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几乎彻夜未眠,脑海里不时浮现出秀一那一脸真诚,却又带着歉意的表情。
我反复与自己在做着挣扎:原谅?不原谅?最后我无奈的把额头埋进自己的双手里,“姐姐”我喃喃自语道,“我毕竟还是不能恨一个你爱的人,是不是?因为看到他,让我想起你。”
一夜的思想斗争,让自己疲倦不已,朦朦胧胧才刚睡着,就被客厅里传来的电话声所惊醒。
我揉着惺忪的双眼走出房间,这刺耳的声音,加上自己几乎一宿没睡,感觉现在我的头有些昏沉沉的,身子也开始不听使唤。踱着步子来到客厅,却看见博士一脸的茫然,“博士,是谁啊?”我问道。
“不清楚,但那是找新一的,不,确切地说,那个人似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及新一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博士回答道。
我的倦意一扫而空,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人究竟说了什么?”听到博士话,顿时让我冷汗涔涔。难道说我们吃了药变小的事已经败露了?莫非是组织的人找到了我们?不,不,不会的。我尽量安慰着自己,但是自己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电话那端的人说道:‘我有事要委托住在这附近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不,现在应该是江户川柯南。具体事件,会在随后寄来的请柬上写明’,对方说完就挂了”博士向我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我想这事应该要让工藤他知道”长久之后,我想了想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想也是”博士简短的回答道。
“博士”我突然叫住即将转身的他。
“怎么了?小哀”博士不解地问道。
“我想还是由我告诉他吧”我坚定地说道。
博士定定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说道:“这样也好。”
第二天,在学校里,我依然想着昨天早上那起神秘的电话。全然不顾周边喧闹的环境,望着周边一群嘻嘻哈哈的小孩子,不禁感叹: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真好。
突然身边的步美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叫声:“你们快来看,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
果然这已足以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个个赶到窗户前欣赏着雪景。光彦和元太异口同声地问道:“步美,那是真的吗?”说完他们就快速的加入到赏雪的队伍里。
不愧是小孩子,不就是下了一场雪吗?我漫不经心的把书从背包里拿出,口里还低声念叨着一声:“下雪了?”忽然我想起了梦中的情景:Gin阴冷的对我说:“庆祝我们的再度重逢,就用你最爱的玫瑰,那种鲜红的颜色庆祝吧!Sherry!”这一想顿时让我全身的血液凝结。
忽然感觉有人轻轻的拉扯我的衣衫,我警觉性的一甩手,却发现是前来的步美。
“灰原同学,你也快点到窗户旁边看雪吧!”仍是那甜美的声音。
“请你不要碰我!”我下意识的说道。
也许太突然了吧,使得步美吃了一惊,就连在看雪景的光彦和元太都同时回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光彦叫了一句:“灰原同学!”
元太则问道:“你怎么了?”
我的这一反常行为,使得工藤带着关切地眼光望着我,我刻意躲闪着目光,只是低着头,用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已经厌倦这个地方了,我巴不得现在就从这里消失,不过我想也应该快了吧。”说完最后一句,我的脸上竟然浮起一丝自嘲的笑容。
可我没想到,居然对上步美那瞪大的双眼以及她传来的惊奇的声音,我倒是被步美的反应吓了一跳。
“灰原同学,你要转学了吗?”步美反问了这么我一句话来,倒叫我一时有些犯迷糊,心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转学了?不过转念又想:毕竟那些话,对孩子来说,未免太深奥了吧?
紧接着步美,光彦关心地问道:“灰原同学,你快点告诉我,是不是被什么人欺负了?”
还有元太,他激动地说道:“你别害怕,我一定帮你去揍他。”
望着少年侦探团的关心,我不禁反而笑了起来。
“小哀,所以你别再说你要走的话了”步美的口气里流露出不舍之情。
看到他们这样,我不好意思起来,只好找个借口安慰道:“我乱说的,干吗这么认真,我只是觉得**冒了,有点不太放心,不想传染给你们罢了。”
听了这话,他们几个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感冒啊?”元太放心得说道。
“人一生病的时候,是会比较容易说些丧气的话的”光彦像个小大人似的说道。
“好了,来来来,我们的病人快点到保健室去看看吧”步美热情地推着我,就准备往保健室走去,走前我正好看到,工藤脸上那怀疑的神情。
放学后,我们一行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前面的步美、光彦和元太精神充沛地开始打起了雪仗,看到元太满脸的雪痕,以及已经笑成一团的三人,我也想跟着他们一起笑,却发现嘴角的笑意早已凝结。
走在我身边的工藤在察觉我的异样后,边踢足球边说道:“这里不是我该留下来的地方。”
我在听到工藤的这番话时还有些诧异,只听他接着说道:“如果不想把他们都牵扯进来的话,势必得快点从这里消失才行,你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没错吧?”他望着我说。
我沉默不语,表示认同。
“放心吧!灰原,被人下了药以后,身体就缩小,这种事情一般人根本就不会相信,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不想过早曝光的话,只要把你这个小学生的身份扮演好就行了。一切就等到时候再说,你担心什么啊?要是有万一的话,我也会想办法的”工藤信誓旦旦地说道。
“工藤……你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你已经深深地介入了我们组织从半世纪前,就开始进行的这项秘密计划……”我内心说道,并回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篇关于比护选手的报导。据说比护是因为备受外界的压力,而决定离开球队的。
我当时就想:谣言如果是真的话,我想他一定会轻松多了,因为到那时,他就可以忘了一切,逃到一个没有风暴,没有任何纷争的地方定居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的关注比护选手的消息,也许因为我们同是为外界所不容的叛徒吧。
“就这样了,我们明天学校见,拜拜。”前面的三个小伙伴们回头对我们说道。
“好!”工藤回答道。
“工藤,我看你还没搞清楚状况,组织的那群人不是你一个人就应付得了的对手。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命的,组织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而且,说不定他们就像我梦到的一样,现在正在街上的某个角落,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说道,希望能够改变工藤那过于理想的看法。
“不过说真的,我倒是很期待与他们的见面”工藤说道。
“怎么回事?你好像很兴奋?”我不解地问道。
“那是自然的,说不定我们就可以找到APTX的解药,难道你不想变回去吗?”工藤转头对我说道。
听工藤的言下之意,我是根本不能阻止他了。算了,我换种语气说道:“不过看样子,不需要你费力去找寻他们的下落了。”
“怎么?难道你有他们的线索?”工藤有些激动地问道。
“没有”我利落地回答道。
“是吗?”听出他语气中流露出的一丝失望之情,我只好顿了顿又说,“不过一个有趣的事发生了,难道你不感兴趣吗?大侦探?”我用试探的口吻和走在身边的工藤说道。
“怎么了?”他仍是提不起精神地问道。
“昨天早上博士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对方是专门找你的,对方还说会把具体事项,随后附在一封信里仔细交代。”我说道。
“哦?”身边的工藤似乎有些兴趣了,“那博士怎么回答的?”
“博士说打错了,这儿没有叫工藤新一的人”我故作镇定地说道。
“这样啊?”工藤难以掩饰他的失望神情。“不过也对,本来我和博士就是邻居,博士这么回答也没错。”工藤轻声地自语道,“也许只是有人在恶作剧吧?”工藤想尽量表现得自己不在乎。
“我看不单是恶作剧那么简单哦,因为,那个人似乎已经知道你变小的事实了”我说道。
“是吗?”看来他作为侦探追寻真理的本能,已经被完全激发起来了呢。
“但是,你不是说,博士不是已经……?”工藤恹恹地说道。
听出他口气里有些不甘,我这才忍住笑意说道:“好啦,实话告诉你吧,刚才是骗你的啦,那人可是很笃定能联系到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你这家伙,还是一点都没变,演得倒挺像一回事的”工藤回答道。
“我想这个时候,也许请柬已经寄到博士家了,你不如顺便去看看吧”我提议道。
“也好!”工藤点头说道。
“博士,我回来了”我对着门里说道。
“哦,是小哀啊?新一也来了啊”博士回答道。
我看到博士正从地下实验室里跑出来,脸上还架着一副眼镜。
“博士,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刚进门的工藤不禁问道。
“啊,你说这个,我正在发明一项新的项目,说不定这次的创意大奖,就要被我拿下了”博士一脸自豪的表情说道。
“喂喂……”身边的工藤一脸的无奈,他看了我一眼。
“好冷啊”我随意的耸耸肩,“对了,博士,说正事吧,工藤已经知道了。”
“对了,新一,今天下午我收到一封信笺,是给你的”说着博士把信取来。
“没骗你吧?快看看吧”我也很好奇。
随着工藤把信笺一拆开,大家都很诧异,那是一张邀请函,只见上面写着:
“今晚18:00在杯户饭店举行的追思会,敬请工藤新一先生前来,可携伴而行。”
我默默地扫了一眼,署名Vermouth,上面还留有像是口红印的痕迹。那颜色如今已有些暗淡,透露出一抹妖艳和诡异的氛围。
“新一,你看这个名字”博士有些犹豫地问道。
“完全不认识”似乎猜到了博士的言下之意,工藤继续说道,“不过,我想灰原她应该会比我更清楚才对,因为Vermouth和Gin还有Vodka一样,都是某种酒的名字”工藤说着将目光转向我。
“不,我也没听过这个名字,更何况我对酒也不是很了解”我答道。
“它是在意大利生产的酒,Vermouth是它的英文念法,在日本的话,一般会叫做贝尔摩德,这你有印象吗?”工藤进一步解释道。
在听到他分这一番话后,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结,瞳孔也因为恐惧而不断地放大。
“我就知道,看样子,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想必这也是那群黑衣人中的一个同伙了。太好了,终于掌握到你们的线索了”工藤的内心此时充满着兴奋。
“工藤,不能去,这明显是一个陷阱,你不可以去”我竭尽所能地劝阻道,虽然明知只是徒劳。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不定可以找出方法让我恢复原来的身体”工藤依然坚持己见地说道。
“没有用的,就算真的顺利找到他们的巢穴,一样是无济于事。我们现在这个身体是个阻碍,你到底知不知道,工藤,你现在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我的话尚未说完,顿时只觉一阵疲倦席卷而来,眼皮再也承受不住这份重量,而缓缓合上了。
“新一,你……”博士在看到工藤打开的麻醉剂手表后就明白了,“可这么做好吗?”
“如果不这样,以灰原的性格,她决不会让我只身前去的。这可是关系到太多的因素,我非去不可”工藤坚定地说道。
“新一,我知道是阻止不了你的,但是你要答应我,绝不要轻易冒险和逞强”博士关心地说道。
“我知道”工藤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行,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博士最后下定决心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我支撑着有些沉重的头,从床上慢慢坐起。开始回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看来被那个大侦探摆了一道啊。看到桌上所放着的食物和水,感到室内开了暖气。
这时听到客厅那儿传来博士与工藤的对话:“新一,让小哀一个人呆着,真的不要紧吗?”还是那份属于长者特有的关心,让我第一次有了被亲人一样疼爱的温馨之感,我侧耳倾听着接下来的对话,
“没关系的,博士”那是工藤的声音吧,我猜测着,忽然忍不住一阵咳嗽。真是的,看来是真的感冒了呢。
“房里开了暖气,这样她就可以舒服些了”那个大侦探还真是多管闲事呢,虽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笑了。信步走到房间门口,试图转动门把手,“可是,居然上锁了?怎么回事?难道说?”
一阵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我快速的察看放在抽屉里的东西。果然,抽屉里这些东西的位置都稍微移动了点,可见工藤来翻找过,目的就是想靠他自己一人去对付组织里的那些人。
“不可以,工藤,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说,所以说……你不能有事啊,我不准你有事。”我心里着急地想着。
好在之前看过信上的地址,关键是怎么从这儿出去呢?我四处寻找可以使用的工具,“有了”我像发现新大陆般的欣喜,拿着在抽屉里找到的一根细铁丝来到门前。
“一定要打开啊,拜托了”我默默祈祷着。
终于,伴随着开锁的声音,我成功的离开了那个封锁的空间。看到客厅的桌上放着一台录音机,里面继续传出博士和工藤的对话。我按下了终止键,从中取出一盘磁带。暂且不管这个了,我迅速的打车来到杯户饭店。
“只是希望,一切还不会太晚”我默默祈祷,深吸了一口气并走了进去。谁也不知道,里面将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对那个名侦探。
我走进会场,仔细打量就发现此次之行,绝不寻常。“来参加追思会的人,几乎清一色都穿着黑衣服,乍看下来,好像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可疑”我小心地走着。
这个时候,从背后好像突然听到有人叫着我的代号:“Sherry!”
我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看见Gin正慢慢举起手枪对准着我,嘴里重复念叨着,那恍如地狱之音的名字:Sherry!
我的双脚似乎被钉在了原地,整个人被笼罩在这团恐惧中。突然有人从我身后轻拍我的肩膀,我马上像触电般的转过头去。只见是个陌生的大姐姐,看她的服装,应该是这里的接待人员。
只见她友好的问道:“怎么了,小妹妹?是不是跟爸爸妈妈走散了?”
在我尚未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只见工藤从一边走来说道:“我们两个现在正找他们呢,走吧,花花”说完就牵着我的手往前走。
“真是的,你怎么来了?”在看到我随身带的追踪眼镜的时候,工藤也就明白了。
“那是备用的追踪眼镜,原来你早就把它藏起来了。刚才如果不是正巧遇到我,那怎么办?我不是说过的嘛,有我在,这么危险,你还来做什么?”工藤的语气里有些不满,但我听得出,那是他对我的关心之情。
我的心此刻感觉好温暖,但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你以为我喜欢来啊?制造出那个药的人是我,我只是不想再继续被你叫成杀人犯罢了”我找借口说道。
“那你自己要小心一点了,我相信他们一定都已经得到了关于你的消息,这也可能是个陷阱。”工藤说道,“不过你刚才也未免太反常了一点吧?”工藤不解地问道。
“我做过一个噩梦”我低声诉说着。
“噩梦?”工藤问道。
“我在放学的途中,被Gin找到,一直追到一个巷子里,而第一个中枪的人,竟然是你。接着,我听到了Vodka低沉的声音,后来大家陆续中枪,所有人都因为我被卷了进来。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直接就被组织处置了,说不定还能图一个痛快”我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不就是个噩梦吗?”工藤劝慰道。
“你知道吗?工藤,有时我常在想,我真是个被诅咒了的人……因为,我身边重要的人,一个个都不在了,爸爸、妈妈、姐姐,现在好不容易才认识了你们大家,我不想再有那种痛苦的回忆了”说着,眼泪就不自觉地滑过了脸颊。
“好了,灰原,不要想太多了。什么被诅咒的人,你尽想这些,心情怎能放开阔啊?”工藤说罢就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工藤,你对这里有什么看法?”在环顾会场后,我问道。
“电影巨星的追思会就是不一样,世界名流还真不少:有得到直木赏的女作家,还有职业棒球的出资老板,能干的音乐制作人,美国的超人气女星,还有知名大学的教授,连产经界巨头都来了”工藤在身边不缓不慢地说道。
“是啊”我静静地说着,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意。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顺着感觉,我注视着那个不确定的地方。
“这种感觉,盯得猎物无法动弹的视线,将猎物剖腹断肠般的压迫感”,我不自禁地拉住身边的他。
“怎么了?灰原,你的手怎么那么冷?”工藤关切地问道。
“在……就在这附近,一定有组织的人,不会错的,这里有组织的同伙。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我的语气竟有些不平稳。
突然,我感觉到脸上多了什么,我看着工藤,只见他把眼镜架在我的鼻梁上。
“你知道吗?只要戴上这副眼镜,你的身份就绝对不会暴露,就连超人也用它骗了不少人呢”他劝慰式地说着。
“那摘了眼镜的你就是超人喽?”我半开玩笑地问道。
“只差不会飞天就是了”工藤笑着说道。
“至少还有一点安慰作用,谢了”我答道。
“我说,你这个人实在是不可爱的很”工藤说完,拉住我的手说道,“不要轻易松手,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啊。”
我的心头一阵荡漾,那种被人关切的感觉,真的很好。突然灯灭了,原来是要播放导演生前没有公诸于世的几张个人保有的幻灯片。不知在什么地方亮起了一次闪光灯,让我颇为好奇,却被台上的解说员以一句调侃的话而带过。
“就算这张照片再怎么珍贵,你用闪光灯,也是照不到的。”
引起台下一片哗然,不知哪里响起一声奇怪的声响,等大灯再次亮时,却发现某政治议员被压在吊灯下倒在血泊里。
“啊!”人群中顿时一阵惊恐,也开始产生了混乱。一些人开始议论纷纷:“吊灯掉了下来!”
夹杂着吃惊声,还有闻声前来一探究竟发生什么事的人。
“什么事啊?”在看到眼前之景时的震惊,“这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不少人带着激烈的不满情绪,“有谁可以来解释一下?”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这时传来目暮警官的声音:“大家请肃静,我是警政厅的目暮警官。”
会场略微安静了些,“啊,警察都来了?没想到你们的手脚这么快啊?”不知是谁此时还有闲情开玩笑地说道。
“是有人向警方报案的,今天晚上这儿会有事发生”目暮警官下达了指令,“在查明真相前,不能让任何人离开会场。”
随即展开了调查,“原来如此,这么说,刚才这盏吊灯在黑暗中掉下来的时候,跟议员距离最近的就是你了?”
目暮向身边的那位大学教授问道,“是的”教授小心谨慎地答道,似乎仍心有余悸。
“案发当时,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目暮警官继续问道。
“我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这种事啊,刚才差点连我也被压在吊灯下面了。你自己看看吧,吊灯把我的西装都弄成这样了。”
看样子是没什么线索了,这时一位警员正用英语问在现场的女明星Chris。
“I’ve never seen any suspicious person!”(“我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Chris答道。
“I see!”(“我明白了!”)
那位警员说罢,转向目暮警官,“报告警官,这位小姐说,没有看到可疑人物。”
“这绝对是个意外”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
“一定是因为吊灯的吊环年久失修,这次只是碰巧掉在那个议员头上的。”有人分析着说道。
“真的只是偶然吗?”工藤心里思索着。
有人提出了质疑,对目暮警官问道:“警官,你刚才说有人向警方报案,这个人又是谁呢?在你调查我们之前,是否应该先详细地为我们介绍这个报案的人物,说不定这个人他就是凶手”索性有人做了大胆的假设。
如果当时,我早知道这个说话的人也是组织的一员,我一定会快些躲开。可人是无法预知以后的事,因此,这对我也是场在劫难逃。
“这点请放心,我相信他所说的话”目暮警官说道,听到这番话,我看向身边的工藤,“难道说?”
“对,我以工藤新一的身份打电话说的”工藤回答道。
“你简直太冒险了”我说道。
没想到此刻竟然还有人吃得下东西,果然这点引起了他人的不满,“都已经死了人,你还吃去?”
“年轻人没胆子就给我闭上嘴巴!”那人说罢依然吃他的,突然好像咬到什么东西似的,马上吐了出来。“喂,快来人啊!”那人声色俱厉地叫到,“把主厨给我叫来!”
“又怎么了?”刚才那人继续讽刺道,“难不成是发现蟑螂了?谁叫你这个时候还要吃东西?不遭天谴太没天理了!”
“你说什么?”乍听之下,二人之间充满了火药味,真怕他们会打起来。
好在有人劝解道,“好了,你们二位有话好好说嘛。”工藤趁此偷偷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这是吊环的碎片,怎么会掉在食物里面?”他不禁满腹疑问地说道。
“总之议员是因为吊灯掉落,正好又压在他身上才丧命的吧。如果说这真是一宗他杀案件,就是凶手在灯上作了手脚。趁着会场灯光暗下来的时候,再将他带到吊灯的下方,才有可能启动陷阱将他杀害。但是,大家可以看到,这个吊灯还有天花板上,根本就没有类似这样的装置,也就是说不可能是他杀的。如果你们弄清楚了,是不是能够尽早放了我们这些来宾呢?”推理作家分析道。
“不愧是推理小说家,说起来头头是道的。”工藤心想道。
“她说得没错,刚才一片黑,要想让吊灯掉落在设定的目标上,没有动手脚的确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个凶手还是完成了计划,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且不论这分析如何,我二话不说就拉着工藤往外走。
“喂,要上哪儿去?”工藤不解地问道。
“快点逃离这里,我们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不但白白浪费时间,而且又危险。再说了,目暮警官他们一旦发现了我们,你打算用什么理由跟他们解释?现在的线索,只有你刚才捡到的那个吊环的碎片,也没有其他的了。就算你再神通广大,光凭这条线索,也不可能揪出凶手的”我把现在的处境分析给他听,希望能让工藤快些离开。
“作为侦探,竟没有及时阻止这个杀人行为,现在又怎能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工藤义正言辞地说道。
“是吗?那你还真有正义感,我跟你可就不同了,我对正义这种抽象的东西没兴趣”我说道,同时在心中想道,“但你知道吗?你这一身正义,会给自己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如果有两条线索呢?”工藤突然问道。
这到叫我有些吃惊,不过这个大侦探,到时常会给我些意外惊喜,也托他的福,我经常担心受怕的。
“我还有一样证物,在吊灯掉下来以后,室内照明恢复之前,我拿到了这条手帕。”工藤似乎很有信心地说道。
“一条手帕能证明什么?”我就不信,光凭这一块小小的手帕,能起什么作用?
“上面又不会写凶手的名字”我开玩笑地说道。
“可是你看,这条手帕的边缘缝上了‘导演追思会’的字样吧?一定是这条手帕的主人,到这里之后才向柜台领的。你再看看其他人手上的手帕,好比说那个握着酒杯的男人,以及那个富态的女人,还有背后那位蓄着胡子的老人。虽然每个人手上都有一条手帕,颜色却不一样。”工藤再次发挥了那属于侦探特有的敏锐观察力。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猜为了搭配导演的代表作‘彩虹手帕’的放映,主办单位发给与会来宾的手帕,一定有七种不同的颜色。所以说,只要到柜台检查一遍,就可以将拿到这种紫色手帕的人士,缩小到一个特定的范围。”工藤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但是,你又不能确定,这条手帕跟这件谋杀案真的有关系”我仍有些置疑的说。
“没错,也许我们真的无法得知,这条手帕是不是属于那个凶手的?但是它跟这件命案之间的关系,不全然是零,对吧?”
面对工藤如此自信的分析,我只好又一次放弃初衷,选择继续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我和工藤随即来到了柜台前,在他找寻线索的时候,我则仔细打量四周,生怕会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啊,你说的是那些发到紫色手帕的人吗?”柜台接待人员听了话,思索着说道。
“我刚才捡到了一条紫色的手帕,想把手帕还给那个人”工藤说道。
现在以江户川柯南身份呈现在人前的工藤,这一点还真是有不少的优势,毕竟很少会有人,对一个小孩子多加关注。
只听到工藤的声音,把一个小孩子的天真、好奇简直发挥到极致,自己有时甚至怀疑,他怎么不去那个奥斯卡影帝奖?
“那条手帕,待会一定还有什么特别的用途,对不对啊,大姐姐?”工藤问道。
“是的,追思会结束之后,主持人会选一个颜色,拿到那个颜色手帕的人,要对于这次的追思会发表感想”接待人员耐心地答道。
“那大姐姐你能不能把具体宾客的名字告诉我啊?这样我就可以自己去找,究竟是谁的手帕不见了呢”工藤说道。
与此同时,会场里已抱怨声连篇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啊?”人群中许多人如此说道。
“现在怎么办?目暮警官?”高木在发现情况不妥下,向目暮警官请示道。
“再把他们留在这里,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一场意外,我看还是让他们离开好了”目暮警官如是说道。
“是”高木答道,随即马上执行这项命令。
我们这边,“小弟弟,我查到了”接待人员在翻查后说道,“目前在会场里的人,有7个人是符合的,你看看吧”说罢,就把名单递到了工藤的面前。
“谢谢大姐姐”工藤说罢就看了起来。
“现在目标至少可以锁定在那7个人身上了,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这7个人当中,一定有一个就是凶手”工藤心想。
守在大厅门前的警员早已控制不住局势了,“目暮警官,外面的记者穷追不舍地询问议员的死因,恐怕是挡不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会场内的人,顿时如潮水般的涌向出口,而门外也有人高声喊道:“喂,快看,他们出来了!”并快速地包围了上来。
场内的局面早已失控,看此情形。“不妙啊,我们还是暂时回博士的车上去好了,我说灰原啊”工藤说罢一转身,却发现刚才在身边的人,不知何时早已失去了踪影。
“啊”我这边发出了轻轻的声音,原来在人群的拥挤下,让我和工藤走散了。
“灰原,你在哪里?快回答我!”好像听到工藤的声音。我刚想往前走去,却感觉背后有人把我抱了起来。
“你在哪里?”工藤仍在人群中企图找到我。
我正想回答时,却感觉好像有人从后面,拿什么捂住我的鼻子。朦胧间,只依稀听到那最后一声属于工藤的声音:“灰原,回答我啊!”那声音越来越模糊,我努力挣扎着,却最终失去了知觉。
在我昏迷之际,我仿佛听到一连串的呼唤:“灰原同学,快醒一醒啊。灰原同学,灰原同学……”
那声音越渐清晰,我勉强睁开双眼,正迎上步美关切的问候:“你怎么了,现在还在上课呢”我猛地一抬头,环顾四周,教室里静悄悄的,可我的头仍是有些昏沉沉的。
“是不是感冒太累了?”见我没有回答,步美继续问道,“你要不要到保健室去休息一下啊?”
“原来是梦啊”我喃喃自语道,“也是,仔细想想,走在街上就突然碰到Gin他们,这也太巧了吧,最近怎么老做这种梦?我想一定是太累了吧?”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呼喊:“灰原,你快回答我!”
“是谁?”我有些惊魂未定,环顾四周,哪有步美和他人的身影,只有我一人坐在课桌前,教室里显得空荡荡的。
“灰原!”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谁?是谁在那儿?”我的头好痛好痛。
“灰原,你说话啊!”那些声音逐渐重叠在一起,“到底是谁?”我无助地抱着几欲要爆炸的头,终于伴随着最后一声强烈的呼唤声,“灰原!”我逐渐恢复了意识。
当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空间里,仔细看看,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一个酒窖里。我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支撑着略微有些晕眩的头,从地板上坐起。
这时听到我的臂章一直在响,“工藤?”我这才醒悟过来,最后那一声呼喊是从我的臂章里传来的。
“灰原,是你吗?听得到我说话吗?”从徽章里传出工藤关切的声音。
“你在哪里是?”我问道。
“博士的车就停在饭店前,我现在在车里,我是用眼镜上的麦克风和通话器,才能联系到你的”工藤急切地说道。
“我到底怎么了?”我仍然有些茫然。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现在在哪儿?刚才我一转身,就不见你了,刚才在会场,到底出了什么事?”工藤急切地问道。
“会场?”我突然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被人潮一下子挤开了,才会跟你走散的,后来突然有人从我的后面……”突然我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时语塞了。
“从你后面怎么样?”工藤接着问道。
“有人用药把我迷昏之后,不知道把我带到哪个酒窖关起来了”我继续说道。
我边说边走到门边,试着用力地转动门柄,“没用的,上了锁”我内心说道。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回廊上传来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工藤,好像有人来了,挂了吧!”我匆匆地回了一句。
“灰原,灰原……”我马上关上了徽章上的麦克风。这时门被转开了,慢慢走近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还真是组织的风格,即使见了面,也让你认不出来。我有种怪异的感觉,只能不断往后退着,却发现身后只有一个壁炉,已经无路可退了。
“Sherry,我想老大一定很高兴再见到你”对面的男子注视着我说道。
那种目光让我浑身打颤,但我却无所遁从,“你是谁?”我一脸的诧异。
“Pisco”对方回答道,“相信你并不陌生吧?”
“是的,可是你不是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了吗?不是说你已经逃离组织了吗?”我努力想拖延时间。
“可如果我抓到了你,可是大功一件啊”Pisco笑着说道。
我的心更沉了,看来我还是逃不出组织的掌控之中。就在我绝望的那刹那,一阵阵的手机声打破了这份沉静。
“这样啊?好的,我马上出来”我听到Pisco满嘴谦卑的口气。
接着他转身离去,把我独自留在这间封锁的酒窖里。我顿时失去了方向,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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