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虽说没做过啥好事,但遵纪守法兢兢业业,怎么稀里糊涂地下来一张逮捕令?!
“停!罪名呢?逮捕我总该有个罪名吧。”
看我不死心,执法官拿逮捕令甩我一脸:“罪名是拐卖和虐待儿童,跟我走一趟吧。”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干过。
莉丝娅拦住逮捕的士兵,说:“瑞多叔叔,你不认识我了吗?”
太好了,莉丝娅没易容出门,可以利用她的身份周旋。
“莉丝娅啊,”叫“瑞多”的执法官压根儿没把她当回事,“这是上头的命令,别胡闹了。你们愣着干什么,拷上抓走。”
“咦?莫尔,怎么站在这里。”亚尔维斯满面春风。他在和魔兽的战斗中立了功,马上要被提升为铂金级了。
执法官认识他,刚正不阿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笑:“亚尔维斯团长,还认识我吗?”
语气和方才的莉丝娅如出一辙,真是恶心。
“哦,瑞多,好久不见都当上执法官啦。”两人老朋友似的拥抱,亚尔维斯询问道:“怎么了,莫尔犯错了?”
“是。上头下来逮捕令,拐卖虐待儿童罪。”
“拐卖虐待儿童?”贝琪听罢哈哈笑起来,“别开玩笑了,莫尔还是个八岁大的孩子呢。”
“是啊,肯定弄错了。”亚尔维斯也替我开脱,“我很了解莫尔,这孩子不可能。”
瑞多为难了,支吾道:“是上级下的命令,放走的话我没办法交差的......所以不好意思了,人我不得不带走。”
“这样啊......那我就不强求了。但我可以做人证。”
喂,你的立场太不坚定了,明明要保我的啊。
“多谢您通融。来人,带走。”
“等下,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莉丝娅说,“是谁举报的?”
“弗兰·特里夫斯大人。”
我就知道,是那个贱人。当初我怎么就没让莉丝娅把他捅死!
“呜呜呜......别走......”奥希亚见到我被抓抱住我哭着不让我走。
“没关系的,我很快就回来了,好好听莉丝娅姐姐的话。”
说完,士兵拷上我的手把我押走。奥希亚还一直在后面哭。
※※※
异世界没有立即审判一说,被告蹲到上法庭前。
我就这么乖乖地被押进监狱。我可以反抗,但莉丝娅说了她会想办法。
牢房寒冷潮湿,粗糙的石头地上铺着半湿不干的稻草,厕所是两个臭气熏天的木桶,条件相当差。
典狱长是个满脸横肉,下巴盖住脖子的肉球,猪一样的圆眼睛里闪烁出残忍的寒光。
他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笑得脸上肥肉乱颤。
为了表示对我的欢迎,典狱长亲自送我到预定的牢房。
这间牢饭是最大的,有张破木床。其中一张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正侧身背对着我睡觉。
“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会替你保管。”典狱长贪婪的眼神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就这样,我的法杖、两把剑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被搜走了。
“这是什么东西,蛇胆?”典狱长闻了闻,“有病吧,带蛇胆干什么。”
“把蛇胆放下!”
听到我的呵斥声,典狱长乐在其中地乐了:“你说什么?你还不清楚现在的处境呀。”
“敢动蛇胆我就杀了你。”
这种粗人不是能坐下来谈话的类型,简单利索的威胁更有效果。
典狱长很不愿意在孩子面前跌份,可我看到了他脸上一颤,层层肥肉荡开波浪。
他害怕了。真是外强中干,小孩子的威胁都会怕。
“哼,蛇胆而已,自己留着吧。不过胆敢越狱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折磨得你死去活来!”
典狱长哼哼唧唧地迈着肥胖的罗圈腿离开,估计等不及去数自己的战利品了。
我收好蛇胆,躺在硬木板床上发呆,不知道怎么办好。
“刚才那句威胁很不错,充满杀气。”
临床的“前辈”转过身子,是一个胡子拉碴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在装睡。
不像蹲监狱的人那样沮丧,他脸上无时无刻不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仿佛俯视人间游戏的上帝。
“你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被告拐卖和虐待儿童。”
这算是狱友的第一次会议对话吧,我老实交代了。
“噗!拐卖和虐待儿童......那些执法官的眼睛是瞎的嘛,你不也是个孩子吗?”
“是啊,不过没办法,他们是按照命令办事。”
“谁的命令?”
监狱里没啥娱乐活动,聊聊天也是一种消遣吧。
“弗兰·特里夫斯。”
“哈哈,那个正义骑士!唉,我很同情也很羡慕你。”
“为什么?同情我知道,羡慕是什么意思。”
“正义骑士号称‘不放过任何坏人也不冤枉任何好人’,如果你真的清白那离出去的日子不远了。”
大叔话里有种失落的惆怅感,好像也是个被冤枉的人。
“大叔你为什么进来了?”
礼尚往来,该我了。再说大叔那句话默认允许我问下去,他也乐意说。而且听同病相怜的人诉苦也能替对方分担下压力。
大叔仰头看向窗外,嘴角勾起郭XX式的四十五度明媚忧伤:“偷皇帝皇冠上的宝石。”
哦,那你还真是活该,没把你当场拖出去砍了真是帝国法律的奇迹啊。
“还想聊些什么,我有很多的时间。”
“那说说当时你是怎么被抓住的吧。偷皇冠上的宝石,场面一定非常激烈是不是。”
“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邪乎,我只不过是一个凭兴趣行动的小偷罢了。王宫里高手如云,被发现抓住很正常。”
大叔从床底翻出几根自己卷的烟和散装火柴,叼在嘴上问我:“嘿嘿,从其他狱友那买来的好东西。我叫法兰西斯,你叫什么?”
他的火柴受潮了,怎么都打不着火。我一个小小的<点燃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莫尔。”我学会了,不对陌生人说自己的姓氏,省得惹麻烦。
“哈哈,没想到你还是个法师啊。”法兰西斯美滋滋地抽口烟,把烟吸进肺里再仰着脑袋缓缓吐出,一口口仔细品尝着。
“你比我幸运。我像你这么大只会在街头巷尾偷东西,被人追着打。”
“那也不错,想吃吃想睡睡,生活惬意啊。”
“对,我就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皇帝的东西又怎么了,老子高兴了照偷不误。别看我被关了,这监狱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完全没有说服力,如此潇洒还不是坐在床上抽烟卷儿意淫。
“你准备着,一会弗兰可能要来了。”法兰西斯沉迷在烟草中无法自拔,不太顾得上和我聊天了。
“弗兰来干什么,他不已经把我送进来了吗?还是说他特地来幸灾乐祸......”
“他可没别的意思。这是传统,弗兰会来个单独谈话。”
天,我低估他了,他比我想象得更无聊。
※※※
吃过又干又硬的面包,大约晚上八点钟。监狱通道的门嗤剌剌打开,紧接着能听到剧烈的咳嗽声。
声音的主人我有印象,是弗兰那个肺痨鬼。
法兰西斯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又躺在床上睡觉,鼾声吵得我心烦意乱。
三个人影出现在通道。走在前面最胖的是典狱长,他亲自提灯带路。
后面不出所料是弗兰和他的老跟班。两人披着黑色斗篷,看来不想引人注目。
打开牢门,典狱长一个劲儿地冲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机灵点儿。
我假装没看到。弗兰这人我打从心眼儿里讨厌他,再给好脸我不是智障吗?
和法兰西斯说的一模一样,弗兰把我带到拷问室,看架势要来严刑逼供了。
拷问室里只有一盏黄乎乎的煤油灯被半死不活地吊在房顶,眼神不好的人走两步能踩到自己的脚。
中间那把带扶手的椅子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吧,我听说过,老虎凳。
“请坐。”弗兰客客气气地请我坐下。
不对啊。既然是严刑拷问不应该再来一个唱红白脸吗,怎么只有弗兰一个,还是说异世界的拷问手法太落后?
我安心地坐下,翘起二郎腿静观其变。说破天弗兰只是个病秧子,敢动手我不介意教训下他。
“对不起!”
接下来的一幕把我看傻了。弗兰跪下,把头狠狠磕在石头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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