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开膛手杰克再现!又有妓女牺牲!》《泰晤士报》的大标题触目惊心。“被害者安妮·查普曼吗?那个人该催了。”夏尔瘫进沙发,懒洋洋地翻着熨好的报纸。
“塞巴斯蒂安,红夫人接待的下一位做坠胎手术的妓女是谁?”夏尔放下报纸,揉了揉眉心。
执事君并不惊讶,夏尔没有逮捕多尔伊特子爵肯定是因为知道了真正凶手,“玛利亚·珍妮·姬莉。应是今晚。”“提前预告葬仪屋吧。”
“你们还在工作吗?不要这么拼命啊,来玩这个放松一下吧。”红夫人抱着一盒国际象棋,笑得无比灿烂。“知道夏尔要来,我特地把这个收拾了出来。”说着,她一把拨开了堆在桌上的文件。
夏尔内心有些伤感,若这位亲爱的姨妈知道那些文件的内容是关于她的后事的,那又会怎样呢?“你家执事,该说他是能干呢,还是工作狂好呢?”红夫人心不在焉地下着棋。塞巴斯蒂安正在窗边整理开膛手杰克的相关资料。
“本就是一样的吧。不过换了个说法。”红夫人脸色不太好,可能是联想到和那些妓女同样生不了孩子的自己了吧。
“除了做黑社会的看门狗外,你应该还有其他的生存方式。可你仍然--夏尔,什么时候放下女王忠犬的名号吧。我想姐姐,你的母亲也会这么希望的。你接手家族的任务是想为你的父母报仇我可以理解,但是--”红夫人苦口婆心地劝说被打断了。
“我从未想过为他们报仇。他们已经死了,仇报了又如何?我回到这个位置上,始终都是为了我自己。”夏尔停顿了一下,脸色不太好,似乎是想到了那一个月,“我要让那些背叛凡多姆海恩的家伙尝到跟我一样的屈辱,让她感同身受!”“She?”红夫人似有所察。“口误而已。”夏尔一脸轻描淡写。
“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出生的那天,我那时……”红夫人想起逝去的日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儿子看待,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离开这个黑暗社会。”说着揉了揉夏尔的头。
“我现在做的事情都是按照我的意愿进行,我不会后悔,也不会对自己的选择抱怨。更不会为了别人而心软。”夏尔挪动了黑骑士,“Checkmate.”“四十六连败了!”红夫人懊恼地挠着头。“这次可千万不能输啊,”夏尔在红夫人的侧颊吻了一下,转身离去,“安阿姨。”这次输了,就只能在地狱相见了。
“塞巴斯蒂安,虽然拜托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有些奇怪,但请你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那孩子身边,守护着他,不要让他彷徨迷失在路途中。”夏尔再强,在红夫人眼里,也只是个需要关爱的十二岁的孩子。
“嗯,一定,”执事君行了一个骑士礼,“我会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的--直到最后一刻。”红夫人固然不放心,也只能拜托他了。
伦敦的夜无比凶险,漆黑的仿佛能吞噬一切。脱掉贵族服装,换上向菲尼安借来的衣服,再扣上一顶小帽,便踏上了前往玛利亚·姬莉家的路。
“这是唯一一条通道了吧。”夏尔问。“美丽而富有光泽的黑发!”“你确定待在这里就能抓到她们?”“就这样爱上你了。”执事君(๑ʘ̅ д ʘ̅๑)!!!回过头来的夏尔翻了个白眼,一旁的执事君正逗着一只黑猫,捏捏肉垫,揉揉耳朵,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
“好好听我说话!”“不好意思。因为这实在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不自觉地就-”“啊啊啊!”尖锐的惨叫划破夜空,受惊的猫咪挣脱执事君的怀抱,窜进了巷子深处。
“准备好相机了吗?走吧。”夏尔慢慢悠悠地推开玛利亚家的门,执事君端起相机,对准屋内不成人样的尸体和红夫人抓了一张。
相机的闪光已经说明了一切,格雷尔也不再伪装,抽掉了绑在脑后的红色发带,黑色的长发披散开来。随后掏出一把梳子开始梳头。那把神奇的梳子所到之处,头发悉数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这是第一步。格雷尔紧接着拿出了假睫毛,小心地戴上。第二步。到了最后雷格尔摘下圆片眼镜换上了一副红框的方片眼镜。第三步。死神格雷尔·萨特克里夫变装完成。
“安杰莉娜·达雷斯,身为医生的你在死神的协助下两年之内接连杀害十人,摘除了被害人的子宫并毁坏她们的身体泄愤,手段残忍血腥。根据女王的命令,你今晚不会活着离开这里。”冷漠无情的话语像一把利刃,将红夫人割的遍体鳞伤。
夏尔摘掉帽子,直视着红夫人:“安阿姨,住手吧。你一直是个很善良的人,”他学着当初父亲的微笑,“你的红发很漂亮啊,好像大地燃烧时彼岸花的颜色,你真的很适合红色。”夏尔向前走了一步,“不要让这红色变得染满血污好吗?安阿姨。”
随着夏尔的步步逼近,红夫人看着那张像极了瑞秋的面孔开始后退,“不要,不要过来啊!为什么你回来了而姐姐没有回来!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回来!为什么那些女人可以那么随意的抛弃肚子里的孩子,而我再怎样祈祷都不会有孩子了!我想要的东西,我珍惜的东西,这些妓女却将其轻易丢弃。我做了什么?凭什么让我经历这些!”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高高举起:“明明我和姐姐是同时认识他的,他却选择了姐姐!这次我什么都不会让了!”
“安阿姨,我一直很喜欢你啊,大家都很喜欢你啊。”“叮当”一声,匕首跌落到了地上。红夫人捂住了脸,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指缝间滚落,“不行,我下不了手。用和姐姐相似的脸说出那个人说过的话,他们是我最爱的人,这是我的-”夹杂着哭腔的声音戛然而止,嗡鸣的电锯从胸前刺入,血液如泉般喷出,溅了夏尔一脸。
长长的走马灯从身体里冒出,红夫人的爱,她的恨都已成了过往。夏尔蹲下身,抚摸着即将断气的红夫人的脸颊,轻柔地说:“安阿姨,父亲心中曾有过你。”红夫人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微笑着闭上了眼。
“塞巴斯蒂安,缉捕格雷尔·萨特克里夫,最好杀掉。”夏尔的声音有些虚弱。“Yesmy lord.”
不去理会拼杀的恶魔与死神,夏尔坐倒在红夫人的尸体旁,“安阿姨,能作为我弱点的人都离去了,我应该高兴啊,为什么这么难过?我撒谎了。文森特·凡多姆海威从来就没记住过你的脸。你说的我做的对吗?你现在和爸爸妈妈们在一起了吧?那里没有我,你们应该很幸福吧?我果然是不祥的存在啊。”
红色的死神从空中落下,被执事君一脚踹开。夏尔有些费力地站起身,“塞巴斯蒂安,杀掉他。立刻!”既然自己选择了抛弃亲人,就不能再犹豫了。自己要在凡多姆海威当家的位置上坐稳了,才不会让红夫人白死。
不去理会恶魔“弑神”的阻挠,一句“这是命令”便决定了一切。预料之中的,威廉挡住了砍下的电锯。眼看着执事君打算扔掉名片,夏尔拦住他:“考虑到这个红彤彤的家伙捣了一次乱了,这位威廉·T·史皮尔斯先生也不像很可靠的样子,还是收下吧。这种废纸也不占地方。”让你鄙视人类!
不可靠的威廉:눈_눈……
夏尔小声但又确保威廉能听清地说:“既然死神不要这把锯子就留下,起码能锯锯木头。”执事君笑得一脸奸诈:“遵命。”
锯木头的死神:(ー ー゛)……
教堂大门“吱呀”一声,一个矮小但让人无法忽视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提着一件红色晚礼服,高跟的皮鞋在地上踏出“哒哒哒”的声音。
人们的窃窃私语与他无关,少年毫不在乎地径直来到红夫人的棺材边。
夏尔手一扬,红色的礼服在空中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落在了红夫人身上。他手一撑,坐到了棺材边上。葬仪屋的妆画的很不错,红夫人完全看不出死因。面色平静,双手交叉于腹部,似乎真的只是因为急病而亡。
“安阿姨,你真的不适合白花,还有这朴素的衣服。适合你的,从来都是鲜艳的红色啊。”夏尔低下头,喃喃道。“对不起,不过,别了。”话罢,在红夫人脸上落下一个颊吻。不知何时,教堂里飘起了红色的玫瑰雨,落在红夫人的身上,为她最后上妆。在一片鲜红中,安洁莉娜·达雷斯最后的亲人转身离去。
站在红夫人墓前,一身黑色长袍的刘感慨着:“伯爵还真是,该说你果断还是无情呢?”“本来就一样啊。”夏尔面无表情地扶了扶黑色的帽檐。“我将凶手资料及案件全过程呈了上去,陛下考虑到巴尼特男爵夫人是贵族中的一员,所以将死因判定成了暴病而亡。公事公办,仅此而已。”
“你下次会让我看到什么呢?真让人期待啊。”刘小声念叨着,扬长而去。
“塞巴斯蒂安,跟上刘。他最近可能有动作。”夏尔算了一下时间,那个叫“White Lady”的新型毒品差不多开始研发了。说白了,他想支开执事君。
“Undertake.”银发的男人趴在一块墓碑上,与墓地格外和谐。“哟,伯爵。”葬仪屋直起身来,阴阳怪气地打着招呼。
“小生小心翼翼地将她搭理好,加以埋葬了。”葬仪屋不知何时窜到了夏尔身后,长长的黑指甲一下一下地戳着夏尔的脸颊,稚气未脱的婴儿肥让他颇为享受。“哦,善良的伯爵,仁慈的伯爵,为妓女修建坟墓的伯爵。”
夏尔扭头躲开葬仪屋作怪的手,低下头,“我本可以放过她的。最后一刻她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但我却选择了让她死。”“哦呀哦呀,伯爵莫非后悔了?”葬仪屋不屑地问。他指的自然不是妓女玛利亚。同样,夏尔也明白葬仪屋问的是害死红夫人后不后悔。
“不,我不会后悔。这是我选择的路,所以我毫无怨言。只是想到以后没人拉我下棋有些寂寞。”夏尔笑着说,只是他的笑勉强得比哭还难看。
葬仪屋从身后搂住夏尔,在他耳边悠悠地说:“你累了吧。”难得恢复正常的声音分外动听,低沉而充满磁性。
“没有。只是个小停顿。”夏尔的声音并不像他的语言那么坚定。葬仪屋捏捏夏尔的脸,“你还真像文森啊,无论受了什么委屈都带着微笑,还有相同的嘴硬。不,应该说是傲娇才对。”
葬仪屋放开夏尔,扛着铁锹,转身离去,边走边喊:“呐,哪天累了就来小生店里吧。小生为你准备了最好吃的曲奇和最好吃的饼干哦!”
别了,我的亲人。别了,我的友人。从此刻起,夏尔将正式踏上那条名为复仇的不归路——义无反顾。
P.S. 感觉葬葬戏份好像有点多了⊙_⊙不知不觉地本命君就蹦出来了~少爷开始动手了,必须给赛夏造势了,执事君再不出场就变成葬夏了(๑• . •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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