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项龙陪着江流川和南依诺在大周A市分部的食堂吃了晚餐。
除了传统的中华料理外,这里的厨师均来自世界各地。虽然有不同的肤色,但谁都能端出一道至少能够荣获米其林星级厨师的拿手菜品来。
在饭吃到一半后,项龙因为有要事缠身,中途走了。
临走时他对江流川说,有关于‘负荆请罪’,因为现在人多口杂不宜多说,等他事情办完,一定会亲自找江流川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
吃完饭,正当江流川不知道该往哪去的时候。
有一个西服革履的人毕恭毕敬地将他们引到了位于较高楼层的高级宿舍。
与其说是宿舍,莫如说是堪比五星级酒店的超级招待所。围绕着大厅的一个人造空中花园共计十余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有截然不同的陈设风格。
大厅的角落还有二十四小时不闭门的酒吧,餐馆。而且总是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侍者面带微笑地从眼前掠过。
房间里有双人床,当意识到即将和江流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后,南依诺的脸开始发热。
她坐在靠窗的床边,双手紧紧地抓住床被,头也不抬地说:“江流川,你要是敢趁我睡觉的时候做出奇怪的举动,我就要你好看!听见了吗?”
江流川大字仰面躺在床上,床垫柔软得能把他全身包拢,“不会的,我可是你老师。比起你我觉得我更应该担心自己,要是我可爱的学生对老师图谋不轨怎么办?”
南依诺转头就看将江流川正好向自己扬着臭不要脸的微笑,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她脱掉鞋子,朝江流川扔了过去,不只是鞋子...凡手边可用之物,统统草木皆兵。
在维持了数分钟的狂轰滥炸之后,南依诺紧张的心绪得以平定下来。
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自己已经从学校中,从南雅身边逃了出来。有了江流川,她今后可以不用再为生活而暗自担心,不必再每天起早贪黑地往返于学校,廉租房和便利店。
接下来迎接她的,将会是崭新的生活,她将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感受那不被压抑的轻风温柔地拂过脸颊。一想到这她就难掩心中的激动。
南依诺有自己的心事,江流川也在陷入沉静的房间中思绪飞转。
他想起南雅从自己身边错掠而过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江流川,我希望你能信守诺言,保守那个秘密。你应该知道,‘她’的存在,无论暴露给谁,都有风险。”
南雅口中所意有所指的‘谁’,其实就是[大周]。
南依诺是被创造出来压制[大周]的秘密武器,一旦被[大周]得知她的存在,必定会让她深陷另一种窘境之中。
秘密暴露是[政府]不愿意看到的,而让南依诺重蹈覆辙则是江流川不愿意看到的。他们一个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秘密武器的绝对安全,而另一个除了安全,还要考虑她自身。
诚然,江流川无条件地信任项龙,他不会做出任何背叛,以及不利于江流川的举动,必要时他甚至还会为了江流川离开[大周]。
可除了项龙以外,如他所说,[大周]还有其余四大最强战斗力的分部长,以及一名从不显山露水的Boss,女武神[诸神献祭]。
所以江流川断然不会去冒这个风险,如果有必要,这个秘密他将会一直埋藏在心底。
也不知道南依诺想到了什么,又或者是感到无聊,她忽然偏过头,见江流川还睁着眼睛,便问:
“你在想什么?”
江流川起床伸了个懒样,站到百米高的落地窗外俯瞰整个A市的夜景,“在想该怎么处理你才好。”
“你又在说奇怪的话。”南依诺也把目光转向窗外,外头一片漆黑,唯下方灯火通明。仿佛站在海面上窥视夜色中的亚特兰蒂斯古城。
她的目光最终凝落早窗外遥远的某个点上,接着说:
“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我从刚刚能记物开始,南雅就控制着我的一举一动,她不让我出去玩,因此我的朋友越来越少;她不让我吃外面的东西,说那些东西会弄坏肚子。家里有一份被贴在墙上的日程表,我每一天的行动都必须遵循上头的安排。”
“无论是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吃饭要吃多少量,什么时候应该穿什么衣服,就连入厕时间都有严格的把控...”南依诺轻轻闭上眼睛,“直到我高一的时候,我同她吵了一架,把日程表撕成碎片,趁她睡觉的时候偷走钥匙,打开有无数道锁的门,彻底逃了出去。”
“但奇怪的是,南雅并没有来找我,就像是故意放我走的一样...为了能挣脱她的魔爪,我学着不依靠她自己独立生活。刚开始是最难熬的一段时光,我还记得,为了能有一张温暖的床,每次放学我都会躲在角落里,等巡逻的安保走了以后,再钻进医务室。在病床上睡到天亮后又得在开门之前离开。”
“大月两个月后,我终于通过打工攒够了租房的钱,可以不必每天心惊胆颤地往返于医务室中,有了自己的生活,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朋友,还有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成为我们的班主任。”
“所以我一直都有在想。”南依诺睁开眼睛,她在盯视落地窗上自己的倒影,“南雅为什么一直要管着我呢?为什么又突然把我放走,而且从不来寻找我的呢?明明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还有今天早上,我看到了...她的刀从距离你脖颈只有几毫米的地方划了过去,她的确是有杀掉你的意图,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中途转念。”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南依诺从床上坐了起来,“就算我要跟你走这点让南雅感到愤怒,但是也根本没有严重到杀死你的地步!这里面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隐情...喂,江流川,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江流川转过身,看着南依诺的脸,她的眼中布满了无助,迷茫和坚定的光。
但江流川接下来的举措却让南依诺措手不及。
只见他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伸出两只手慢慢地朝南以诺靠近。
“你...你想干什么?”南依诺心中一提,江流川每向她靠近一步,她就在床上后挪一点。
直到后背抵住床头,退无可退,她才涨红了脸叫道:“江流川!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没想到你把我拐走的第一天就敢...就敢...”
“就敢什么?”
“就敢...”
南依诺话还没说完,穿着白色连裤袜的小腿忽然就被江流川握住,被当做借力的杆子猛地扑到她前。
江流川紧接着送出双手,灵巧地钻进南依诺的胳肢窝里,开始上下其手。
“住手!”南依诺被挠得哈哈大笑,嘴巴却不饶人,“江流川,我看错你了...哈哈...你这个...变态!禽兽!猥亵女学生的下级动物!”
她还想把江流川踢开,可奈何双腿被他的脚杆压住,手又掰过不他。一双粉拳只能无力地落在江流川后背,像挠痒痒一样不能带来任何效果。
南依诺还在笑骂,耳垂红得发烫,鼻息间充斥着江流川的气味,这股气味让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快给我停下啊!”
此话一出,连她都没想到江流川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不仅停了,而且还静得可怕,但南依诺不敢动,因为江流川的手还在她的臂怀,手指每一次轻微的颠动都会让她浑身一颤,“把手给我抽出去,否则我就把他折断!”
江流川不但充耳不闻,反而就势把南依诺揽进怀中。
事发突然,南依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开始呼吸急促,心脏狂跳得就像要蹦出胸腔。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江流川的胸口,想挣开他的双臂。
可南依诺的挣扎实在是太柔弱了,几乎不像挣扎。她的声音如同弹动一根被绷直的细线般在颤抖,紧贴于江流川耳边的脸颊烧得火红。
连她自己都注意不到的是,她的双手已经不禁意间抓紧了江流川的后背。十分用力的食指地在江流川的衣服上扯出一道道褶皱。
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细如蚊蝇,满含羞赧,“说话啊...笨蛋...”
“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江流川在她耳边说。
“唉?”
“今后无论再发生什么,无论你再看到什么,无论是什么再让你产生疑惑。请一定要记住一句话,永远记住今天我对你说的这句话。”
江流川轻推开南依诺,转而掌着她的双肩。
那双凝视着南依诺的瞳孔中激射出倔强的强光,那仿佛在目睹太阳东升西落的绝对真理般的光线刺得南依诺睁不开眼。
忽然有一种信念闯入她的心田——这个人的话可以,只要有他在,所有的暗影都无所遁形。
“我要你相信,必须是你自己相信才行。”江流川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啦!”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灿烂的宝藏。而之所以称之为宝藏,是因为她不被任何人所拥有,所独占。她永远都在散发着耀眼的辉泽,无声地呼唤着各路探险者们趋之若鹜地四处寻找。倘若这份宝藏终归有一天会被别人占为己有,变成别人的财富...那么我希望,那位掀开宝箱的人是你自己。”
“不过。”
江流川忽然一顿,接着向前倾身,最终将额头轻轻地贴在南依诺的额头上,她的肌肤烫得出奇,像是在发烧。她的气息紊乱不堪,她的嘴唇紧张地抿紧,可她还是那么可爱。
“不过,在那之前...”江流川用鼻尖婆娑她的鼻尖,“这份宝藏,就由我来保管咯。”
“哼...随你的便好了...”
南依诺猛地侧过头去,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痒得出奇。
正在这时,房门随着某人的自问自答被推开:
“尊师,您还没睡吧,这才八点。”
当看到房间里的景象时,不请自来的项龙突然捂住眼睛,风一般退了回去,“抱歉,尊师,师妹兼师娘,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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