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总部。
“大人，程小姐她……她又跑了。”一名士兵战战兢兢地向程魏延报告道。他是第一次调来程府的“新人”，而旁边和他一同来汇报的“老前辈”士兵则显得淡定许多。
“你们都是饭桶吗？”程魏延听了差点没被嘴里的茶呛死，一口气喝完杯里的茶，将茶杯砸在那名吓得浑身哆嗦的士兵脚下，士兵面色苍白地急忙跪在地上。
“连一个小女孩都看不住！”程魏延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扶额。
“老前辈”士兵依旧站着，拱手道：“大人，当务之急是先把小姐找回来。”
程魏延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不是士兵的错，怪他们也没什么用。
“立雪这丫头啊。”
程魏延看着清扫地板的侍女看了一小会儿，便对两位士兵吩咐道：“你们去通知一下除妖师，阵容和以往一样，待会儿就立刻走，立雪她应该去了西蜀。”
“是。”两位士兵异口同声地应道。
待两位士兵通知完了除妖师做好准备后便返回了程府。
那名之前被吓得腿直打颤的士兵擦了擦额头前早已挥发不见的冷汗，说：“我还以为自己要被处死了呢！最终还是活下来了啊。”
另一名“老前辈”士兵看见了他的样子，鄙夷地说道：“瞧你那怂样，亏你还是士兵的，这要是上了战场，不分分钟被人宰了。”
“新人”士兵听了不服地反驳道：“什么啊，上了战场，老子手里有兵器，当然不会害怕了。”
他顿了一会，继续说：“不过你刚刚还真是淡定啊，明明大人的女儿都走丢了……”
“老前辈”士兵瞥了他一眼，说：“我记得你好像是新来的吧，而且既不是除妖师，也不是「道家」内部的人，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呢。”
那名士兵用着过来人的口吻，略带有炫耀的语气向“新人”解释道：“其实小姐跑走不是第一次了，听说上次的加上这次已有一百四十三次了，除了开始的十几次士兵、侍女都受到了惩罚以外，后来就没有再有什么惩罚了。其实重点是小姐虽然年纪小但武艺高强，加上每次都说跟着除妖师部队离开，回来时都能安然无恙。”
“所以小姐这次也很有可能是跟着除妖师部队前往了西蜀。”
……
一辆辆装着军械的马车车厢内，一名灰发小女孩坐在木箱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擦拭着一把漆黑如墨的利剑，悬在空中摇摆的双腿，显示出她此刻愉悦的心情。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后，部队来到一座「道家」的驿站处休整、补给。在除妖师们换完挽马准备解决晚饭时，没有准备干粮的程立雪，却丝毫没有自己是偷偷溜出来的自觉，大摇大摆地跳出马车，来到放干粮的袋子里，拿了一块馒头，在众除妖师目瞪口呆地注视下，一脸淡定的应了声“谢啦”，然后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吃了起来。
除妖师里除少数还一脸震惊外，大多数都无奈地相视而笑。
带队的队长萧岚何从人群中走出，对程立雪拱手作揖后说：“小姐，我等这次去西蜀，路途遥远，因而得连夜赶路，所以小姐若困了，我们可以为你腾出一辆马车来休息。”
“诶！居然是西蜀，这么远。”
程立雪一惊，本来就对于小孩而言难以下咽的干馒头，顿时呛在喉咙里，搞得她拍着尚未发育的胸口，咳嗽连连，连眼泪都憋出来了。
敢情你连我们去哪都不知道就跟来了啊！
除妖师们一片无语。
萧岚何急忙将水壶递给程立雪，程立雪接过水壶“咕咕咕”地猛灌了几口水，而后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我睡刚刚那辆马车就行了。”程立雪摆了摆手。
萧岚何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所以也没有再强求。萧岚何点了点头后便吩咐人稍微注意一下程立雪，而后就继续忙自己的事。
程立雪灌了几口水，三下两下地将馒头咽下，便回到马车内休息了。
又在马车上颠簸了两天后在第三天凌晨到达了西蜀，速度之快令程立雪感到难以置信。
萧岚何下了车后看见程立雪望着竹林一脸感叹的表情后笑了笑，走上前对她说道：“小姐，你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吧？”
“嗯！”程立雪有些兴奋的吸着南方湿润的空气，南方的空气果然和北方那充斥着炭火般干燥的空气不同，舒人心脾。
“小姐，请把手放在这匹马身上。”萧岚何突然提出一个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请求。
“嗯？”程立雪有些奇怪地看了挽马一眼，但还是将手搭上了马的身子。
“干嘛要叫我摸……这是！！！”
突然程立雪把眼睛瞪得老大，手好像摸到了灼热的木炭一般，急忙抽回，一个跳跃往后拉开自己与那匹马，还有萧岚何的距离，迅速抽出自己黑色的利剑，警惕地盯着笑眯眯的萧岚何。
“啊呀？小姐，你不是奇怪为什么我们能这么快抵达西蜀吗？”萧岚何虽然知道自己被程大小姐误会了，但依然用不慌不忙的语气解释道：“这匹特殊的挽马便是我们能在短短三天内横跨半个帝国的原因。”
程立雪皱着秀气的眉毛，说：“你是指它体内的‘妖气’？”
“是的，其实我们第一天晚上在驿站休息时，车队已经跨过黄河了。”
“什么？！”程立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忍不住揉了揉耳朵，手里的剑也放得低了些，“怪不得我听到有河流声。”
“其实这种马是研究部搞出来的一种介于妖兽和普通动物之间的东西，它有着妖兽般卓绝的力量和体力，但也有普通动物那样稳定的情绪，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生物呢！可惜就是寿命不长，造价高昂，失败率很大。”
“嘛，其实我也就是让小姐亲自体会一下这种神奇的动物罢了。小姐，你也没必要老用剑指着我嘛。”萧岚何耸了耸肩道。
“啧！谁让你吓我的！”程立雪说着也把剑收回去，问：“那这次任务地点是哪里？”
“喏。”萧岚何遥指了一下不远处肉眼可用的群山，群山高耸入云因受蜀地湿润气候影响，大片浓浓的白雾缭绕于山腰之间，好似仙山一般。
看着这颇有仙境做派的群山，萧岚何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装什么高大上，又不是真仙人，结果不还是差点被沉灵给灭门了么？”
程立雪显然没有听见萧岚何的牢骚，她问道：“哦？这里有什么样的妖兽？”
萧岚何对跃跃欲试的程立雪解释道：“这次我们要对付的是妖士，是「唐门」弟子修炼过度走火入魔而成的妖士。那个妖士我们将它命名为「沉灵」。它能放火，能使自己的身体虚幻，甚至能操纵死尸为她而战。”
“这、这么厉害？！”
竟然能操纵死尸，这种妖士真是前所未闻。
“我们现在过去吧，分部的人已经在山口处抵挡那个妖士下山两天的时间了，再没有我们的支援他们可要守不住了。”
小兰和喊了五名甲级除妖师过来，吩咐道：“你们几个保护好大小姐，其余人拿好装备上马出发！”
……
山口处临时防御工事内，一群身穿盔甲的「道家」除妖师跑来跑去，整个营地内弥漫着焦躁的气氛。
“队长，它们又开始进攻了。”
“该死，从凌晨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第四次了吧，加上昨天的十九次，战士们根本就没时间休息啊！”
领队的除妖师是一名女性，此刻却像个粗鲁的汉子一般，将细得极短的烟头扔在地上，一脚踩灭，恶狠狠地开口破骂道。
“呃，队长，你这烟不能再吸了啊。”向队长报告的除妖师看着满地的烟头劝道。
“不吸我困死啊！行了，准备迎战。该死的「唐门」，就会找麻烦。”
在「沉灵死士」现世的时候，整个「唐门」也奋起对抗，但「沉灵」的手段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强大而且从所未见，死的死，伤的伤，在长老都死了三名的时候，他们终于挡不住了，为了保住余下的「唐门」，长老不得不派人去请求「道家」的援助，「道家」分部经过考虑后决定帮助他们，不过「道家」刻意放慢了路上的速度，等除妖师部队到达「唐门」山脚下时，「唐门」的防线已经退到了半山腰以下了，不久「唐门」的防线彻底溃败。
在那之后，「道家」依托防御工事才挡住了「沉灵」下山的步伐，「沉灵」和那些死士不停地进攻，除妖师们几乎得不到休息的时间。
一阵马蹄声将队长拉回现实，“报告，中央的人来了！”，一个除妖师进来向她汇报了一个让她既想欢呼雀跃，又大松了一口气的消息。
萧岚何走进军营中，对领队说道：“你们辛苦了，带部下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
“是。”尽管领队很想立刻躺下大睡一觉，可还是用精神饱满的语气大声应道。
萧岚何站在高处注视着朝这缓缓飘来的「沉灵死士」。
“哼，全体准备，出击。”
全部身穿黑甲的除妖师都将长剑拔出剑鞘冲向被「沉灵」操纵的死士。
萧岚何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一个娇小的人影，将她扯了出来。
“小姐，这次的对手太危险了，你就待在这。”萧岚何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可程立雪不吃她这套，嘟着嘴说：“我就在外围杀一杀这些死士，「沉灵」我就不去了，况且不是还有五个人保护我吗？”
“不行，战场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
“啧！”程立雪露出一副十分愤懑的表情，而后又露出惊恐的表情，看向后方叫道：“爷爷！”
“什么？教宗大人……”萧岚何和五个负责保护程立雪的除妖师都急忙看向后方。
可后方除了马匹以外，压根就没半个人影。
“被骗了！”
萧岚何首先反应了过来，急忙转头朝原本程立雪所站的地方一把抓过去，但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嘿嘿！”早已冲进战场的程立雪笑道：“我对于我的轻功还有点自信的。”
“没办法了，你们快跟过去，务必保护好她，要不然我们都得完。”萧岚何叹了口气，对五个除妖师下令。
“唉，真是麻烦！”萧岚何揉了揉额头，提着剑向「沉灵」走去。
一段时间后，除妖师们相继解决了被「沉灵」操纵的死士，但还有零星的战斗尚在进行，比如萧岚何与「沉灵」，程立雪与死士……
其实程立雪的实力还是很不错的，无论是崩坏能抗性还是武功，亦或是“真气”保有量都算得上是优等水平了。但奈何年纪太小，力量不足，最擅长的也是轻功，难以对死士造成特别有效的致命一击，因此纠缠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不行，正面继续打下去，估计最后我会先累死，必须想个办法。”程立雪想道。
程立雪从斜下方朝死士的腰部斩去，死士用镰刀的握柄挡住攻击的同时，用长长的刀刃朝程立雪刺去。程立雪并没有将剑从镰刀上挪开，反而更用力的抵住镰刀的握把向上滑动，最终和镰刀的刀刃相接，一路上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摩擦音。
死士为了躲避沿着握把向上滑动的剑刃而不得不松开了紧握握把的手，程立雪趁机将镰刀向与她位置相反的斜上方拨开。
而后程立雪将剑一偏，从镰刀上卸下。步法鬼魅一变，闪到到死士身后再一跃而起，跃过死士的头顶，用力向下朝死士的脑袋刺去。
嘿，成了！
正当程立雪暗喜时，山口的温度突然上升，几十个黑色的柱子拔地而起，灼热的火焰从柱子上激射而出，大火在短时间内将整座山口笼罩在内。同时，红色的丝线以「沉灵」为中心扩散开来，连住所有在地上的除妖师，让除妖师们的动作一滞，无法及时脱离火海。
程立雪则因为在空中，所以没有被丝线缠上，但依旧不妙，在毫无着力点的空中，面对扑面而来的火焰照样躲不开。同时程立雪下方的死士也反应过来了，挥动动手中的紫黑色镰刀朝她砍过来。
“呵，这次是真的完了啊！”
程立雪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浪，头发在滚滚热浪中翻滚。
明明早已做好思想准备了，可事到如今居然还会害怕吗？
爸爸，还有妈妈被妖兽杀死时，也是这个心情吗？
伴随着程立雪缓缓闭上双眼，一根红白交映的羽毛出现在程立雪身前，挡在她和火焰的中间。
“嘭”，好像石头重重砸在厚实的泥土中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耳中，瞬间火焰消失不见，「沉灵」和刚刚想攻击程立雪的死士全都被太虚之火烧成灰烬。
刚戴上面具，准备凭借着特制的盔甲迎接火焰洪流的萧岚何，突然看到自己面前已进入虚化状态的「沉灵」被一股带有灵性的火焰烧成灰烬。
“这是……赤鸢仙人！！！”
萧岚何转头向后望去，只见程立雪躺在一名红发女子的怀中。
众除妖师纷纷围了过来，齐声道：“我等拜见仙人。”
“仙人？！”
程立雪吃惊的看着以公主抱的姿态抱着她的女子。
绝美的脸庞带有一丝俊俏，红色的发丝与红色瞳孔相辉映。虽然此时赤鸢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可程立雪还是凭自己的感觉得出了这么个结论——这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萧岚何在此代表「道家」向仙人表达谢意。”
萧岚何毕恭毕敬地向赤鸢行礼道，而后眼睛盯着赤鸢怀里的程立雪，缓缓开口说：“那小姐……”
程立雪吸了一口气，从赤鸢怀里跳出，“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头深深地低下，说道：“仙人，请收立雪为徒吧！”
萧岚何没想到程立雪居然会来这么一出，急忙抬头看向赤鸢，从赤鸢瞪大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她也有些惊讶。
“呃，这个仙人……”
“很抱歉，立雪，不是我不想收你为徒，而是不能收。”赤鸢打断了萧岚何的话，她蹲下把程立雪扶起，温和地说道。
“为什么？”程立雪抬头看着赤鸢。
“因为……你还没有这份觉悟。”
“觉悟……”
赤鸢摸了摸程立雪的头，站起身来，对萧岚何说：“我先离开了，后续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诶！等等！”
程立雪一听，慌忙上前抱住赤鸢的大腿，已经使用了「羽渡尘」的瞬移能力，所以二人被迫出现在了远处的一处空地上。
“这是？！”赤鸢略带惊奇地看着摔了个狗啃泥的程立雪。
“御龙之子……”赤鸢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仙人！”程立雪一把从地上腾起，顾不得身上的泥土，生怕赤鸢又突然离开，紧紧的熊抱住赤鸢的腰，抬起头，坚定地直视她的眼睛，说：“立雪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做好觉悟了。”
“一年前？”
“一年前，立雪的父亲在一次任务中不幸死于妖兽爪下，一同前往的母亲虽然回来了，但没过几天因崩坏能感染而死，从此爷爷便再也不许我成为除妖师，说什么为了我的安全和程家的延续着想。”
“假如人人都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谁还会奉出谁来守护神州，而且立雪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虽然是旁支，但不也都是程家的人。”
“程家从前宋时期接管「道家」以来就已经站在了崩坏的对立面，所以我讨厌懦弱的爷爷，在崩坏面前退缩的话怎么能对得起列宗列祖。”
“我、绝、对、不、会、向、崩、坏、屈、服。”程立雪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了守护那美好的一切，我会奉献所有乃至生命。”
看着程立雪坚毅的眼神，赤鸢的思绪不仅被拉回了千年之前……
“还真像你们啊……”
“好吧，我答应收你为徒。”赤鸢说：“不过得当着你爷爷的面。”
“真的！太棒了！”程立雪欢呼雀跃起来。
……
隔天，从津门飞奔过来的程魏延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孙女程立雪向赤鸢行拜师礼。虽然程魏延并不想让孙女成为除妖师，但却无法拒绝她拜师学艺，因为对方可是赤鸢仙人啊。
“程魏延从现在开始，你的孙女就是太虚弟子之一了。赤鸢摸着程立雪的头发，对年近半百的程魏延说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乾坤’。希望你可以继承程家一脉相传的精神。”
程魏延长长舒了一口气，说：“谨记赤鸢真人教诲。”
……
“哇！师父，这里就是太虚山！”程立雪在竹林间的小路上蹦蹦跳跳。
师徒二人在走了一段不短的楼梯后来到了山顶，山顶并没有程立雪想象的那么富丽堂皇，什么“仙宫”啊、“太虚殿”啥的，全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座看上去还挺大的木屋，这不禁让期望过高的程立雪心里有些落差。
“师父，您自己一个人住吗？”程立雪跟着赤鸢进入了屋内，四周环顾了一圈后问道。
“是啊，自己一个人住。”赤鸢点了点头，开了个小玩笑：“毕竟是仙家重地，谁敢进来。”
程立雪歪了歪脑袋，道：“可我以前听爷爷说他来过太虚山。”
“哈哈，傻丫头，开个玩笑，并不是说真的不能进，而是一般人都不知道太虚山的确切位置罢了。”
赤鸢突然收起了笑脸，摆出一副略显严肃的面孔。这转换速度快得让程立雪有些反应不过来。
赤鸢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太虚山确实是重地呢。这里是横纵整个神州的「龙脉」的关键节点。”
“「龙脉」？”程立雪不太懂那是个什么东西，她的注意力被突然想起的一个问题吸引了，问道：“师傅，我的师兄师姐呢？”
听到程立雪的问题，赤鸢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我上一次收徒弟还是二百年前呢，现在……都走了。”
“唔。”程立雪虽然年纪小，但也听懂了赤鸢口中的“走了”是什么意思。
“嘿！找到了！”
从刚刚开始赤鸢便一直在找东西，现在她从一个长而扁的木箱子里取出一把插在深蓝色金属剑鞘的剑，将它递给了程立雪。
“**试试吧。”
程立雪接过这把颇具重量感的长剑，缓缓地将剑身从剑鞘中抽出，一道蓝色的光芒闪过程立雪的双眼。
“这是……”程立雪能感受到这把剑内蕴含的强大力量。
“这个是「神之键·若水剑」，拥有能操纵流水的力量。”赤鸢解释道。
“操纵流水……这么厉害！”程立雪看着这个目前对她来说略重了点的蓝色长剑，剑柄中部镶嵌的圆形八卦图引起了她的注意：“感觉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哪见过。”
“嗯？你见过？”赤鸢有些惊奇，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把剑可是「道家」开创者之一的李耳用过的，你「道家」出身，会对它有印象也不奇怪。”
（作者ps：圣痕宵云手中的那把蓝色的剑和漫画中程立雪用的神之键·若水是同一把。）
程立雪露出一幅想起来了的表情，转而又问道：“可道家先祖不是叫宵云吗？”
“那也是她的名字，不过我更喜欢叫她李耳。”
（作者ps：这也是为什么我将神州的对崩坏组织设定为道家的原因，因为在我所知的圣痕里有涉及中国三教九流创始人的只有李耳，同时现实中的道家与道教有着一定的联系。）
“那这把剑就给你了。”
“诶！真的可以吗？”程立雪感到有些吃惊。
“当然。收下它，作为师父给你的入门信物。”
“好的！那师父你肯定也有神之剑吧？”程立雪将「若水剑」收回剑鞘。
“嗯。”赤鸢甩了甩手上的黑色金边的拳甲：“它叫「太虚之握」。”
“不是剑？”
“哈，当然不是。神之键是按键的‘键’，不是宝剑的‘剑’啦。”
“原来如此。”
……
“立雪，起来吃早饭了。”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入木屋内，让木屋看上去有种奇特的辉煌感。
程立雪睁开惺忪的睡眼，首先入眼的是一抹绯红色。程立雪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后看见了自己的师父赤鸢正盯着她直勾勾地看，赤鸢一双赤红色的瞳孔看得程立雪一阵恍惚。
“诶，好疼！”
赤鸢一脸无奈的用手刀敲了一下程立雪的脑袋，将她彻底打醒。
“快点起床，今天开始就要习武了。没有一身好的本领，仅凭一腔热血是守护不了神州的。”
“是，师父。”程立雪揉了揉头，飞快地从床上爬起。
“昨天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什么好吃的，今天早上我特意做了我最拿手，也是我自己比较喜欢吃的食物。”
“什么？”程立雪边扎头发边往桌上瞧去：“这是云吞？！”
程立雪用汤勺舀了一个**光滑如珠玉的云吞放入嘴中，顿时眼睛瞪得老大，含糊不清的说道：“私富太腻害了，吼吼次啊！”
“吞下去再说话。”赤鸢又一手刀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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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朝鲜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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