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左行峰唯一没有徒弟,唯一公正的邓行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来管管自家宗门,然而她没想到会乱成这个样子,师弟们在互相斗嘴,师侄们在互相激战(……反了吧),“不就是徒弟吗,师弟们至于吗?”
“一个徒弟都没有的这么说好意思吗?”扇子师父师叔同时吼向师伯。
“至少宗门里的外门内门弟子多因为我进来的。”师伯针砭时弊指出重点。
扇子师父:“……”
师父你还真好意思说,扇子默默看向自己师父。诚然她师父三年前跟师伯一样没有亲传弟子,但是人家那是不想要跟你这种靠忽悠才收来一个弟子的完全不是一个性质好吧。再说左行峰默认内外门弟子在宗门挂名不细分师父的情况下人家都能有一堆弟子慕名而来,而你名下依旧除了她扇子没一个徒弟,你心里没点数吗。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师伯冷眉扫过在场每一位,大家明显感受到身上有股寒气,师父师叔互相瞪着对方不说话,师姐师哥低着头划水,小师弟笑嘻嘻地装傻,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回话,扇子问:“师伯,你还要徒弟吗?”
“……”一瞬间扇子觉得身上真的冷的掉冰渣子。
师父师叔心里结冰渣子,养不熟的狗娃子,瞬间,两人同时以一种同情地眼神看向对方。
扇子看着师伯默然无痕的表情,立马洗白:“这些外门弟子贼不懂事了竟然让我帮问这个问题,我回头替师伯教训他们。”
师伯清冷地点点头,留下一个仙袂飘然的背影。
“走吧。”师父们也各自拽着自家徒弟修炼去了。
扇子无精打采地托着下巴听自家师父唠叨,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的课堂,没有最无聊只有更无聊。
“师父就你一个徒弟尽全力宠着,好东西全紧着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你怎么还要脱离师门……”扇子师父越说越动气,昨夜进阶失败受到伤又被扯出来,嘴里一阵甜腥,然而最伤的还是自己那颗真心,虽然伤不轻但他还是怕吓到自己小徒弟强忍着把血往肚里咽。
谁知自家小徒弟又一次筑基失败:“爷爷,你都这年纪了怎么还这么难为自己?”
听到爷爷两字强行忍下的血终于被一口气吐个干净,师父努力压平我把你当徒弟你却把我当爷爷的心境语重心长(……)地说:“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日后徒孙们发展资源吗,就你那修了多年还是筑基前期水平,我再不努力点咱们师徒俩都得喝西北风。你看看你小师弟才来两年就练气后期了,而你一直停留在筑基前期,本该筑基后就辟谷的结果担心你修为不稳还得让你跟着小师弟吃饭。”
扇子听着他絮絮叨叨有些烦:“师叔不也去吃饭吗?”
结果师父一听眼睛刷刷放光,“你师叔他有病。少跟他待在一起。”
扇子听话地点点头,心里却想上次师叔也是也样跟我说的,听着听着扇子的心似乎又游荡到家乡。
扇子修为不精进其实真的不能怪她,她刚来时严重排斥,水土不服了一年才勉强接受设定悠悠完成引气入体,后面的修行又没有什么主动性在师父连逼带哄甚至亲自带领下才达到了现在筑基初期。有时看到自己师父那么辛苦她也会不好意思,所以数次透露出让师父另收高徒的意愿,不过都被自家师父不着边际地轻轻揭过,她也就不再提了。
“唉。”师父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自家正在打哈欠的徒弟身旁放行:“你说你这才起床多久就犯困,算了去找你大师姐修炼吧。”
扇子辞了师父直奔大师姐而来。
如果问扇子想要成为什么人的话,那一定是她大师姐,大师姐作为师叔的大徒弟算的上是左行峰的扛把子了,无论是招收新弟子还是参加仙门比试亦或是帮助处理仙门事务都得心应手章法有度,偏偏性格酷的要死,说话做事常常不按常理出牌,脑回路古怪得让扇子一度以为她其实隐藏在仙门的外星人。
不过师叔很喜欢,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成了左行峰的大师姐。
扇子这边刚一脚迈进修炼地点就看见小师弟举着剑在那蹲下起立,小脸扭曲的就差没说自己不情愿了。
扇子开始还像没看见一样径直向大师姐走去,路过小师弟旁没忍住很有心的给他了个爱的鼓励眼神,于是小师弟脸色更加扭曲朝她直看。
不过扇子完全没看到,只管走向大师姐,向大师姐大师兄行过礼后也学着他们雕像一般站着。
大师姐剑柄指着立在一旁跟小师弟做着一样动作的几个内门弟子:“宗门里严禁同门互殴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今天的事我可以网看一面,难道师伯也会网开一面吗?”
虽然下面蹲着几个弟子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扇子还是看到他们在听到这话时抖了抖,好吧,师伯你的威力不亚于儿时的大老虎有没有?
扇子微微地向师兄靠了靠:“所以小师弟受罚?”
大师兄自然地向扇子靠靠,道出了真相:“他在打斗时不小心打翻了师姐手中的水杯。”
“……”为你默哀,小师弟你难道不知道咱们大师姐有洁癖吗。
“那门外蹲着的是……”扇子想起进门时门口还有一个人在做蹲下起立。
“还不是为了让队伍整齐嘛。”
厉害了我的大师姐,还有强迫症,所以说哪个优秀人士没点病。扇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几个上上下下的弟子看了会儿,叹了口气:“算了大师姐,看他们也累了,下次长心就行。”
言毕,扇子明显看到刷刷刷从不远处射过来的几道目光,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自家小师弟别扭的目光和来自门外那道孤单的目光(……)。
“我也看累了,好吧。”大师姐揉揉眼睛才发话,蹲起的一点也不整齐。
“蹲起的一点也不整齐。”扇子明显听到了这句嘟囔,她很自觉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显然大师兄做了同样选择。
小师弟起身后一直磨蹭地没有离开,大师姐也懒得追究:“马上就是仙门内部积分比试了,这次轮到我们宗门主持,又赶上整个修真界百年比试大会,接下来几个月我们大概都会很忙。大师弟小师妹下午就同我一道去仙门了解一下流程。”
扇子和大师兄还没应话就看见小师弟眼光灼灼地看向自家师姐。
“不行。”大师姐张口拒绝,不给他丝毫反驳余地。
小师弟使出卖萌技巧拉着大师姐,大师姐一个格挡躲过攻击,反手就是一记冷酷伤害。扇子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个世界杯解说员,或是电子竞技赛场观众,可以看得到大师姐和小师弟头上的伤害攻击值。
这边大师兄在扇子毫无觉察的状态下不动生色地远离了扇子一米,小师妹又犯病了怎么办?
“犯错。不准去。”
小师弟急得手舞足蹈解释:“我盼了两年,大师姐。”小师弟平时装作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真遇到事还是一副小孩子态度,“求你了大师姐。”
扇子心里的白眼快翻到天上了,平时小大人样事事压我一头呢,现在还不是小孩子耍赖,说到底只是一个12岁的小屁孩。
小师弟抱着大师姐的手臂卖乖:“大师姐这件事真的不怪我,是他们说咱们宗门坏话我才出手教训的。”小师弟小聪明的没说出他也想练练身手的一半事实。
“大不了让大师兄小师姐看着我嘛。”小师弟才12岁说起话来尾音还带些含糊童音,扇子却丝毫没有萌的感觉,她此刻只想揪着他的束发大叫,谁允许你卖萌抢我老幺地位的?
大师姐眼神有些松动,自家师弟从两年前入门就心心念念大会不让去对他有些太残忍了,“好吧,就让你小师姐带你吧。”
在扇子一脸震惊中她看到大师兄的庆幸和大师姐的坚持,但她还是不死心地卖萌渴望开恩。
大师姐的话却像最后一根稻草虽然轻却压的她抬不起头,“反正你到那也帮不上忙,你师兄还有事要做。”
于是她只能垂头丧气地带着小师弟来到会场。刚到会场就看见一红一青两道身影在半空中飞来飞去,金属碰撞声在空气里响地激烈。
他们下面围着一群好事者,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还发出几句点评。
“怎么回事啊?”有人问出了扇子的心声。
“宣凌峰和卿谷峰的首徒又打起来了呗。”
宣凌峰和卿谷峰啊,扇子在自己记忆力翻找了会儿,没什么印象继续听人说:“那不是从入门打到都到现在那对上品灵根?本次比试大热门啊。”
“可不是嘛,这都多少年了,他们争斗都没休过,也难免有人戏称他们‘小道侣’了。”言毕周围人一团哄笑。
八卦的力量真是无孔不入,扇子接着听着。
“其实除了他们,我觉得左行峰的大师姐也是一个大热门。”
那当然,扇子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了,还没等她得意多久就听到抬杠,“有啥用,他们左行峰有方旌那对废材师徒,何千停又是个不正经的,即使有邓行然在那撑着,其下弟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扇子虽然不咋愿意记人名但也记得方旌是她师父,何千停是她师叔,说话者大庭广众毫不避讳叫出左行峰长辈名字想来是仙门前辈,这大概也是众人不愿回嘴原因,但扇子还是很生气,便想到找自家师兄弟帮忙,结果发现大师兄在隔着两个切磋台的地方和齐敬峰大师兄头挨着头肩并着肩在一起窃窃讨论着什么,还不时露出欣慰的笑容;大师姐在远处和上一次比试承办宗门的弟子交接……关键时刻难道就没有顶用的吗,她忽然想起自家小师弟的小毒舌,然后低头看向身侧……什么鬼,小师弟呢?
加入了人潮拥挤大会的扇子在找小师弟的路上成功的将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扇子在会场转了大半天依旧没看到小师弟,想想他有左行峰大师伯大师姐坐阵有什么可怕的,真出什么事他师父自己师叔能不算账,如此一思考扇子当下释然,准备好好转转,毕竟她这三年里也没怎么出过宗门。
正思索着,听到有人自叫她,看过去是个斯文青年,“扇子师妹是来熟悉大会流程的吧?”
“嗯。”扇子表现的很礼貌,实际上却在想,大哥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不过她没表现出来,全程笑脸点头示意,青年似乎颇有兴趣十分热心地交代每个仙台禁制如何设置,一边解说还一边夸她,“扇子师妹如此聪慧的人这些应该很快就掌握了吧。”
她说没有行吗,扇子苦笑着应付走热心师兄,瞬间感到身心俱疲,决定找个台阶坐下来休息休息安心做她的吃瓜群众。
她找到会场边缘一处台阶,特意吹了吹灰,穿着白色道衣一屁股做下去,看着会场上人影往来吵吵闹闹。
不知休息了多久,小师弟突然窜到她身边,拉着手要找大师姐,扇子没法只得起来环顾四周寻找大师姐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正准备拉小师弟过去,忽然听见小师弟大叫。
“小师姐,你屁股后面……”
声音之大内容之奇引得会场突然安静,一时间大家都看向她的屁股。
难道是……她暗叫不好,时间变了?不应该啊,难道是因为这几天喝了好多凉水,可她一向很注意的啊。
还没等她想明白,小师弟接着说,“好多灰啊!!”
“……”想死吗?
何千停很不明白自家小徒弟为什么突然害怕和师兄弟一起修炼,一连几天都缩在自己跟前。
“边草,同门交往也是一门很重要的课程。”何师父苦口婆心地劝说。
“不要。”白边草小师弟抱着师父哭喊:“不知为啥最近小师姐总操刀砍我的。”
“不会的。”师叔确定地说,扇子师侄啥时候那么彪了。
其后他从自家余晖徒儿那了解了详情,立刻大义灭亲毅然决然地将白边草交给了扇子,望着自己徒儿被师侄拖走的背影,痛心疾首地说:“徒弟啊,你这是要注孤生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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