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闷的响声之后,又是一片死的寂静。
我们这才从杰夫特这里得知,这幢宅子,是一幢有名的鬼屋,据说是因为闹鬼而闻名。
这幢别墅本来是来自一个落寞的英国贵族,因为为了远离喧嚣,而选择在这里住下,老贵族是个孤寡老人,没有妻儿,也没有朋友,之身一人在此,前几年去世了,这幢宅子也就空了下来。
自从这个宅子空下来后,就一直传闻这里闹鬼。
据说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既没有水,也没有电,根本就无法令人居住,但是却总能在三楼听见砰砰砰的巨物撞击的声音。
这个声音,就好像吵闹灵(吵闹灵:根据英国超自然研究的说法,是一种会使家具移动发出声音的现象)发出的一样。
而现在,四个人正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通往三楼的楼梯被杂物堆得死死的,什么椅子,桌子,吸尘器,箱子,盒子,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体模特。
“喂喂,我拿这方面可没辙。”杰夫特说。
“蠢死了,肯定是有人在三楼啦,免费的房子谁会放着不住?”纽伦蒂说。
“别这样说嘛,一点也不浪漫了。”杰夫特说。
我尝试揭开堆在楼道上的杂物,一边拨开脏兮兮的凳子,一边说,“我可不觉得灵异是一种浪漫。”
“啊啦,是你太不懂lady的心啦X,这种时候,小伦蒂会一边躺在我的怀里一边说‘好怕噢’诶嘿嘿——”杰夫特自说自话着。
“谁会那么蠢啊喂!倒是你丫快搬别闲着。”纽伦蒂很生气的踢了一脚杰夫特。
于是就变成了我的和杰夫特清理杂物,蕾贝卡和纽伦蒂站在一旁的景象。
“话说,这位是......”杰夫特看着蕾贝卡。
“真是失礼,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蕾贝卡。”蕾贝卡彬彬有礼的说。
“是吗是吗,你好你好,我的名字是杰夫特。”
“我是纽伦蒂,嗨哟——”
“我只想说,杰夫特,自我介绍归自我介绍,手上的活不要停下来。”我说。
“哎呀,真是抱歉。”
明明就是想偷懒吧?你这家伙。
于是我们便又低下头来清理堆积在这里的杂物,搬起杂物随后堆积在走廊里,灰尘漫天飞,翻两下时不时有蟑螂爬出来,翻两下能翻出一个老鼠窝,蜘蛛网自然不用说,漫天飞舞。
“我的天,这里简直就是这些老鼠和昆虫的天堂。”我说。
我刚刚翻开一个板子,板子下面出现一个老鼠窝,是一个旧箱子,箱子里面堆着老鼠不知道哪里搬来的布用来做窝,以及堆起来的食物,什么小米,什么软糖,还有薯片的残渣,这些东西都不知道哪里弄来的。
里面正躺着一只睡觉的大老鼠,这老鼠长得老肥了,见到我们也懒洋洋的,不知道动,好似在睡觉,还在好奇是谁打扰了它的美梦。
“这些老鼠真是神了,见到人都不知道跑的。”说着,杰夫特抓起一只老鼠,他抓的是老鼠的尾巴,这老鼠在空中摆摆手动动腿,却一点也不像在挣扎,是以为杰夫特和它在玩嘛?
杰夫特一丢,将这老鼠给丢到走道去了,结果这老鼠非但不跑,反而还在走道上爬来爬去。
“第一次见不怕人的老鼠。”我说。
“喂喂,要不请它吃枪子儿?”纽伦蒂刚刚说完,这老鼠就好似听得懂人话般,嗖的一下窜跑了。
“诶嘻嘻嘻——这老鼠还真通人性。”杰夫特说,“该不会小伦蒂其实是个鼠星人吧?”
“如果是的话先把你吃了。”
“啊啦啦,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只见杰特夫从杂物中翻出一个箱子。
我们几个人一起朝着箱子围了过去。
箱子里的是一些私人物品。
有笔记本,眼镜,还有制服,很老的制服,一张照片,以及一个坏掉的怀表和一些小玩意。
“诶诶,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杰夫特拿起那张照片说着。
我则拿起那个坏掉的怀表,打开那个怀表的盖子,里面的表果然是坏的,针都不转了。
“这应该是这个宅子的主人的遗物吧?”我说。
“是那个老爷爷吗?”蕾贝卡问。
“是啊,而且我们好像都搞错了一点。”杰夫特一边将照片向我们展示,一边说,“这位老爷爷可不是个孤寡老人哟。”
我们三个把头凑过去,只见找照片中,背景是一个钟楼,而钟楼前面的则是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老人很高,很瘦,看起来颇有绅士风度,有着英国人典型的鹰钩鼻,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手上提着一个手杖,样子看起来十分有修养。
而还有一个人站在老人旁边,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皮肤很白,黑色的长头发,长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
小女孩和老爷爷是什么关系呢?
是爷孙关系吗?
小女孩的爸爸妈妈呢?
“看。”杰夫特指着这个照片的背景,“这个钟楼,不就是市中心的钟楼吗?那个时候上面的时针分针可是都在哟。”
果然如此,那时候上面还有分针。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现在能找到这个小女孩,也许就能知道关于分针的线索。”我说。
杰夫特点点头,“正是如此。”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对外宣称老爷爷是孤寡老人。”纽伦蒂说,“因为你看,这两个人明显是爷孙二人嘛,长得这么像。”
确实如此,要说这二人是爷孙,一点也不牵强。
“会不会是忘年交什么的呢?”蕾贝卡说。
“这种情况很少见吧。”我说。
“我想也是呢。”蕾贝卡微笑着说。
轰隆隆——
这时又是一声巨响,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声音距离我们很近,就是从三楼发出的,楼梯也在震动,是什么东西砸到地上了的声音。
“也许我们运气不是那么差呢。”杰夫特说。
“哼,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说。
我与杰夫特又开始埋头苦干,现在我们两个的速度快多了,因为我们已经清理了几乎一大半,剩下的都是些板凳以及床垫什么的,几乎是有什么都往这里堆,几乎用上了全部能用上的东西。
可是好消息还是有的,因为已经可以透过这些障碍物看到了三楼的风景。
三楼黑漆漆的。
不过眼前最大的问题是这个——一台钢琴。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台钢琴。
“真是浪费呢,钢琴这种东西可不适合用来当障碍物堆起呢。”我说。
“诶?X先生,莫非你会弹钢琴。”蕾贝卡问。
我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对钢琴曲情有独钟,顺带一提,小提琴在我心目中和钢琴的地位一样哟。”
“这样啊......”蕾贝卡笑了笑。
我和杰夫特一起清理了其他杂物,随后二人一起合力抬起了钢琴。
是一台黑色的钢琴,上面理所当然的布满了灰尘,拨开灰尘,露出了淡淡的字迹“Grotrian Steinwey”
“诶诶,施坦威。”杰夫特说。
“一看就很名贵吧。”我说,“看起来只是太旧了而已,应该是可以弹的。”
“那我们就得小心点了。”杰夫特说。
我点点头。
我们二人小心翼翼将钢琴缓缓抬下,将这个钢琴放到了万能的走道上。
这下,道路完全清理出来了,望着走道上的杂物,完全堆成山了,所幸还有一条小路可以挤过去以便我们回到自己的房间。
轰隆隆——
又是一声。
“好了,让我们揭开三楼的秘密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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