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妡?你是说我的小孙孙讲话了?可不许哄我!”
爷爷进门,脸上带着些喜色的看着我,顺着爷爷的意思,头上就又传来娘的一阵抚摸:“就是这孩子,瞒着我会说话也不讲,今天出了大事了,方才冒出一句话来,可是伤心死我了,别人家的孩子,要说开口第一句都是要叫妈妈的,可我家这个,竟然开口就要质问这李嫂嫂。”
“质问的什么?”
“回老祖宗,质问的是您李家的媳妇,话里说的事,若今日真将刺杀他的刺客抓来,到时候李家婶婶,受不受得起。”
林婶婶看爷爷开心的有点不问事了,可以说来一句。
李氏马上张口反驳:“胡说,这小孩子家家的,名字都没有,就吃了几日奶,怎么就能开口说话了?定是银氏妖法作祟,为了栽赃与我,不惜连自己儿子都要用上。”
听到此处我立即反驳,又给爷爷亲证了一次我能说话的事实:“李婶婶,我若今日能说,后日能说,以后都能说,能不能证上?你方才在我们眼前可是好几出的颠倒黑白,别到时候,说我是后来学会,非称今晚我娘是用妖法作的我。还有,且不说我周岁不到便能言语是不是真的,这断尾,可是娘保护我的时候,从那隐身的刺客身上斩下的,看样貌,像是蛇蜥之尾,加之此尾颜色时常在变,刺客又是能隐身的主,像是变色龙成了精,演的这一出。”
说完我举起那尾巴尖,递给了爷爷。
老爷子满眼的高新劲儿,却又被我说出的刺客一事说的喜怒难表,接过那尾巴之后,细看了一下。
“想来,当今皇上的儿子,也是神来就如神人下凡一般能说会道,我家银子也是当年同先皇征战过的,想来是得了先皇福祉,也给我生来了一神人孙孙,既然,连我这未满周岁的孙孙都如此说道了,那就且来一人,与我把这事从头到尾说个清楚吧?啊?谁来告诉我,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来此处,娘摸头的动作停了,叫来一声:“父亲。”吓得爷爷正要从我手上拿尾巴的手都颤了一下,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怎不叫我老头子了?丈夫的爹是叫公公的,傻银子。”
“我自无父无母,在先皇脚下长大,本事未曾长进,只学来公主的脾气,即便如此还受来您这般迁就,便早已将您视作父亲,莫要见怪,可惜媳妇不才,嫁入家中也未曾给家中谋福,如此克夫,心中有愧,便立誓要将丈夫之死彻查清楚,所以对今晚之事,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爷爷听到这里,脸色大变:“怎么...又扯出天瑶的死来了?”
娘微微一笑:“父亲以为,媳妇儿这一年来,除了生养孩子,苦求为何?杀我夫君之人,梦妡必定诛之,今晚之事,仅是引蛇出洞之招罢了,您看,蛇都出来了。”
听到此处,李氏急忙掩来一句:“公公,您这媳妇定然是丈夫早死,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看谁都像狠毒之人,早先分明是她的下人去了林姐姐院子杀了人,后又自己的院子起了火,早已不知她和林姐姐两人恩怨到什么地步了,见奈何姐姐不得,又来诋毁与我,凭空扯出一刺客来,又想把老四的死也脏在我身上!”
爷爷转面过去,怒斥一声:“你住口!梦妡说的话你是听不得吗?”
“不是这个意思啊公公...可她这没凭没证的。”
“我孙孙给我的难道不是刺客的证据吗?”
“可她说那刺客是会隐形的,也就是说没人看到真生,也有可能,本是就不存在的,凭空搬来一个透明人就要栽赃给我,媳妇我能不气吗?她自己的下人还染着人命呢!她命她的下人杀了林姐姐家妾室的事都说不清楚,怎么还能让她在这里风言风语啊?而且还命那奶妈去买假灯芯带入自己府中引爆,若是当时林姐姐进她家门,她有一身好法术可以脱身,林姐姐可怎么办啊?!”
爷爷听后,捏了捏胡子冷眼说道:“那小蝶去买灯芯,是我下的令,你意思是说,我想杀林氏咯?”
李氏连连辨说:“不是的不是的!公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知道是您让她出门的。”
娘听来一声轻笑:“让她出门的是苑大夫人,她走错的林婶婶家妾室的院子,林姐姐都不知道她买了灯芯,你隔了八房远,如何知道她买了灯芯,又如何知道是她买的灯芯爆炸了?更是如何知道那炸弹能同时牵连到林姐姐的?”
“这...这不是你们方才说的吗?”
李氏说完,这就又中了我娘一套,我便补上一句:“婶婶,不对吧?我娘与林婶婶方才,可只说了爆炸一事,可从没提起是灯芯爆炸啊。你知道的未免有些太多了吧?像是那刺客刺杀我未成,马上就跑回去与你报告了?”
爷爷咳嗽一声:“那看来,线索就在这尾巴的主人上咯?”
“公公,她们在骗你啊!这两母子一唱一和都是虚事啊,什么尾巴什么证据,不过是小孩子吃的变色糖果而已,不信我吃给你看。”
李氏说完,一下就扑到爷爷身上去,想要咬那根尾巴,娘却挥手一舞,直将那女人唤到了面前来,一把抓住脖子,又扔到了房间中心。
“终于有借口让你闭嘴了,来人,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免得她吞了证据。”
可娘回头一看...这屋子里,并没有我们的人,小鱼干钻狗洞去的爷爷院,怕不是正在洗澡打理。
林婶婶立刻笑颜过来:“不妨事,我借妹妹几个人力用去,过来,把那个企图饿扑老祖宗的恶女给我捆咯,然后堵上。”
说完,几个得力女使,就去拿那李氏捆了。李氏她手下几个,见老爷子在场,也只敢看着。
被捆之前,那李氏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银梦妡!你个毒妇,你休想害我!你抓来个刺客又如何,你尽管去审!看我是不是幕后黑手,我与家中好睡着,担心你与林氏才出门相见,你竟这样对我!还想栽赃老四的死给我?!你休想!!唔...唔!!!”
娘笑笑,将我抱起,到了那被捆的李氏面前。
“可你怎么能舍得,在那房间里,不出来看我与林姐姐的这场好戏啊,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就让你给载到我头上了,林姐姐是何等的脾气,我又是何等的脾气,那得多精彩,多好看啊?可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算盘也打坏了,今晚我与林姐姐非但不动手,还认清了你的真面目,你看,要是你没叫这刺客来,没说漏嘴,多好啊。”
李氏躺在地上,只得闷声大吼,却没成字句。
老爷子也拿起了手中尾巴,过来娘这边问道:“那银子啊,你说说,接下来怎么办?”
“封门锁府,不许任何人进出,然后清点下人,尤其是林嫂嫂院里,那一房小妾身边的人,找出那刺客,便可有所查问。”
“那,这刺客也只是今晚出现的,我更关心的是,老四的事...”
“我夫君之死的谜底,皆在此处!”
娘说完,将我高高举起。
什么?竟然是我?
林婶婶话不由嘴,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声:“这是什么说法?小孩子?知道背后的真像?”
“姐姐见笑了,你可还记得那日,你同李氏一起逼问我孩子是否亲生?”
“额...记得,都是李氏同我讲,你同她讲我欺压与你多日,你早已对我心存歹心,若是生出儿子来,定然要夺去候府财产,强取爵位,毕竟你们妖精长成最快不过一两年,到时候,就踩到我头上来了,所以...我才那般,狠逼与你,想知道是不是亲生的。”
“嫂嫂怀疑的好,我这孩子,还真不是我与官人亲生,而是我取官人神髓,重育而出,是官人的神髓重发,融于我的骨血。”
林嫂嫂:“你...拿老四的神髓怀的?”
“正是,如此一来,这孩儿长成之时,便可继承官人之学时,异瞳,乃至记忆,而这记忆之中,定然就有当日刺杀之人的画面,凶手便可浮出水面,虽说我当日就已经在官人身上闻见了李莺莺你的香水味,但我屈忍一年,为的就是今天。”
听娘吐露真像之后,爷爷面色吃紧万分:“若真如此,我儿惨死的真凶,就能找出了?!当日伪装成我去刺杀我孩儿的人,就能浮出水面了?!”
“父亲,真是这样,为此小女不惜动了官人遗体,希望不要见怪...”
“那就莫说这些了!来人,封府!看管好李氏及其下人!不许任何人随意走动,胆敢逃窜出府的!可先断其双腿再抓来!然后把所有房的管事叫来,给我清点下人名目,再一人一人的,带来验身!务必查出凶手!”
“是!”
爷爷手下的一众老人们,纷纷散开办事。
我却还没缓过神来...被娘抱着的这一会儿,发生的事真是太多了。
我虽知道自己是无性生殖来的,却不知娘生我,竟是为了给爹报仇。
而且此时才认清娘的真面貌,对我的冲击也着实不小。
还以为是个青铜,结果这院子里, 娘一直都是个王者。
满脑子被娘套路惨了的委屈刚起,墨云却突然冲入了房间之中。
“夫人不好了,小蝶被刺的刀上有剧毒,大夫毒已扩散,救不了了,让她想见谁赶紧说来...”
娘起身开口:“她想见谁?”
“她想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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