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正坐在桌前吸食某种白色粉末的安德烈感到自己的耳膜正受着巨大的冲击,与此同时的是由爆炸所带来的冲击波将桌上还未吸食完的粉末扬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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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发出的强光透过昏暗的房间和空中的粉尘照射在安德烈苍白的脸上,很显然他没有想到会被这种方式抓获。
“不许动,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随着一队特警冲进爆破开的门里,他就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结束了。安德烈很想拿出自己在抽屉里藏着的手枪,就像电影里一样闪过子弹,然后逐个击毙自己的对手,或者那怕是在最后抵抗一下,对组织宣誓忠诚也好过被捕而在监牢里度过一生。他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拼了”,然后乖乖的将双手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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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警察熟练的将安德烈戴上手铐,然后把安德烈押出了地下室——安德烈的家。在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安德烈试着把头往后扭,想看看自己的“财产”会被如何对待,他看见特警们拿着枪托戳着一包包的白色粉末就感到无比的痛心。“看什么呢,往前走。”押着他的警察推了一把安德烈,把他带到了路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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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面上停着两辆警车和一辆警用运载车,大抵那群特警就是从这上面下来的吧。身后的警察一推,将安德烈推进了一辆警车的后座,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安德烈的旁边。“别想搞什么小动作,你现在还有救 ,但是袭警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旁边的警察冷冷的说。安德烈看着这个肥胖的警察感到很滑稽,他知道在这个国家里吸食白色粉末是重罪,甚至是比袭警更严重的罪行,所以他感到无比的可笑,既笑这个警察也在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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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发动了,这里离警局大概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在平稳的行使在路上的时候安德烈感到一丝疑惑,为什么会出动这么大的警力来抓捕他这个小啰啰呢?不过很快他就开始抖动,不知道是因为吸食的白色粉末奏效了亦或者是因为紧张且突然放松所导致的肌肉反应。他逐渐的丧失了自己最后一丝理智,浑浑噩噩的在车窗外红蓝相间的灯光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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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安德烈发现自己正坐在审讯室里,在一旁盯着他的警官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审讯室的聚光灯便打在他的脸上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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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安德烈,你是否承认你的罪行。”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安德烈知道,如果现在认了,他的一生都将在监牢里度过。他打算先拖延时间,尝试套出些消息——比如为什么会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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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犯了什么罪吗?”虽然他心里很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但是他嘴上并不打算说出口,他将球抛回给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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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指控吸食白色粉末以及杀人罪,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吗?”声音的音调抬高了几度,仿佛刚才的话激怒了说话者。杀人?安德烈感到很震惊。自己确实是吸食白色粉末被抓了个现行,不过杀人是怎么回事?他从未杀死过那怕是一只动物,怎么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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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你说杀人?开玩笑吧,我可从未杀过人!”安德烈的语调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但更多带着的是愤怒。安德烈是一个很受自己道德约束的人,他认为是错误的事情就绝不会去做,比如杀人。当然,吸食白色粉末很显然不属于安德烈所认为的错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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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死者的尸体上发现了你的指纹和**,你有什么想狡辩的?经过生物验证,那确实是属于你的。”说话者的声音逐渐沉了下来,仿佛抑制着一份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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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从未杀过人!”安德烈愤怒的大喊,同时激烈的晃动着身子仿佛想要挣脱椅子,但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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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不认罪的话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了,接下来在法庭上见吧。”说话者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之后就切断了扩音器和聚光灯的电源。k被一旁的警官把安德烈押了起来,然后带出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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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的走廊上安德烈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结束了,或者说,就快要结束了。他开始后悔当初选择加入组织,后悔选择吸食白色粉末,后悔当时没有好好学习……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你的房间在这。”警官对着出神的安德烈喊了一句,然后把安德烈关到牢房中便走了。安德烈环顾着四周,三面灰色的墙壁,有一面墙上有着小小的铁窗,透进来一丝月光。还不如地下室呢,安德烈心想,不过他依然很在意为什么为了抓他一个小小的吸食白色粉末者要出动如此多的警力,现在他知道答案了,他是一个“杀人犯 暂定”,而且还是最为让人不耻的那种。安德烈很郁闷,他知道就算他没有死,在监狱里也会被狱友们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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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想了,随便吧。安德烈消极的躺在床上,他想起来他的年轻生活,想起了他的前女友薇儿,当时他就是因为分手的打击才开始吸食白色粉末来麻醉自己。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呢?当时的安德烈还不知情的被戴了两年的绿帽子。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恨他的女友,他知道是自己没有能力配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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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里他的智力也只是中等水平,很多伙伴都被领养了,他却依旧是孤身一人。在这个幸福的国度他享受着九年制的义务教育,所幸的是他很努力,凭借自己不高的智力考上了一所职业学校,从此他便离开了孤儿院,开始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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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他的女友薇儿是在安德烈18岁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个没见识的嫩头青,在职业学校的联谊会上安德烈认识了薇儿,那时候她还是别人的女友。“因为安德烈的幽默风趣和努力打动了她”至少薇儿是这么对安德烈说的。他为此开心了很长一段时间,但逐渐的,安德烈所积累的财产被薇儿如流水般的开销所带走后,薇儿对安德烈的态度也越来越差,最后在安德烈的挽留之下薇儿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所有的联络方式都无法联络上薇儿,安德烈从那时候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或许薇儿根本不是她的真名。安德烈开始吸食白色粉末来麻醉自己。从此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从少量的吸食白色粉末,到最后一次一包的程度,安德烈的身体随着吸食白色粉末越来越大的剂量也越来越差,他明白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他也不想就这么快,这么屈辱的背着莫须有的罪名死去而被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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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感到很绝望,想到明天的审判便觉得人生一片灰暗,他没有钱聘请律师,只有依靠免费的法律援助——但怎么会有用呢。他明白所谓的法律援助只是资本家们为了安抚手下的可怜人而想出来的幌子,不会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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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有些恨卖给他白色粉末的那个商人,如果不是他我大概就不至于被抓到这里了吧。至于杀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是有人要嫁祸于我吗?可是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安德烈昏昏沉沉的想到,或许是组织……虽然这么想很不好,但组织里总归是会有人出卖一个卒子来庇护其他人的吧。安德烈暗自悔恨,早知道就做个个体户了,偏要加入组织觉得有保护,真是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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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加入的组织是他所居住的小小城市中的一个小组织的分支,可以说是末等中的末等了,不过这个组织在各个层面都有人脉,可以轻易地掩盖掉一些事情,所以安德烈才会选择加入这个组织,也多亏如此他才能够吸食白色粉末至今——或许在这监狱里也是拜其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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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尿意。安德烈站了起来走向房间里的马桶,盯着水面。他想起审讯者说的话“我们在死者的尸体上发现了你的指纹和**”,指纹还好说,但是陷害我的人是怎么弄到我的**的?他低着头拉开了裤链,匪夷所思的看着。一阵水声,安德烈想来想去也没得到结果,究竟是为什么会被陷害成杀人犯,又是怎么弄到他的指纹和**的。安德烈长叹了一口气,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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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冲水键按不下去。安德烈纳闷的又按了几下,发现还是按不下去,便打开马桶的水箱盖来检查一番。打开水箱盖之后他发现有一本被密封袋包裹着的书静静地躺在冲水键的下面,正好卡住了冲水键。安德烈确认四周无人之后小心翼翼的将书密封袋拿了出来。里面是一本圣经,安德烈打开翻了翻,在扉页上看见用黑色马克笔大大的写着“50:14”安德烈好奇的翻到了50:14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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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4 你们要以感谢为祭献与神,又要向至高者还你的愿,
50:15 并要在患难之日求告我,我必搭救你,你也要荣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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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页这两段话旁是被掏空的书页,里面放着一张折叠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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