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可以看到林墨玲指尖窜出的火苗了。
电光火石间，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
呼，果然停下了。
当我松开小玲时，她正一脸茫然地半张着嘴。
太突然了吗……
我得好好劝劝她……
虽说有镜像空间这种东西……
随随便便就少个人什么的也是会惊动警察的吧……
会很麻烦的……
「小玲啊，我去买出来就好啦，不要随便杀人好不好？」我语重心长地说。
「唔唔……」林墨玲呆呆地说。
好呆哦。
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
光天化日之下不能做点别的事情太可惜了……
「小玲乖啦～」我一脸欣慰地说。
「你待在这里哦，」我指向旁边的儿童椅，「我马上回来～」
「可是……」小玲面带疑惑地说。
「没有可是啦，乖～」
说完我便潇洒地转身走向童装店。
这才是攻该有的样子嘛。
小萝莉什么的乖乖躺好……
哎呀。
不能脸红。
会好奇怪的。
「欢迎光临～请问是要给孙女买衣服嘛？」天使店员露出职业化微笑。
「嗯，那个黑色的给我装一下。」
不喜欢去实体店买衣服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有些店员会一脸阿谀或者一脸鄙视地贴上来问东问西的，还有些店员会问一些隐私问题比如『您多大呀』『您什么工作呀』『你有几个蛤儿子啊』之类的。
「好嘞～」店员开心地说，并拿出袋子去装衣服。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孙女？她是不是说了孙女？！
我是不是说了嗯？
我不过是有点没精神好吧！
被当成母亲也就算了被当成奶奶是怎么个道理！
算了。
不和她计较。
小玲应该没听见吧。
！！！！！！！
转头就看到了半空中的小玲。
还好刚刚飞到我手边。
我用平生最快的手速抓住了她的脚踝。
拉进怀里。
「装好啦，三千四百元。」店员转头说。
看来是没注意到……
大概是个蛮弱的天使，竟然注意不到镜像空间的开闭吗……
这么贵的吗……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小意思了。
我摸了摸裤子口袋。
哎呀。
好像没钱。
我又摸了摸。
真的没钱。
原来小玲的『可是』是想说我没钱吗……
好尴尬啊……
「那个……」我咧着嘴说。
「密码010101，不用找了，走。」小玲甩出一张纯黑色的卡，镶嵌进墙壁内，拉起我就走，我赶紧抓起装着衣服的纸袋。
花旗银行的黑金卡诶就这么扔出去了……
两千零一年一月一日吗……
我的生日诶……
好感动……
好帅……
「请稍等一下。」店员说。
我和小玲同时回头。
倒不是我们想搭理她，只是……一堵冰墙封住了我们的前路。
「小孩子不可能有如此手劲，你是什么呢？血仙还是魂灵？」店员笑着说。
笑的好丑。
好猥琐。
别想对我的小玲做些什么。
老变态。
才没有公报私仇。
「是你曾祖母。」小玲冷冷地说。
扑哧。
笑死宝宝了。
小玲你怎么这么可爱。
「呵呵……真是……」
「不该问的不要乱问，连翅膀都没有的亚天使。」小玲打断了店员装逼式的呵呵套路，「如果你不想化成灰烬的话。」
化成灰烬？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店员，发现她的皮肤都已经布满火红的线网。
麻叶，好可怕。
还好小玲是我这边的。
反观店员的脸色，已如红彤彤的大气球。
还在冒白色的蒸汽……
「算啦小玲……」
我劝道。
「你自己解除吧。」小玲语气冰冷地抛下一句话，便撤销了镜像空间。
冰墙随之消失，好像没曾存在过一样。
还是感觉好神奇啊，镜像空间。
「小玲，镜像空间里能动的人都是你选择的吗？」
「这要涉及到魔法原理甚至炼金术的分支『精神法则』的一部分了，月雨姐姐这么笨听不懂的！」
诶？这是在生我无视她的『可是』提醒的气吗？
还是因为没能烧掉那个店员而不爽啊……
卡哇伊乃～
「你简单讲一下嘛……」我只好让负她一下。
「精神和魔法的时间轨道与肉体和物质的时间轨道是分离的，镜像空间就是这个原理。」
很简单嘛。
你个假傲娇果然傲娇不起来吧～
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与真实愿望吧～
不得不对本姑娘直接表露真心吧～
啦啦啦～
「月雨姐姐……」小玲低着头不看我。
「怎么啦～」我无意识地将内心的欢脱表露了出来。
「我们的契约……好像莫名提前启动了……」
什么契约？
「契约？」
「就是你偷看我洗澡那一次的时候……」
这么古老了嘛？
而且我真的记不得有这回事了啊……
虽说经历过那个诡异的幻境……
「我忘记了。」我坦然。
「嗯……因为契约过程会导致精神紊乱。」
精神紊乱？
听起来没啥大问题。
不过没再继续怼我是因为这种事情让她纠结了吗？
小姑娘心事很多啊。
「那契约内容是什么呢？」
「同生……共死。」
小玲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向我。
「那不是很好吗？」
「不只是这样啦……」
「那还有啥？」
「至死不渝。」
「也很棒啊！」
「还有……」
「是啥呢？」
小孩子的约定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这么高级的词汇是怎么出现在四岁小孩和半岁小血仙口中的？
不过倒真是小孩子单纯天真的想法啊。
竟然相信这种永恒级别的誓言。
不过……
看来我果然依然是个宝宝。
半截身子入土的咸鱼了还相信这些。
或者说完全没想过去怀疑。
「是，是……」
「不用不好意思啦～多么不好意思的事情不也都做过了吗～」
「不是不好意思啦……」
怎么感觉语气变了？
「是小玲有点激动呢……」小玲说。
「神在血仙的血脉中刻下了一句话，每一代血仙都自出生就以此为伴，直到终结。而每一个血仙都可以与一个生命契约，这些生命可以是人、天使、血仙或是其他的什么，传说这甚至包括神。」
「必以血为终哦。」
小玲开心地说。
「不惧伤害之爱者，必以血为终哦。」
明明是她在抬着头看我……
我为什么感觉自己被她压在身下……
嗷啊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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