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片荒原上,景物是那样的熟悉。
那是我和她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而对面走来的,就是那个扎着双马尾的中褐发少女。
她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过来。
「月霖……」我叫出了声,但除此之外什么也说不出口。
『页岩!』
月霖叫我的声音犹如玉盘骤然破裂,听得让人心碎。
「月霖,我……」
想走上前去,但脚就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页岩,为什么就不能如我所愿呢?我不能再给你幸福了,但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为什么,为什么页岩你就不明白呢?!页岩!』
她冲入我的怀中,将头埋在我的胸前,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可以清楚地感到,怀中的少女,颤抖着哭泣。
我的手拂过她的头发,环抱住我的至宝,即便是已经逝去的。
「月霖……我不知道失去你之后怎样才能获得幸福。不过,却已经找到我一定要守护的人了。她不可能替代你的位置,我真爱的月霖,只有一个。但是,她是值得……不,是一定要用你教导我的真理去守护的,我珍视的人!」
『真的吗?太好了,页岩你终于……太好了,页岩……我爱你……』
「我……」
也是!!
但说不出口,胸口好压抑……好沉重的感觉……
…………
……
梦醒时分:
原来是梦啊……
真是好真实的梦啊……
至少胸口的压抑感是真的......
嗯?不对呀?怎么醒了还在胸闷呢?
我下意识地想起来,但是胸部却像被压住一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不,不是……
只是酣睡中的玲路把头枕在了我的胸口……而且流了好大一片口水……
我真是佩服我的好脾气,我将玲路的脑袋轻轻地捧起来,放在旁边的枕头上。
『唔……哥哥……』
哎?
玲路呓语着,脑袋向这边靠过来。
『哥哥……哥哥……』
语气中透着贪欲,要比喻的话,就像睡熟中的葛朗台梦到金子一样。
『哥哥……哥哥……』
她的嘴唇越来越靠近我脸上相同的部位。
难道我就要被睡梦中的玲路给……
我轻轻地抓住玲路的手腕。
一秒钟后。
我的头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然后对着缓缓靠过来的脑门一击栗暴。
『呜啊,好过分,竟然对睡梦中的妹妹这么粗暴。』玲路捂着脑门,内牛满面。
「脉搏跳得那么厉害,你根本就是完全清醒着的嘛!」
『给心爱的妹妹一个清晨的吻难道不对吗?』
「第一:“心爱的”明显用词不当,第二:按你的逻辑难道我还要给的大海叔一个?第三:我不是妹控。而且都说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喀拉!
我好像看见一道闪电照着玲路的脑袋劈下来,马尾辫向猫尾巴一样竖起来。
『不是哥哥喜欢的类型......』
玲路无声平移至墙角,蹲在地上画圈圈。
「玲路,慢慢来不着急。今天星期天。不过崩溃完了之后要出来吃饭哦。」我十分体贴地说。
走出房门,大海叔坐在餐桌边。见我出来,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页岩啊,叔叔有事和你谈谈。』
「什么事啊?如果是“零花钱”的事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去了。」
我喝着现榨的豆浆,从笼屉里拿出一个包子。果然还是中国风味的早餐好。
『不是啦,是关于我侄子的终身大事。』
「噗!!!!!!!!」
就在我将满口的豆浆“挥洒”而出的同一时间。大海叔抄起一张平底锅罩在了我的面前……虽说用豆浆洗脸可能对面部皮肤有好处,但是掺上口水多少有点恶心。而且,半碗豆浆全部喷出来太可惜了……心疼ing。
『页岩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
大海叔收起平底锅,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打住!等一等(擦脸)……(擦脸完)什么“老大不小”,我一个花季少年、阳光好学生。我抗议你对我灌输不适龄思想!」
『你装什么好学生?!每次看到你穿校服就有一种看到本拉登和萨达姆穿着女仆服站在中南海门前高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样的违和。』
你那是什么比喻啊……
「得得得得,您要说什么我听着。」
『你也知道,你这个职位负担太重。最好找个妻子帮你分担一下……反正你也已经17了,只要监护人同意结婚也是可以的。』
「大海叔,我还没入日籍呢!再说了,这茫茫人海,你叫我找谁的妻子去啊…..」
『谁叫你找别人的啊!!!!』
「可我自己又没有。」
沉默……
『单身的好女孩多得是!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
「随便?你把侄子的终身大事当成什么了?我不是你的亲生侄子吧。难道是从废旧核反应堆里捡来的?呜啊啊!我的命好苦啊!」
『侄子本来就不能亲生!那这样吧,我帮你介绍几个ATSF里的人。反正赖川ATSF里的女孩子没有不崇拜你的。而且又是同僚,也比较熟悉。对了,你有没有看上眼的?』
我无语。
这时,我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玲路看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玲路!我们结婚吧!」
沉默……
还在沉默……
怎么一直在沉默啊……
再沉默、再沉默就把你喝掉……
哇!受不了了……
真的很好喝哦!
不要再沉默了,旺仔牛奶。
(天外音:Stop!!!!!!跑题啦!)
(赛尔杰:请旺仔牛奶的有关负责人速与本人联系,协商广告费问题。)
『哥哥!爱死你了!!!』
哇塞!玲路一跃而起,扑到我怀里。
『不行!我绝对不同意!!!你们是亲兄妹!』
大海叔拍案而起,声色俱厉地吼道。
「大海叔,你说的条件玲路都符合的。她是ATSF里的,关系是同僚中最好的。而且很优秀。最重要的一点是:所有人中,我最中意的就是玲路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大海叔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状如死活不借笔给同学的小学生。
「喏,签个字吧。」
我拿出一张《ATSF人员婚姻决定表》,上面的“相对对象”一栏里写着我和玲路的假名。(天外音:我科奥!早有准备?!)
『不可能的!!!!!』
「大海叔,你知道你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啊?』
『大海叔是混蛋!!!!!!猥琐大叔!!!!!御宅!!!!!!碎纳豆!!!!!!』
我说玲路,语意不明啊。
半分钟前还在我怀里蹭来蹭去的玲路现已是小泪纵横。然后在下一秒钟泪奔到房间(我的)里去。
「大海叔,你伤害了一个少女脆弱而幼小的心灵。你好狠心啊。」
我痛心地摇了摇头。
『我倒里外不是人了。』
「所以说,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知道了。不过,玲路可是被你狠狠地利用了一把啊。她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所以大海叔要负责道歉。」
『怎么是我?!』
「弄哭她的可是大海叔你啊。」
『倒打一耙。』
「呵呵。还是我去吧。大海叔,欠我一个人情哦。」
我起身,走向房门。
『你去死吧。』
「好冷啊。」
『对了,页岩。如果,我真的签字了,你会怎么办。』
我停下脚步,背对着大海叔。整个餐厅死一般的沉寂。我唯一能隐隐约约听到的,就只有从门缝中漏出的抽泣声。
「“希蒂亚·蕾吉”和“罗西因·帝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
我不再理会大海叔,进入房间后轻声唤了一句「玲路。」
我走到床边,拍了拍把头深埋在被子里的玲路的肩膀。
「好了玲路,别哭了。大海叔已经在反省了。」
『哥哥……其实哥哥只是要利用我来堵大海叔的嘴吧。这我还是知道的。但是,听到哥哥说“我们结婚吧。”的时候我还是很高兴……哥哥……』
玲路的声音虽轻,但颤抖地很厉害。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是看到玲路这样还是很心痛。
「玲路啊,对不起。其实我只是想把你当成月霖的替代品。我也知道,玲路是玲路;月霖是月霖……」
『为什么要道歉?』
「嗯?」
『为什么要道歉,哥哥需要的是月霖姐姐而不是我。虽然很不想想承认,但我也知道我只是哥哥的累赘罢了。哥哥如果真的认为我是值得拥有的、真的愿意把我当成和月霖相同的存在的话。那么,我真的好高兴。』
「……」
玲路……仅是这样就满足了?而我却……可恶,我真是太差劲了……
『哥哥……』玲路把头从被子底下伸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近距离凝视着我。『哥哥,你其实是不需要我的吧……』
「不是需要你。」
『……』
我把手放在玲路的肩膀上。和她对视着,然后说:
「是“不能没有你”哦!」
不杂半点虚假,我拿出全部诚意说道。
『哥哥!』
玲路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从那天晚上开始,玲路就已经是我绝对要守护的人了。我已经不想再看见玲路的泪水了。虽然让她流泪的绝大多数原因是我……
嗯?
嘴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
按在她肩上的手不由得想要向前发力。
算了,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迁就你一次好了。
终究也没有把她推开。
呵呵,我真是个好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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