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放开我!不能再打了...啊!”
打到中途,墨云停了手。
李家老母赶紧上去:“这是打完了?哎哟我的女儿哦...”
“啊?没有呢李老太太,这才二十下,还差这整十下呢,我只是打累了,歇歇。”
“你们...你们这么打下去!她一个女人家,哪里留的下脸啊?!”
爷爷:“她方才企图抹黑我一个老头子声誉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有脸没脸,这女人,得打,不然这以后要是改嫁出去还这样,保不齐是要被打死的,既然还在我段府名下,就得教教仔细,你一边看着,打的到不到位,不到位就说,我们绝不手软,墨云,休息好了没,好了就接着打,不然就不记疼了,痛定思痛,方可自省。”
墨云一阵苦笑,举起手又开打了。
李氏现在是已满眼泪痕,怕是疼的不清,可之前和我娘打的时候,可是厉害着啊?这么不禁打的吗?
“娘,她怎么,这么老实啊?这绳子,本该困不住她啊?”
我轻声问到,娘满眼笑意:“那绳子,被我偷换成了捆妖绳,她此时是一点法术也用不出来了,只能被捆着挨打。”
“那还真是憋屈。”
“不不不,她现在所受的委屈,可是你想象不到的。”
娘说完,直捂着嘴笑了起来。
“娘?此话怎讲?”
“李莺莺,可是不会法术的,她们李家,书香门第,不修道的。”
“那我们眼下的李氏怎么会空手接白刃的?难不成?”
“嘘...”
娘不许我再说下去了。
看来,我这是猜对了...我们面前这李氏,根本不是李莺莺本人,怕不是一个妖物,混入我候府作祟来了,此刻又被我娘捆了去,无力反抗只能继续演下去,若是她此时作罢,暴露身份,真就活像是把自己送上砧板,任人宰割了。
三十下打完,这李氏早已经是满嘴的乌青与血迹,脸肿的比我的婴儿脸还肥,看上去,还真是写明白了的委屈。
李家老母赶忙上前去扶后,狠言了两句:“得离!必须要离!来啊,先把那个刺客,给我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给我女儿还一个公道!”
“娘,不报官吗?”李家姐姐再旁劝了一句,却被那李家老母顶了回去:“报什么报!段候府都且丢不起那个人!不然今早官府就该来拿人了,更何况我们一个文官世家?!这能传出去吗?!说离之前!不得外扬!”
爷爷:“好一个说离之前啊,可亲家母啊?这不过一会儿,就该给我小孙孙作笔上名了,这审问一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李家老母:“明日再说?我看不成。”
爷爷:“不成?这可是我们家的家室,亲家母,你如何能说定我家大事的操持作废了?”
李家老母听来这话之后,竟然指向了我:“你孙孙?这说来,可算不得是你孙孙吧?这银氏能用你儿子的尸骨重新生个孩子出来,那随来一个路边的野女人,是不是把你儿子的坟刨了,也生一个出来,那也能入族谱啊?”
“胡扯!银氏与我儿子是有夫妻之实的人!先皇的赐婚!携诰命入嫁了我们家,你竟然拿她同路边的野女人作比较,国丧未过你是在清扫先皇颜面吗?!”
“可若要是,奉着先皇的诰命与赐婚,嫁入候府,未曾生得一男半女,却用这妖术,将丈夫的尸骨拿来玩弄,岂不也是丢着先皇的颜面?!更何况?!亲家你如何证明这就是你亲生的孙子了?!又如何证明银氏所言属实?!殊不知是不是那银氏从外面偷的,或是,方才老婆子我胡说的几句说中了,是她与段府别个谁人生的呢?!”
“你!你这为老不尊的泼妇!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亏你们还是书乡门第!”
“别说了,亲家你还是赶紧拿个说法出来吧,不过话也说回来了,不管如何证明,这孩子,怕都不是你四儿子的亲生吧?若是如银氏所说,那这孩子就是你四儿子的重铸,已经在那族谱上了,还写什么?不如审案,若要不是那样,这野孩子,入族谱,岂不是脏了你段府祠堂,惹人笑话?”
这老女人说完,正巧二伯一家人同三伯也过来了...这就听来了那些话,也不做声。
娘此时脸色极其难看。
可也没得争辩。
我确不是我娘与爹的亲生,这世道,怕是也没有DNA技术...根本证不出我的身世啊...
要说滴血认亲...我爹早已没了血不说,用爷爷的血,更是要被那老婆子用污糟的猜测来笑话爷爷..说我怕不是爷爷的亲生。
可事实上,无论如何,我也都是爷爷的亲生啊...
这老女人...下嘴可真到要害。
娘缓了片刻,抱着我站起身来:“李家婆婆说的对,那就先不说此事了吧,且先把罪人带上来吧,这名字的事,择日再谈吧。”
“你到想的利索,择日再谈?分明已经不用再谈了,你们一家人,已经说不清楚了,这到底是儿子还是孙子...哈哈哈,谁知道呢?况且你如此克夫,也不见这老侯爷问罪,可是疼爱哦,真好,真好,这又是孙子又是儿子的生,可是掏得老侯爷欢心啊,怕不是,要将爵位,又传给这个孩子了吧?可真会盘算啊小银氏。”
“你这腌臜老妇!竟然如此污人清白!我今天非打...”
“父亲且慢。”
见爷爷已经盛怒难扼,娘抱起我,当着在场的李家,赶来的二伯一家,还有三伯同李氏一家,说出了此话:“既然李家祖母这样猜忌我们一家,也料定我们拿不出来证据来证明,那即日起,我就与段府做个了断,不携爵位及候府财产半两,搬出候府,并以先皇之名起誓,我银梦妡,是为官人冤死求解,故放重铸官人之身,与公公从未有染,若所言有假,天雷灌顶!若旁人再无理猜疑,口出脏水,但以性命为筹,请天雷劈之!好了,李家祖母,可还有话要说?”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但见娘被逼到如此...我也不禁开始慌乱了...若是我...若是我有那记忆的话...就能帮她找出真凶了。
可这记忆,究竟该如何取得啊?!
我反复思索无果,身边的人却已经因为娘的话,吵开了。
爷爷:“什么?你要搬出候府?!”
墨云:“夫人三思啊!为这外人几句闲言碎语,发如此毒誓,不划算的啊!”
林氏:“什么?银妹妹怎么就要搬出去了?”
......
听闻劝阻,娘只道出一句:“我自是爱个逍遥自在,如今为老爷子的颜面,搬出去又何妨,从今日起,此子名作银天瑶,我决意出户,只要这孩儿便是。”
银天瑶,娘这一下,直给了我一个名,将那族谱之事跳过了。
一看尽入了她的愿望,李家老母立刻赶在所有人开口之前拍手大喊:“好啊!好!姑娘有胆魄!我王写鸳绝不再开口此猜疑你和你公公,既然孩子的名字已定,那就,叫犯人来吧?”
爷爷:“梦妡?!你...你怎得如此私做决定?”
“公公是不想我带孩子走吗?”
“不是这一说啊!这...这...”
“先皇不是还留了宅院给我,公公担心什么?我且还会常来候府看您,但现下,声誉为重,不得沉入了奸人的污水,洗脱不得,既然李家祖母说要审问犯人,那就审吧,此事终是要了的,先问过一遍也无纺。”
“那...行吧。”
“那且换个地方,审讯犯人吧,天印,天义,正好你们也来了,同我一起,去祠堂与祖上说明吧,今日就现在祠堂外开张审讯,由先祖督审。”
段天义听后,却只急着问爷爷:“爹,这莺莺是怎么了?如何被打成这样啊?”
“她污蔑我与银氏有染,生的小天瑶,我让打的,怎得?你有意见?”
“不是...儿子不敢。”
“这下也如了她家人的愿了,你四弟这家,终于给你这好媳妇的娘家给强拆了,这下满意了?”
“父亲,这可不怪我啊...这...这婚事当年可是您和小娘给我说定的啊。”
“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不敢不敢,爹...先走吧,我送您去祠堂。”
段天义见自己已然不在爷爷这里得好,就去了。
厅堂之上,所有人都开始往祠堂赶去...临走前,这李家老母还不忘说了一句:“对了,把银氏的那个奶妈也带上,好好审审,这杀人,和那刺客杀人未遂,可是不一样的。”
小蝶就这么,也被这突来的一家人,连带了过去。
我此刻满脑子都是焦灼...因为那刺客,还真如她们所说,是杀人未遂的,可小蝶这边,却是被抓了物证,有一根带血的簪子...
这若是被查起来,还真不知如何去解...
可就在我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被带来着祠堂,竟觉得如此熟悉...脑中闪念不停冲刷,如走马灯一样的忽来忽去...
我进闭着眼,这就埋头进了娘的怀里...
这祠堂...我来过!
靠着这些许的熟悉,我不停的梳理这从脑中闪过的画面...慢慢的,竟可浮现出一段记忆来了。
正是大年初二,全家还张灯结彩之时...我——就是一年前的父亲,在夜里来了这祠堂,唤我来的是爷爷还有娘两个人,她们在这祠堂等着爹爹...等到了,便说是有事,可爹爹追问上去,却迟迟不肯开口,最后,含糊不言的娘不再说话,爷爷却忽然冲到我怀里,一把匕首没入胸口...还狠狠的拧了一圈。
刺杀成功之后,两个刺客伪装散去,在那记忆里我看的真切,正是李莺莺同屠夕儿两个!
“臭小子,你怎么了?”
娘捏了捏我的尾巴问话,我抬头起来,再思索了一次,确定无误之后牟定说道:“娘,爹就是李莺莺杀的,是她伪装成了爷爷,是她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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