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多少人成年之后的梦想,努力拼搏奋斗为的就是这么两项平平无奇的东西。
风花不到及冠的年龄,却已经过上了这样的生活,不过又全都失去了,不是因为别的,单纯的因为修炼玉皇经不需要睡觉,而剩下的生活费全都是信用卡。
太阳完全升起后,风花从入定状态中退出,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虽然意识很清明但总感觉脑袋迷迷糊糊的,困惑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咋回事啊,难不成是那些罐头过期了吗,得出门买点储备粮了啊...”
初生牛犊的风花自然不会知道是因为自己的随意允诺,导致一语成谶的气数外泄让锁阳能够窃取,或者说光明正大的拿走,好在锁阳也是言而有信,没有一口直接吞下风花这块完全不设防的大蛋糕,只是刚刚好取走自己所需的一丝一毫。
不过就算风花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言出法随的胸襟和气魄还是有的,答应下来的事不就偶尔晕一下嘛,算不得什么。
一开始不睡觉还有点倒时差似的不适感,仅仅几天过去早晨睁开眼就不会有通宵后拉开窗帘的恍惚感了,修道修道,修的就是在人旁边加个山,最后成仙立于山巅,人这个偏旁部首反而变得不重要。
回到别墅内风花方才停止哆嗦,虽然说气机能够一定程度的御寒,不过风花修为尚浅,效果不太明显,不被冻出风寒就是极限,至于在大雪之中单衣而立的高人风范风花只要还想要这条小命就做不出来。
好在S市是不算非常冷,不然想要露天修行接触天地日月都是个问题。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天人尚且逃不过五衰,更何况风花离天人不知道差了多少层境界。
风花抬头,镜子里仍旧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好在眉眼之间能看出几分风花本来的样子,再加上无比骚气扎眼的几撮紫毛,竟然是依稀有了原本鲜衣怒马的味道。
毫无疑问自风花在初中挑染了这几抹紫之后,身边的人没有不劝他洗掉的,风木一开始还极力抵触,但经常不在家的风坚久违的归家看到风花这骚气的挑染也没说什么,只是憋笑,于是乎风花也乐得中二,自己看着顺眼就行。
风花之所以没有产生太过激烈的抵触,完全是因为在潜意识里并没有将眼前的少女看做是自己,只觉得是‘鹊巢占鸠’,迟早还会变回来,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而他自己倒是觉得每天早上能看到一个养眼的美少女是好事。
风花盯着镜子看了一会,神差鬼使地一手按在自己远算不得丰腴的胸脯上,又触电般弹开,破天荒地有了一丝脸红,自语道:“什么大,善,大善,这不刚刚好吗...”
随便在家中四处蹭蹭,并没有什么积灰,自然也不需要打扫,风花蹲在家门口有些迷茫的发呆,不顾没怎么打理也仍然柔顺的青丝在背后拖地。
往常遇到这种没什么事情可以干的时候风花会直接回房间随便拉个路人双排上分,不过风花这几天来除了陪林当归玩了一小会以外,连开电脑的兴趣都欠奉。
而且任狭他们好像就突然长大了,肩上扛起了家族重担一样,本来只有四个人,但能十分钟之内骂战到99+的讨论组里寂寥的让人心寒。
风花把头埋进膝盖,自嘲道:“就你一个废物,自找的。”
在风花身后站了有一段时间的锁阳自然不会知道正是过头的放纵对风花的心境产生了很大影响,她还在纳闷一个年轻,有钱,还身负大气运的百鸟之皇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虽然不可否认这就是何不食肉糜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过风花是真真切切地想以商业巨头风坚的儿子这个身份干出一番事业,但总有一种眼高手低的无力感,与他在修道之路上的势如破竹成极端反比。
锁阳犹豫了一会,还是打扰一下看起来在发愁的风花,免得这只鸟钻牛角尖钻死了,“禽皇早安。”
风花原本半睁方才最显妩媚的狭长凤眸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回头问道:“你叫我什么来着?再叫一遍?”
锁阳挠了挠耳朵,下境应该不至于说能把人练到走火入魔才对,小心翼翼的答道:“禽皇?或者您想让我直接叫您的名字?”
虚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无疑有时候一点必要的虚荣能帮助人快速摆脱困境。心中一口莫名闷气吐尽,物有不平则鸣,风花打算姑且现在武道上大鹏展翅,等到中年再成家立业也不迟,“不用了,我的名字是什么不重要,嗯..锁阳..你有什么要去的地方要干的事吗,我可以带你去,S市这一块我还蛮熟的。”
看着莫名其妙又恢复正常还一副斗志昂扬的风花,多年隐修的狐妖锁阳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只能说真凰挑人的眼光在某些方面并不尽如人意,不过风花大体上还是蛮让锁阳满意的。
不同于现在的食君之禄某君之事,锁阳是打算真心真意辅佐这个异兽中明面上最后的希望,前提是在那之前的相处里风花为人没有太大纰漏,不会让锁阳失望。
世间不知道多少种异兽妖兽灵兽,向来都各自占山为王井水不犯河水,就锁阳所知,连这种危急存亡关头展现出来的合作关系也颇为局限,这种时候就该有一个主心骨站出来。
眼前这个流淌着凰血看起来有点愣的绝色少女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一屋之栋梁从来不需要用钻石琉璃来打造,锁阳相信以异兽之皇的心性,宁可死去也不见得会愿意把一身真血和气数赠予庸人,所以风花必定不是什么杉木,而是檀香紫檀。
回过神的锁阳歉然一笑:“抱歉,走神了。”
“没事。”
锁阳想了一下,回答道:“我的状态还不稳定,去哪都不合适,等我再恢复一点,首先要买一点压胜物来把这个地方改成欺天之地。”
风花双手笼袖,眯着眼睛直视离当空还远的太阳,“欺天吗?天道?”
“听起来厉害一点而已,实际上就是把禽皇您的气数遮蔽起来,让那些懂得窥视天机的人更难发现,不过我没有学过这类的东西,想来是瞒不住那些执意想查的大人物。”锁阳跟着风花的目光一起注视天空,天下这么大连个安心立足的地方都找不到了,“我现在需要一点禽皇的血。”
风花起身回屋,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拆信刀问道:“好啊,怎么给你,是直接划道口子放血就行了吗?”
一个敢要一个敢给。
锁阳笑着摇摇头,僭越地顺势将风花推倒在沙发上,把头埋在风花的颈旁,低声笑道:“可能会有点痛。”
风花没有理解这句略带歧义的话,只感觉有点晕晕的,想摸又不敢动手的狐耳近在咫尺,偶尔动弹一下,胸口一团柔软的触感让风花这个心理处男感叹误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不无道理。
在风花脑子里旖旎想法层出不穷的时候锁阳毫不客气地直接开口,风花疼的差点喊出来,没忍住死死抱住锁阳,暗道姐姐你没有吸血鬼的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老老实实地用刀放血不好吗。
感觉到锁阳被抱住后明显娇躯紧绷,风花寻思如果忽略脖子上的阵阵刺痛倒也姑且能算是一种温存吧,万事都讲究一个顺大势,不过自己现在并没有‘佩剑’,实在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锁阳吸了多少血风花没什么感觉,不过想来不会太少,但也没有出现什么头晕的情况,锁阳伸出食指轻抚过风花脖颈上的伤口,两个血洞立竿见影的痊愈,不知道锁阳此时脸颊已经染上一层云霞的风花老老实实地抱怨道:“真的很痛啊,就不能直接放血吗,我从小补铁,没得过贫血,一次放一碗都没关系,让你喝个够。”
锁阳哭笑不得,解释道:“异兽血暴露在空气里多多少少都会流失掉精气,直接吸食最好的办法,再说了我又不是吸血鬼,要那么多血干嘛,过犹不及。”
“是吗,话说我的血味道怎么样?”
“嗯...一般吧,听老树精说人血都是一股铁锈味,我算是尝过了。千秋山上每年秋后都有好几窝兔子,一个个长得比小溪底下的那种石头还大,血都是带点甜味的,是真的好次...禽皇想要聊天的话能先放开我吗...”
风花哦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想要松开抱住锁阳的手,却听到一阵钥匙开门声,以及熟悉的声音,“我回来辣!哥你的车好脏啊,上面一层灰,赶紧去洗一下吧,也不嫌...”
推开门把挎包随手一扔的风木看到沙发上一‘男’一女缠绵悱恻的场景如遭雷击,事实上风花也懵逼了,懵逼到忘记推开压在自己上面的锁阳。
不谙其中缘由的锁阳盯着这个与风花三分形似五分神似的少女,感叹不愧是凤凰的家人,长大了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妖孽。
“唔呣,你们继续,且尽兴。”风木尴尬地笑了笑,轻轻退出去关上门。
风花一时嗦不出话,与锁阳两两对视无言,良久后才开口问道:“今天星期六?”
“如果您想问今天是不是土曜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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