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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左晓雪,佑佑,将军

第五章 左晓雪,佑佑,将军

清晨的光辉透过窗户照耀在左晓雪脸上。

温暖的感觉让左晓雪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死。

泪水从眼角滑下,表情却没有变化。很少流下的泪水这些天却流的格外多。

想笑,却没法笑。自从幼年被某个组织抓住,进行了非法的改造实验后,左晓雪的脸上再也无法表达感情,语气也不会再有起伏。

但左晓雪很高兴,笑,内心中在笑,在大笑。尽管左晓雪在流泪,但“笑声”却没有停止,喜悦的心情在传递,从心传递,扩散到整个身体。

很久没有这样高兴了啊,自从一起长大的挚友、一同冒险的朋友、出生入死的战友——他们,死后,左晓雪的内心就一直处于黑暗之中。回忆,只剩下回忆,只有一直回忆过去,左晓雪才不会“孤独”。空虚的内心,绝望的内心却只有用回忆去填充。这些天无休无止地在梦中无能为力地目睹他们死去,几乎要将左晓雪逼疯,如果不是这条命是她用生命换回来的话,左晓雪已经自我结束生命了吧。

失去,失去,用他们失去的生命换回的荣誉、赞颂,是那样的苍白,仿佛在嘲笑,嘲笑左晓雪这个留下的人。

但,左晓雪遇到了佑佑,在分离了十八年后再次遇到佑佑,曾经的那段岁月是那样美好,即使已经过了十八年也不能忘却。至少,在那时,左晓雪的父母还在,叔叔还在,家乡还在,而不是现在的墓碑和废墟。如一缕阳光,佑佑的重新出现,将左晓雪内心部分的黑暗驱散。就算佑佑遗忘了自己,但佑佑始终是佑佑,是左晓雪幼年的最好的朋友,而且,佑佑并没有下杀手。

左晓雪摸了摸肚子上完全愈合的伤口,心中叹了口气,佑佑很疼吧。

所有迷茫已在昨天驱散。

曾经为佑佑许下的诺言终于要在现在实现,没有目标、迷茫的人生又有了新的追求。

左晓雪在阳光中起床。

现在,是新的开始。

——————

咔!

枯枝被踩碎,左晓雪在洗漱完毕后,在林间漫步,步伐似乎比以前轻快。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地上留下光斑,尸鸟在林间歌唱。左晓雪的内心是否还如昨天一般。

又是一棵“苹果树”出现在面前,或许是昨天的“苹果树”。似乎是注意到了左晓雪,“苹果树”熟练地编织了一个果篮,放上“苹果”,将其为左晓雪呈上,看来真的是昨天的“苹果树”。

左晓雪伸手接过,接着绕过“苹果树”,离开。感觉到左晓雪走远,“苹果树”从土里拔出脚,逃离了这片区域。

脚步轻踏,似乎没有目标,随意的走着。一颗“苹果”还没吃完,左晓雪就感觉吃饱了,随手将没吃完的“苹果”附上白色气流,扔掉,一只向左晓雪扑来的低智商丧尸被“苹果”砸死。从丧尸的尸体(有违和感吗)里掏出尸晶,揣进风衣的口袋。

左晓雪继续前进,每当看到不同的果树,便会去“友好的讨要”果实。不多时,左晓雪的怀中抱着一个加大的果篮,带着各种果实,走在回木屋的路上。

“人类。”

骨巨人站在木屋前,似乎等了很久。

“我说过吧,滚出我的地盘。”

骨巨人踏着步,站定在左晓雪的身前。

“要吃吗?”

就像没有听到骨巨人的警告,左晓雪从果篮中取出一个水果,递向骨巨人,骨巨人没有动。

“我烤的肉太难吃了,不和你的胃口吧。”

骨巨人站在原地就像雕塑,不动,也不说话。

“我摘了些水果,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多选了一些种类……”

骨手拂过,将左晓雪怀中的果篮打翻,水果散落一地。

“你不喜欢水果吗?那这个可以吗?”

疑问的话语却像陈述句,左晓雪从风衣的口袋里取出尸晶。

“够了!”

骨手握拳,击向左晓雪,拳风吹动了左晓雪的短发——骨手在将击中左晓雪的头时停止。

“这里不欢迎你,人类,今天之内给我滚出去!”

拳头收回,骨巨人错身离开。

内心似乎叹了口气,左晓雪捡起了散落的水果,回到木屋。

——————

那个人类只是长得像,不是她。

带着这样的想法,骨巨人来到了木屋,但却没看到目标。

今天,一定要赶走那个人类。

带着这样的想法,骨巨人开始等待。

不久,左晓雪回来了。

恢复了吗?啊,不对,这个人已被我重伤,根本活不了多久了,对,就是这样,我只转移了一点伤害(肚子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对,只有一点。我怎么可能救她?

骨巨人尝试说服自己。

“人类。”

嗯,看这个人类能只有行动的样子,已经可以滚出去了吧。

“我说过吧,滚出我的地盘。”

对,就是这样,滚出去。

“要吃吗?”

请我吃?一定在里面放了丧尸病毒溶解剂吧,一定是想就这样毒死我吧,一定吧,昨晚被我重伤,怎么可能对我这么好?嗯,一定是想毒死我。

“我烤的肉太难吃了,不和你的胃口吧。”

肉?什么肉?哦,你是指羞辱我那件事吗?哼,这件事我还没对你算清呢。

“我摘了些水果,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多选了一些种类……”

哈!还想骗我吗?你只是想毒死我吧!这种谎言我不需要。

“你不喜欢水果吗?那这个可以吗?”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你一定是想害我,一定是想杀了我,我昨天伤害了你,你一定是要报复我,除了她没人会对我好,但我抛弃了她,害死了她。已经没有人再会对我好了,连我的父母都想杀了我,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会对我好了,所以……

“够了!”

已经没有会对我好了,所有人都想害我,都想杀了我,你也不例外。只有单独一个才是最安全的,这才是对我最安全的,我就这样活着就可以了,不需要亲人,不需要朋友,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活下来的,以后也是这样。所以,给我滚,滚开这个地方。

“这里不欢迎你,人类,今天之内给我滚出去!”

滚吧!滚吧!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要我自己就可以了,我只要自己就可以活下去了。

明天,我再来这里,如果这个人还在,我就杀了她,对,杀了这个人,不然,这个人会杀我,这个人一定会杀了我。

带着这样的想法,骨巨人离开了。

——————

在城市的中心,一座大厦屹立,近千米的高度是如此的醒目。但大厦的周围却空出了很大的一块地方,森林因这座大厦空出了一个缺口,丧尸不敢靠近这里。

此刻,在大厦的顶端的会议室中。

“……‘空间’(白色机甲)的空间压缩炮遭致命打击,完全报废,主引擎遭中度打击,建议更换。机体损坏程度为百分之四十二。‘影子’(紫色机甲)的外部装甲基本损毁;护盾发生器、机械翼、能力增幅器遭重度打击,故障、不可修复,控制系统、能源系统、运作系统遭致命破坏、完全报废;影炮遭中度打击,可修复,影刃断裂,无法修复。机体损坏程度为百分之八十九。”

戴着眼镜,黑发灰瞳,穿着白大褂的站起来的少女向着主位报告。

“兰,在雨季之前,能修好吗?。”

轻柔的话语从主位传来。

“将军,如果动用“时间”,可完成修复工作。”

“是吗?”

伴随着轻柔的话语,白发红瞳的少女带着温柔的笑容,从主位站起。

“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一瞬间,将军出现在兰的位置。

“废物。”

笑容和煦,如同春天消融积雪的阳光。将军低头看着被踩在脚下的兰,椅子在兰身下破裂,断口刺进兰的身体,带出鲜血。

“在雨季之前,能动用“时间”吗?”

脚在兰的身上移动,从兰的胸口移动到头上。

“告诉我,其它方案。”

尽管脑袋被踩在地上,身体流出鲜血,兰的表情却如同机械一般,语气也如机器一般。

“空间压缩炮的重做要两个月,影刃要花一个半月,加上其它部件的重做和机甲的修复,无法在雨季前完成修复方案,建议向尸国求援。”

将军的脚抬起,然后,重重地踏下,带出鲜血。

“这就是你的方案吗?”

脚步再次踏下,将军的语气依然轻柔,笑容依然和煦。

“你还忘不了尸国吗?”

脚移向肚子,踏下。

“记住,我们已经脱离了尸国?”

脚向手踢去,骨裂。

“放弃‘影子’,全力修复‘空间’,从仓库取出我的其它机甲。”

脚重重地踏下,跳开,地板被踏出空洞,兰掉下。

“能做到吗?”

带着笑容,将军向空洞下询问。

“咳,咳,能。”

咳着血,兰在下层说道。

“很好。”

将军转头,看向主位对面的琉璃和希露。

“现在,该解决你们的问题了。”

轻柔的话语在会议室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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