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前,张道陵同志还是去了东京的某个地方,毕竟是东京,来一趟不容易,咱也不能白来。
当初在这边求学时,也跟着一些年长一点的同学去看过,但贫穷是理智消费的物质基础,所以只能眼看着,如今正好带了些钱,而家里就自己一个人了,也挺不好过的。主意打定,小张同志决定也去腐败一把。
于是他驾轻就熟地走向了太学后街角落里的一间小屋子,遇到了几位熟人,寒暄过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轻轻褪去那几缕娇羞,入手光滑温柔,象牙般的光泽,完美的形状,小张同志内心激动不已,一阵目眩神驰。
……
几小时后,张同志结了账,带着愉悦满足的神情从那里走了出来,身上还多了一个包袱。
对,那个不起眼的所在就是传说中的书肆,包袱里就是刚买来的几卷书,竹简装潢精美,还带有布套(不然你们以为是洗头房吗?天子脚下,一书主角,那是不存在的)
张道陵同志以前也来逛这些地方,虽然买是买不起,但翻着看看还是允许的。
当然,也有些老板不让,比如王充先生就被轰出来过,因为他不仅看了没钱买,而且还能背下来,而且回去还默出来拿去卖钱。所以在洛阳就经常能看到一个形容萧索、衣衫落拓的人,他独自走在这帝都街头,走在秋风里、夕阳下,似乎一切的繁华热闹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位诗人,细看时还能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和身上的尘土,那就是刚被打过的王充大师了,让我们一起给他鼓鼓掌,为他的能力和节操,更为他的勇气和坚持。
说回猪脚张道陵,他买了一套十三经,因为如果连这个都不懂就去做官好像是不太对,另外还买了几本农业书籍,诸如《月令》、《吕览》、《氾胜之书》、《**的产后护理》、《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乌克兰拖拉机简史》之类的,一共花去了两百多钱,让他一阵肉疼,好在老板为了感谢照顾,还搭了本插画版的《飞燕外传》,看书名大家可以体会,是讲历(se)史(qing)故事的,张同志也客气地收下,表示以后还会来。
有人可能困惑,为什么要农业书籍呢?
简单说,就是张道陵同志确实是不太会种地……而且死小孩的性格决定他不太想啥啥都去问别人。
而且……即使去问,别人也不见得会交给他对的方法法;而且有些大爷虽然有着丰富的耕作经验,但理论知识上还是有所不足;而且……中老年同志在这一场浩劫中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了……仗着自己有点文化,还是看书吧。
沙俄高氏有云:“书者,日进之由也”,有了理论,再去结合实际和经验就更容易多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要让白学从白学家的课堂上和书本里解放出来,变成群众手里的尖锐武器”,想来农学亦复如是,所以小张哥已经背着武器走在回家路上了。
换过衣服,捡上前天丢在城外的破柴刀,路过嵩山时还分别在山洞和中岳庙拜了一回,感谢白胡子老神仙,然后用古书里的说法就是走啊走,走啊走,走了八九天天,又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
那叫乃瞻衡宇,载欣载奔,无人欢迎,破锁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孤身入室,有泪盈樽。
刚回到家还没坐稳当,整天想做官的王二哥就过来了,说“亲,你回来得很及时哟亲,今天下午每家每户都要出一个人去大队(划掉)乡学里开会的哦亲,事情很重要,一定要去哦亲,投票时都投我一票哦亲,在重新分地时多分点给你哦亲,说好了下午再见哦亲。”
猪脚满脸黑线送走了这个亭长的候选人,因为老亭长没撑住然后挂了,而新的还没出来,听起来是要在下午选,由全体党员(划掉)家庭代表进行投票,而且下午还要进行土地的划分,毕竟死人有点多,得匀一匀,而这种事他一个半大小子也插不上什么话,还是准备吃瓜看戏吧,至于地多少……应该是比以前多……但太多了也忙不过来……就只是简单种一点维持生活这样子……
吃过中饭,邻里人搬着小板凳先集合了一下,然后就一起去了乡学,乡长也不负众望地来晚了,然后就上台简单讲了两句,前面大概是表达对这样天灾惨祸的痛心、对逝者的哀悼、对生者的抚慰,后边是希望大家重建美好家园,虽然免了三年的税,但在三年后我们的税收GDP要重新崛起云云,说到激动之处还蹦了起来,然后为那些有地方干部离世而导致空缺的职位进行了重新选举,最后的土地划分问题由亭长到里长和伍长去慢慢扯皮,当然,这些事情张道陵同志是基本一无所知的,从大会开始睡到了结束,醒来天都黑了,也忘了给王二哥投票,好在无记名,他也不会报复什么……
土地问题又扯了十来天,最终张道陵同志在自家原有土地的基础上又多了两块地,拢共也是有将近两百亩地的人了,相比如今人均一亩多真是霄壤之别,原因也很简单:当时人少,当时的亩略小,他们那片人突然少了很多,而他家还就剩他一个人了,于是比起来就差距很明显。
(张道陵:我也不想有这么多地的呀,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新年,张在坟边喝了一夜,但还是没醉过去,可见低度酒是不太行,厕所倒是去了好几次。
春耕,施肥,播种,灌溉,捉虫,除草,etc
总之在张大学问的努力劳动下,效果异常显著,借后世五柳先生一句诗就是“草盛豆苗稀”
张先生内心也觉得不太舒服,所以也经常唱唱歌来排遣内心的愁苦,什么“侃侃乏谈兮,知之何知干稀”,什么“十岁江南汉,娶周人十人”,什么“地利与我何有哉”,也不知道都在说什么。
话说那天张先生正拖着锄头,一到铁匠铺里,所有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张陵,你这破锄头都修了十来回了!”
张陵也不答话,对铁匠说说,“再修一修,顺便把坚固属性提升一下”,说完便掏出五个半两一字排开摆在桌上。
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给别人戴绿帽了!”张陵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从王寡妇家出来,鞋都没穿好。”张陵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照顾不能算绿人家丈夫……照顾!……清白单身男女之间的事,能算绿老王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我以其饥饿,故收养之”,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什么“思无邪”之类,都是些大家听不懂的话,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铺子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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