他们,在黑暗中毁灭只是时间问题。
在弗朗希的神识里,那些如蜡烛般的火焰一个一个熄灭,纯洁的神识不断被转化,黑暗,仿佛随着他们的堕落,而越加不可视。
黑暗也吞噬了声音,打斗声,雷鸣声,破碎声都消失了,黑暗是那么安静。德鲁璐别和拜耳茜无法去阻止,她们连神识都不想去查看了,这些场景,她们也看了四个纪元了。
弗朗希留下了泪,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眼泪只亮了一会就暗了。
拥有强大神识的他们,不需要看到对方,不需要知道他们在哪,他们总是能联系到对方,而现在,他感知不到了。
“不要难过了,弗朗希,你无法改变这一切的,你无法反抗世界的意志,你无法阻挡它的到来,这终究是诸神的黄昏,他们不再是你所认识的他们了。”
这个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剩下的只有原初和意志的声音了,其他的神明都开始厮杀,他们完全失去了理智,连海顿,都变了,变成了“疯言者”,他说的话甚至能改变某些事的因果关系。
疯言者海顿说(神说):“当黑暗过去,这个纪元将化为虚无。”他的话拥有改变的力量,但这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并未改变什么,只是世界的意志将答案从海顿口中说出告诉弗朗希,疯言者海顿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哪怕是一丝希望。
注定无法改变的结局。
忽然弗朗希好想哭一场,这是他第一次阻止这场纪元的毁灭,但他却又那么无能,黑暗要比光芒短暂太多了,仅仅百来天,只剩下百来位神明。
如果不阻止,这个世界又会只剩下原初的三位神明。弗朗希用最后的神识冲击剩下神明的意识,试图让他们永久沉睡,但他的意图被世界的意志看穿了。强大的冲击被抵消了大半,只保留了三十来位神明,同时世界的意志还冲击了弗朗希的神识。
“弗朗希!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我给予你的荣耀呢?你的威严呢?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我对你太失望了!”世界的意志只是抵消神识,自己的权限仿佛快破碎,而一旦权限破碎,世界将会因散乱的意志碎片而毁灭。(过于位高者无权干涉)
也许是世界的意志收到了创伤,弗朗希的神识能一点点恢复。
“那,伟大的意志,我有个问题。”
“说,即使我对你失望,我也会回答的。”
“如果以我的消失,可以换多少神的存在?”
“……你,执意如此?为什么你要为他们付出这么多?我看不懂你了,弗朗希。”世界的意志陷入沉思。
“有趣的疑问,我也不知道,所以,你会怎么做?世界的意志。”弗朗希的喉咙已经无法动弹,他闭上了眼,现在他已经连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那神识在世界的意志冲击下,变得更小,更微薄,但就是无法消散。
世界的意志看着不断佝偻的弗朗希,道:“好吧,我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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