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炉的小面点一圈一圈、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素白的瓷盘上,暖暖甜甜的香气随之弥漫满屋。
楚易之半出神地看着正弯身为金黄的小糕点装点上乳白奶油的女人,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她真的会对父亲出手吗?
午后的阳光透过紧闭的窗帘的缝隙、穿过散落的碎发,洒在女人白皙的侧颜上,将她的面容衬得越发恬静;她淡红的唇角弯着温婉的弧度,纤长眼睫后的灰眸深邃而耐心,手上的动作流畅自然,完全就是个贤淑非常的居家好女人。单看外表,绝对没法把她和穷凶恶极的罪犯联系在一起。
可无论是被绑地发麻的手足、还是胸腹未愈的疼痛,都在不断地提醒少年这个人的所作所为。
“小易之?”突然的呼唤打破耳边的宁静,楚易之猝不及防地对上女人含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脸色瞬间苍白。
“在想什么呢,脸色很难看哦?”一盘面点都加上了小白花一样的装饰,冯黛轻轻地舔去食指上误沾的奶油,眉眼弯出甜蜜的弧度。
一句“没事”条件反射地已经到了嘴边,楚易之又生生将它噎下。女人一贯的微笑让他莫名的恐惧,本就种在心窝的担忧一时间杂草似的疯长,他犹疑了一阵,终于向她问起了父亲。
没有直接回答,冯黛轻巧地拈起一块糕点,送到了少年唇边,精致的眉眼弯弯,“尝尝吧?”等他听话地将东西噎下,她才满意地揉揉少年的黑发,“不用担心哦,我当然有办法,让他永远闭嘴。”
轻快的语调、悦耳的声线,说出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楚易之的心跳一下下沉重起来,他迟疑地审视着女人的笑脸。
什么……啊?这种毫无负担的笑容。说起哈莫那事时也是这样吧?好像一切都再理所当然不过了一样?
少年愣怔地看着她,那双深灰的眼眸好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温和的表相下,是幽幽的冷漠与危险。
那时也许还能解释为对狗狗只是没有感情,只把它当作普通宠物;那现在,父亲他,可是能与她熟悉地交流、过去的一年多里几乎每一天都微笑着打招呼、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啊?!难道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她真的有把他、把父亲,当做“人类”看待吗?
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楚易之再一次深切地认知到,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很可怕哦,惊惧得就像看见了鬼魅。
冯黛看着少年轻颤的唇,情不自禁地靠近了些。她突然捧住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搜刮之前面点的余味似的,在他口中贪婪地索取了一番。
楚易之厌恶地摇头,却如何也无法挣脱,只能愤怒地瞪视着女人。
冯黛曲起右手食指的指节摩挲唇瓣,微眯的瞳中露出一丝狡黠,左手揉揉少年下撇的唇角,“很生气吗?因为所谓的‘爸爸’?小易之真温柔啊~”她的手慢慢从少年脸侧滑落肩头,“明明不是亲生父亲啊。”
“你对半途闯入家庭的人,也真心实意地深爱着呢。”
唉?楚易之倏地睁大的双眼,透露出不可置信——她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会知道呢?这里的生活,明明已经……好不容易才从新开始了。少年的的身体僵直起来,扎在幼年记忆中饱含恶意的嘲笑又在他耳边回荡,与女人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让他不禁恶寒。
读懂了他的表情,冯黛偏头摩挲他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暧昧:“我都清楚的,关于你的一切。”
那么那么喜欢你,那么那么想要你,怎么可能不深切地了解、挖掘你的一切,探寻每个值得珍藏的角落、每个值得利用的弱点。
“你……”被刻意隐藏在暗处只属于某个人的“秘密”,却总是和外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也从来就没想过、也根本就做不到将这一切彻底斩断过。
回忆起来,那天,她说起【“呐,因为不愉快的事,和几乎所有亲戚都闹翻了吧?”】他就应该反应过来了才对,她知道过去的事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楚易之咬住下唇,就算和“父亲”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呢?那么久过去,一直尽心地照顾着他的父亲,早就成了无可替代的家人了。
已经结痂的旧伤疤再被人揭开,有什么好动摇的?
现在重要的是——“你到底想对他做什么?”他吼出这句话,用力地想将女人搭在他身上的双手甩开。
但不过是徒劳无功,冯黛将少年死死地钳制在怀里,“那么好奇的话,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比起这个,我也有在意的事情。”
“昨天找上门的女孩,我很好奇来着。”如果只是来问那么一次就彻底消失了还好,之后也还不放弃地继续追究的话、就很烦人了,她很清楚那孩子属于后者。
毕竟她的计划其实来得挺仓促,有太多一时激动的成分,一旦有人深入追究,就容易出岔子。
要在麻烦找上门之前就着手准备才行。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交换信息,你回答我关于那孩子的问题,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事。”将剧烈挣扎的少年再度强行按下去,冯黛惬意地拾起一块糕点,细细地咀嚼。
虽然已经认定她不是什么棘手的对手,但太过掉以轻心也很不明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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