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风雪。
葭如微微昂首,然而却并未有什么波动。
毕竟,相对于暮隅人来说,冬日里的风雪早已是习惯成自然,早已淡然。自然不会像是没见识的沙漠精灵一样大呼小叫,粤犬吠雪。
于是他脱下长袍,盖在叶婕琳的身上。
“哥哥。”叶婕琳裹着袍子抬头。
“我不冷。小心着凉。”的确,相对于魔法掌握较为差劲的叶婕琳来说,葭如更能将这门知识用在生活上。
魔法本来就是一门擅长应付日常和技术的知识,相对于神术来说它的杀伤力的确是有些低下。
尽管说葭如并非如他所说的那样不畏严寒,但所使用的术式的确是为他提供相当程度的温暖。
整个卫队都在缓缓跺步,马匹慵懒的在雪地上行走,留下一串即将被雪片掩盖的蹄印。
葭如的马车亦是在雪上缓缓碾过,发出一片喑哑的鸣叫,在雪上清晰的留下两列车辙。
然而近处的印记确易于辨识,远处的痕迹却早已被风雪掩盖,正如那些被黄沙与坟土,掩盖风流倜傥,指点山河,在历史的尘埃中一文不名的英雄。
谁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被掩盖的人呢?时间总会抹平一切,泯灭恩仇是非。大抵是他们早已被世人遗忘,彻底死去了吧。
葭如却并未想到这么远,他只是在驾车罢了。毕竟风雪太过平凡,早已司空见惯。
然而真正奇怪的是葭如贵为一另之主却亲自御马操鞭。
原本确实是应该有一位马夫,毕竟高贵的公爵大人并不需要事事亲为,但可惜叶婕琳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也便只能由他亲自驱车。
行进在满天的白雪下其实相当无趣,若他时葭如还可以选择在颠簸的车板读书,但可惜现在他是御手。
卫兵依旧沉默的走着,然而却有一人似乎被什么所吸引策马前去。
迷蒙的白光依旧弥漫在大气中。这就是雪夜,单调却又不单调的白。可却有一抹格格不入的红色出现在哪里。
那是动物的尸体,不少骨肉都被撕扯吞食,已狼狈的辨别不出到底是什么生物,只隐约可以看出是较为高大的四足兽。
那抹红色便是它溅出的血液,此刻却早已凝固,如同冰一般的凝结而不是血一般的凝固。
很像是狼群的杰作。她微微皱眉。
“殿下。”她很快就返回到队伍中,向葭如汇报她的发现,毕竟这只是一支不过五十人的队伍,不会有太过复杂的指挥。
“什么事?”
“狼群。那群狼应该没有远离。”她的声音平淡到似乎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只微微混杂着些许恭敬。
然而也的确不必恐惧,或许相对于未尝体会魔法与神术奥秘的贱民来说的确是极为危险。
但他们不是,他们并不会感到丝毫危险,只是会略微有些棘手罢了。
“继续前进。”因而葭如并没有因此而失态,他淡然的下令,随即带着温柔的笑垂首。“坐稳了,亲爱的。”
他如实说,随后空出右手,从一旁的鱼皮囊中取出长弓。
“子朝,把你的马给嘉义,现在过来为我们驾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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