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湖边奇遇
坐落在众多湖泊边缘的地方，有一座偏僻的居住着精灵族的小镇。和人来人往的艾琳不同，小镇几乎没有任何外人，在宽广的精灵森林的遮蔽下，小镇就像一颗静静躺在湖心中央的珍珠，默默地拥抱在大自然的水波荡漾之中。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起了，但对众多遍布在精灵森林中的村落来说不算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即使终日被高高的古树遮蔽着，也有数不清的风精灵和水精灵像萤火虫般微弱地照亮着四周的环境。不过唯独对伊纳不同，就算是在夜晚，她也喜欢走出古树的遮蔽，来到荡漾着柔和月光的湖水旁静静地坐下，好像一直在期盼着天亮。
这天清晨，伊纳打着哈欠走出屋子，温和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了她的脸上，将精灵少女柔软的侧脸映照得更加温暖动人；她走在铺着鹅卵石的地面上，蹦跳着路过一座座爬满了绿色植物的木屋，懒洋洋的猫正趴在屋顶上安静的歇息；路过门上画着小小炼金标志的炼金工坊，风精灵们正穿梭在一个个五颜六色的染缸；路过巨大的挂满了鸟笼的古树、水车咕噜咕噜转动的小磨坊，趴开一丛茂盛的芦苇，一个不大却无比清澈的湖泊瞬间出现在了少女的眼前。
细碎的阳光倒映在清澈的湖面上，就像光透过地底，照亮了晶莹剔透的宝石一般。
“啊，好温暖。”少女把纤细的双手放进湖水中，湖面立刻荡漾起一层细微的波纹，数不清的元素精灵从湖面倒映的亮光中高高地跃出，欢快地围绕在少女的身旁。
日复一日地接触阳光，已经成为了名为伊纳的少女每天的日课了。她静静地坐在堤岸上向湖的另一端望去，世界树粗壮的主干像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塔般屹立在天际线上，主干边缘都是星星点点的灯光，即使在白天，也依然能清晰地辨认出来，那便是精灵森林最大最繁华的城市“艾琳”了；年幼的伊纳就非常向往那里，但却总是被来自小镇和村落的人各种告诫——“那是最危险的地方，充满着许多和精灵族格格不入的无法想象的黑暗”，伊纳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谎言，终日有一天能到远方去看看，到现在依旧是她最大的梦想。
一阵微风拂过，数不清的绿色光点漫天飘散，伊纳静静地吹奏起竖笛，美妙的歌声立刻回荡在了整个芦苇丛的上空。
扑哧一声！水面立刻翻滚起了很大的水花，四周的水鸟连忙箭一般地逃散，数不清的元素精灵也四散逃开……
“啊咧？”伊纳立刻停下了吹奏，内心开始剧烈地摇晃了起来，“难道是，传说中的‘湖之主’要来了么……”少女连忙退后了几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水面的情况。
所谓的“湖之主”就是精灵一族流传的偶尔会从湖面浮上来的巨大的带着胡须的鱼怪，经常会有落水的家伙被它一口吞掉，消失在世界上。不过即使再可怕，只要在岸上就是安全的这一点还是被大多数人认可的。
扑通！水面被翻开了，一个鱼头，不对，是人头浮了上来！紧接着整个身子也在阳光下暴露了出来……是一个全身裸露着的年轻男人！他长着一头并不算整齐的金色短发，数不清的水珠从发梢不断地滴落下来；上半身裸露着宽广的胸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健硕的亮光；下半身倒映在水面上……精灵少女看了一眼，整张脸就立刻红了起来。
“咿呀呀……我不是故意的><”伊纳呆了一下，然后立刻就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迅速转过身跑开了，只留下浮在水面上的金发男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
“什么嘛……早知道多潜一会儿就好了。”金发男人不满地哼了一声，然后慢悠悠地爬到了少女刚刚站着的岸边上，“真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虽然看起来离艾琳不远，实际光走过去就要好几天的时间吧……”他弯下腰，拾起少女遗落在地上的竖笛，竖笛的表面非常精致，玻璃制成的笛身晶莹透亮，上面还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绿宝石，透过竖笛反光的表面，男人看见了自己裸露的样子……
“什么？！我的衣服呢？！”
此时，无法地界中心，奥尔卡。
披着黑色大衣的普莱德坐在高高的木制长凳上，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叠叠厚厚的文件，羽毛笔上的墨水痕迹还未干，透出一股浓烈的味道。腰间挂着火枪的黑羽成员们把守在屋子的两侧，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屋子的每个方向。
“唉……我是来打圣杯战争的，不是为了批阅这些该死的卷子的！！”普莱德头大地把面前堆叠的文件拨拉到一旁，无可奈何地说道，“无法地界的首领竟然要干这种事情，怕是帝国那些老古董怎么也想不到的吧。”
“普莱德大人，您之前对这个位置是怎么想的呢？”一旁的桌子上，也在批阅文件的酒馆老板娘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Archer的眼睛。
“大概是像那个披着红围巾的传奇枪手柯莱特那样，一边和各式各样的人物谈笑风生，一边率领一队精锐的火枪手在战争中所向披靡，偶尔还能在帝国和一位贵族来一场浪漫的一对一决斗，顺便拯救几个被权贵们压迫的底层少女什么的……”
扑哧一声！总是一脸严肃看待事物的老板娘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普莱德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普莱德大人，我赞赏您的理想。”老板娘又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和每个少年一样，他们肯定也曾这样梦想过，但只有您离这样的理想最近，几乎只有一步之遥。”
“这倒是没错。”普莱德也笑了笑，“不过‘一步之遥’是指？”
老板娘脸上神秘的笑容丝毫不减，“这就要由您来自己发掘了。”
“好吧好吧，你这个总是让我不得不投降的家伙。”普莱德无奈地笑了，“不过幸好还有你在，不然我总有一天也会迷失方向的吧。”
“不，普莱德大人。”老板娘露出了一丝真诚的微笑，“您才是我们的引领者，我也相信您能带领无法地界走出暗无天日的世界边缘，到一个真正的充满阳光的地方，那也正是您所渴望的吧。”
“当然。”普莱德认真地点了点头，脑海里又浮现出那道金色蝴蝶一般的耀眼马尾，像照亮自己内心的那束……最简单明亮的阳光。
“哥哥，我们会找到那个没有战争、人人都充满幸福的乐园的，对么？”
“当然，塔米拉。”普莱德自信满满地笑了，“我一定会找到的，那也是我们接下来所要到达的地方。”
“太好了，哥哥真的最棒了。”塔米拉露出了灿烂的笑脸，然后转过身子，整个向日葵田上方刮起了一道起伏的金色波浪，瘦小的女孩被湮没在风中，再也看不清楚她的影像。模糊的光影将久远的记忆慢慢地遮盖住，普莱德想伸出手，可是怎么也无法触及到那片田野的边缘。
“塔米拉！！”
……
“普莱德大人？”
不知什么时候，普莱德才猛然从回忆中惊醒。他转过脸，不知什么时候，老板娘已经靠在了他的身旁，像母亲一样静静地抚摸着他的头；她柔软的胸部温暖地包裹着少年的侧脸，让少年一时间有些沉醉了起来。
自从他将酒馆老板娘带出雾都赫拉，并在帮派大会上宣布老板娘成为他的贴身顾问后，三大帮派的成员对他的议论就更多了。支持封锁赫拉的人说他“看上了赫拉的陪酒女，还因此受了蛊惑对赫拉城的居民网开一面，真是个不成熟的小屁孩”，反对封锁赫拉的人说他“行事狡诈、两面三刀，贪图赫拉的良家妇女的美貌”，即使是中间派也在背地里诬陷普莱德“沉迷女色、不务正业。”
“什么贴身顾问，一个有点美貌的年轻女人而已，怕是为了随时带在身边啪啪啪吧？”那时的酒馆里，一位喝着啤酒的大叔不满地讲道。
“嘘，小声点，万一被‘特殊巡逻兵’听见就不好了。”大叔身边的同伴连忙制止道。
“去他大爷的，老子在黑羽不知道干了多少年了，除了四大首领，从来就没人敢随便来逮捕老子！”大叔把啤酒重重地往桌上一摔，“一个来自峡谷那边的小毛孩而已，竟然还杀了我们那么多无辜的弟兄，真咽不下这口气啊！！”
……
不过这样的情况伴随着一件件新命令的下达很快就消退了。在老板娘的直接提议下，普莱德在无法地界火速建立了各式各样的英雄纪念碑，组织各种活动祭奠在无法地界逝去的无名英雄；紧接着，普莱德又辗转在三大帮派领地的各个中心城市，向所有群众表明了无法地界坚决对抗帝国压迫的决心和实现无法地界繁荣和平的各项目标和保证，免除了相当多数底层人的税负。
与此同时，老板娘还通过已经处于普莱德严厉监管下的赫拉城，开通了新的与克伦特帝国的秘密联络通道，不停地从帝国处接受补给物资用于改善底层人的生活。很快，不满的声音就完全消失了，因为普莱德的到来而变得愈发混乱的无法地界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而且，似乎比之前的日子还要更好一些了。
某一天午后，普莱德正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老板娘走过来，轻轻地叫醒了他，然后将一份重要的文件摆在了他的面前。
“普莱德大人，这是我这些天来一直搜集的独立倾向调查报告，我觉得您很有必要阅读一下。”
“什么？独立倾向？三大帮派不是一直很听从长老们的吩咐么？”普莱德惊讶地坐了起来。
“事实虽然如此，但长老们并不具有实权，只是依靠巨大的威望来行使各种决议，这其中肯定会存在着不小的问题。”老板娘严肃地说道，“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表面上一套、背地里谋划着另一套呢？要知道三大帮派的武装力量，任何一个都能单独将奥尔卡城夷为平地，如果触及到了他们最根本的利益，即使是长老的权威也不过是一张白纸和一个无效的口令罢了。”
“没错，在整个无法地界，只有强者才能得到所有人的信服。”普莱德点点头，接过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
或者说，在哪里都一样。
“那么我来给您介绍一下比较值得注意的地方……”过了一会儿，老板娘指着其中一个表格说道，“这是银月控制下的东南部区域，独立倾向为87%，已经是相当危险的程度了，如果不及时处理肯定会出现大问题。”
“呵，又是那群该死的杂碎！”普莱德露出了恼怒的目光，“他们恐怕是因为阿莉娅被杀才怨恨我的吧，之前我们路过银月地盘时遭受到的袭击也一样。”
“没错，阿莉娅在‘银月’中的威望极高，个人魅力十足、对待手下也极好，您的那番举动将整个‘银月’逼入了绝地，绝不是建几个纪念碑之类的举措就能解决的。”老板娘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可选了，就像我刚来时做的一样。”普莱德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一个强大的势力分裂出去之前，先将他们全部赶尽杀绝好了。”
“绝对不行，普莱德大人。”出乎意料，老板娘很快就否定了普莱德的答案。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么？”普莱德纳闷道。
“现在您刚把躁动的民众安定下来，如果再挑起一场战争的话，不只是银月，其他两个帮派恐怕也会分裂出去的；要知道三大帮派可不是什么分割的群体，他们彼此都紧密联系在一起，纵使有些小仇小怨，也不会因此大动干戈；猎鹰负责在峡谷两岸运送货物、黑羽负责整个硫磺谷的矿物出产、银月则经营与格里斯公国西部的海上贸易，所以才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推到元老院的头上……您这么做，只会使得还未完全团结一致的无法地界陷入更严重的分裂状态，而且分裂后的三大帮派会团结一致地对付您，这是最糟糕的方案。”老板娘娓娓道来。
“……”普莱德愣了一下，也赶忙扶起下巴思忖道，“这可怎么办……难道就任由‘银月’分裂出去么？”
“这件事恐怕不只有我们担心，银月的大首领西蒙肯定也在犯愁，我们只要联络他一起密切监视一些独立分子的动向，然后派出情报分子在西南部地区秘密散播一段影像就可以了。”老板娘说完，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影像？什么影像？”
“帝国不是有能够存储人物对话的水晶球么？就像公爵陛下和您经常联络的那样，那些水晶球事先被录好声音和影像，然后才通过帝国魔法师的传输魔法，传输到您手中的水晶上……我们只要伪造一些阿莉娅在帝国的影像，然后散播到‘银月’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银发少年的眼神立刻亮了。
“那……我该找谁来扮演阿莉娅呢？”普莱德再次思忖道。
“这个就交给帝国的公爵陛下吧，他的手下应该会有不少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也省去了我们再将人派往峡谷对岸的麻烦；而且如果用无法地界的刺客的话，走漏风声的几率也不小，还是让那个人想想办法吧。”老板娘自然而然地微笑道。
“可是……西蒙和阿莉娅的私交非常好，这种请求……”
“确实是这样，但西蒙也并非是个感情用事的家伙，相信他会为了大局做出正确的决定的。”
“好……就这么办！”
……
回到现实，普莱德静静地躺在老板娘温暖的胸部里，表情安心而又满足。
已经多少年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生活了呢？自从族人们都被杀死的那一天起，每天就只有颠沛流离的逃亡和艰苦的野外生存……而此刻，躺在这个女人的怀里是最安心的，即使是在无法地界这样一个随处都充满着危险的地方，自己也能静下心来考虑生活上的事情了。
如果……那样……也不错嘛……
不知不觉间，普莱德就睡着了。
“普莱德大人辛苦了，余下的文件就由我来帮您批示吧。”老板娘轻轻地抚摸了几下银发少年的额头，嘴角也露出了有些疲惫但又无比满足的笑容。
克伦特帝国南部 精灵森林
慌忙跑开的少女躲到了附近的一颗大树下，气喘吁吁地低下头，脸上的红晕一点也没有消除。
“唔……真是的，怎么突然就有一个**变态出现了啊，我该不会是看花眼了吧。”伊纳按住胸口苦笑道，“什么嘛，难道传闻中的‘湖之主’其实是个**男人？不过为什么能将落水的家伙一口吞掉呢？”精灵少女歪了歪脑袋，仔细地思索了起来。
“要不要再看看……”少女紧靠在树干上，一点点地向外面挪动，“不行不行，如果被湖之主盯上下次再来的时候该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离岸边远远的吧。”伊纳连忙缩回到原地，眯起眼睛摇了摇头。
母亲去世前曾告诉过伊纳，当阳光到来的那一瞬间，总有一天，湖面上会架起一道闪光的桥，桥上会飞来一只大鸟，载着她去到她最向往的地方。所以伊纳每天早上都会独自一人来到湖边等待，纵使她明白那些都只是母亲鼓励她、安慰她的骗小孩子的话语，她也依旧会抱着一丝希望来到湖边……
因为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通往艾琳和外界是不可能的事情，先辈们留下的魔法阵还在，伊纳所在的位置位于魔法阵的中央，只要走远一点就会被无形的光幕拦截下来……大概这就是整个精灵王国，对他们这些身负罪恶的族人们做出的，最大的惩罚了吧。小镇里的大家都相信魔法阵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外界的黑暗侵袭，唯独伊纳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精灵王国的王室不给自己布下这样的屏障呢？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族人依旧可以自由地穿行在世界的各个地方呢？难道只有靠这种办法才能自我保护么？
我不会放弃的……
靠在树背上发呆了一会儿，伊纳只能无奈地垂下了头，“啊，今天还是回去好了……毕竟遇见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胸前挂着的东西……
诶？！
“竖笛，妈妈留给我的竖笛不见了！”伊纳的心脏砰砰跳动了起来，“糟糕了，一定是刚刚遗落在岸边了…啊啊…”伊纳睁大了眼睛，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既然这样……不管怎么说也要……”
她焦急地在大树下来回走了几步，刚想下定决心时，大树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喊：
“喂喂……别藏了，这个笛子是不是你的？”
“诶？”伊纳有些害怕地从大树旁边探出头，一位下半身被金色的光点包裹着的年轻男人正站在湖边，用蓝宝石一般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数不清的水滴正从他的胸肌处不断地流下，高高的个子、精廋的身材、布满英气的脸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高贵的气质，一看就是经历过多年锻炼才会形成的模样。
“果然还是逃走比较好吧！><”伊纳二话不说就赶紧转过了身。
直到那个男人开口说道：
“我来自克伦特帝国王都，这里是哪里？还有，这个笛子是你的吧？”
来自……王都？！
伊纳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惊讶和喜悦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那不就意味着……不对不对！她赶忙摇了摇头，“总之，好像能够沟通，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妖怪就好……我先去问问他的情况吧。”想罢，伊纳又转过身，努力朝远处的男人拼凑起一丝笑容：“啊哈哈……你是……不对，你来自？”一边说着，伊纳朝男人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去。
等她走到距离男人只有不到半米的地方时才停下了，此刻，她才终于看清楚男人的样貌，是无可置疑的英俊，只不过……似乎带有一点奇怪的戾气？伊纳感觉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我就是伊索·格兰蒂斯，克伦特帝国第一圣剑骑士！”金发青年露出了一丝骄傲的微笑，然后把竖笛塞给面前的少女，“这是你的东西，快拿去吧！”
“谢啦……”少女接过竖笛，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什么骑士？”
“圣剑骑士！代表克伦特帝国和圣光教会最高荣耀的战士！”金发青年骄傲地哼了一声，“荣幸吧，能在这里见到伟大的圣剑骑士殿下，不过就先不用跪下了。”
“圣剑骑士是什么？克伦特帝国又是什么，为什么能随便被代表啊……”伊纳歪了歪脖子疑惑道，“总之，你就是从外面来的佣兵，对吧？就像小说里那样背着大剑去各种地下城里冒险，结果队友全都 GAME OVER 的那种……”
噗！！伊索差点把血喷了出来。
“我……我怎么能跟那些低贱的佣兵相提并论，我……”伊索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么，你看好了……”伊索干脆横下心来，他举起手中的剑柄，缠绕在下体的金色光点纷纷汇聚在了剑柄的前端，直至组成了一把大剑的模样！
伊纳目瞪口呆地张大了眼睛，刚刚恢复正常的脸上又立刻变得通红一片了。
“看吧，这就是传说中的‘光辉圣剑’，怎么样，被惊呆了吧！”伊索抱住双臂，满意地说道，“我还没有使出那些能瞬间摧毁掉一座城堡的剑技呢。”
“我知道你是谁了><！”伊纳闭紧眼睛说道。
“哈哈……终于明白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很崇拜……”伊索话说到一半，就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你是**变态！！专门来精灵村庄猥亵小女孩的><！！”伊纳闭着眼睛大喊道。
救命！！伊索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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