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黑背野猪人?”
阿施纳德·金醉醺醺的从德黑酒吧走出来,眼前朦朦胧胧的。
一条信息在眼前展开,正是方才在女魔人那里接的委托任务——目标指名杀死黑背野猪人,奖励却标着三个问号,然而这条信息并没有任何提示,地图上也没有关于此委托的指引。
阿施纳德·金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居然是战斗型的,他怪自己问都没问就接受了女魔人的委托,可惜的是这种任务对于一个各项初始属性都是零的他来说,简直难上加难。录写师这个职业的创始人不仅将初始属性清零,还将其设置成了自由性职业,也就是说,录写师可以成为所有人,但也可能一事无成,导致录写师沦为鸡肋职业,无人问津。
这种战斗类的任务交给佣兵做岂不是更好?
他不想去想,现在的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尊敬的录写师大人……”
嗯?
阿施纳德·金刚走出德黑酒吧没多远就被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叫住了。
是他!那个商人?不不不,不是。
阿施纳德·金摇摇头,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只是一件又脏又破的大号连帽衣遮住了陌生人的身形,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跪着还是站着,只知道对方此时的身高只有自己的一半。
“出租自己?”
他发现这位陌生人的胸前挂着“出租自己”四个字的牌子,字体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
“是的,请问您需要吗?”
阿施纳德·金摸了摸之前会长给的那袋金币,鼓鼓的,他沾沾自喜。这里可是能买很多东西了,即使是租个佣兵帮自己攻略哥布林都不成问题。
这位陌生人看出了阿施纳德·金对自己并不感兴趣,只好摘下连衣帽说道:“我的职业是治疗师,种族是垂耳族。”
对方脱下帽子,只见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垂在脸颊两侧,再配上一副娇小的身躯甚是可爱。在看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种族后,阿施纳德·金的酒瞬间醒了,此时的他只想将她录写在本子上,为自己所创的《种族大全》添加新的一页。
等等!她前面说她是治疗师!
阿施纳德·金来来回回打量起身前这位娇小的治疗师,只见这位自称是治疗师的垂耳族旅者并没有标配的魔杖、书籍或是辅助治疗师的魔法武器,全身上下除了穿在身上的破烂连帽衣以外只有同是破烂不堪的皮裤和皮靴,就连她的脸也是脏兮兮的。
“你真的是治疗师么?”阿施纳德·金疑惑的问道。
对于身为录写师的他来说,“观察”是极为重要的,尽管他来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在这三天他也有好好的观察过普通职业的穿着,在这三天内他有见过5种穿戴普遍的治疗师,武器方面为魔杖、魔法书、手杖、长杖和浮空球等,衣着方面均为白袍或素布衣,有些富裕的治疗师会穿的华丽些,但对于眼前这位“治疗师”的穿着他实在不敢去相信。
“是的,我是一名治疗师,若是您不相信,我可以演示给你看。”
言毕,她退后几步,开始喃喃自语,阿施纳德·金认为她是在念咒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陌生人的“咒语”并未停止,她抬起的双手也没有发生什么,阿施纳德·金看了看世界时间已经凌晨1点钟了,她的咒语整整念了10分钟!
这也忒长了吧!
阿施纳德·金可等不住,这简直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为了早晨的准备他还有很多东西没买呢。
他正打算转身离开,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喂!你在这干什么!还不快给老子回去!”
身后的声音由远而近,阿施纳德·金下意识的往边上走了几步,一名壮汉从自己身前走过,他走的很急,还好自己预先判断,不然肯定被壮汉撞到。
“治疗师”口中的咒语戛然而止,面露惧色看向壮汉,壮汉伸手揪住她的耳朵将她拎了起来,同时狠狠地瞪着阿施纳德·金道:“怎么……对我家奴隶有意见?”
奴隶?阿施纳德·金楞了一下。
“没没没……我只是路过……”他连忙后退,他可不想引起什么纠纷。
“痛痛痛痛……”陌生人忍着耳朵被拉扯的疼痛瞥了眼阿施纳德·金就被壮汉带走了。
奴隶制么?嗯……
“欢迎来到纯白玫瑰旅店,亲爱的冒险家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本想着去买早上用的道具和补给品,可现在的阿施纳德·金已经很疲惫了,光是找旅店就找了七家,运气不好的是这七家都满客了,他刚踏入第八家就迎来了旅店老板热情的招待。
“一间单人间。”
老板面露难色,“实在不好意思,单人间没有了,现在只剩下多人间一张床位了。”
阿施纳德·金叹了口气转身要走,旅店老板叫住了他:“看你面生,是第一天来的吧?”
阿施纳德·金点点头。
“想必你也去了很多家店看过了吧,其实这里平常不会这么多人的,也只有特殊日子才会这样,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明天是血色同盟会举办的人员选拔赛,光是参赛的公会就有上百个呢!”
“人员选拔赛?举办这个是做什么的?”
“据说血色同盟会正在组建进军『塔』的队伍,准备在一个月内拿下黑森林里的『塔』呢!至于是不是真的,明天你去了源伍广场就知道了。”旅店老板给阿施纳德·金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旅店客厅的沙发上。
既然如此,没办法,将就下吧,正好向旅店老板打听下关于奴隶的问题。
阿施纳德·金端起了茶杯正要去喝,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仿佛置身于一片竹林之中,听着清风吹过竹叶清脆拍打的声音,闻着泥土中散发出大自然的芳香,这是何等惬意,何等舒心!
“这茶……”光是闻着茶香就能让人体验这般心旷神怡的感觉莫非这茶……
旅店老板微微一笑:“不妨喝一口试试。”
阿施纳德·金泯了一小口,他惊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表面滚烫的茶水流入了口中却变得冰凉,如冰块般入口即化,随着喉部缓缓流入身体的各处,先前还因找不到睡得地方而烦躁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感觉如何?”
“方才闻了茶香仿佛自身身处竹林之中,喝了口却如冰块入口即化平静内心,这茶简直神奇!不知这茶叫什么?”
“既然您能联想到竹林,那么这茶肯定和竹有关,它叫竹璃花,一种依附在竹子上的花。”
“说白了就是寄生型,吸取竹子的养分来生存的花……”一个声音突然从楼梯处传出,阿施纳德·金转过头,只见在楼梯口站立着一名穿着夜行衣的人,在此人的资料中显示的职业是“忍者”。
“不用在意我,你们继续……”她从阿施纳德·金身边走过,时不时的看向他,却又装作没看见样子。
“不如这位客人也来品尝下本店的镇店之宝?”
“不了,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她看向窗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菲小姐。”阿施纳德·金突然起身继续说道,“不知道菲小姐不停地看向我是想示意我什么呢?还是……哦,忘了介绍了,我叫阿施纳德·金,是个录写师,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这位叫“菲”的忍者突然听到有人再叫自己的名字猛地转过身,略显慌张的说道:“谁谁谁在看你了……我只是认错人了,你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阿施纳德·金苦笑起来,自己也真是的……
为了改善气氛,他重新坐了下来道:“老板,有个问题还想请教一下。”
“您说。”
“塞留纳·科斯坦堡还存在奴隶制度吗?”
旅店老板皱了皱眉头,“小镇前身确实有存在奴隶制,自从小镇被血色同盟会占领后便不再有奴隶制了,奴隶贩子也被一网打尽。莫非您……”
为了避免误会,阿施纳德·金将今晚的所见所闻与旅店老板说了,同时也得到了旅店老板的建议,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这件事该交给血色同盟会来处理。
阿施纳德·金也觉得如此甚好,一方面自己并没有能力去解救她,另一方面自己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再说了,自己也困的不行,他谢过老板,拿了钥匙正准备上楼时被那位女忍者叫住了。
“金先生,请留步。你方才说的那位被当做奴隶囚禁的少女是不是叫墨兰?”
那位垂耳族牧师的名字么?在为了真正确认是否是牧师前他有看过她的资料。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我的妹妹……”
哎哎哎?!
莫非她也是垂耳族?但是怎么看都不像啊!
“你是不是在想我们俩并不相像,我是人类,而她是垂耳。其实她不是我妹妹,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因为我年长所以叫她一声妹妹。她曾救过我,但不久前便失联了,现在得知她有难,我不能眼睁睁看到她受尽折磨,所以请你帮帮我。”她的拳头握的很紧,尽管她看向窗外,阿施纳德·金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但他无能为力,他想拒绝她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他们的位置。”
“你其实忽视了自己的才能,你的职业是录写师,你的观察力和记忆力是你的强项,我只想请你回忆下带走她的人有没有什么特征或是手臂上的纹身什么的。”
“你在跟踪我?”阿施纳德·金总觉得不对劲,作为试探他问道。
“才才才没有呢!谁会去跟踪你啊,笨蛋……”她显得慌慌张张,眼神飘忽不定,就连“笨蛋”那两个字说的也特别小声,不过还是被阿施纳德·金听到了。
“总之……快点给我想!”
带走垂耳族少女的壮汉,他的特征是什么呢?阿施纳德·金真后悔没有开启录像,也罢,他闭上眼努力的回想当时的情景,一幅幅拼接的画面从脑海中不停的闪过——垂耳族少女冗长的吟唱、壮汉急匆匆地擦肩而过、一只手举起垂耳族少女以及最后的绝望凝视。
“找到没有?”
“别说话!”
他将“壮汉”这一角色从记忆中的画面抠出进行全面剖析:
一、声音强劲有力,带着浓重的鼻音。
二、身高两米,体重约两百斤。
三、皮肤偏红褐色,也可能是灯光原因。
四、年龄三十、三十五之间。
五、镶有四颗金牙。
六、光头。
七、小拇指处戴着金戒指,手腕处有伤痕,是爪痕。
八、脖颈处纹有纹身,纹身呈十字型,缠着两条蛇。
这个纹身……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呢……到底在哪……
想起来了!德黑酒吧吧台最右边有一名右臂纹有此纹身的人,是个女人?
“找到了。”阿施纳德·金睁开眼,“只有一个讯息,说不定可以看这个找到她。”
菲站在窗边,着急的看向阿施纳德·金。
“可否和我说说这个讯息,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们。”
对啊,向旅店老板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有所眉目!
“他们有个共同点,一个纹身,被双蛇缠绕的十字架。”
听到阿施纳德·金对纹身的描述时,菲怔了一下,突然面露惧色,但很快的恢复了。
“菲小姐,这个纹身你有印象吗?”
菲摇摇头,镇定道:“没印象。”
她在隐瞒什么。
阿施纳德·金朝向旅店老板,老板无奈的耸耸肩,看来他也没见过。
“我出去走走……”菲朝阿施纳德·金扔了把钥匙,继续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可以拿去用。”
“那你呢?”阿施纳德·金接住钥匙问道。
菲没回答,她早已不见,只剩下喝茶的旅店老板,开着的大门和吹进来的寒冷的夜风。
阿施纳德·金走出旅店,现在是凌晨两点钟,大街静悄悄,除了夜风呼啸,漫天星辰以外就没有其它能让他在意的东西了。
喵!
是小猫!一只猫引起了阿施纳德·金的注意——斜对面的屋檐上蹲着一只猫,它盯着阿施纳德·金,随后转身离去,像是在指引。它要他来屋顶。
阿施纳德·金艰难的爬上屋顶,他气喘吁吁,作为一名没有任何附加属性的职业,最不擅长的就是做大幅度的动作了。
“你还是跟来了。”
他缓了缓气,发现菲正坐在另一头的屋檐上,他坐了下来,道:“这不……你把我引过来的么?”
小猫跳上菲的肩膀,舔了舔爪子,黑夜下,它的双眸呈亮绿色,看久了还真的有点瘆人。
“夜视,现在我与猫的视野共享。去吧!”
猫从她的肩上跳了下来,飞快地在房顶上跳跃,渐渐的消失在阿施纳德·金的视野中。
“这也是忍者的技能么?”
她微微一笑,虽然她的脸除了眼睛以外都被蒙了起来,但阿施纳德·金还是能感到她在对自己笑:“怎么……你羡慕了?现在更换职业还来的急哦!”
“没……录写师挺好的……”
“噗哧——”她笑出了声,“别……别在意……之前谢谢你了!”
阿施纳德·金脸颊一热,极力撇开她的目光,他庆幸一笑,好在是黑夜。
“我的猫貌似找到了,我要先走一步了,对了,千万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阿施纳德·金在她起身时抓住她的手说道:“这么说……你是让我也不要相信你吗?”
“说不定哪天……我把你杀了都有可能哦!你知道的,这个游戏的死亡惩罚吧!”
他知道的,EOM的一系列说明都在刚进入游戏就输送到大脑里了,在EOM里死后会回到初始状态,也就是归零。
“阿施纳德……阿施纳德!”
嗯?阿施纳德·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不在房顶而是在一扇破旧的铁门前。
这是哪里?
“帮我一个小忙吧,金先生。”
“什么?”
“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不足以面对这么多人,还得活着把墨兰救出来,所以……我只能牺牲一下你了,拜托了!”
她的声音在耳畔回荡,他完全不能动弹,他觉得天旋地转,当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被吊在空中,在自己的面前是一位壮汉,他手拿鞭子,不停地抽在他的身上。
疼?他并没感觉到。按照EOM的设定来讲,游戏中的痛觉是百分百同步在现实中的肉体上的,但他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为了怕你疼的晕过去,我给你下了药,可以让你的躯体麻痹,暂时的哦!”她的声音再次出现,在阵阵刺耳的鞭打声间,阿施纳德·金模糊的双眼看到她——菲就站在壮汉的身边,她换了件衣服,不再是那身单薄的紧身衣,而是一条红裙子,红如鲜血,他感到有些刺眼。
“亲爱的,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困了……”
什么?!他们居然是一伙的!这时的他才察觉自己被骗了!
『不要相信任何人!』
陌生人扔掉手中的鞭子,一把搂住那个女人,女人回眸一笑,那是一张熟悉的脸,这不是酒吧里拜托自己接下委托书的女魔人吗?
“你……居然……”
“瞧瞧这小子,表情不错哟!”女魔人双唇微微张开,仰着头,任凭对方在那片白皙的锁骨之下舔舐着,她眼神迷离,瞥向阿施纳德·金,同时享受着那调皮的小舌游走在肌肤上带来的绝妙触感。
“菲呢!菲她怎么样了?”
阿施纳德·金的大脑现在极为混乱,先前自己明明在屋顶上目送菲的离开,下一秒自己却被绑在这种鬼地方,他实在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能根据脑海里回荡的菲的声音来推断,菲利用了自己,那么她成功了吗?
“菲?菲是谁?亲爱的,你不会下手太重把她脑子打坏了吧!”
“刚刚发生了什么?”
难道菲失败了?
“刚刚?呵呵呵……看来真的被打坏了呢!你不记得了吗?不记得也是好事呢!呵呵呵……呵呵呵!”女魔人诡异的笑了起来,她的面部表情变得极度扭曲。
“告诉我,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头好痛,他完全想不起来发生过的事情,越是去想越痛,仿佛要炸裂开来。
“是么?要我告诉你发生什么么?求我……”女魔人推开壮汉,靠近阿施纳德·金,她贴在他的耳旁小声地说道。
阿施纳德·金两颊瞬间滚烫了起来,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从女魔人口中吐出来的热气在耳根处徘徊。
“求我,快求我,我就把你如何来到这里,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事情告诉你!”
阿施纳德·金忍受着,他咬咬牙说了出来:“求求你……”
“嗯?你说什么?这么小声我可没听见哦!不要害羞嘛,来,大声的说出来……”
“求求你,告诉我!”
女魔人后退几步,嘴角上扬,“表情不够丰富哦,我可感觉不到你在真心求我呢!重来!”
阿施纳德·金不停地重复那三个字,他不知道什么表情能让她满意,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多少次。
这时,她突然拍手叫好:“这个表情不错,这个表情不错,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滴答滴答——”
躺在床上的少年摘下戴在头上的头盔,这是一个用来登入VR GAME(虚拟现实游戏)的仪器——ENDVRH公司的最新产品END1代。
他将头盔放在一边,看了眼枕边的闹钟,凌晨2点30分。他瞥了一眼窗外,漆黑一片。
少年叫叶安,现居中国上海,因父母长时间在外地工作,他只好和姐姐住在一起。
这时,一个声音引起了叶安的注意,是从厨房传来的。
他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来到厨房,一股酒味扑面而来。只见地上到处都是啤酒瓶,躺着的,立着的和打碎了的,在这些瓶子的中心——叶安的姐姐叶筱羽正背靠着打开了的冰箱不停的喝着剩下的酒。
“姐姐……”
叶筱羽瞥了眼叶安,打了个嗝。
“我没事,我只是口渴……”
她站起身,险些摔倒,叶安急忙去搀扶,她则推开了他。
“把你吵醒了么?”
叶安点了点头。
“你去睡吧,我收拾收拾……”
叶筱羽嘴上说的收拾,身子却走向了窗边,她倚靠在墙上,一口喝掉了剩下的酒,“今夜……月色真美呢!”
在叶筱羽的视野中只有望不到头的高楼大厦,如今的上海市已被这些巨楼霸占,天空变得残缺,想要看到月亮,别说是星星了,是不可能的呢。
叶安收拾掉了厨房里的这些酒瓶,酒味却久久不曾散去。叶筱羽道了声晚安后回到卧室,随后传来了哭声。
叶安走到窗边,拿走方才姐姐放在窗台上的空酒瓶,他朝天空看去,闪烁的广告牌和霓虹灯,确实呢,这里确实看不到EOM那样的天空!
“今夜月色真美!”
阿施纳德·金睁开了眼,现在的他躺在了铺满稻草的却满是铁锈味房间中。他看到,在自己身旁站着一名少女,少女背对着自己,她只是在仰望天空,透过房间墙上唯一的一个窗户,却能看到如此美丽的月亮——如害羞的少女般披上了面纱,遮掩住了她的面庞,显得更加的诱人。
“你醒了……你没事吧?”
少女蹲了下来,看着伤痕累累的阿施纳德·金。
“痛吗?”
阿施纳德·金摇摇头,此时的身体依旧处于麻痹中,看来药效的时间挺长的。
“录写师大人是怎么被抓进来的呢?”墨兰问道。
“说来话长……”
女魔人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阿施纳德·金,经过女魔人所说的再加以回忆他想起了所有事情——关于这次营救墨兰的计划。
现在的墨兰就在自己眼前,是那么的近,只可惜他并没有能力能带她逃出去。他注视着墨兰,墨兰的脸颊变得通红,她转过脸,默默地道:“录写师大人,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没……我只是……叫我阿施纳德就好了。”
『计划一:我要利用你去挑衅守卫。你肯定会被抓,会遭到毒打,所以请原谅我给你下了药,这个药可以免疫疼痛,但是会有副作用。
计划二:我需要你观察房内的情况,如守卫巡逻的时间、过程及他们的习惯,需要你找到墨兰。
计划三:当你找到墨兰后,千万不要告诉她我们的计划。
计划四:等待时机。』
这就是菲的计划,现在的阿施纳德明显的成功“潜入”内部了,还找到了墨兰,至于“等待时机”究竟是什么,他完全不知。
他们俩沉默了许久,为了打破寂静,阿施纳德决定问她几个问题。
“治疗师除了施放治愈技能外就没有其它攻击性技能了吗?”
“阿施纳德……唔……我还是叫你金吧!金,你相信我是个治疗师了吗?”
哎?!她居然还在纠结这个吗?!
“如果我的魔杖没被拿走的话,使用治愈术的吟唱也会变短,之前让你看笑话了。”
“我相信……”
墨兰得到阿施纳德的回答后高兴的跳了起来:“真的吗?真的吗?等我拿到我的魔杖我会只好你身上的伤的!”
“好的呢,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攻击性法术是什么呢?”
“唔……如果我的魔印书还在的话……我能使用法印哦!”
“法印?”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技能。
“是的,其实我是治疗师和魔印师双修,治疗师是主修,魔印师方面的技能我也只学会了一重法印,还是要在拥有魔印书的情况下边吟唱边画法阵才能施放……”她吐了吐舌头继续道,“唔……我比较笨啦,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过。”
墨兰的吐舌动作萌到了阿施纳德,再加上墨兰的两只毛茸茸的垂耳,显得方才的动作更加可爱了。他下意识的去摸了摸墨兰的头,只见墨兰的脸瞬间红成了熟透的苹果,她有些慌张,不久才平静下来。
“比起我这个录写师好多了呢,我除了会画画什么也不会呢!”阿施纳德笑了笑,等等,画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朝四周看了看,对墨兰说道:“你还记得你前面说的一重法印的法阵样子吗?”
“记得,怎么了金?”
“我们来画法阵吧!”
“在这里?”墨兰不解,她不明白金想做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要她画法阵,即使画了法阵也无法施放一重法印啊!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吧。”说完,他拾起角落里的一枚石子递给墨兰,自己则清理了当前地面,便示意她画在这里。
在墨兰画法阵的同时,阿施纳德·金唤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一支笔,照着墨兰画的法阵画在了本子上。
嘛……看来是个简单的六芒星法阵嘛!
不,不是的,阿施纳德·金想错了。墨兰在画完六芒星后,在六芒星的六个角上各画了一个小的六芒星,她画了一个圆弧,将这六个小六芒星相互连接了起来,又画了六条直线将这六个六芒星的中心点与中间的大六芒星中心点连起来。墨兰抬起头,她擦了擦汗道:“接下去开始复杂了,要不我画慢点吧。”
金摇摇头,“没关系,我跟的上。”
他说的很勉强,他并没有跟上墨兰的进度。
“这里开始是有先后顺序了,师父说过,如果顺序错乱的话会导致整个法阵错乱,就得重头画了。”墨兰一边说着,一边匀速画着法阵,阿施纳德·金也加快了速度,他那惊人的记忆力使他很快的便记住了法阵中期的顺序。
一小时过去了,法阵已经变得密密麻麻了,从刚开始的简单到现在的复杂,若是外人想去临摹还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此时的阿施纳德·金在本子上绘制法阵的速度已经跟上墨兰了,为了备份,他还画了一张以防丢失。
“呼——画完了!”墨兰离开绘制法阵区域,靠在墙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显然是累坏了。
阿施纳德·金本子上的法阵也已完工,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从法阵的初期绘制到结束已经过了整整三个小时。
他看向窗外,此时已是清晨。
“辛苦你了。”
阿施纳德·金合上笔记本,他闭上眼在脑海中重温了一遍,在确认了一重法印的法阵模样和绘制顺序完全保存在脑海里时他睁开了眼,道:“法阵画好了,我们继续下一个阶段吧!”
“金你还没告诉我画这个法阵有何目的呢!”
“我在想啊,录写师这个职业真的是什么都不会的鸡肋职业么?既然是这样创始人是为了什么才去创造这个职业呢?还将初始属性改成了零……所以我很好奇,我决定做一个试验,其实这个试验我从昨天就开始做了,一直没有很好的结果,直到方才你完成了一重法印的法阵后我恍然大悟,假设我是这位创造者,我肯定会创造出一个很强但不会太明显的职业,所以创造者将初始属于清零为了就是让录写师这个职业自由发挥,这样一来就没有了固定属性的约束,变得需求所有属性,也就是通吃全属性,然而属性的高与低并不会影响到职业。就拿传统职业战士来讲,战士的主要属性是力量,力量的多或少影响着战士的强与弱,变得被属性约束了,不得不强迫玩家朝力量这方面发展,失去了自由性。关于录写师的技能,创造者只添加了观察力增强和记忆力增强,表面看上去是两个辅助型的技能其实录写师的技能与属性是一样的道理,既然属性能实现自由化,技能为何不能呢?方才你画的法阵,一开始我没有跟上,但我凭着我的记忆跟上了你,并且我还能使用我的记忆力复制出多个一模一样的法阵,就如同拷贝一样,若是多个技能被录写师习得这不就是实现了自由化么?从而摆脱了职业的束缚,实现完全自由化的职业!我不得不佩服录写师的创始人的聪明才智,有机会的话真想见上一面。”
一番长篇大论后,墨兰听的一愣一愣的,因为阿施纳德·金说的太多了,自己也只听了一部分,听懂了一部分,大致意思她还是了解了。
“我个人理解是录写师表面看上去很鸡肋其实是个全能型的职业……是不是这样……”
“是的。”阿施纳德点了点头,他彻底的理解了录写师的含义后显得有些得意。
“太好了,终于有人能理解我哥哥的想法了!”
“你哥哥?”
“嗯……我哥哥就是录写师的创始人呀!”
什么?!墨兰的哥哥就是录写师的创始人!阿施纳德不敢相信,自己想见的人就是墨兰的哥哥!这对他来说就是个惊喜。
“只可惜他……哥哥他迷失了……”墨兰双目变得湿润,眼泪夺眶而出,“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永远醒不来了!”
“永远醒不来……这……怎么回事!”
墨兰擦了擦眼泪,继续道:“你听过『塔』么?”
“这不是这次DLC新增的副本吗?”
“是的,但是哥哥去的『塔』和这些不一样,这些是『塔』的一小部分,在这些小部分的上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塔』,哥哥称它为统治者,就是DLC全名中的冰晶塔。”
阿施纳德大惊,“冰晶塔已经被找到了?!”
“冰晶塔是随机出现的,可能我哥哥运气好吧,听说它的开放时间只有十分钟,哥哥他……他独自一人进入了……冰晶塔消失后再也没回来过……”
“再也没回来过?”
“嗯……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我甚至想直接脱去他的头盔,但我好怕,我怕我会失去他……我只好每天祈求着哥哥能回到现实世界中,每次醒来却见到他依旧戴着头盔躺在床上,看着他渐渐消瘦……我寻求了运营商的帮助,运营商也无能为力,只能将他送去医院……”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悲伤的事情……”
墨兰不哭了,她擦干了眼泪,道:“我们继续第二阶段吧,这些咒语你可要好好记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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