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啊啊啊……”
话还没说出口,即被痛苦的呻吟声代替。
扇子他们当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已经胜券在握的二师兄为什么抱着头大叫,而且还全身通红,是他们漏掉了什么吗?
慕百一挥手抚平颈部一丝细不可见的伤痕,施了个清洁咒扫去一身尘土,轻松地走到二师弟身前为捏了个静心诀,然后把他托着往温泉池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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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三人一脸懵逼,这是个什么操作?
白边草这才想起来,他曾在家见过有人用分水流云刺反被自伤。作为火灵根的余晖若想使用此招,施招后必须使用火攻招数消解刚才因分水流云刺累积在体内的水气,否则因为五行相克三招之**气会自动压制境界。同时火攻招数决不可过猛,否则全身如同针炙火烧一般。至于何为针炙火烧,想像一下液态水遇上高温大火化为水蒸气,那滋味那感受谁用谁知道。
见白边草似有所悟,楚胜扇子围着他不走。
“四师弟,平时就属我俩关系最好,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分享。”
“……”这话你说的不心虚吗?
扇子见四师弟没动静,循循善诱,“只要你告诉师姐,师姐就送你一个礼物好吗?”
“……”这样他才不敢说出来好吗?
扇子见四师弟还不松口,准备继续劝说。楚胜在旁边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心中另有打算。
白边草听师姐说的不耐烦,扭过脸不去看他俩,“好了,你别说了,我告诉你们……”
听白边草讲完,扇子突然得出一个结论,也就是说,大师姐明明可以大刀阔斧地将二师兄击败,可她偏偏选择了让二师兄输的最惨的方式。
瞬间扇子背后激起一层冷汗,以前只知道大师姐不能惹,现在才知道不能惹大师姐!
以后说什么都不要跟大师姐打架,哪怕是比试讨教都不要!
楚胜在一旁心中另有疑虑,依四师兄所说二师兄身为火灵根不可能不知道分水流云刺对火系灵根的限制,观他此战也绝不是修为未到见识不足之人,那么为什么他会有此前后矛盾的做法?
楚胜见师兄师姐均未提及此疑点,于是也没有问。
这个疑问也就成了楚胜心中的一个未解之谜,直到两年后他才找到了一种解释。
这个解释对不对我们暂且不论,但楚胜的疑问确实有道理,既然如此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其实之前已经说过了就是快嘛。因为知道同慕百一耗在比试上没什么好处,为了能尽快取得胜利余晖不顾水火相克选择使用了分水流云刺,但还是没受住慕百一羞辱式打法把自己玩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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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接到通知去往二徒弟房中的何千停坐在桌边一手支着脸颊,一手放在膝上四个指节无意识地在上面点着,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他问白边草,身体却一直对着趴在床上的二徒弟,“你让你大师姐替你报仇了?”
“……”他看起来有那么小孩子气吗?
如果扇子知道白边草的想法她一定会称赞四师弟有自知之明,不过她不仅不知道此刻还不在场。气氛一下子冷下来,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
一天一个,依照徒弟们这种情况,也许他应该去提升一下医疗水平?何千停想的很无奈,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为二弟子治疗灼伤。
作家长的到头来还是、要输给孩子。
不过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弟子要他医治了吧,毕竟现在能伤到他大徒弟的人不多了。终于可以消停几天了吗?
然而,flag还是立早了。
当晚深夜,睡梦中何千停迷迷糊糊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修炼多年的惊觉让他瞬间清醒。
怎么回事,难道有小偷?
瞬即,他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左行峰里岂有鸡鸣狗盗之人,若有,那他教育就太不到位了。
何千停静下心神,缓缓向门楣靠近,将门悄悄打开一点小缝,屋外一地清光何来人影?
难道是老鼠?何千停颤了颤,心里一阵恶心,不是点这么背吧?
他又打开一点门缝,头往外探了探,的确没有动静,别说动静了,四下静悄悄的,厢房阁外墙外的蟋蟀声都可以很清晰的传过来。
何千停不再疑神疑鬼,将门全部打开准备再确定一下就回去睡觉。就在他开门的时间,一道黑影沿着墙后缝隙借着月光在地面一点一点延伸、增大,世界静得此刻他只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何千停屏住呼吸,将法术凝于掌心,壮着胆子向屋外挪步。
忽然,门框上出现一只手。
“啊——”何千停拾起法术就往外冲。
“啊——你干嘛?”屋外的人被法力攻击地大叫。
何千停这才停下来细看,扇子披着一身宽大的衣衫一身狼狈地站在那里愤怒地盯着他看。
“怎么是你啊?”何千停卸下防备,无语地问,“这么晚了你找我干嘛?”
扇子瓮声瓮气地拖长音,无力地回答:“我觉得我好像发烧了。头晕晕的。”
何千停走上前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好像确实有点烧,估计是低烧。怎么搞的?”
“不知道。我说今天下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剑晃晕,现在回想从早上起就有些不舒服,嗓子带着干疼。估计是昨晚穿着衣服睡着了的原因,可这大夏天怎么会……”扇子的声音低低沉沉,四肢倦怠,一副病态。
“热感冒才更加严重吧,还低烧。等着,我去换了衣服来。”何千停命令师侄将衣服穿好,自己进到屋里很快换了外衣出来。
“我们先去门里医师那看看,把烧退了。”
两人来到医阁,请了值夜的老师傅给看看。
“温病,些许热伤风,外感风邪郁热在内,偏热火。夜里睡觉是不是贪凉了?”
何千停看了一下正头疼按着头的扇子,语气上带了些责怪,“是了。睡觉不盖被子,难免汗出衣裹湿冷,内外交感不就发热了吗。”
老人收了脉,去药柜处取了些药,“年轻弟子根基不足又贪凉,难免易病。这不我这几天都看了好几个了。”
老人将包好的药交给何千停,“尊长,每日煎服三次,可能会有通便现象。”
何千停点头应下,同老人道了别带着扇子离开。
“什么热伤风,什么风邪热感,他说的什么意思啊?”扇子头昏昏沉沉地,听着老人家半文不白的话更加迷迷糊糊。
“就是说你是风热感冒,而且没怎么暑湿。热伤风算是夏天感冒的一种吧,中医和现代医学分类有交叉,我也解释不太清,总之我会吩咐侍从这几天给你煮点萝卜水喝,你记着配合着开的药日常喝。”
“萝卜水?我妈以前都是煮葱蒜姜汤给我发汗去热的啊。”
许是大半夜起来何千停此刻也感到头有些重,回答地稍显不耐烦,“你混淆了风寒感冒和风热感冒的区别,单纯发汗是解决不了你现在的症状的。”
何千停推着扇子回到住所,点着灯,“好了,你先到床上待着,我给你煮了药来。这里不比我们家乡一点小病就可能要了人命,没点医学常识怎么行。当然了,等你修炼到一定程度就不用担心这些了。这些知识等呢,等你好了我们再补,现在先乖乖治病。”
后半夜扇子房里的灯一直亮到很晚,直到公鸡报罢三晓何千停才从她房里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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