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迪亚苏斯了？”听声音奥希亚的另一个人格又醒了。
她醒来的时间不固定，毫无规律可寻。她心机得很，醒来不会暴露自己第二人格的持续时间，让人捉摸不透。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方式，换做我也会这么做。
“是的，我将作为大使去迪亚苏斯。”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在偷听？”
“是又如何，反正你一去很难再回来了。”奥希亚似笑非笑，“想要我帮忙吗？舔我的脚就行。”
“**……没想到你这么恶趣味啊。”
再怎么说我也是有身份的人，当然不能说舔就舔了，虽然我真的很乐意也经常意淫这么做。不行，口水要流出来了。
“别想再用你的舌头狡辩了，这次可没有回旋的余地。你是愿意继续保持那巧舌如簧的骄傲还是放弃它把舌头当做清理污垢的工具呢？快点选择吧，我很忙的。”
奥希亚脸上似有若无的平淡转换成了彻头彻尾的讥讽。如此看来，假设我真的去舔那我在第二人格面前永远抬不起头了，等同于屈服。可假如我严词拒绝……奥希亚会给我的好处又拿不到。
有什么办法既能保持我在她面前的威严又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呢？
没有，绝对死局。
不过她真以为能难倒我吗？不可能！
把面部肌肉控制住，做出决绝不屈的壮烈表情。眉毛皱起来，目光要凌厉。身体摆正，任何晃动都是失败。衣服整理好，当做最庄重的仪式。
尊严值几个钱，活命才重要，老子今天要舔到你怀疑人生！
“等……等下，你要干什么！你真的要舔？你还有没有身为男人的尊严啊！快住手，别……”
“我猜的没错，你是没接触过男性的类型吧。哼哼，顺便一提，我还不是男人。我舔喽！”我捏住奥希亚的脚脖子，对方毫无反手之力。
“停下来！我开个玩笑罢了，别干这么恶心的事啊！我会帮你的，松手！”
“早这么配合不就皆大欢喜了吗？乱搞一通闹得双方都尴尬。”
奥希亚缩回自己的脚，还没缓过来：“哼，别以为我认输了，只是逗你玩而已，谁知道你是一个没有原则和自尊的人。”
“那还真是抱歉啊，大陆上什么都值钱，就是原则和自尊分文不值。”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高贵的条顿骑士都被恶龙吃掉了，没脸没皮才能在大陆上活下来。
“闭上眼把头伸过来。”
“为什么要闭上眼，你不会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你当然可以选择拒绝，如果你想两只眼睛瞎掉的话。”
奥希亚的手放在我眼睛的部位，紧接一阵剧烈的闪光，即使闭眼仍然刺得生疼。
“你干了什么？”我揉着眼睛问。
“教你两句咒语。先念一遍‘马鲁克’试试。”
学着念完“马鲁克”，我视线中的奥希亚变了，成了一团蓝色烟雾状的人形聚合体。
这种烟雾正如同火焰似的摇曳，烟雾一样向上升腾，源源不绝。
“你看到了蓝色的烟雾吧。这是我体内的剩余魔力。”
“你是说念完咒语能看到生物体内的魔力？”
“不止魔力，体力也能看到。记住，每天总共能用二十分钟，超过的话有致盲的危险。虽然不一定有用，但绝对能提升你活下来的几率。”
“能力是永久的？”
“想得美，等你从迪亚苏斯回来我就收回。想恢复念‘杜马克’。”
这是给我立Flag还是插自己的旗？
“这能力挺方便的。不会因为黑暗或者烟雾被遮住吧。”
“你问我这么多干什么，我怎么知道，自己试验去！我睡了，还有，不准上床！”
奥希亚真的说睡就睡，连准备阶段都不用。
※※※
“杜马克。”经过二十分钟的实验，我完全掌握了新获得能力的用法。
第一，这个能力有距离限制。
大概是一千米吧，一千米以外就用不上了。
第二，探查不会因为黑暗和烟雾被阻断，但蒙住眼睛或者中间隔着物体不行。
对，相当于热感应装置。
第三，烟雾范围的大小和魔力体力的量有关。
比如看普通人烟雾只有小小的一块，看莉丝娅烟雾却足有五米多高。但这不能作为衡量实力的标准，有的人烟雾范围大但实力不行，比如我。
最后一点，乱用有危险。莉丝娅因为我拿眼睛瞪她差点拔剑和我拼命。
没错，开启能力后必须睁大眼睛努力瞪才能看清楚，坑爹的使用条件。怪不得每天有时间限制，整天瞪人不把眼珠子飞出来了。
关于赚钱。我和大学者华特商量好了，每天去大书库当管理员，今天上午八点报道。
这不是正式的工作，纯粹出于人道主义援助。不然上满二十天的班不可能拿到5金币的工资，是华特私人赞助我的。
大书库工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枯燥。无非整理整理，没事时候看看书。
话说我并不是不爱看书的人，学习不好的原因仅仅是看不懂数学和英语。事实上我的政治和历史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
于是阅读大书库里的各种书籍成了我无事可做时的唯一乐趣。宿主的记忆力惊人，一本书翻阅后仍过目不忘。
这种强大到变态的记忆力让我越发饥渴地读书，像玩游戏收集奖杯一样读完一本又一本，速度连华特都望尘莫及。
二十多天眨眼过去，时间虽短但足以影响我的一生。看着堆在我身边小山般的一摞摞书籍和笔记，华特感叹道“你有能力担当一名学者了”。
收获不止在拓宽的知识量上，我通过查阅书籍并和华特讨论后，又对龙头硬币有了新的发现。
印有龙头图案的硬币是龙族交易的货币不假，但除了普通货币始祖龙王埃柏苏还锻造了三枚特殊钱币，被第一代学者们记录为“起源硬币”。
传说起源硬币被镶嵌在埃柏苏的头冠上，分别代表智慧、力量与财富。后来随着埃柏苏神秘失踪，起源硬币也不见了。
而我手上的钱极有可能是三枚起源硬币之一！
可惜典籍上对起源硬币的介绍少之又少，没有更准确的鉴定方法，龙头硬币是起源硬币仅为“极可能”。
但我相信它是，因为它唤醒了我体内残存一丝的龙族血脉，普通硬币绝对做不到。
“莫尔小朋友，愿月之女神庇佑你，帝国和精灵的未来就靠你了。”最后华特为我送上祝福。
“放心吧。”责任重是重，但不光为了帝国，为了自己的命我也一定要成功。
※※※
明天就要考核了，报名的人在魔法协会门口排成长龙。
这些人中有和我一样身穿法袍但表情严肃的十几岁年轻人，也有愁眉苦脸直叹气的中年人。
我记得初级魔法考核有最大年龄限制，超过40岁就不行了，那些中年人大概正因为年龄问题而担忧吧。
由于有克里斯的信，我不用和门口的傻子一样苦苦排队，一路到达玛格尔的房间。
屋子里没看到人，我出于礼貌问了一句：“额......请问玛格尔小姐在吗？”
“在。”声音不知道哪传来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结果玛格尔从桌子底走了出来。没错，是“走”出来，她是个女矮人。
女性矮人更矮，勉强有一米吧，走大街上不注意可能会被人踩死。
“你有信给我？”玛格尔读了一会儿，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翻转：“克里斯！你是混蛋克里斯的学生！”
担心来担心去，我还是被克里斯坑了。
“拿来吧。”
“拿什么？”
“八百金币。克里斯不是让你来还钱的吗？”玛格尔嘟嘟囔囔，“大法师就能欠钱不还啦，真以为魔法师协会的资金是天上掉下来的！”
“八百......我是来报名考核兼职送信的，没那么多钱。”
开玩笑，把我卖了也没八百金币啊。
玛格尔瞅瞅我，灵活地绕到我身后拔出保罗送我的剑：“你说你来考核的？哼，我可不管。信上写得清清楚楚，八百金币算在你的头上。这把剑做工不错，就暂时抵押在我这里吧。等你拿到考核第一名的奖金再赎回来。”
我捡起被丢在地上的信纸，读完差点气死。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所欠债务八百金币由送信学生偿还”。
“考核第一名有八百金币的奖金吗？”
“对。身为克里斯的学生很轻松对吧。”
玛格尔奸计得逞地笑着，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和克里斯串通好了。
呵呵，轻松个P啦！前十名还行，拿第一就有难度了好不好。
“嘻嘻，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欠债还钱。”
大姐，欠债还钱也要找原主人的啊，哪有找学生偿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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