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这三年到底在干什么?”发现真相的扇子愤怒质问师叔。
何千停觉得委屈:“我怎么知道你也是穿越的,这种事又不能到处宣扬会被抓去精神病院的。”
“可三年前我才14岁,如果你在身边……”扇子说着泪眼婆娑起来,她还是个上初中的学生啊。
“抱歉抱歉,”师叔看见她哭起来自己也慌乱了,急忙轻拍她的背想安慰她,“是我的错我要是早发现你……你还未成年呢。”
“哇——”这话直接让扇子崩溃大哭,她抱着师叔痛哭流涕,好像要把这三年来所有情绪都宣泄出来。
何千停仿佛也被情绪感染了,眼角不断有泪珠涌出,可他一刻也没有忘记安慰扇子,不断地拍着她的后背帮她排泄情绪,自己的思绪随着拍打乱飞似乎跨越时空游荡在钢筋水泥高楼大厦间。
“爸——”思绪被扇子一声嚎叫硬生生撤回来,何千停拉开扇子不明所以,“你说啥?”
扇子扑进他的怀中,抽抽地哭泣:“我以后教你爸吧,如果回不去。”她补充。
“呃……别乱说,我会折寿的。”师叔尴尬地回应。
扇子在师叔怀中跟着背上节奏渐渐平息下来,哭声也由小声变成无声,忽然想到什么噗嗤笑出来。
何千停听见她伴着哭嗝抽泣声渐渐变小刚才放下心,忽地听闻笑声心下纳闷,就听扇子说:“我都没完成义务教育。”
扇子语气伴着委屈,听起来十分不情愿,何千停没有看向她都想象得到她噘着嘴的不满,瞬间也被逗笑了。
扇子听见师叔笑声也跟着笑起来,两人笑成一团。
天空中飞着的仙鹤看着草地上两人傻子一样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吓得阵阵啼叫。
两人坐在草地上唠起嗑来。
“所以你来这多久了?”
“五十多年了吧。”
“啥,逗我呢?”
扇子听到师叔这么说有些懵,他刚才不还说从种花家穿越的时间比她早一个月吗,怎么已经在这个世界待50年了,吓得扇子又问了师叔一遍他穿越时间和地点。
“没错啊,你说的确实是临省,比我早一个月穿越为什么到这边就早了50年?”
何千停也摸不到头脑:“不知道。难道是有时间差?”
“可能。”扇子深深陷入沉思,不自知地喃喃道,“或者是穿梭消耗的时间,是时空的扭曲吗,量子力学上怎么说的……”
“扇子,”何千停摇摇进入深度思考的扇子,“扇子?”
“嗯?”扇子反应过来,“咦,你没叫我师侄啊。”
何千停伸出手臂轻轻招引不远处缩着脖子,滴溜溜的大眼睛乱转好奇却畏惧的仙鹤,“老乡嘛。”
它好奇地向前一步,伸着脖子环顾了四周几圈,见没什么危险便又靠近了几步。
“那你来时候多大,经历了什么竟混成了衍一元婴期的宗门长老?”扇子对这位老乡十分好奇,瞅着他巴巴追问。
何千停抚摸着仙鹤,也不看向扇子只是盯着挂在天边只露一半身躯的太阳,毫不避讳地幽幽说:“十九二十吧,大二。我穿越的时候正在宿舍床上看书,忽地就来到一片森林,我在森林里转了好久也没找到出去的路,身上只有一个手机和一块巧克力……”
“手机?”扇子猛地抓住师叔的手臂,满眼星星。
何千停无奈笑笑:“别想了,没充电的地方,早没电了。”
可以水果发电的,扇子刚想到就听师叔说,“水果发电什么的我可不会,再说也没导体啊,我是文科生,不懂。”
扇子撇撇嘴没再说话。
“靠着巧克力和手机上指南针我撑了两天才走出去,却发现即使来到有人的地方也只能要饭,我在森林旁边的小镇当了半年乞丐,饥一顿饱一顿,还经常被打……”说到这何千停感受到左手被握住,他转过头对扇子笑笑,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接着道:“后来来了一个墨色暗衫的青年他问我想不想摆脱这种情况,如果想就跟他走,然后我就跟他来到了衍一,通过测试知道了自己竟然是火灵根。”
扇子听到他停下来,默默地拍拍他肩:“我懂我懂,当我知道自己是水灵根时内心是凌乱的,马克思老人家能被气活。”
何千停回了个了然的表情:“我就这样在衍一住下来,本来对修炼这时我还是抱有疑惑的,只是按部就班练着,直到遇到你师父才意识到如果不认真修炼几十年后就是他那个样子。”
何千停见扇子有些疑惑,专门解释道:“你想啊,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但万一有可能结果回去时已经七老八十了还不吓坏家人?再说修炼水平高点也没什么不好还能免受欺负,这个地方可不是法治社会,搞不好会死人的。”
“所以啊,”何千停补充道,“你师父说你对修炼不太上心,但就算为了不要变老也要好好修炼对吗,毕竟谁也不知道我们还要在这待多久,我已经呆了五十三年了。”
扇子听到53年猛地点头,对对,她一定要好好修炼。
“后来的事就很简单了,我特别用功,功力一路飞升,比试大会脱颖而出,然后选了左行峰混成了长老,做了师父收了徒弟。”
“唉。”扇子听师叔讲完他的经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千停感到好笑:“叹什么气啊。走吧,天快黑了。”
扇子看看天空,确实,落日的余晖基本都被山峦压下去,只有一点尾巴还留在山和天空交界处,刚才还和师叔腻歪的仙鹤现在已经扑闪着翅膀准备飞走,她忙跟上师叔的脚步,这是哪个宗门的地界她可不知道别一会儿丢了。
回到左行峰躺在床上的扇子回想着今天傍晚的经历感慨万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不过她跟师叔的关系大概亲了不止万分,觉得有保障的扇子渐渐呼吸平缓。
第二天扇子照例去看仙台,临出门前看见师叔,两人很默契地笑笑,师叔还很调皮的给她眨了下眼睛。
怎么这么想地下党接头啊,扇子在路上嗤笑。
今天是大师姐晋级前十的比赛,小师弟大师兄早就跑没影了,扇子闲着无聊思考着两天后自己的比赛,虽然投降不太光彩单为了小命也就豁出去了,只是不知道那天跟自己对战的是谁……要不要找师叔说说,看看他怎么说,扇子想到何千停看了一眼面前仙台便想提前溜了,但是打师兄说今天是大师姐晋级的重要日子必须跟他们一起回去。自己比赛都没看到大师兄这么积极的,扇子忍不住腹诽。
然而他们都没想到,左行峰正有一个大事件在等着他们。
扇子跟在大师兄小师弟后恭喜大师姐成功晋级前五,大师姐胸有陈竹地酷酷回谢,四人说说笑笑回到宗门,见其余早回来的弟子站在外门外好奇的向里面张望,十分不解。
小师弟首先发问:“怎么了,你们怎么都挤在?”
刚才还在挤做一团的弟子看见大师姐大师兄急急忙忙地站好,向他们四人问了礼,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一个人回答。
“嗯?”大师兄鼻腔里挤出一个音,站在那的弟子却看向大师姐,看见大师姐青着脸也一副问询面孔,一个内门弟子才壮着胆回答:“今天下午大师伯带回来一个满身血污的男孩,后来掌门和其他宗门的长老也来了,现在在屋里啊。”
这个弟子还没说完话扇子就听见内厅里有压低的争吵声,她问:“他们在吵什么?”
那个回答的弟子明显抖了抖,始终没敢说话。
“在吵什么?”大师姐重复了一遍。
这才听到刚才那个弟子身边一个鹅黄衣裙女弟子细若蚊声的回答:“师伯说要收他为亲传弟子。”
女孩声音很小,可在场每一个人都听的很轻,亲传弟子,自己那个从不收弟子的师伯竟然要收弟子了,而且一收就是一个亲传弟子,铁树开花了吗?呃,好像有哪些不对……
大师姐挥手让他们离开,深吸了口带着师弟妹们走向内厅。
内廷里几个衍一的重要人物站着,隐隐呈对势。掌门见几个小辈进来,对邓行然说了句“你再想想吧”不等扇子几人问礼就离开了。
扇子他们各自问了礼,安静地站在一旁。
方旌叹了口气,说:“师姐你既然想好了……扇子,去里屋看看你师弟。”
扇子没敢动,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大师姐他们,最后看向师叔。
何千停见她看向自己,发现自己徒弟三人也一直盯着自己,回过头看也看师兄师姐发现他们也在看着自己,苦笑:“看我干嘛,我本身就没啥意见,师姐想收就收呗。反正是师姐自己收徒弟,再说师姐一直没徒弟,正好。”
慕百一几人一听,确实是何千停能说出的话,都不再是进门那副紧张心态。
“行了,你们几人进去看看师弟吧。”何千停打发小一辈进去,末了嘱咐道,“百一,照顾着点。”
慕百一带着师弟师妹来到新收下小师弟床前,扇子和小师弟都朝床前挤着看这个新弟子。师伯的弟子是个看起来跟小师弟差不多大的男孩,满身是血,衣服破烂不堪,世上到处是伤口,脸上满是血污,可依然能看出来是个英俊的孩童。
“他很好脏啊。”“他眼睫毛好长。”小师弟和扇子一前一后的点评。
“看了半天你就看出个这?”小师弟张口讽刺。
大师姐大师兄都有些无奈,慕百一吩咐道:“余师弟你去取些草药灵株放到后山温泉里,一会儿和小师弟去帮他净洗身体。小师妹去外面让其余弟子做些膳食来,再取一声干净亲传男弟子衣服,大小就跟小师弟一样吧。”
扇子应了应抬脚就走。白边草听说要帮他净洗一脸不情愿:“为什么不让外门弟子做?”
慕百一要帮新师弟检查伤口,示意小师弟扶起他:“师父师伯都在外面,不服气找他们说。”
不一会儿大师兄扇子一一回来,慕百一也基本给新师弟检查完身体,跟余晖交代了几句示意他们带走,见小师弟动作慢慢吞吞,“怎么,还要我亲自去洗吗?”
小师弟立马没了脾气,和大师兄忙出了后门直奔温泉而去。
慕百一带着扇子来到内厅,向师伯说了情况,讲清了几个她也搞不定的伤,邓行然三人一听脸色都微微一变,随即都又恢复正常。
方旌向扇子说了句他们过去一趟后,三人便赶去温泉。
慕百一看看向扇子:“很晚了,你去吃饭吧,我在这等膳食送过来。”
扇子点点头依言离开。
晚上,扇子睡醒一觉看见远处内厅依旧灯火通明,附近师父房间一片漆黑,倒下继续睡去。后半夜不知几更天,她模糊看到小师弟房间光亮闪了又灭,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接着睡去。
早上扇子是被小师弟弄醒的,小师弟交代她今天是她带队去会场,大师姐大师兄刚睡下一会儿还要照护昨天那个小子。
昨天那个小子,扇子都懒得跟他吵,人家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或不定比他还年长呢。
扇子和小师弟吃完早饭到宗门前集合参加大会的内门外门弟子,还没走到门外就听见外面叽叽喳喳在吵吵。
“不知道师伯带回来是个什么弟子?”昨天回来晚的弟子觉得错过一场大戏,连忙询问。
“是个男弟子,看起来跟边草师兄差不多啊,身上都是血。”昨天看到的弟子马上交换情报。
仙门里师兄弟排位不仅看年龄入门时间还看地位资质,所以无论他们年龄何许,内门外门弟子都得叫白边草师兄。
“那好小啊。”一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粗犷男生说。
“哎,这下子白边草师兄就不是最小的,最受宠的了。”
“师伯的弟子本来就更受宠。”一个小小的轻盈地女声接道。
“是啊,唯一弟子。扇子师姐也是唯一弟子,但这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还没等扇子走出来发话,小师弟一个健步就冲出去:“我们师兄弟情况用不着你们操心。”
扇子听外面噤了声,踏出门槛调解:“都别说了,今天我带队,整好队出发。”
因为不是大师姐带队,弟子们都比较放松,没一会儿就开始说说笑笑,扇子笑笑随他们去了。谁知过了一会儿,竟有大胆者在队里开玩笑:“小师姐昨天师伯带回来那个男孩怎么回事,他是要成为我们师兄了吗,叫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啊,扇子翻着白眼不准备理会。
“那男孩什么背景?是天灵根?”不知队伍中谁接着问。
“谁?”白边草突然停下来看向身后,“刚才是谁说话的,出来!”
扇子顺势也停下来,看小师弟教训弟子。
弟子们本来以为白边草就是说说,谁知他就站在那盯着众人看,非要找出刚才说话的两人。弟子们见状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站了大概一炷香,扇子觉得差不多了,在中间协调:“以后谁都不要再议论了。走吧,该迟到了。”
扇子最后一句对着小师弟说,白边草看了她一眼说:“你就不能强势点?这点事都解决不了。”
你牛,你牛,扇子翻着白眼点头。
等他们来到会场,发现竟是最后一个到的,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到这左行峰弟子身上。扇子和小师弟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绝不是他们来晚了而是邓行然师伯收弟子的事传遍整个仙门了,大家都怕凑不了热闹早早来了。
衍一仙门八卦的力量跟实力一样都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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