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职阶之谜
克伦特帝国中部 乌鲁城
紧邻帝国王都的乌鲁城是一个充满神圣与智慧的都市,那里有着整个大陆首屈一指的图书馆,还坐落着令所有来访者都不得不为之赞叹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因为神职人员身份的特殊性,帝国的皇帝和贵族基本上不干涉这里的内务,整座城市被主导大陆信仰的教会组织管理着,只有手持教会通行证的学者或信徒才可以在这座城市自由出入。
本来,在六十年前,教会组织还是与炼金术师学派对立的存在,那时的教会对于将破坏物体来解析物体构造的炼金术非常敌视,帝国内数量众多的学者都被教会以异端的名义执行了死亡审判。六十年后,随着教会组织实力的进一步倒退、炼金术的不断发展以及魔法协会权力的不断膨胀,教会开始在乌鲁城里接纳大量来自大陆各地的学者,将神圣系法术与炼金学说放在了同等的地位上,曾经一度被教会打入地底的炼金学派终于迎来了重现光明的时刻。
扶着两旁的青石板、穿过一座座白色的古老建筑、踏着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路……将大半身裹在白色丝绸中的褐发学者正默默地朝头脑中预定的地点先前走,干净的面容上透出一股朴实却又复杂的宁静,金色的瞳孔在斑驳的树影中闪耀着,就像一块完整的金色标记。
“看,那个家伙的眼睛!!”
青年默默地走着,时不时有神职人员在他的背后紧张地议论了起来。在教会的眼里,带有金色瞳孔的家伙无一例外都是恶魔的后裔,如果不是因为青年能出现在这座城市里,恐怕早就有携带神圣卷轴的牧师们上去阻拦了。
“喂,你……给我站住!”
在一座绿树环绕的广场边缘,一位手持长矛的卫兵拦住了青年学者的去路。
“哦?”青年把手中的书本微微翻开,从里边抽出了一张金色的泛黄的叶子放到了卫兵的手上,“这是通行证,你可以去鉴定一下。”
卫兵狐疑地把金色的叶子放在阳光下看了看,上面显现的纹路正是教会组织的十字型标志,上面没有一丝魔力的痕迹,绝不会错。而眼前的青年似乎是一位底蕴深厚的炼金术师,打开的书本上印满了各式各样代表物质结构的标记。
“……你可以继续走了。”卫兵把通行证还给了青年,临别时在他的耳边耳语了一阵,“广场上的雕塑前几日被酸雨侵蚀了,希望你能够帮我们修好。”
“我不能修复任何物体。”青年默默地摇了摇头,卫兵连忙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就在他想要进一步询问的时候,青年又开口了。
“但我能重铸它。”
诺大的广场被太阳光照得闪耀万分,小型的集市上堆满了成堆成堆的古老书籍,不少学者穿行在广场的四处寻找可以分享彼此研究的同伴……青年默默地走到广场中央,在他的面前耸立着那座被酸雨侵蚀得连五官也无法看清的石制雕塑,雕塑的表面布满了成千上万个细小的坑洞,深浅不一,模样凄惨至极。
“喔……还真是程度不浅的损害呢。”青年学者把手伸出,一道红色的光团从他的手部发出,将雕塑的表面完完全全地覆盖住。他将金色的瞳孔睁大,视野里即刻出现了一行行移动的光斑,大小不一、形状不一、位置不一,奇怪的如同金属奏鸣般的声音在青年的脑海里响起;猛然间,雕塑的内部被光亮充盈,像被掏空了一般将所有的构造展现在了青年的眼前;又过了2秒,空旷的构造化作了一个个断裂残缺的链条,青年的魔力顺着一个个链条不断地向下延伸,最后在抵达“根部”的同时悄悄地凝聚成了一个色彩暗淡的圆环。
酸雨,又被教会称作“地狱之水”,被酸雨侵蚀过的物体不会再有任何魔法精灵去接近,连因果链都会从中断裂,因此无论是怎样的魔法也无法将之修复……
既然无法修复的话,那么破坏就好了吧。
青年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容,他将手中的光团一把握住,一刹那,数不清的链条都纷纷化作了碎片,整座雕像在人们的惊呼声中轰然倒塌,成了一堆粉尘般的碎石。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有人在背后惊讶地朝青年喊道,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立刻呆住了。
“记忆复写!”男人张开手掌,色彩暗淡的圆环在一瞬间散开,一道道红色链条开始彼此联结,在空气中重新编织成了一张绿色的大网……
顿时,数不清的绿色光点从那堆碎石上飘起,像漫天的萤火虫一般缓缓地飞上了天空……不到2分钟,碎石消失了,一座完完整整的没有一丝被损害痕迹的石头雕像就重新出现在了广场的正中!雕像的表面平滑发亮,就像崭新的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青年,他们长大了嘴巴,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任何话来。
“请问,阁下就是赫赫有名的‘永恒炼金术师’埃伯特·帕尔修斯么?”不知不觉间,就有一位胸口绣着十字标记的教会神官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青年学者的面前,彬彬有礼地对他说,“请阁下随我来,神官长已经在大教堂做好准备了,随时等候您的来临。”
“好吧。”青年学者默默地点了点头。
炼金术的本质和法术相同,都是利用自身的魔力来对自然界加以干涉,从而创造出匹敌武技的神奇力量,只存在于记载中的大魔法级别的法术更是能直接改写现有的物理规则,到达“神”所存在的领域。但是法术利用的是魔法精灵与自身的共鸣,例如加快风精灵流动的速度而创造出风暴法术……而炼金术则不同,炼金术不依靠任何魔法精灵的帮助,单单只依靠魔力分析并重组物质内部的构造。如果说魔法是自然界“生”的力量,那么炼金术就代表着“死”的力量,炼金术无法修复任何事物,只能对一些事物的内部进行繁杂的破坏与改造,使之接近炼金术师们心目中的模样。而青年所掌握的炼金术则到达了另一个境界,他不再需要改造事物,只需要解析被损坏的事物,将事物本身的记忆保留并复制,便可以创造出和旧事物一模一样的事物来。
站在恢宏的圣索菲亚大教堂中央,青年学者抬头看着神态威严的神官长,悠扬的弥撒曲开始回荡在教堂的各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射在穹顶的壁画上,使得整个大教堂都充满了令人心生恐惧的神圣。
“‘永恒炼金术师’埃伯特·帕尔修斯……”身着白色长袍的神官长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注视着台阶下生长着黄金瞳的学者,缓缓地开口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是么?”青年学者微微闭上了金黄色的瞳孔,“如果有什么事情是神通广大的教会也无法做到的,区区一个流浪的炼金学者又能做一些什么?就算我继承了博德的研究,这里也不是一个恶魔的后裔应来的地方吧?”他说完,突然又睁开了眼睛,耀眼的金色光芒从青年的眸子里发出,远远看去像是地狱般的金色岩浆。
顿时,整个教堂又陷入了沉默。弥撒曲开始愈来愈响亮,站在教堂两旁的牧师们用紧张的目光注视着学者,站在神官长身边的圣职者偷偷地擦了擦脸上的汗,微微捏紧了手中的长杖。
“不,教会现在早已不像过去那样掌控权势了。”过了许久,神官长才缓缓地开口了,“这一切都是格兰蒂斯家族一手造成的……我们在近三十年中逐步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大祭司阁下在帝国王都的参政权被格兰蒂斯大公一手剥夺了下来,理由是我们无法实现皇帝大人的愿望,而皇帝大人也默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帝的愿望?”
“没错,我们并不知道那位皇帝的愿望是什么,但我们知道帝国在一百多年来积极谋划圣杯战争都是为了那个愿望,那个愿望一旦实现,对格兰蒂斯大公也有着莫大的好处,而对失去执政权的教会来说,恐怕将是一个大大的灾难。”
原来如此……青年在心里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问道:“那么……你们为什么不派出自己的牧师去参与圣杯争夺?”
神官长叹了一口气,朝疑问重重的埃伯特回答道:“不知道是圣杯本身的原因还是什么,我们的牧师在一百多年来没有一次能获得圣杯争夺的资格,就算拥有能够回应圣杯呼唤的‘远古媒介’,也完全没有办法得到圣杯赐予的职阶;所以,这次我叫你来,就是想让你为我们去夺得圣杯……”他说着,从高高的阶梯上慢慢地走到了埃伯特的面前,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被白布紧紧包裹住的物体,在众人的目光中一层层地掀开,顿时,一道七彩的光芒从穹顶降落,青年仔细地看向那个物体:古老的五角星徽记、印有古代文字的刀柄、被七彩光芒包裹的刀身……从造型上来看大致是接近1000年前的青铜短剑,凭借多年使用炼金术的直觉,埃伯特能感觉到这把短剑是用最古老的炼金术来制成的。
难怪如此……埃伯特一下子找到了教会为何要选择自己的答案。
“亚里士多德打造的炼金短剑,象征五种元素的最古老的炼金器具……”长老将包裹短剑的白布完全解开,把它轻轻地放在了埃伯特的手上,“接受它吧,不只是为了我们的委托,你也应该对圣杯本身的构造很感兴趣吧,它能带给你远远超出寻常人的强大力量,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神官长用严肃的口气说道,“如果你能帮助我们得到圣杯,我们也将有权力为你的任何梦想铺路。”
“不了,我并没有什么愿望。”
埃伯特把青铜剑的刀身轻轻推回了剑鞘中,然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能够获得接近圣杯的资格,我已经足够满足了。”
数不清的绿色光点顿时充斥在了教堂的每一处,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这个默立在教堂中央的青年人,海量的魔力全都在此时汇聚在了他的身上,那件朴素的白色丝绸大衣在此时也仿佛映上了神的光彩,年轻的炼金术士在一瞬间变得更加光彩照人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一个圆形的金色标记就在青年学者的手臂上出现了。
“这……这是什么?”神官长一眼就看见了青年手臂上的职阶徽记,他想了一会儿,最终只能疑惑地摇了摇头,“完全不像是任何一个记载中的职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埃伯特低下头看了看手臂上的金色印记,一连串的职阶符号从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么这个圆形标记代表的究竟是——
①Saber
②Caster
③Archer
①
“是Saber么?”埃伯特把手中的青铜剑拔出,朝空气中微微挥舞了两下,力道似乎比从前更强了,但是从根本上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埃伯特从小就对剑术不是特别感冒……如果真的被选作了Saber职阶,那还真是一个不小的恶作剧啊。
“埃伯特,接下来就是我们对你的试炼了。”
突然间,神官长和所有的牧师们都消失了,阳光在这时藏匿了起来,宽广的教堂大厅迅速变暗。察觉到不对的埃伯特刚想离开这里,顿时,数不清的青铜机关在黑暗中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们长着士兵模样的身躯,呆滞的瞳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红光。
“杀!”青铜士兵飞快地从四面八方朝埃伯特冲了过来。
“什么?!”埃伯特迅速流下了冷汗,“既然是Saber,那我应该会拥有超出一般人水平的剑技吧!”他说着,迅速地将手中的青铜短剑牢牢地握在手里,闭上眼睛,圣杯赐予他的魔力正在他的心底澎湃地燃烧着。
“想起来想起来想起来!!!”感应到士兵们锋利的枪尖已经逼近了自己的身边,满头是汗的埃伯特拼命地在脑海里组合着零碎的剑技。
“我想起来了!”埃伯特猛地朝前踏出一脚,七彩的短剑在他的手中爆发出无穷无尽的元素力量!
亚里士多德不止是一位古老的炼金术师,在那个时代,他同样也是体力超凡的剑士!!
“呀啊!!”埃伯特突然发出了和自己表情极为不相称的怒吼,一道道七彩的剑芒划破空气,像长虹一般贯入了青铜机关的中央。
“砰!”
面前的青铜士兵毫发无损,青年愣了一下,刚想要再挥出一击时,锐利的枪尖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
“呃!!”埃伯特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用颤抖的手抓住刺入自己身体的枪身,数不清的红色光芒正顺着他的手臂传入心脏的位置,体内的魔力开始对身体进行重组、解析……
但是也已经来不及了。青铜机关们的迅猛攻击接踵而至,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眨眼间,埃伯特的身体就被无数杆枪洞穿了,所有的魔力被击溃,全身的机能都瞬间衰竭,就算是神,也无法再拯救这样的牺牲者了。
“我……我不该用Saber的战斗方式……如果还有下次……我……”埃伯特无力地朝前方伸出手臂,然后一把栽倒在了被血染红的教堂地板上。——埃伯特 Bad End 1
②
“是Caster么?”
的确,这应该是最适合我的职阶,从我身体里那突然倍增的魔力储量就可以看出。
埃伯特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把随身带着的厚厚书本翻开,上面刻满的炼金标记有的开始微微发着光,有的开始不住地旋转,有的更是改变了自身的形体……古老的符文与泛黄的纸页紧密地联结,它们无一例外都发出了比以往要强大得多的魔力。
“看来,这样就有把握去探寻大陆最伟大的奇迹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浮上了青年学者的心底,他把那把散发着七彩光亮的青铜剑牢牢地握在手里,五芒星的印记被掩埋在七彩的光芒之下,渐渐地隐去了形状。
如果被选作了Caster职阶,一切就好办了。我本身就是一位魔力充沛的炼金术师。
“埃伯特,接下来就是我们对你的试炼了。”
突然间,神官长和所有的牧师们都消失了,阳光在这时藏匿了起来,宽广的教堂大厅迅速变暗。察觉到不对的埃伯特刚想离开这里,顿时,数不清的青铜机关在黑暗中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们长着士兵模样的身躯,呆滞的瞳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红光。
“杀!”青铜士兵飞快地从四面八方朝埃伯特冲了过来。
“什么?”埃伯特迅速流下了冷汗,“竟然要在这个地方吗?”说罢,他迅速将书本的某一页翻开——这是一本记载了无数古代魔法的万能魔法书,在一路的游历当中,埃伯特将收集到的各种流传于民间的非正式法术都通过炼金术封印到了书本里,包括一定数量的环境样本(比如土、沙、泉水或昆虫),每个样本都是从当地的环境中采集的;使用时,就通过炼金标记将那些环境样本连同对应的法术瞬间激活,从而发出各式各样无需消耗魔力的法术。
“Flood!!(大水灾)”
一刹那,汹涌的水流从书本中漫溢而出!冲在前面的几个青铜士兵被大水剧烈地撞到了空中,教堂的椅子被大水冲垮,石头雕塑被冲得七零八落……埃伯特满意地将手放在书本上,手背上的圆形标记发出了耀眼的金光。
“Enhance!(增强)”
又一瞬间,汹涌的水流变成了金黄色的怒涛,一队队的青铜士兵被怒浪击打在身体上,像是被金黄色的巨大拳头狠狠地贯穿了身躯,不一会儿,士兵们就全都一片狼藉地倒在了地上。
“……”
等到洪水过去,埃伯特默默地合上了手中的书本。
“这就是圣杯的力量么?还真是强大啊。”青年学者在心里默默地感叹到,“接下来,我该……”他正思索着,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跪倒在了地上。
他颤抖地扭过头,一位落单的青铜士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用手中的枪狠狠地贯穿了他的心脏。
“不……不应该啊……我的反应应该不会这么迟钝才对。”他震惊地看着手中的七彩匕首,上面的七彩光芒在瞬间暗淡了。
“魔力耗尽了……原来我并不是……Caster……”在死前的最后一刻,埃伯特无奈地笑了起来,“我的万能魔法书,是不消耗魔力的啊……”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埃伯特 Bad End 2
③
“是Archer吗?”
埃伯特第一时间想起了自己一直背在身后的短弓。他把短弓从背后摘下来,熟悉的魔力顺着手臂流入弓弦之上。虽然不明白自己这样的选择是否正确,但他却拥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心。
“埃伯特,我来教你用弓吧?”印象中,那个总是能一箭射中飞奔的野兔的男孩子曾经这样拍着他的肩膀,用很高兴的声音告诉他,“对于生活在格里斯公国草原上的我们来说,弓箭就是我们最好的伙伴呢。”他们曾站在那一望无际的辽阔草野上,在风车转动的山丘上,在漂浮着的美丽云朵下,尽情地向远方射出自己的箭矢……
谁射箭射的远,谁就能到更远的地方去看看。小时候的他们就曾这样听说。
因此在告别父母和同伴后,少年埃伯特孤身一人踏上了旅程,无论到哪里,他总会随身背着家乡的短弓。如果哪天迷茫了,就朝空旷的远方射出一箭,那样就又有了新的目的地。
追逐风的孩子,为了寻求知识而踏上的遥远旅途,现在想来还是无比的怀念啊。
此时,握住短弓的青年学者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我到底在想一些什么……我真的是Archer吗?”……如果是的话,我又该怎样才能战斗?
“埃伯特,接下来就是我们对你的试炼了。”
突然间,神官长和所有的牧师们都消失了,阳光在这时藏匿了起来,宽广的教堂大厅迅速变暗。察觉到不对的埃伯特刚想离开这里,顿时,数不清的青铜机关在黑暗中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们长着士兵模样的身躯,呆滞的瞳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红光。
“杀!”青铜士兵飞快地从四面八方朝埃伯特冲了过来。
“什么?!”埃伯特迅速流下了冷汗,“既然是Archer,那我应该会拥有超出一般人水平的剑技吧!”他说着,迅速地将手中的短弓拉开,扣动弓弦朝冲在最前面的青铜机关狠狠地射出了一箭!
“嗡……”锐利的箭尖划破空气击打在了青铜机关的身上,一瞬间,箭头被折断了,青铜机关的速度没有丝毫减缓,这一击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怎么会?!”
埃伯特立刻惊呆了。眼看着青铜机关的枪尖已经逼到了自己的面前,满头冷汗的青年学者立刻把弓箭放下,握住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匕首颤抖地护在自己的心脏边。嗖地一声,长枪准确无误地刺向了青年……
“叮。”清脆的青铜声响响起,离青年的心脏仅有不到2厘米的枪尖被一道黄铜色的圆盾瞬间挡住了。
一枪未中,无数道枪击又接踵而至。
在这一瞬间,四面八方的盾牌从青年的身边展开,有正方形的、有长方形的、有五边形的、有布满铁钉的、有刻满纹章的、有燃烧着烈焰的、有混沌如黑雾的、有粉色花瓣状的、有像钻石般闪耀的……数不清的宝具在这时全都张开了,甚至连青年随身携带着的书籍也在此时浮上了天空,从里面发出了一道道奇怪的魔力抵挡住了袭来的枪击……
在这个时候,青年脚下的弓开始发出了耀眼的金光。
“拿上它!!”
埃伯特在心里听见了一个吼声。
“拿上它!!”
“好的。”埃伯特迅速拿起熟悉的短弓。
在这一瞬间,流星般的箭雨从教堂的穹顶从天而降!仅仅只有2秒,所有的青铜机关都被这股喷涌而下的死亡穿刺给粉碎得一干二净……
“那么就像帝国人所知晓的那样,成为一名出色的Archer就好了。”默立在原地的埃伯特露出了一丝被幸运女神眷顾的笑容。
——剧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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