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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疯狂的想法

第五章:疯狂的想法

沈遥不是那种分不清梦境现实的人,事实上就算是在梦里,只要是浮现出“不是在做梦吧”这类的想法,他也会很快察觉出来。

所以昨天的周一经历确确实实是真实发生过的,这一点沈遥跟自己确认了十分钟。

事件期限是十五天,当然不可能在第一天就结束,那么,他现在遇到的,时间回溯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沈遥死过一次了。

在教室里听着同学们朗朗背诵声的语文老师踱步巡逻着,他从靠教室门的第一二组过道走下去,穿过最后面的一排,把浑水摸鱼不背书的滑头小小地教训了一下,又从第三四组的过道走回来。第四组的前排坐的都是令他满意的学生,成绩优异,听话认真。想到这里语文老师不禁露出淡淡的微笑,并柔和地往那边看过去——诶,沈遥今天怎么了?

嘴唇苍白,双目无神,这就是天遥市第一中学高中部二年级首席沈遥现在的状态。贺清舟教了沈遥一年的语文课程,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他想了想,走到沈遥面前轻咳了一下,关切地问到:

“怎么了沈遥,身体不舒服吗?”

“有点,”沈遥略微回了回神,敷衍道:“昨晚着凉了吧,过一会儿就好。”

“多注意健康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让自己的不小心耽误了学习计划哦。”

嗯嗯嗯是是是不会影响成绩的,您老放心。就知道老师会这么说的沈遥装作受用地使劲点了点头,总算把他应付走,又一头扎在桌子上。

‘我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是我。’

沈遥努力地回忆着,昨日一天的所作所为。他确信自己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更没有与同学们格格不入。总不可能因为自己迟到所以要死吧,那这样的话因为存档点大概是八点钟,无论如何都会迟到,事件不会这么无解。

契约说了,杀.人案发生,然后自己解谜,制服。这是严格规则的先后顺序,无论是凶手第一个目标就杀了自己,还是自己阻止了第一次杀.人,都会形成悖论让条件无法达成。所以应该并非设定原因,而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自己“恰好满足了会被凶手当作目标的条件”。

但是自己做了什么嘛!上课好好听讲,下课吹科打诨,中午和何筱筱约……和何筱筱买东西,做这些事情凭什么被杀了嘛!难不成杀手是个喜欢何筱筱的病娇要杀光一切靠近她的人吗,那他更应该先杀了把何筱筱当苦力欺负的陈倩倩嘛!

做了诸多猜测又一一否定掉。既然暂时想不通,那就想下一个问题:谁是凶手。

本来对于这次事件,没头没脑地无异于大海捞针,但是凶手第一个目标选择沈遥的举动,虽然让他失去了一次宝贵的读档机会,却也给他指明了一个方向。先前说过,会被杀是因为“恰好做了什么满足了会被凶手当作目标的条件”,那么毫无疑问,凶手就是在昨天一天以内接触到人!

……太,太多啦!沈遥心里发出一声哀鸣,又啪地一声倒在桌子上。

要知道,会被凶手盯上,不一定非要像他昨天跟王明啦杨磊啦田羽啦还有何筱筱啦这些人一样说过话的类型,哪怕是走路姿势被凶手看见了觉得不爽把自己杀了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接触过”的范围就不仅限于说过话,一切看到过自己的和被自己看到过的人都在这个范畴!

把这个问题也暂时抛开,沈遥决定思考最后一个问题:自己是怎么死的。

事实上他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昨晚的记忆很明显是在突然发困时中断,这很奇怪。沈遥很清楚自己的德行,每当遇上兴奋的事,或者第二天即将有什么大计划,那么在头天晚上是肯定睡不着觉的,他最好的一次也是使劲闭着眼睛到凌晨四点钟才睡着。

那么为什么,在昨晚精神那么亢奋,也完全没闭上眼睛的时候自己昏睡过去了呢,答案呼之欲出——

这太武侠了吧!一点也不现代!

至于被迷晕之后发生了什么自然不得而知,不过猜都猜得出来肯定是发生了一些少儿不宜的暴力画面。沈遥深深地为上一个轮回中的自己默哀了一下,然后又抱头哀嚎了起来。

‘我不是很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我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不要回答我人被杀就会死,我要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杀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遥真的不是特别想脑补,那漆黑的夜晚,黑云吞噬了所有光明,凶恶的凶手跟着毫无警觉的中学生到他家门口,在他快要入睡时放出迷香,然后拔出……诶等下,跟着?

对呀!自己不是设定中的目标,只是巧合地在一天里符合了条件。这种临时起意的凶杀,凶手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住处,他是从放学后一路跟来的!况且根据自己的分析,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是某个同班同学的嫌疑是最大的!毕竟沈遥实在想不到对自己十分喜爱的老师会谋害自己的原因,而水彩店老板混沌店小伙也不太可能,沈遥又没有跳起来指着鼻子骂你们家混沌真难吃像过期的饺子。

至于哪个同学要杀自己嘛,原因还真特么挺多的,成绩好,长得帅,老师喜欢,还和漂亮女生(某只小鹿)谈笑风生,被谁举着火把喊一句“现充爆炸吧”都不为过。

这些都是闲话,沈遥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顺利的话足以釜底抽薪解决掉这次事件!既然没能想到是什么原因,那就复刻昨天自己的行为,把放学后应该会尾随自己的杀人犯,给再现出来!

打不打得过是后话,就算被反杀了也还有八条命,到时候知道了凶手身份的自己还玩不死他?想到这里,沈遥感觉浑身热血沸腾,听着蓝色多瑙河响起就跟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往前面一凑:

“哟,田羽,你听我说,我认为震中杯牛X战队打不过李奎德!”

小眼镜田羽抽了抽嘴角,看着两眼发光的沈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

一上午按照计划很快过去,放学后沈遥在教室里等了十来分钟,就抬腿走出教室,直奔那个记忆中的地方。周一的正午没有多少同学有购物的心思,沈遥一眼就看见了在货柜上挑选马克笔的那道娇小的身影。

“何筱筱~”

阳光的男生声线小小地吓了她一跳,何筱筱转过头来,轻轻地眨了眨眼睛:“沈遥?……你好啊。”

“对是我,”沈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你知道我是通校生嘛,中午无聊随便逛逛,正巧遇见你了……你不睡午觉吗?”

“嗯,帮陈倩倩买一些布置黑板报要用的东西。”

和上个轮回如出一辙的回答,沈遥怔了一下,有些伤感。他回忆了一下,说出记忆中的台词:“就这些东西了吗?”

“不……还差一些颜料和水彩,需要到桥那头的地方去买。”何筱筱轻轻摇头,指着前面看不见尽头的天遥市长江大桥说道,虽然环境背景不太一样,时间也还差点,但是小鹿的样子和记忆完全重合在一起。

沈遥长呼一口气,压下眼里的复杂:“正好中午无聊,我陪你去吧!”

“嗯。”

一样的布丁雪糕,一样的长江大桥,一样的尚海海鲜混沌,相差无几的对话。沈遥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些蔫嗒嗒。何筱筱全程没有发现沈遥的一样,她坐下来,开始准备第一节课要用的资料,和往常一样。

和“往常”一样。

而沈遥,生死危难之时也无暇太过顾及和可爱女同学的亲密接触,按照计划下课后和记忆里的几个同学侃大山。

他觉得似乎有人在看着他,就在不远处,但他并不敢回头,现在回头不仅在棋盘一般的教室里找不到目标,反而会打草惊蛇。

沈遥觉得此时自己就像遗迹守卫战的英雄圣堂刺客,在大后期的团战里只有一刀的机会。

一刀之后,要么生,要么死。

【事件进度:时间1/15,读档次数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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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籁:让我在TI6前多奶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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