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小玲没有率先动手，也没有说话。
小玲什么时候这么冷静了？
「噼啪！」小玲手边的桌子发出快要崩碎的声音。
……果然不是因为冷静才没有动手的吗。
在因为什么压制着自己呢？
江夏荧盯着林墨玲看了一会，又突然转头看向我的瞳孔。
她身高与我相近，视线也几乎持平。
「一、二、三……瞳孔里一共有九十九条曼珠沙华花瓣，你们果然契约了。」江夏荧说，表情复杂。
你真的有认真数吗……
怎么从三直接变成九十九了……
曼珠沙华……好耳熟啊。
江夏荧又转头看向林墨玲：「既然如此……那么谁是『主』呢？你这个血仙不敢轻易动手的话……主大概就是她了。」
主是啥？
我好奇地看向林墨玲，她正表情严肃而凶狠地看向江夏荧。
主有啥用？
小玲没提过啊……
不过小玲穿校服的样子很可爱嘛……
凶狠的样子也很有感觉嘛……
只是……为什么周围依然是嘈杂的低语声？
你们讨论这种话题……不应该开镜像空间吗？
为什么她们依然可以说话？
等等。
不是吧……
「她确实是主，你想要什么？」小玲冷冷地说。
「把契约解除，我要跟她重新签订。」江夏荧略带刁蛮地说。
我看到林墨玲皱起了眉头，这是她犹豫时地样子。
竟然没有直接拒绝？
为什么？
「换一个。」小玲又说。
「不行！」江夏荧果断拒绝。
「你让开！」我直接推开江夏荧跑到小玲身边。
「喂！你这家伙！」身后传来江夏荧的喊声。
「主是什么？」我同样严肃地问小玲，这很明显是个严肃而重要的问题。
小玲拉住我的手臂，将自己的脸贴在我的胸口上。
「同生共死这一项……是要以两者中的某个人为主体的，这个人生，两人便生，这个人死，两人便死。」小玲语气沉重。
我听完有些气愤。
这算什么鬼同生共死？
不是应该两个人有任何一方死掉就一同死掉么？
不过另一个人还活着为什么不能一起活呢……
一起死掉才算死不就好了？
「这又是那个什么神的惩罚中的一项吗？」我已经快要摸清这个所谓的神的惩罚套路了，在它的逻辑里，这八成和『贪婪』有关系。
「……嗯，不过这个天使真蠢，还以为她要用月雨姐姐威胁我呢。」小玲有些落寞地说。
「我们走，不上学了。」我拉起小玲的手。
「你们走不了的。还有你凭什么说我蠢！」江夏荧走近说。
「你阻止不了小玲的，我们马上就会出现在西伯利亚。」我带些装逼意味地说。
「她说的对……」小玲突然拉了拉我的手臂，「我们走不了，月雨姐姐猜得到原因的。」
什么叫我猜得到原因……
班里的人都在看我。
所有人都不是人类……么？
都是天使？
因为这个吗？
那我当年是怎么混进来的？
是老妈做的手脚么？
「世界上有一些地方被划为停战区……这里也是。」小玲及时解释。
……这我哪猜得到？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多聪明啊……
至少不全是天使了……
我身为人类进入这所学校也不稀奇了。
倒是这么多年都没看到过有谁玩法术。
大概是因为所谓的『停战』吧。
「那我们走不就行了？」我越发不解。
「也不行，月雨姐姐必须参加高考，这是『信誉』，信誉是这些停战区得以稳定运行的基础，也同样是『货币』，只不过仅仅能够用来买在停战区生活的资格以及安全罢了。」小玲再度解释。
「这些你竟然都不跟她提前说清楚吗？哎呀还当什么契约者，赶紧让给本小姐算了！太不负责任了……」江夏荧话说到一半。
「关你鸟事啊，猪猡吧。」被我不耐烦地打断了。
老妈用的这个词真魔性啊……
借来用用……
「小玲那咱们去逛校园吧～」我拉起小玲柔软的小手。
「嗯呐！」小玲开心地点头，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缝。
「你！」身后传来跺脚的声音。
校园某角落。
「所以我还是得回去上课吗？」我瘫在翠色草坪上，竖起的草叶将我眼前的蓝天切成碎片，清新的泥土香味混着阳光的味道在我鼻腔蔓延伸展，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好舒服呀……
好久没有在这样的地方躺着了……
与床比起来有一种特别的自由感呢……
或许应该少宅些，多出去接触大自然……
反正只要没什么人就好了……
「嗯，你妈特意提醒过我，上课也是『信誉』中包含的。」小玲同样一副享受的样子躺在我身旁。
怎么感觉在嘲讽老妈……
不是应该说『月雨姐姐的老妈』之类的吗……
你妈是什么套路……
「我本来想今天晚上再告诉月雨姐姐的，因为月雨姐姐一直一副很烦恼上学的样子……」小玲委屈地说。
你自己也抗拒去说吧……
「没事啦，小玲开心就好啦～」我扭头看向她，却发现她正向我身上翻来。
恰到好处的压力。
「还是月雨姐姐身上舒服呢……小玲很开心哦～」
哎？
怎么这种时候……
怎么满脑子都是些羞羞的画面！
野战、野战什么的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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