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李氏今早这一出戏,我也是感慨良多啊...
自答我出生这李氏就没有消停过,说来也是觉着烦心了,回去后,我直问了娘一句:“娘,这李氏,还要唱到什么时候啊?”
“你觉着,她还有多少可唱?”
“想来,她的心思无非还在这爵位上,挑拨我们和二房已经是做不成了,现在是杀人不成引火上身,又是国丧将过,爵位传谁,不出两月也立见分晓,她必是要先躲了如今屠夕儿这一劫,再唱后续的,到时候,怕就不是如今这借刀杀人的伎俩了,定是要速速除了我二伯和我两个,爵位就算是只能落到她家了。”
还以为分析得当的我,想着娘会不会夸奖我两句,没曾想,被狠狠的嫌弃了一顿。
“你想那么远做什么?我问话的意思是你觉着她今日接下来会做什么?怎么做的?哪里问你她美梦做的什么样?思量一个人做什么梦又何用?不去思量手段,你自己不也是在做梦一般吗?早就想说你了,你在房间里,叫顾小蝶出去瞎打探的时候打听到什么了吗?你光让她去听别人怎么说的,这一张嘴转一张嘴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有几分是别人刻意说给你听的,又有几分是别人只说一半给你听馋钓于你的?你可有想过?”
“可...我当时手里也就小蝶这一个人手了,只望她能打听,打探可是想都没想过。”
“可不是聪明的人就好用,你觉着,我当初放出去买灯芯的,若不是小蝶而是墨云,如今能将李氏逼成这样吗?脑子啊?小小年纪纸上谈兵,这样蠢笨,你生下来就是为了丢我人来的吗?”
“我...”
“看不懂,学不会,就老老实实给我去练剑看书,没脑子当什么女人。”
“可是小蝶...”
“可是什么?女人分两种,要么天生就是做女人的料。”说完指了指脑袋。
“要么天生就是女人。”说完有比划了一下胸口。
“娘...你就算不想让我当女人也不至于这样说吧?小蝶就可以证明做女人和脑子没有关系,你方才说的话都自相矛盾了。”
“你连我都比不上,还想做我的女儿?这血脉相传,万物所续,不都讲求精进于上一辈么?矮子想生个高的,胖子想生个吃不胖的,我就不指望你比我好了,作为一个只能怀胎的女的我当然是要生能让别人怀孕的男的出来,才称得上是银梦妡的一生。”
不不不...我过去在阎罗殿学新科学知识的时候可是看过的,女性的身体结构本身就比男人的进化程度更高,染色体所携带的基因也更多,宏观角度上来看,男性都更类似于消耗品,女性才是种族延续之重啊...
但这话跟娘讲去,定然是说不通的。
所以我也只得小声说了一句:“娘就这么确定,我不会比你更大?”
可此话刚出,她就讲出一个让我无心反驳的智商守恒定律。
“女人=胸围+智商,你的智商+你的胸围根本比不上我,自称女人就是于我丢人。”
所以智商不够?得柰子来凑?
“娘,那我且先长着吧,身材这事儿,谁说的清楚呢?说不准我爹要是个女人,就同小蝶一般的胸狠呢?到时候,你可别说我生得不如你。”
“哦,你要敢长,切了就是。”
嘶...您这是亲娘说的话吗?
正当这时,墨云就开门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
“啊?如何个不好来?”
“那李氏的娘家,竟上门来了。”
“把小蝶叫来,让她侍着少爷,一步都别离开,然后带着少爷找老祖宗去。”
“夫人?不...不将小蝶藏起来吗?”
“藏起来做什么?她家来人,若要保全他们女儿,定然拿屠夕儿说事,而拿屠夕儿说事来,一碗水端平,小蝶也是要被赶鸭子上架的,到时候,还被外家人闹着在老祖宗的房子里搜人,不难看吗?”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竟然都预见妥当了。”
“昨夜,你不是已经见着了那屠夕儿放飞鸽传信出去了吗?”
“夫人说的是,我只觉着,这李家来的也太快了吧?”
“嗯?你家夫人我,瞬息万里的人,你竟会觉着这等脚程叫快?”
“墨云愚钝了...”
墨云说话之时,脸色极其尴尬...
要知道当初,她可是能对着娘说出:“夫人乖,听话。”这等话来的。如今娘不再掩饰,过去种种越过下人的所言所行,怕是都让她觉着不太合适吧。
倒也是咱家最是聪明的下人了,见娘亮了真招之后,便不擅自说道了,全听着娘的意思。
“那我现在就叫小蝶过来。”
“得了,你且先跟着那小蝶吧,有你在她手中,若是有人想与她动手,我也开张有据,方便动手。”
“娘这是把我当成了小蝶的挡箭牌?”
“就是如此,怎么?不乐意了?”
“那倒不是啊,只是当女儿的,心寒了许多。”
“哦,那要不就算了吧?让那小蝶,抱着我?或者,抱着老祖宗如何?”
“娘你说的什么胡闹话呢?”
“知道了就快去,办事的时候被跟我耍别扭,我最讨厌有人耍小女人脾气坏事。”
“行行行,好好好。”
这怕是爱屋及乌,恨女及女,娘只是不想看着我往女人上边去学,所以做出一副对女人种种厌恶的样子。
只可惜啊,你这女儿可是已经做了两千多年的成精老女人咯,改不了拉。
不一会,小蝶进门,方问了娘一句夫人何事,娘就让她过来抱我了。
“抱上少爷,同我去老宗族的厅堂吧。”
“好。”
小蝶抱起我,听的要去见老祖宗满脸的高兴,跟了娘没几步就问起我来:“少爷,夫人是不是要同老祖宗说道,帮我脱罪了?”
这哪里是脱罪,这是把你拉出去摆给李家看了。
她李家保女儿,我院子也要保下人,双方摆棋了这是。
我也不明说,只和小蝶笑笑:“对,今天就脱罪了。”
来到爷爷房门时分,我们正撞见他打理好了要出来,手里还捏着几张字条,上面写了好些名字,段虹翼、段虹慕...看样子是正在房间里给我想名字呢。
撞上之后,娘假装不知,问到:“父亲?何事这样匆忙?”
爷爷面色焦急:“那李家的不知如何今日气势汹汹的就过来了。”
“过来了?为何过来?李氏叫来的吗?”
“不知,来的尽是女辈,她母亲,她姐姐,还有她两个姨娘。”
“哎哟,可是要来吵骂的架势?”
“不知道啊。”
“我还说,抱着孩儿过来同你商量商量起名的事儿,可这李家看来是来意不和了,女儿先陪父亲过去看看吧。”
“这...行吧。”
爷爷本是不想让娘出面,但是想着身边无人傍身,对方又来势汹汹,便由我们跟去了。
这到了厅堂上,李家过来,已经是带上李莺莺了。
爷爷看到这先接了李莺莺再过来,必然是来着不善了,却也笑脸相迎了过去。
“亲家母,别来无恙啊。”
李家老母也还来一笑:“哟哟,老侯爷才是啊,身体可还安康?”
“好的很好的很,不过亲家今日来的可是突然啊,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下,我那老亲家呢?”
“哎哟,那老骨头,公务繁忙,忙着照看小太子呢,便就没来。”
“哦,那亲家母今天过来是?”
“老侯爷还不知我今天为何过来吗?我可是听说,你们昨晚,已是将我这孩儿,捆上了啊?不知我生出的这小女,是犯了什么事儿?让老侯爷如此发怒啊?”
李家老母话里夹礼,就像是街边小贩馍里夹肉一般,尝起来左右不是个滋味,反像是在质问我爷爷。
“哦,应该的,应该的。”爷爷呵呵笑道。
李家老母看来是没听清楚,自以为爷爷会还份和气过来,讲的便是误会误会...然而,并非如此。
李家老母:“我就说嘛,自然是误会了...嗯?应该的?老侯爷,你此话何意?啊!?你是说,我这女儿就是该捆的吗?”
“那个亲家母啊,事情呢,是这样的,昨夜,有人在家中刺杀我的小孙孙,那刺客漏下把柄之后呢,你女儿不知怎么了,竟然对着我气势汹汹的重来,要夺走这证据,实在嫌疑过大,所以呢,就先捆了,然后封了门府,这...抓到的凶手呢,也死活不肯说于她是什么关系,所以才先暂时放了。”
李家老母:“暂时放了?”
李莺莺看她母亲上了点气头,也马上接话:“娘,您看啊,我在这候府都被当成什么了,我只不过走时摔倒了,他们非要诬陷于我,现下是封了门府不让我走了,今早上小女想要争辩,还被那官人一巴掌从座上打到了门外,满口的鲜血啊娘,您不给我主持公道,这候府我可是待不下去了!”
李家老母:“老侯爷,这就是一个当公公的所为吗?这孩儿们谈婚论嫁,一段姻缘,可是不是来你们候府,吃着罪的。”
娘:“李家祖母说笑了啊,你们家李氏,夺证据的时候,可是说要吃给我们家老祖宗看的,这唯一的证据,如何是能拿给她吃的。”
李家老母:“银梦妡?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个妾室吧?一个小妾,厅堂哪里有你坐着说话的地方啊?你们家可真是乱了套了,老四死了这妾室都无法无天了,苑家独女都被踩着脑袋到了这种地步,何况我女儿呢?!看来你们家这宠妾灭妻,殴打媳妇的事都是真的了?”
爷爷笑笑,也不说话。
李家老母:“怎么的侯爷?你这是默许承认了?”
“不不不,今天,可是给我家老四死后留来的独子,登书载卷的日子,这边坐着的就是她的生母,方才我们正在讨论起名一事,所以才坐在这里的,不过看亲家母这么不依不饶的,我也就不与您多家避讳了,今日是在不是很想与你多谈你家媳妇的事,您看,这刺客也抓着的,就先缓缓,且过了今天,我给孙孙起了名,再好好验查,给你家女儿一个应当可好?”
李家老母:“为何不是给她一个清白,而是应当?老侯爷,你这话里藏刀啊?”
爷爷:“确实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所以你就别废工夫了,刺客且在,且可去审,若是你能给你女儿冲撞与我,还想夺去证据这事一个明白和交代,情理之中的清白,定是无人否认的,您这番大张旗鼓的,枉顾事理真像,怕是不成,这清白可不是闹出来的。”
爷爷说玩,那旁边李氏的姐姐可就开口了:“也好,那我们就遣人在府中调查此事,然后同你们一起审问罪人,老爷子不会不依吧?”
爷爷:“情理之中,不过,莫要乱来就是。”
李氏姐姐:“那好,就请老侯爷给我妹妹被老侯爷捆上,又被丈夫毒打,还被妾室欺压三庄丑事一个交代吧。”
爷爷牌桌而起,勃然大怒:“什么?三庄丑事?!你们来我候府唱戏来了?!”
李氏姐姐:“若是说不清楚,那就合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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