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小偷!”易恒面前的鹰首恶魔一脸鄙夷(别问我怎么识别鹰的表情),“没想到再见面还是在冥界啊。”
“这里果然是赫尔冥界(Hel Hell)……”易恒穿着一身青黑斗篷,“还有玛蒙(Mammon),我说了「死神之殇」是主动找上我的,不是我偷的!”
“少鬼扯!”玛蒙冲向易恒,“「死神之殇」在你手上,就是你偷的!”
“懒得和你多废话!”易恒化作一阵黑雾飘到一旁,“不过这次是躲不开了,有必要和你打一场了。”
“我没必要和你打。”玛蒙撒下一把硬币,“犹大的金币(Coins of Judas),你先解决这十三个佣兵吧。”十三枚金币落到冥土,变出十三个人偶,扑向易恒。
“莫急……”在易恒做好迎敌准备之时,悠扬平和的二胡音从不远处传来,“且听完这一曲安魂歌。”
十三个人偶停住了动作,站立在原地,仿佛在聆听这乐曲。
“你是谁?”玛蒙看着一旁石堆上盘腿而坐,拉着二胡的长发男子,“原本以为你只是徘徊在冥界的亡魂,现在看来不是。”
“在下囚牛,平生喜音好奏,为求知音四处游走,不知觉间就来了这片冥土。”囚牛闭目倾情奏乐,神态安详毫无战意,“阁下,是否懂余之音律?”
“虽然我很喜欢你的二胡……”易恒挥动手中的大镰,斩碎所有人偶,“不过,现在我可没空听你的弹奏。”
“哼……”玛蒙不屑地一笑,“没用的……那十三个见钱办事的家伙,没那么好对付!”十三枚金币又一次附上冥土,变出十三个人偶。
“曲还未终,人却将散……”囚牛一拉弦,所有人偶都分崩离析,连核心的金币也粉碎消散,“那就曲终于此吧!”囚牛跳下石堆,“其实是父亲让我等跟随至此,来助一臂之力,毕竟你等所对之辈皆非等闲。”
“金币……”玛蒙抓起粉碎的金币,或说是金粉,“你竟敢……我的宝物啊……”玛蒙唤出一颗带着黑色纹路的血玉,“就让你们见识下龙血玉的力量吧!”
“看来……”囚牛单腿半曲,另一腿盘于腰前托起他的龙首二胡,“我和你还有些私仇啊……那颗龙血玉吸了多少龙族精血?”
“谁知道呢?”玛蒙高举血玉,放出暗红色光芒,一条血龙从玉中飞出,直扑囚牛,“也许才百余条而已。”
“囚牛!”易恒冲到血龙面前,一镰刀劈开了血龙,但没有丝毫用处,血龙在易恒身后再度聚拢,依旧不改路径,“喂,别顾着弹琴了,快躲啊!”
“易恒……”囚牛拉动胡琴的一刻,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杀意,将刚才平和的姿态完全破碎,“你的镰刀是灵器?甚至是神器吧……收起来吧,不然会坏的。”血龙在激昂的琴声中消失了,玛蒙手中的血玉也爆碎成粉末,“龙魂散魄琴,绝灵散华曲,琴音一起,消散世间一切有灵器物,无论神器或灵器……”囚牛此刻俨然一头静坐的怒兽,用二胡的琴音发泄这内心的怒火,“玛蒙,你若不信尽可一试,看你有多少邪魅之物可以毁!”
“囚牛,你除了音律……”琴音戛然而止,囚牛喷出一口鲜血,“似乎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玛蒙的手杖穿过了囚牛的心脏,“真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玛蒙!”易恒一镰挥向玛蒙,但被他轻易躲过,“你这家伙……”易恒身上围起一层寒气,片刻弥漫了整个赫尔冥界,“不过还好,这里是冥界,死神的居所……”易恒把镰刀插在地上,周围凭空凝出几具冰偶。
“天真!”玛蒙的手杖闪出一阵白光,冰偶即刻消失,连镰刀也开始颤抖,“你以为我会没有压制死神之殇的手段吗?我告诉你好了,我的手杖可以压制一切宝具,即使是神器也不例外。”
“呃……啊啊啊!”易恒手里的死神之殇突然变成一个穿着白色碎花连衣裙的白发少女,双手捂着头趴倒在地,“好……好难受……易……救救我……”
“这是什么?”玛蒙也懵了,他从不知道死神之殇还有这种形态,“好像见过……”
“你当然见过……”易恒单膝跪在少女身边,“她是死神之殇的元神,也就是你在人间为唤出死神之殇而被你活祭的少女,也是我实习时的学生。”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玛蒙飞到少女面前,“真是令人惊讶的死神至宝,既然有意识,那我就直接问你好了。不想被折磨的话,就回到我这里来吧……”“我才不要!”少女厉声拒绝了玛蒙,“我绝对不会去你的收藏品里的!呃……”
“那也就只好解决易恒先了。”玛蒙一脚踢开易恒,“没有了死神之殇的加持,你也不过是个幽灵而已,原本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咳……”易恒的身体变得透明,“也许真的是……不过,我也不会就这样让你拿走小鸩的!”
“说什么……”玛蒙突然发现刚才踢易恒的脚上结了一层厚冰,“鬼话……”
“嗯?”易恒似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这是……赫尔冥界的冷气吗?”
“难道你没发现吗?”囚牛捂着心口,“易恒,你的力量来自你自己,而不是死神之殇,相反,死神之殇之所以能在不猎取亡魂的情况下存在,也是因为有你的魂力支持。”
“不要开玩笑了!”玛蒙手里拿起一把宽刃剑,“就凭这么一个幽灵……怎么可能!?”玛蒙持剑的右手已经被冻住。
“原来……真的是啊……”易恒一挥手,把玛蒙的右手冻得粉碎,“小鸩和我说我还一直不信,如果不是这危机,我还真一直不信了。”易恒的眼神变得锐利,“那么接下来……”易恒化作一阵黑雾,夺走了玛蒙的手杖,将它折断。
“我的手杖!”玛蒙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右手,反而心疼起手杖了,“又坏了一件!”
“小鸩……”少女重新变回死神之殇,回到易恒手里,“Sin of Greed—Demon Mammon(贪婪之罪—魔王玛蒙)一切都到此为止了……聆听因为你的贪婪而死在你手下的亡魂们,绝望的悲鸣吧!”
“绝对零度(The Absolute 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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