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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与青春

第六章 神与青春

一天的魔鬼契约,魔鬼从来都会遵守约定,因为向来都是人类反悔,当他们尝到甜头之后。神不做亏本的买卖,魔鬼也一样。但是魔鬼不做无本的买卖,神就不一样了。

浮士德现在已经算是半个魔鬼信徒了,因为他的心里没有了上帝和地上的别人,只有他自己。

梅菲斯特姐姐给了他最需要的第一样东西,他,浮士德,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它。那,就是青春。

你渴望永存么?你说你渴望,实际上你并不渴望。你渴望的只是毫无痛苦的永存,例如,永远处于青少年时期那种精力旺盛无忧无虑的样子。

对于垂垂老矣,半只脚进了墓地随时准备去见上帝的浮士德来说,他现在最需要的是青春。

可是重获青春并不简单,虽然是我在恶魔之书中答应他了,梅菲斯特姐姐却做不到。

魔鬼的契约之书是不会撒谎的,所以梅菲斯特姐姐知道我有那个能力。可是我不愿意,我知道那个可怜人现在放弃了一切去拥抱魔鬼和黑暗,但是我却丝毫不想给他力量。

凭什么,你这么一个肮脏的杂碎会让梅菲斯特姐姐流了那么多心泪最后死亡?神和魔鬼可不是那么容易死去的。

既然你那么厉害,就用你自己的本事去获得撒旦的应允,得到他的赐福和力量呀!

我冷笑着看着浮士德,我倔强地做出拒绝的姿势,我不愿意。

可是我很快就同意了。

梅菲斯特姐姐从来都不会逼迫我,因为对我来说她是个极好的人。这是我在逼迫我自己。

那本书的契约的力量是我定下的,却不是梅菲斯特姐姐可以抗拒的。她开始痛苦,因为她无法执行签署的约定。傻傻的浮士德还匍匐在那里,他闭着眼睛还以为魔鬼在做着什么沟通世界的仪式。

我看着梅菲斯特姐姐强忍痛苦的神色,我心软了,我同意了,我给了浮士德青春,但是我对梅菲斯特姐姐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不要再许诺他任何东西了。”

契约达成,梅菲斯特姐姐的痛苦消失,浮士德睁开双眼。他现在恢复了年轻时的模样,还可以感受到身体里无穷无尽的精力和希望。

不可否认,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还是很帅的。风流倜傥的人写出来的诗文自有一番美意,怪不得那个时候梅菲斯特姐姐会为他入迷。

他向着梅菲斯特姐姐做了一个标准罗马贵族礼节,那身姿挺拔有力,轮廓优美体态精制。

梅菲斯特姐姐并没有为其所动,只是简单的说道:“这是青春的力量。”

我很好奇,如果梅菲斯特姐姐这个时候都还没有丝毫的动心之意,那么作为最古老的恶魔之一,到底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难道是那神与魔共同追逐的自由么?别说爱情,现在谁还信那种东西。

浮士德握了握双拳,感受自身肌肉重新紧绷之后的力量,他跑出门去,呼吸外面的空气,感受太阳。

“啊,这个世界如此美好;

花儿散出迷人的芳香;

草木和鸟儿在尽情歌唱;

还有那里的小小姑娘;

你在为谁而彷徨?”

他还如他青年时期一样,还是那么喜欢这种“欲赋新词强说愁”得调调。我沉默不语,这种人怎么会吸引得到梅菲斯特,所以说,这次梅菲斯特姐姐一定是我的。

他旋转跳跃,感受青春带来的自由。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一个俊美的少年在雨中漫步。

我目瞪口呆,梅菲斯特姐姐久违的笑了,我见过那种笑意,但是那依旧不是入迷成痴的那种笑意。

梅菲斯特姐姐放任浮士德出去感受适应新的躯体,我却不甘心,也不放心浮士德下一刻的所作所为。

我的内心中有一种隐忧,心头的某块地方总是有些不舒服,于是我偷偷跟了出去。

我跟着浮士德,我潜藏在阴影之中,我想要知道他去哪里。

他在雨中跳跃,好像一条鱼在尘世间穿梭,脚步轻快眼神游离,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人间又有了不同的颜色。

我随他感受了这所小城刚刚复苏的气息,遍揽那些美好的景色。之前全部都隐藏在硝烟和痛苦的哀嚎之下的东西突然显露,确实有种不同的颜色。

他左行右拐,我却隐约觉得他的终点已定,在奔着某个目的地而行。原谅我不太熟悉这里的地理和风土人情,神的领域之下除了宗教,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么?

这片土地迎来了新生,因为浮士德;浮士德也迎来了新生,却是因为我;为什么没有人来拯救一下我呢?

目的地到了,浮士德放缓脚步,小心翼翼。这是一条看似萧索的街,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些紧闭的房门后面有着大量人类的气息,肮脏的人类气息,蕴含着生与死的奥义。

这里是玛格丽特大街,这是我从浮士德的口中听到的,意思类似于红灯区,那种充满了**的街区。

他驾轻就熟,走到大街的深处,走到一处巷子里,那里同样是大门紧闭。我停下了脚步,不想再继续跟踪这个渣滓般的人,他还是真的很虔诚呢。

这里大概是这个街区难能可贵的净土了吧,人们在里面饮酒,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讨论着天文地理神的旨意还在交流人类繁衍的方式方法。他们和他们身边的那些调笑的女子只是深入浅出的关系,不涉及男女。

浮士德加入了他们,也开始谈天说地,也开始拥抱起了一个身材“爆炸”穿着暴露的女子。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所以,为什么梅菲斯特之后会为她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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