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0-0)
我睁开了闭合着的眼
眼前是一片蓝
没有云彩
没有烈日
仿佛是被刻意涂上的
如此虚伪
身体好沉…
四肢被锁链给捆绑着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
脚踩镜面长裙拖地的少女,长达腰间的黑色的直发,深邃幽深的紫眸,没有光彩,仿佛迷失了自己似的。
「呐,听见了吗?」
戏剧性的开始(0-1)
「起来了,佩徳。」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你又睡过头了,唉,都过了那么久了你还没适应么?」
眼前摇晃着我的女人,是我的师傅。
「再让我睡一会…一会就好。」
「不许赖床。」
啊,我的被褥被掀了。
「藤姐你就不能温柔点么…等一下…呜哇噢」
为了舒展自己的身体,在床上扭动着自己着自己的四肢。
「嗯,看起来真恶心,完全就跟沼泥地的蝶脊幼虫一样。好了,不要磨磨唧唧的,今天天气很好赶紧出来晨练。」
被这样子叫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了,来到这里明明有一年近两年的时间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比起刚开始来到这里的不习惯、紧张到现在完全适应下来而放松,现在每天生活开始有点懒散起来,虽然师傅是不会放松训练的。
好吧那就先出去了再说。
「最近天气开始凉了,今天这个太阳简直来得及时啊。」阳光洒在自己身上,那种暖和的感觉使自己摆脱了早上起来没睡醒的臃肿感。
「首先,活络下筋骨!要弄得嘎嘣嘎嘣的才对!咿呀——」女人夸张地扭了腰做了个回旋的动作,大大咧咧的样子不禁让人怀疑那真的是女人么?果然还是大猩——
——咚。 「啊啊啊啊,疼疼疼!」
「哦豁,看来刚才有在我听不见的地方说了些什么呢。」女人跳动着眉毛,笑着看着自己,为什么感觉只有皮在笑呢…
诶?我刚才有说出来吗?没有吧…不,绝对没有。
「错觉…错觉!」我笑着解释到。
「好吧,反正马上就会加倍奉还的,来,给我看看你这个星期掌握了多少」师傅从武器架上挑了把下来,和平时不一样的是这次拿的是真的,开锋过的铁剑,平时除了劈砍训练会真枪实刀的用铁剑,其余基本用的是木制训练剑。
「不是吧,真的假的…」加倍奉还是真的吗,不对,我还不想死,我如此悲鸣道。
拿到了真剑,手上那种陌生沉重感让自己不能够习惯,嘛,也是,毕竟平时用的都是桦木做的剑,自然不能比。我摆好了架势,等待一个绝妙的时机。
「——啪嚓」
踩到了落在地上枝叶发出的声响,打破了那一丝寂静,我随即发动了攻势,压低身躯沿着左下向上斜劈。
「哗——」连同空气一起划破,刚才凝结的空气中
突然爆发。
「叮——」金属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
“第一下攻击是很重要的,如果能一开始取得优势的话,就可以顺着节奏压制对方”这是眼前这个女人,也就是师傅曾经说过的话。
“把重心放在剑上,不要生搬硬套,灵活应变是关键,以敌人的弱点,难以防范的地方作为突破点”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第一下就被反手格挡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在脑内快速思考着接下来的动作。
然而师傅没有给我任何多余的思考时间
「喳——滋滋滋滋——」我的剑被她缠在一起,沿着剑身划了下去,企图用剑柄锁住我的剑。
再这样下去就完全被压制了,要是这种状态给我致命一击……必须得先拉开距离。
「唔——」在被锁住前,我下意识反应出下一步行动,她的身体向前倾斜如果将她的支点破坏的话——
我用力踢了她立柱在前的右腿,然后勾住脚跟,身体随着脚的动作整个人用力前倾快速的用剑将其推开,然后迅速的后撤到安全范围。
「嗯?」眼前的女人被撞开了,但却没有因此而站不稳,发出了疑惑的声音,然后嘴角向上勾起。
「不错啊」
被夸了。但是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打败她,只要她还站在这里。虽然拉开距离但是接下来怎么办,仅仅是十秒内的动作胜负仿佛却已经定下来了,第一击被防住,之后就被一套连击差点打得不能还手,节奏已经被打乱了,作为进攻方肯定是处于劣势的。
接下来要防守么?不,——如果这样下去僵局,我的精力和集中力不如她,等到时机合适她就会抓住我的弱点然后把我猛打一顿吧。要避免对峙的情况出现。
「呃啊啊啊!」我将剑身架在下方,压低身子向前冲去,之所以这样,因为这样子可以使对方无法掌握到剑的距离,目前这样看来她一定会认为我想拉近距离突刺吧
靠近到她攻击范围,这时也一定会因为我的靠近做出下意识攻击反应,抓住她攻击的一瞬间,然后将重心向后——
「哗——」刀锋划过的声音,她确实做出了反应,但是没伤害到我,我身体的向后倾倒躲过了攻击,在那瞬间我顺势将自己的剑还击过去,刺向她。
这可是你教我的
然而对方的剑突然改变了方向。
「什么?!」对方又一次反手挡住,然后用扭动手腕再一次将剑身改变方向,我的攻击角度和剑刃运动的轨迹被改变了,刺向了别的地方;连击还没结束,由于我的剑剑身翻转角度过大,我已经没法紧握住了,我的剑想被粘住了一样,她一甩连同我手中的剑一同被甩出去。
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剑刃就已经紧挨着我的脖子了,而站在我面前的女人脸上的神情和平时一样轻松悠闲。
「……嘶」喉咙里哽咽着,说不出什么话,有种熟悉的沮丧感涌出,我尽力去呼吸着空气来让自己冷静。
「不错,有进步,你已经减少了攻击的幅度没有什么太大的漏洞,战斗思路也很清晰,再怎么说也比以前熟练了不是吗?你快追上我了,不过还差那么一点点了。」平时虽然不会说这样话的藤姐今天夸我了,但还是很沮丧。
没错,至今为止的训练,不论是反应,还是即时策略都已经有很大的提升了,但是……
「一点…是多少的来着?」
「嘛,就是你的剑技里还缺了一点东西,所以打不过我啦!」
「缺少什么?告诉我」
「不告诉你,自己找去嘞~臭小鬼!」说完藤姐将剑搁置在武器架上,「输的人赶紧把院子打扫干净,打扫完就进来吃饭。」然后转身进入屋子。
我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每次都会有种自己离她很远很远的感觉,从见面的时候就是吧。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被一位留着大麦色长发名叫艾芙琳的女性给带过来的。艾芙琳和师傅藤原关系很好,我被捡到但却由于身份原因不知道如何安置,这一事艾芙琳和师傅商量,但藤原不知道什么原因执意要收留我。
「我该怎么做?」我望着无人的天空诉说道。
离开了家族,本来应该作为领主女儿的贴身佣人学尽一切来保护她,最后却被赶出了宅邸。一个13岁的男孩拿着老管家给的些许水和食物流浪到边境附近的村落,在那里遇到了行程中的艾芙琳。
自己是为什么而活的呢,身边的人一直对着自己说自己只是作为佣人服饰她的价值如果不是为了她而活那自己又有什么价值呢?
一切一切,在遇到那个人后,也就是我的师傅,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为自己而活,自己想走什么路,就走什么路。」
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可能连她都看不下去才收养了我吧。
就这样我在她身边呆了接近两年,虽然还不能理解,但是只要继续这样下去将来有一天就能够理解她的话吧。
在这之后不久,去往帝都的艾芙琳返程了,然后要在我们这里安顿一段时间。
「来,今天把这些读了。」师傅搬了一叠书过来,上面布满了灰尘,看来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动过了。
「记住了,小鬼,曾经有个伟人说过:小时候村里跑得快的小孩子比较女孩子受欢迎,稍微比那之后大了一点点,打架厉害的就比较受女孩子欢迎,现在则是学习好,什么都懂的男生比较受女孩子欢迎哦!」
不不不,伟人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难道你是伟人么?
「我还有很多很多,不够的话问我要,有什么想看的和我说,我找时间去山下附近的村落买,实在不行就去让那个笨蛋阿姨帮你从帝都带一些回来。」所谓笨蛋阿姨估计就是说的艾芙琳吧,明明年纪比师傅小很多但却故意说成阿姨呢。
「藤姐,你这么说,艾芙琳小姐会生气的。」
「哼哼,我懂那家伙儿,不用担心,她现在不在,可以尽情地说她坏话。」师傅露出了十分自豪的神情。
怎么看都是不对的吧。
「什么啊?」一个熟悉的声音落在耳边,看着师傅脸色唰一下变白,一动不动的样子我就明白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来就说我坏话么?你刚才说我什么了?」
艾芙琳回来了,不过看来应该还不知道师傅说了什么。
「嗯…没什么,话说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师傅老样子先扯开了话题。
「打了哟!唉…说你什么好,那个你难道没看么?」
「那个…是指什么?」师傅迷茫的样子不禁让我头疼,所谓的「那个」就是指艾芙琳离开帝都前写给师傅的信吧,我应该和师傅提过的…那家伙儿却说“啊啊,这种纸面的东西我一个字儿都不看”现在艾芙琳明显是生气了,还是提醒下师傅比较好。
「那个…师傅,就是之前我跟你提到的,那个信啦。」我凑近师傅的耳朵轻声说道。
「什么?!那么重要的事你既然不和我早点说!」师傅瞪大了眼睛用惊异的口气对我说道。
说了呀!明明说过了!
「不好意思,佩德忘记和我说了。」
「嗯?」艾芙琳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位老戏骨。
「嘛,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总算是摆脱了麻烦,师傅松了口气。
「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佩洛一年不见也精神很多呢。」佩罗德的是我的名字,「佩洛」是艾芙琳对我的昵称,原因是这样子比较可爱,而「佩德」是师傅称呼我的方式,“果然男孩子就是要比较帅气的好”她是这么说的。
「这小子在我的照顾下,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啊啦拉,那真的太好了。」两个人看上去都很开心的样子。
「哦,对了,这么说起来佩德来到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再过五天就满两年了呢。」
「说起来也是呢,要庆祝下吗?」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但是说实话我并不怎么喜欢庆祝这种东西,毕竟以前在那的时候庆典这一类的活动都和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果然还是平平常常的好。
「藤姐我们生活在这荒山野岭,没有什么好东西啊,上次的“战利品”已经被你解决掉的来着,我们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庆祝。」我如实说道。
「不不不,我说啊,山下附近有个村落的来着,每年十一月中旬这个时候就会有个祭典,大家唱歌跳舞。只不过你刚来那段时间,看你那样也没办法带你出去,既然你现在已经好很多了,那就带你出去好了。」
「啊,祭典嘛,刚好啊我带了些烟花,现在发在村落驿站,如果早点去准备当天可以看到。」
「烟花?哦,我懂得」两个人又一次对上了视线然后达成共识。看样子不是巧合,而是知道有这个祭典才在这个时候带着平时用不着的烟花来吧。
「所以祭典庆祝的是什么东西……」我疑惑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祭祀那个所谓的〈Eternity〉吧,反正就那个长得像龙一样的,被人们称作神的东西吧。」
“东西”……。虽然对这方面没有什么了解但是名为〈不朽永恒〉的龙神还是有听说过的,在这复杂的世界能保持宗教信仰的统一确实不得不说是很奇怪,甚至曾经还有很多狂热教徒说过自己见过龙神,不过包括我在内很多人,不,应该是很多地区没有这种信仰的习惯,更多是无神论〈Atheism〉。
「我知道了,感觉会很热闹的样子呢。」既然到这份上没有理由不接受了,毕竟她们都是在为自己着想。
在这之后的第五天,也就是祭典的当天到了。
「把东西收拾好我们就下山了,快去把艾芙琳叫醒。」
「好的,我这就去。」
按照今天的安排,到达山脚大概要两个小时,到那离最近的村落还要花上半个小时的行程,要在中午赶到,现在就必须要出发了。
一边这么想,一边来到书房的门前打算叫醒艾芙琳。
「艾芙琳小姐,醒着么?」我敲了敲房门。
「醒了,进来吧。」里面传来了回应。
我推开了门,艾芙琳已经换好了出行的便装。
「真是意外啊,艾芙琳小姐今天醒得很早啊,真不希望是因为今天这件事小姐过于期待导致没睡好。」
「没有啦,其实只是刚醒了一阵子罢了,不过确实很期待。」艾芙琳笑了笑,看上去很开心。
「佩洛也是的,不要再加什么敬称了,一口一个小姐真是不解风情,起码我们三个人在的时候叫我姐姐就好了,我也就比你大个四岁罢了。」
「嗯…好的,艾芙琳。」虽然是这样的但还是一下子没法适应「姐姐」这种叫法。
「叫姐姐」
「…艾芙琳」
「叫姐姐」
「……」
……
「姐姐」
挣扎了几下,但还是在艾芙琳死缠烂打下,叫了出来,艾芙琳则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可能因为不好意思我还是别过了头。
头虽然别了过去,但是眼神不断往着艾芙琳那里飘:金黄稻谷色盘起的头发,碧绿清澈的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白皙的皮肤,纤细的身材,换上了充满活力的白色金边连衣裙,身上时不时散发出淡淡的花果甜香,花季少女般清新、活力,骨子里的那种柔和感不禁让人联想到白色的栀子花。
「我…从来没有好好地注意过她啊……」我以听不见声的音量说了出来。
比我大四岁,遇到我那会儿开始就像姐姐一样关心照顾,不管怎么样,明明当初什么也感觉不到,现在心里却涌出了一种说不出口的躁动。
但是如果看太久的话,会被察觉到的。
「那个…艾芙…,姐姐…,再不快点出门的话,待会就晚了。」我挠了挠头说道。
「是的呢,那我们赶紧出发吧,弟弟。」
「不不不,弟弟还是算了吧,平常那样叫我就可以了。」
「嗯?可以吗?明明都那样叫我了。」
「可以!当然可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显得有点慌乱。
「喂,你们俩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还有佩德我只是让你去叫个人给我整那么长时间。」
师傅咣地一下推开门,被恐怖女人施展了暴力的木门已经嘎吱嘎吱地晃了起来。
「我,我已经说了!只是刚才稍微说了点其他的事……」本来慌乱的我现在则是更加地手舞足蹈了。
在一旁看着的 艾芙…,姐姐 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那么多了,我们走吧。」
「你不要一直庇护着他,你这样以后他经常对你撒娇那可就麻烦了。」
不,才不会,好吧!
「嗯?你这是在害怕我抢了你的徒弟嘛。」
「哼,开玩笑,你想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借给你,记得还回来就是了。」
喂喂,那么随便嘛?
「啊啦,那真是太好了,那时候就交给我好了。」艾…,姐姐这样说,而师傅的神情确是露出了放心的样子,也许不是开玩笑吧,还是说有我不知道的事,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事呢?
「好了,小子。带上这个我们走了。」师傅丢给了我用麻布编制的简易包裹,很沉,仅仅凭着包裹上的麻绳作为背带,不难想象等到了之后我的肩部会是怎么样。
仿佛听到了来自肩膀的奇怪声音,我的眉头紧皱起来。
「男孩子就是要多出力气啊。」
「好了知道了……嘿咻!」
于是我就这样背上了包袱出门了。
山路不是很好走,没有什么人会去选择上山,因此也没有开拓过的道路,姐姐一路上搭着我的肩膀走到了山脚。
「呼……」我松了口气,「我先放这了,老板娘。」
「嗯,先去吃饭吧,背了那么重的东西,肯定很累的。」
在老板娘指定的座位下坐下,我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完全放松下来后,饥饿感也随之涌出来,果然还是劳动过后再去吃饭才比较好啊。
「老板娘,要份土豆炖牛肉和两扎啤酒。」坐在旁边的师傅开始点餐了。
「上次的还没付清,蠢女人!」
「啊……你还记得啊…」
「这不是废话嘛!话说你以为一段时间不来我就会忘么!」
「……」师傅看向我。
「那我把他放在你这里打工直到还清了好吧。」
「?!」喂喂喂!哪有这种“自己付不清钱,把徒弟放在别人那做抵押”的人啊!
「唉…你也是摊上了个不得了的人呐」老板娘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
「算了,算上这次和之前的,下次一起给我吧。」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够意思!」
……
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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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决了午餐问题后,我们三人沿着村里小路散步。位于村落旁有着不大不小的湖泊,靛蓝的,像镜子般的,在暖日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随风飘落在湖面上枯叶,宛如连接湖对岸的桥梁,让人产生可以踩着树叶来到湖的对岸,也难过这里的人会把这样的湖泊称为大自然的恩赐。
来了那么久,但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有过闲情观赏这般风景,在那之前我都完全没有注意到,可能就像藤姐说的那样,我已经成长了吧,即使我还没要找到自己要追求的为何物,也许在迷茫着,但还是觉得现在这样就好,足够了,接下来只要充满了耐心,在时间的流淌下我也能找到吧,这是她赋予我的勇气。
「啊,不错,这感觉不错!」腾姐在一旁说道。
「嗯?」
「我是说这个表情,你自己没发觉么?」
「啊…」我抚摸着自己的面颊,发现自己正在笑着,很开心地笑着。
「和一开始的佩洛完全不一样呢,明明一开始我还担心的不得了,想着以后该怎么办呢。」我的“知心姐姐”是这样说的。
「我就说这小子完全没有问题的!」
身边突然有了像藤姐和艾芙琳姐姐这样能够关心着自己的人,明明自己对家人的概念很模糊,但这时候我也能够体会到什么是家人了。
「那接下来的时间给你们俩好了,我要去村子里帮点忙,做一些祭典的准备活动。」
「啊,艾…姐姐不和我们一起吗?」
「嗯,记得找个看烟火的好位置,过会儿我会再过来的,之后就拜托你了。」
「嗯…」藤姐只是轻声答应道,看着艾芙琳转身沿着小路回去了。
「师傅?」
「…我问你件事。」
「嗯?」
「你想不想去看看这个世界?」
师傅没有转过身仍是背对着我。我能注意到影子在阳光下改变,感觉到时间在流逝,这是在我遇见那个人前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在那之后呢?」一个来自女性发出的可爱声音。
「在那之后?嗯……」
抚摸着,黑色毛发覆盖的兽耳,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女孩。
「之后的话,明天再说好了。」
「唔…为什么每次都在关键的时候结束啊。」
「每天都会讲的啦,你要愿意的话,给你讲999个故事好了。」
「我在你身边你就要一直讲下去」永不妥协的女孩回答道。
好在怀里闹腾的女孩最终安静下来,我悄悄给她盖好了被子。
伴随着摇曳的烛光,透着半开的窗户隐隐约约看见了来自天空微弱的星光。
没错,不管是什么时候,过去了多久,唯有这片星空没有改变。
……
在那之后呢?
我独自一人再次陷入那个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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