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生活一天天重复,重复着上学、吃饭、睡觉,我,东方逸没有了生存的意义。和平,一天天的深入人心,人们似乎早已忘记战争的模样,华丽的城市外表装饰着人心,只是追求享受,人们变得自私。
我喜欢军械和兵法,但并不意味我就是战争狂。我的爷爷是抗战老兵,同时也是抗美援朝老兵,只有真正目睹过战争的人才能对战争作了公平的评价——战争是人类的噩梦。小时候我就经常听到爷爷讲述战争的故事,除了一个个英雄事迹震撼到我,我对战争的残酷刻骨铭心,所以我觉得不能忘记战争。所以我收集军械以此来警戒自己;学习兵法,用兵法让自己理解战争的内涵。
我走在大街上,从今天开始放暑假,我终于可以远离城市的喧嚣,去郊外准备一顿野营。我拿出手机,打算邀请林若璃一起去郊外野餐一顿。林若璃是我们班的班长,同时也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要说我这个学习的吊车尾好像没有机会和这样散发光芒的完美女性接触,可事实上正是因为我学习成绩差,老师经常安排林若璃指导我,我和她的来往立刻多起来,让那些憧憬她的人嫉妒起来,这也是我上高中最自豪的一件事。
“喂,是若璃吗,我是东方逸。”电话接通,我先问候一句。
“是,有什么事吗,逸?”
“啊,今天开始就是暑假了,要不一起去郊外野餐一顿,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就我们两个吗?”若璃声音有些发颤。
“嗯,你也知道我的人缘,整个高中我也没和别人说过超过十句话。”
“好,那你说个地点吧,别太远了,要是晚上回不来......就不好了。”
“当然。”我把地址告诉她,“待会在老地方见咯。”我挂断电话,心里还有些激动,每年必须的野营今年终于不是一个人了,我在附近的商店采购足够的食物,回到家把野营的东西打包,租辆车来到和林若璃约定的地方。
“若璃,”我看到远处等待的若璃,向她招手,“还是你来的早啊。”
林若璃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洁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更显冰洁,一头淡蓝色的头发搭在肩上,像一位圣女。
“啊,你来了,逸。”看到我走过来,林若璃红着脸,双手摆弄着指尖,“就我们两个人吗?”像是问了一个重磅炸弹,林若璃瞬间涨红脸。
“是啊,你怎么,脸那么红是不舒服吗?”我走过去,把包放在地上,用手去摸若璃的额头。
“啊,逸的手......体温。”
“嗯,还好不算热,若璃脸那么红要注意休息呀。”
“休息......我才没为逸操心呢。——诶?”
晃动,大地开始没有规律的左右上下晃动,平坦的地面好像变成了海面,上下波动,突然大地开始撕裂,楼房开始倒塌。在我和若璃头上的一处广告牌突然掉下来。
“小心。”我冲下前去抱住林若璃,借着惯性躲开下落的物体。但幸运并没有降临我们身上,地面很快裂开两米的缝隙,根本没有着力点,我们就掉进裂缝的深渊。
能看到地下暗黄色的土壤渐渐变成黑色,头顶的亮光越来越小,我顿时失去生还的希望,我倒没有对自己的死感到害怕,因为我此时内心充满对怀里昏过去的若璃的愧疚,最起码如果我没叫她,就不会掉进这无底的深渊。若璃的体香散发着,使我对死亡产生一股陶醉。
“若璃,对不起。”我轻轻地说一句,虽然我知道她听不到,但我希望自己最后的歉意能够传达。
突然,一道不同于洞口的强光在洞口的反向闪烁,大约过了几秒,我掉进那束圆形的亮光,我睁不开眼睛,但仍能感受到亮光的闪烁,渐渐我的周围没有了刚刚深渊里的墙壁,就连身体也变得轻盈。
“是天堂吗?”我心想,但时间没有给我太多的信息,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看来我确实是死了。”
......
我慢慢睁开双眼,这次我不再看到强光,而是一片草原和湛蓝的天空。我试图坐起来,一起身身上各处就传来“咯咯”的疼痛。
“看来伤得不轻。”我趴在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身坐在旁边的大石头旁,“这里......是哪里呀?”
这里的环境美得让人难以置信,天空蓝的透明,空气中散发着真正泥土的气息。我坐着享受这天堂的生活。
“看来我真的死了啊。”我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看着这死后的美景,“原来世上真有天堂,活着还真是不知道,可死了的人又怎么告诉活着的人这里的美景。”这里很美,但我还是喜欢活着时有人陪伴的生活。
“若璃!”我突然惊醒,自己死前抱着她,那她现在一定也在这里的某处,或许在天堂也能见到她。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强忍疼痛站起身,很奇怪明明到了天堂,身上各处还不停地向大脑汇报疼痛,难道天堂也会痛吗?
我慢慢适应浑身的疼痛,踉跄地在四处转转。很快,我发现在自己这里到西面大约两百米的地方,一条长长的滚落痕迹引起我的注意,草原应该有很强的自我修复能力,这条常常的直线应该是刚刚形成的,可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我仔细想想,在活着的时候好像我最后的意识是一束强光,后来钻进这束强光也没有从另一面掉进来,而是更加强烈的光包围着他,难道......
我好像明白什么,但还不敢确定,但目前我能确定这条轨迹绝不是自然形成的,我在死前并没有经历剧烈的磕碰,强光......
“我可能并没有死。”我自言自语道。的确,在掉下深渊和广袤的草原之间实现瞬间切换会让人产生幻觉,但刚刚得到的信息应该是:我从那束强光来到这个地方,并在地上翻滚两百米昏倒了。
我本想仔细地回想其他重要的信息,一声炮响打断我的思绪。原本安静的草原变得嘈杂,从草原的边缘无数黑压压的旗帜、武器涌动着,并向自己这边冲来,同样,在相反的方向也有同样多的军队冲过来。我立刻明白这是两军交战的地方,而我正被夹在中间。
“卧槽,被夹在中间了,这里是主战场。”我看到两军不断地靠近,不由得害怕,不断思索着生存的方法,突然,我想起自己还有一把仿真枪,虽然枪身和真枪相差无几,但子弹根本没有伤害。
“不能露出敌意,对两军都不能露出敌意。”我对自己说,爷爷说过战场上有一种是杀红眼的,见到异己不分青红皂白就杀;还有一类是冷静,知道怎样让自己在战场生存更久,这类人会有选择的杀,不会让自己成为敌人的靶子。现在我只能避开第一种人,从第二种人的旁边逃离主战场,这应该是我生存的最大保障。
终于,两军在我所在的位置附近相遇了,这下我才看清他们的穿着:一身铠甲,手里拿着长枪和弓弩,用冷兵器进行肉搏战。我开始判断周围的人都是什么类型的人,还好刚开始他们都没有在意我,只是一味的攻击自己出征前就认定的目标,这让我从这里逃生的机会又多了几分,我找到缝隙,从两人拼剑的空位穿过,或是弓弩的射程死角横跨战场。这里是真正的战场,即使我有意去避开战场上血腥的画面,血腥味还是让我非常恶心。
两军交战的横向距离大概是一百米,而我只需穿过五十米就能从这人间地狱里挣脱。随着战争的白热化,爷爷所说的前一种人渐渐增多,这让剩下的十米比之前的四十米还要凶险。就在这时,我从战场里面看到了与战场这幅画格格不入的一个点,在血腥的尸体旁,身穿白色长袍的女孩正在颤抖。尸体的气息虽然让人不快,但她却只能躲在尸体后面已躲避暂时的屠杀,东方逸和她都知道,躲在那里早晚是一死。
“她怎么不逃啊。”我吃惊地说道,不能把她仍在那里,这里毕竟不是属于她的战场,无辜的人不该在战场上丧命。鼓起勇气,我捡起旁边倒下的一名战士的盾牌,又一次朝战场的中心走去。
在战场的边缘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中心的战斗更加激烈。原本属于第二种的人也好几次对刀剑相向,如果不是我快速离开他,其他的敌人追上他,恐怕我和他之间肯定会有一场生死战。大约挨了十几刀,盾牌变得伤痕累累,我终于靠近那名颤抖地女孩旁边,我用盾牌遮住人群的视线,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你没事吧。”我先开口问道。
这个女孩本身颤抖地身躯,在我一触碰下变得更加敏感,她以为死亡终于降临在她身上,惊恐地看着我。
“别紧张,我不是来杀你的,”我尽量安慰她说,“我也是莫名其妙被卷入这场战斗的人,走,我带你出去。”
少女没说什么,痴痴地看我半天,最后伸出手像是答应我的请求。我左手牵着她,右手举着盾牌,再次穿越这里的人间地狱。战斗基本上进行到一半,双方死伤均已过半,这下失去大部分目标的双方,对我们的注意力渐渐增加。
“不好,我们快成为他们的目标了。”我很快发现问题,加紧脚步朝战场外围走去。那名少女听完我的话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放心,我在,你就在。”我从那双颤抖地手感到少女心中的害怕,回头安慰她说,虽然举着盾牌,我更在意自己腰间那把手枪,高速的子弹应该能震慑住敌人,为逃跑赢得时间。
“队长,那里有两个不明身份的人。”终于,一名士兵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不是作为屠杀的对象,而是警戒的对象,这对我们是最坏的结果。
“抓。”我最后的希望破灭了,这下逃生的概率降到最低。我扔掉右手的盾牌,从腰间掏出那把仿真枪,快速牵着少女逃跑。
慢慢,敌人越来越近,但只是战场边缘的一两个小队,合计不到二十人。我把少女护在胸前,用手枪对准先跑过来的两名敌人连开两枪,分别击中他们的眼睛,他们当然应声倒地,在地上打滚。
“都被给我过来,谁过来就是这个下场。”我大声威慑道,手上的枪不停地威慑慢慢靠近的敌人,我把怀里抱着的少女更紧地抱着,虽然没有看到她涨红的脸,但一声声娇喘我还是能听到的。
“冷静、冷静,”我小声对她说,“我威慑不了多长时间,敌人后队也靠近过来,所以我们要快速逃跑,——看到后面的下坡了吗?待会我说跑,你就从那里滚下去,前面我看到会有一片高粱地,一定沿着有小溪方向直走,我们在那里汇合。”
我简单地向她介绍我的逃生方案,她这才明白我紧紧抱住她是为了方便说话,脸色趋于平静,冷静得与刚刚判若两人。
“我听你的。”她轻轻地说道。
“好,”我没看她一眼,依旧死死地盯着不断靠近的敌人,敌人的弓弩队已经非常靠近,不能再拖了,“三、二、一,跑——”我立刻松开手臂,少女飞快地向后面跑去,敌人对这突然一举感到震惊,他们惊呆几秒,但这几秒的功夫,已经够少女跑向滑坡。
在我正前方的一名敌人率先镇定下来,他拿着长矛向我扑来,我轻轻扣动扳机,再次打到这个人的眼睛里。
“不要停,快跑。”少女听到枪声驻足回头向我看,我立刻催促她逃跑,现在的局势她无法帮助我,逃跑是我们两人活下来最好的方案。少女也明白现在的处境,自己无法为我做任何事,只有离开才能为我争取更大的生存机会。
冲来的人倒下让后面拿长矛的敌人停下脚步,而弓箭手却一排排的压进,我的手枪是P226型号,只有十五发子弹,我瞄准第一排施放弓箭的弓箭手,打出剩下中的五发子弹,瞬间放到五名敌人,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二十米,这里手枪没有速度上的优势。这时,一只羽箭从我头顶划过,后排同时开始施放羽箭。
“极限了,”我向后面一瞥,少女已经撤离,自己不能再耗下去了,敌人的反应力和战斗力都不是盖的,这才是真正的军队,想到这,我浑身又产生对刚刚战场的余悸。我捡起盾牌,护在头部和后背,又开枪放倒离我最近的四名长矛兵,转身沿着刚刚少女撤离的方向跑去。这次没有任何后援,敌人应该会大面积的施放羽箭。即使是这个冷兵器时代,羽箭还是能穿透盾牌,于是我用手把盾牌和身体支撑开,以防穿透的弓矢刺透我的后背。
“快到了,”我全速冲进这三十米,几秒后到了滑坡的边缘,而一支箭这是却刺透我的手臂,“靠。”我强忍剧痛,全速奔进,从滑坡滚下,拼尽最后力量跑进高粱地,一进高粱地,我才慢慢地带着伤寻找小溪并沿着小溪向高粱地深处走去。
“这下他们应该就不会再追来了。”我抬头看着这些高达两米的高粱,微笑着说。
“队长,敌人跑进了高粱地,要不要放火。”
“不了,”那名队长说道,“那是帝国的财产,不要去扰民。——只是”队长看着倒地的十二名士兵,每个人都活着,只是那中弹的眼睛恐怕不会再复原了。
“这是什么把戏。”看着在地面挣扎的士兵,队长沉思一会,“算了,先带伤兵去休息,全员准备战斗,真正的敌人还没有消灭。”(有什么事回来再禀报把)
......
我一手捂着手臂,带着被羽箭贯穿的左手——在举着盾牌时被贯穿的,踉跄地走向我与少女约好的会面地点。看着被贯穿的手臂,我很庆幸倒刺没有扯进来,要不穿过高粱地这会儿功夫我就流血而死了。就这样走了二十分钟,我看到了高粱地的出口。
“终于走出来了吗?”我微笑地对自己说,之后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大人、大人,您怎么样!”一声少女的呼喊,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她......
这次,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黑色的洞穴,偶尔有几缕光从外面射入,总体来说和我那时掉下悬崖很像。
“什么嘛,我最后不还是死了。”我自嘲地说一句,但立刻赶到头底的一阵柔软。
“您醒了。”少女眯着眼,一脸柔和地对我说,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在我的眼前微微晃悠,包裹在白色却带着暗红的和服上。这不是梦,我一下子醒过来,此时我正躺在少女的双腿上。
“喂,等等,我怎么在这儿......还有膝枕!”我挣扎着要起来,虽然这柔软的感觉很舒服,但不明不白地躺在少女的腿上也让我很不好意思。
“不行,您必须好好休息,”少女有点生气地说,“您从高粱地里出来流了好多血,”少女有点失落地自责说,“我怕敌人会沿着血液追过来,所以就没当场给您治疗,只是草草止了血,来到这我才给您好好包扎一番。真的,对不起,让您为我受了这么多罪。所以,希望这样,能让您稍微原谅我。”说着,少女垂下眼睑,晶莹的双眼闪着泪光。
“等等,就因为这种事吗?”我笑着对她说,因为救人都是我自愿的,那必须要有受罪的觉悟,“没事,我不怪你,这本身就是我乐意的,那个战场本就不是属于你的,我看不惯无辜的生命丧失在战争中。”
“您讨厌战争?”少女睁大眼睛说道,好像很吃惊,“可是您在战场上表现的非常冷静,您居然讨厌战争,难道是经历过许多战事吗?”
“啊,这倒没有。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对战争的了解也都是通过书本得到的,向刚刚那样的战争也是第一次经历。”
“学生?那是什么。”少女歪着脑袋问道。
“你不知道学生吗?”我有些吃惊地反问道,(突然我想起那束强光)“学生就是在一位老师的教导下,学习知识的。”
“哦,那您一定是个学士了。”少女有些高兴地说道。
“那倒不是啦,算了,先不说这个了,这里是哪里。”我怀着最初的疑惑问道。
“这里是布鲁诺王国,就在我的国家旁边。”少女天真地说道。
“布鲁诺?那是哪,还有你的国家叫什么?”
“灵越。”
灵越,布鲁诺,这是国家吗?至少在我的国家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名字,唯一的解释也就是我最初的判断——我来到了异世界。
“您怎么会问这些?那您是哪里的人呢,我看您穿着好像不像是我认识的哪个国家的人。”
“呃......”要不要告诉她,我心里犹豫半天,既然她能在高粱地终点等我,而自己明明有机会跑掉把危险降到最低,但没有跑就证明我可以依靠她,“其实,我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叫中国的地方。”
“中国,异世!”少女激动地说,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并恢复原状,“咳咳,那您一定不了解这个世界吧,那就让我带您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吧。”
“嗯,好的。”我随口回答说,为什么她听到我是异世界的人这么兴奋,而且还要压抑自己的喜悦心情。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转换话题问道。
“晴雅。”
“嗯,我叫东方逸,以后请多多指教。”我友好地向她说。
“那......那我以后就叫您......东方大人可以吗?”晴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而此时我还在享受膝枕所带来的愉悦,气氛顿时有些凝固。
“呵呵,那个晴雅,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膝枕什么的奖励还是不要了吧。”我打算转换气氛,用力起身逃离这甜蜜的乐园。
“不行。”晴雅把我的脑袋一下按在自己的腿上,“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最起码要等到今晚才能起来,——而且,这样......也挺好的。”晴雅红着脸没有和我正视。
“呃......这样啊,我也......很舒服。”本想把气氛转换一下,没想到越弄越尴尬,罢了,就当是我救她一命的奖励吧,很累了,我也真想好好睡一觉。于是,我很快就融化在这柔软的梦乡里。
“嘿嘿,东方大人连睡相都这么迷人。”看到东方逸睡过去的脸,晴雅直勾勾地盯着,并想用手轻轻抚摸这张脸,但很快就缩回伸出的手。
“不行,不行,怎么能对东方大人不敬呢?毕竟,我是您的妻子。”抱着东方逸的脑袋,晴雅也跟着睡着了。
......
“以上,就是关于我们这次在战场上看到的两个奇怪的人。”队长单膝跪地,向国王禀报战场上东方逸和晴雅的事情。
“起来吧,卡诗,这则消息很有用,我很高兴,但你没能抓住他们这让我很生气。”国王淡淡地说。
“是,属下没能抓住那两个人罪该万死。”
“不,卡诗,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不用那么激动,你下去吧。”
“是。”卡诗诚惶诚恐地站起,头也不抬的出了宫殿。
空旷的宫殿此刻空无一人,国王埋头思索半天,这时一个密探从宫殿门口进来,径直走到国王身边,贴耳告知一则消息,国王瞬间大悦。
“你先下去吧。”国王淡淡地对密探说。
密探没有说什么,简单鞠一躬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宫殿。国王捋着嘴上的一丝胡子,并命令传令官进来。
“我尊敬的国王,您有什么吩咐。”
“传我命令:全国戒备,捉拿穿着奇怪的男人和满身血污的女人。”
......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我在柔软的梦乡中渐渐缓过神来,一阵女孩子的香气向我飘来,同时还带着一丝温暖。我睁开眼睛,只见晴雅正抱着我的头睡着了,一声声的娇喘,配上胸部那微微的突起上下颤动,血液充斥我的双眼,已经不行了,必须叫醒她。
“喂,晴雅,差不多该醒了。”我试图叫醒睡着的晴雅。
“诶......已经早上了吗,东方大人早上好。”晴雅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向我问好。
“没有,时间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我一边提醒晴雅,一边试图从她的腿上起身。
“嘿嘿,这里不挺好的嘛,”晴雅把自己的身体压在我身上,一下把我推到在地,“没有其他人,就我们两个。”晴雅坏笑着,贴近脸对我说,同时用手指在我胸前乱划。
(这女人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睡前判若两人)我看着眼前半醒的晴雅:“喂,你快点醒醒啊,我们要走了。”这次我用力地晃动她,在剧烈的晃动下,她终于有点醒过来了。
“啊啊,我怎么躺在东方大人的身上,失礼、失礼。”晴雅迅速从我身上起来,退到一旁跪坐着向我道歉。
“啊......没什么,我醒来后就这样了。”看到惶恐的晴雅,我也不好意思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她,“快走吧,天黑了,这里的生物就太危险了。”
“真是失礼,我居然......居然对东方大人做出这样的睡相。”晴雅把头贴在地上,依旧不肯原谅自己。
(变化也太大了吧)我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头说:“没关系,只是睡相而已,不用那么在意的,谁都有点小怪癖。”我本想安慰她,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可实际上却起到反作用。
晴雅抬头看着我,眼里饱含泪水:“我有怪癖,我是奇怪的女人,您不会不要我把?”晴雅带着哭腔对我说。
“什么?”我有点不明所以,晴雅却哭得更严重,我才明白自己适得其反了。
“没事的,晴雅是个乖女孩。”我赶忙上前不救。
“真的?”晴雅停止大哭,转而啜泣,她上前抱住我,“那您不会讨厌我吧。”
“不会,晴雅这样的乖女孩我怎么会讨厌呢?——喂,晴雅别这么使劲。”听完我说话,晴雅高兴地抓住我的脖子,把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
“晴雅最喜欢东方大人了。”晴雅就这样扔给我一颗重磅炸弹。
“等等......晴雅,你刚刚——”
突然,从山洞里传出一声狼嗷,我和晴雅都瞬间被震呆,这个山洞里还真有危险的生物,不幸被我言中了。
“东方大人,要不我们先出去吧。”晴雅在我怀里有些颤抖着说。
“是呀......有狼,是不怎么好办,晴雅你先出去,我进去看看。”我捡起地上的手枪,应该还有三发子弹,从刚才狼嗷来看应该是两只狼,只要看好洞穴的宽窄,占住先机,我应该还有机会。
“东方大人,那您......”晴雅担心地问我。
“我没事,现在和在战场时是一样的,不能全撤,那样只会全军覆没。——放心,我还有这把枪,不会有事的。”
我安慰一阵晴雅,后者听话地先退离山洞。我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把外面接近黄昏的光反射到洞穴里,以此补助我夜间糟糕的视力。我慢慢地朝里面走去,我刚才我和晴雅都睡着了,却没有遭到袭击,这说明里面的狼没有能力在我们完全不备的情况下攻过来,这为我赢得这场胜利增添了信心,但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时候不透露声响,现在又为何要让我们知道自己的存在?这让我非常不解。
我朝洞里越走越深,光线也越来越弱,突然,一道光,那属于狼眼的光闪过我的视野,我不再往里走,拔出手枪,和它对峙。在黑暗里,我只能看到它的一双眼睛,而它的身体是横着还是正对着我,我却全然不知,这里黑暗,给了它打败我的资本,我只能等待它的进攻,不能轻举妄动。
那双眼睛动了,慢慢的,死死地盯着我,我握紧手枪,只能用一只手必然造成精度降低。它慢慢地朝我靠近,我却不能开枪,因为我根本不能抓住它的位置。慢慢地靠近、慢慢,它只是慢慢地靠近我,黑暗最终不能掩盖它的身形,我看见它直直地向我走来,没有加速,一直只是慢慢地过来。它嘴里叼着一只小狼,而它只是一只瘦骨嶙峋得老狼,即使刚才没有枪,我也能徒手制止它。
我没有开枪,现在我完全有能力干掉它,只是想看看它下一步想干什么。只见它走到我身前,放下自己的孩子,坐在我前面看着我。
“有话说吗?”我询问道。
老狼点了点头,并用鼻子示意洞外。
“是让晴雅进来吗?”我仔细地检查了周围,确定这里没有其他狼潜伏,而老狼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叼起孩子朝洞外走去。
(它能读懂我的心?)看着它蹒跚地步伐,我制止住它,并招呼洞外的晴雅进来。
“没事吧,东方大人。”听到我的招呼,晴雅飞快地跑进来。
“我没事,”我回复着说,之后转向老狼,“您有什么事吗?”
老狼眯起眼睛,似乎在像我感谢,它示意我们坐下并走向晴雅,用自己的鼻子顶在晴雅的手心。
“这是!?”晴雅惊讶地问道。
“别紧张孩子。”(以下谈话只有老狼和晴雅知道)
“您能和我说话。”
“是的,妖狼族能和灵力强大的女孩子交流,如果老身猜得没错,您应该就是战姬大人吧。”
“诶,您怎么知道。”
“呵呵,这是只有战姬才有的强大灵力,而且偏向治愈,刚刚那位小哥的伤应该就是这样治好的吧。”
“嗯,前辈是想我为您疗伤吗?”
“不,”老狼摇摇头,“老身的伤是天命,没法治。老身这次在洞里观察两位很长时间,觉得两位是可以信任的,所以......老身想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两位。”
“这样真的可以吗?”晴雅不自信地问道,“我没有抚养的经历,而且......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回国。”
“呵呵,没问题的,您不是还有旁边那位吗?他的实力我想您比老身我还要清楚,老身已经病入膏肓,实在无力抚养自己的孩子,这次看见二位,是上天对老身的怜悯,不知您是否愿意。”
“我愿意。”晴雅坚定地说。
“呵呵,有您这句话,老身死也可以瞑目了。”
老狼和晴雅大概接触了几分钟,中间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这让东方逸有点糊涂。突然,两人同时睁开眼睛,这次老狼眼里没有了牵挂,它走向小狼,用鼻子轻轻地触摸它,小狼刚开始看上去有些不愿意,老狼又非常用心地舔舔小狼的毛,渐渐地力气变小,舔不动了。
“前辈。”晴雅惊呼道。
“它死了。”我过去,试探它的气息,悲伤地说。
对于母亲的死,小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它转过头反过来去舔母亲,没有回应。母亲安静地睡了,只留下小狼一个活在世上。小狼不想承认事实,拼命地舔母亲的脸,可现在哪怕是母亲一下的回应都成了梦境里最美好的画面,小狼只有呜呜地叫。
晴雅抱起小狼,把手放在它的鼻子上,慢慢的,小狼平静了情绪,两眼发愣地盯着母亲的遗体,此时晴雅的温暖能暂时代替母亲给它安慰。
“东方大人,我们把前辈埋了吧。”晴雅流着泪说道。
我抱着老狼的遗体,走到洞外,用一根破木棍在地上挖了一个墓穴,轻轻地把老狼瘦骨嶙峋的遗体放在里面。这时候,小狼又开始一阵挣扎,从晴雅怀里蹭出,上前去舔老狼,我不得不停止手里的工作。
“东方大人,”晴雅拉拉我的手,“我们......能不能带着小狼一起呀?”
“当然。”能见到母女这样的情怀,没有哪个人能做到狠心抛开它。我走过去,抚摸着小狼的后背,静静着等待它冷静下来。
“东方大人还真是温柔。”
“没,只是看到这个生命不能不管。”我红着脸,回答说。
“不不,一般人这时候肯定会想收养狼会不会袭击自己,为了自己的安全就残忍地抛弃它,但您没有这样想,您完全是为这个生命着想。”
晴雅抱起仍舔着老狼的小狼:“好了,小生命,死者已矣,以后我会来照顾你。”小狼终于有点认清事情的事实,依偎着晴雅怀里,把这里当做生命的避风港。
“好了,最后像母亲告个别吧。”我抚摸着小狼的头,挥起木棍掩埋了老狼,并从旁边找来一块石头立在了墓旁。
“晴雅,今晚我们最后在陪一会这位母亲吧。”我提议着说。
“不,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比较好。”这次晴雅没有答应我的提议,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这次晴雅脸色非常凝重。
“走?去哪?”我问道。
“我的国家......出来好长时间了,应该回去了,而且——”晴雅再次痴痴地看着我,好一会儿说道,“目标已经达成了。”
“目标?什么......”我已经有点被晴雅说糊涂了。
“不过——”晴雅缓解气氛,微笑着说,“为了小狼,我们再陪一会儿也可以。”
太阳渐渐落下,就想一位暮年的老者垂下了眼角,在阳光最后一点洒在这片土地上,是从墓碑上落下的,时代的更替就如同是这般柔和而迅速,一代生命的陨落,标志着更美、更璨烂的开始。
整整一个傍晚,小狼一直注视着洒在墓碑上的阳光,直到最后一点阳光消失在这夜幕里。小狼没有嗷叫,眼神失落地看着大地。
“东方大人,我们总是小狼、小狼的叫不太好吧,要不起个名字吧。”
“是呀,是该起个名字。”我好好想最后想到一个名字,“就叫——”
“冥月。”晴雅轻轻地说。
“啊,是啊,就叫冥月吧,小雅想的名字比我好多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是我起的,是小狼就叫这名字。”晴雅纠正着说。
之后,晴雅向我解释自己和老狼的心灵对话,以及刚才和小狼的心灵对话,我这才明白老狼的嗷叫是有意让我们注意,并收留自己的孩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看着夜幕。
夜渐渐深了,没有牵挂,我们打算出发。
“真的这么着急走吗?难道不能先找一家店住一晚吗?”对于赶夜路,我还是有些疑惑着说。
“不了,恐怕现在全国都在通缉我们两个,”晴雅少有的露出严肃的表情,“大人,您的伤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通缉?是因为上午吗?”
晴雅点了点头,放下冥月,从胸里拿出一张地图,放在旁边的大石头上:“这里是布鲁诺王国的边境,夜里关口应该会有许多守卫,但我们或许可以走这条路。”晴雅指着地图上一条小河,“这里地势险峻,虽有卫兵,但在丛林里,而且又是晚上,我们逃生的概率应该会很高。”
晴雅向我提议一条逃跑路线,无论是从战术上,还是心理上都是非常好的路线,我也找不到能够反驳的话。
“就这样吧。”我同意了。
夜色渐渐浓了,城镇里灯火渐渐变得稀疏,在这样的夜晚恐怕谁都不会在意黑暗里的两道影子。我们来到城镇边缘的一条小街上,仔细观察周围,只有少数的卫兵在街上巡逻。
“还好,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毕竟人数很少。”看到少量的巡逻队员,晴雅推测道。
“等等,”我拉住想出去的晴雅,“等下,你有没有看到那里的布告牌。”我掏出小型望远镜,在旁边的草丛里开始看布告内容:
国家通缉犯
1)穿着奇特男子,不属于任何一个民族范畴
2)满身血污,穿白色和服的女子,系灵越民族。
如有消息属实,请速像帝国报告,重金报酬。
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通缉了,我感到事情有点不好办,现在逃出去肯定要费劲,但还是不要被敌人抓住的好,可敌人为什么这么快就追击自己和晴雅了呢,自己只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人,当然他们肯定还不知道,自己充其量就是一个穿着奇怪的精神病,至于这样在全国通缉吗?也就是说,敌人不是在通缉自己,而是晴雅,这么说,晴雅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而且在上午的战场,自己不知道,但战争一定会通知所有人,她不可能不知道,难道她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吗?
“已经全城戒严了,我们已经上通缉名单。”
“已经晚了吗?”晴雅失落地看着地面。
看着失落的晴雅,我没有说出我心里的怀疑,仔细观察周围,发现这里并没有太多的士兵把守,小股的兵力其实很好分散。这里的街道纵横复杂,如果展开巷战,那些士兵全是活靶子,如果为了通缉,这里不派重兵把守真是一个大失误。
“晴雅,能给我看看地图吗?”我从晴雅手里接过地图,再次审视这次逃生路线,“晴雅为什么要选这里,这里明明离灵越国很远。”
“这里的地势在布鲁诺国度里是最险峻的,而且我和朋友约定在这里见面,所以这里才是我们应该选择的路线。”
“也就是说这里有会灵越国的路线?”
“没有,我们要从这里穿过风国才能回灵越。”
“是绕路啊,但确实很安全。”我再次审视这里的街道,依旧没有发现伏兵的迹象,但隐隐中总透露出一股杀气。
“小雅,你的朋友可信吗?”
“当然可信,您怎么了?”
“这样,安全为上,我们可以在走之前试一下。”我摸了摸在清雅怀里的冥月,把她从睡梦里拉出来,“难为你了,——小雅,告诉冥月从这里快速冲过去,并向右转之后越过两条十字路口,左转去河流的下河口,之后就在那里等待就行了。”
“您这是?”
“我想试探到底有没有伏兵,无论这里是否与灵越国相连,对于一个逃跑者,能从牢笼里逃出来难道还会在意路途的远近?这里从各个角度都应该重兵把守。”
听完我的观点,晴雅坚定地点头同意,她用手摸着冥月的鼻子,把我的计划告诉她。后者轻轻叹口气,只是怒目看着我,好像搅了她的美梦。
“别这样看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也是为了我们能顺利逃出去,这样出去后我请你吃好吃的肉。”对于心智还是孩子的冥月,食物诱惑永远是最管用的。冥月高兴着点点头,答应我的要求。
“对了,一路上最好多叫几声。”我补了一句。
晴雅刚想把这条信息告诉她,冥月像是听懂我说的话,摇着尾巴拒绝了晴雅,而是走到我腿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呜呜......”我忍着剧痛,强忍就要发出的声音,“冥月,你干什么?”我压着声音质问道。这疼痛如果不交出来,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感。
“呵呵,冥月是在说‘我知道怎么叫,别忘了你答应的美味肉’。”
“啊,我当然记着,但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表达吧。”我苦笑着说,我只是搅了她一个美梦,这小家伙反应也忒大点了。
街道上的巡逻兵机械式地在附近搜寻,有节奏地在固定地点巡逻给了我们机会,终于,在一次巡逻的节点——冥月在这时跑动没有人会追上她,冥月一跃而出,快速地穿过街道,按着指定路线奔跑,一路上不时发出一两声嗷叫。
“注意,观察附近小屋的动静。”我提醒着晴雅。
迅速移动位置的声音,瞬间把镇上的巡逻队弄晕,这一带从没有狼出没的痕迹,巡逻队员一个个面面相觑,都以为有许多只狼在周围晃动。
“怎么办,队长,要不要叫埋伏军队来。”一名士兵惊慌地对队长说。
“不要慌,快发信号弹。”
队长一声令下,传令兵施放信号弹,瞬间巡逻队员周围房屋的房门被踹开,一群群重装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出。
“真的有......伏兵!?”晴雅用手捂住嘴,不敢直视现场的画面。
“是呀,还好我们提前侦察一番。——这会儿冥月差不多也到了指定地点,这小家伙跑的可真快,不过要是她慢一点,被抓住的可能性都有。”我满意地看着眼前的闹剧,这下最大的埋伏被识破了,我们逃跑的几率就提高一分。我很高兴,但晴雅依旧用手捂住嘴,似乎吃了一惊,好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悲伤所表现的表情。
“怎么了,小雅。”
“啊......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听到我的问话,晴雅这才缓过神来,跟着我先去了和冥月约定好的会合地点。
整个镇子的士兵都挤在城镇中央,从边缘绕路而不引起注意就变得很容易,但离开之前我们必须要先换一身衣服,我停下脚步对背后的晴雅说:“小雅,先换衣服,刚才我看到布告上对我们的通缉是用服饰确定的,前面就有一个服装店,想办法进去换身衣服。”我指着前面一家关门的服装。。
“换......换......衣服!在,东方大人......面前。”晴雅又一次涨红脸,双手捂着脸颊不好意思地说。
“笨蛋......想什么呢?”我明白晴雅现在在想什么,轻轻敲着她的头,“不要想一些奇怪的东西啊,笨蛋。”
“呜呜,好痛,东方大人真欺负我。”晴雅抱着脑袋,哭腔着说。
对此,我只能花些时间安慰着晴雅(早知道就不敲她了),终于,晴雅停止哭泣,我从地上捡起一根绣花针,用力折成两半,开始撬锁。
“哇呜,东方大人您连开锁都会吗,难道您在那个世界是小偷吗?”看着我跪在地上借着微弱得街道灯光撬锁,晴雅蹲在地上,双手抱膝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呃......是会开锁,但不是小偷哦。”我擦着汗说。毕竟我在那个世界时,家门常常无缘无故崩了,只能用这种古老的方式开门。
“我帮您擦汗。”晴雅把身子向前一倾,用袖子帮我擦去额头的汗水,虽然很暗,但我又再一次和晴雅的胸部近距离相遇。
“开......开了。”我转移视线说道。我慢慢地把拉链门向上推,尽量不发出能引起人注意的声音。大约打开半米的高度,我对晴雅说:“好了,差不多,小雅你进去拿两身衣服,最好不要引人注意。”
晴雅欣然答应,蜷伏着身子爬进去,大约过了一分钟晴雅便拿着两身衣服爬出来。
“怎么样?”
“没问题。”晴雅坚定地对我说,“主人谁在内屋,我只好从外面拿了两身衣服。”于是,晴雅拿出偷来的两身衣服,而我瞬间震呆了。
“小雅......这两身好像都是女装吧。”
晴雅这才仔细看着手里拿的衣服,当发现全是女装的时候,更是吃惊地一叫。我急忙上前制止她,但还是有些声音漏出来,街道另一头的巡逻队和埋伏的军队听到喊声,立刻调兵过来。
“完了,被发现了。”我急忙放下拉链门,拉着晴雅的手往会合地点跑。由于提前对街道有了侦察,我们才没有跑进死胡同,而是顺利的逃出包围圈,来到会合地点。
“呼呼......呼呼,累死了,还好知道街道的最佳路线,那帮士兵应该还在原地抓我们,已经没事了,小雅。”
“那个......真的很对不起,东方大人,我不但拿错了衣服,而且引来了巡逻兵。”
“没关系的,我们这不出来了吗?走先去找冥月。”我拉着晴雅的手走向小何的源头。我们很快走到最后的会合地点,并找到正在地上熟睡的冥月。
“这小家伙,还真是睡得着。”我不禁苦笑着说,“抱起她,我们该走了。”
晴雅轻轻地推醒冥月,看到晴雅回来,冥月高兴地跳进晴雅的怀抱,发出“啾啾”的声音,表达自己的舒服。
“她还真是喜欢你,走吧,让我们大摇大摆地从城门出去。”
......
地球中国夜晚八点半
新闻播报:发生在本市的七级地震,紧紧持续了十秒,而且震源在市中环,地震共造成三百四十五人受伤,目前暂无人员伤亡,但失踪两人,分别是本市一高中的高二学生东方逸和林若璃,如有发现以上消息请快速提供线索,您的发现可能挽救一个人的性命。
......
我换上晴雅从服装店里偷来的那身比较大的衣服,真紧,这是我穿上女装后唯一的感觉,而且女式和服总有很别扭的束缚感觉,这让我很不爽。冥月坐在我和晴雅中间,监视着我,不让我看晴雅换衣服,其实她不坐在那我也不会看的。
“小雅,衣服换好了吗?”我牵扯这身不舒服的和服,没敢回头,向晴雅问道。
“嗯,穿好了。”
“那我回头咯。”我转过身来,换掉那身满是血污的衣服,整洁的衣服将她的美全透露出来。
冥月走向晴雅,用鼻子顶着她的手心,晴雅咯咯地笑出来,随后笑容就变得僵硬起来。
“怎么了?”
“嗯,冥月夸我穿的衣服好看。”
“那还用说,你穿上这身衣服真的很美。”
“那个......冥月还说,东方大人您穿起来好像不怎么好看,有点变态的感觉。”
“呃......好吧,但我有什么办法,不换掉这身衣服,怎么出城。”没办法,现在的自己只能忍,等出了布鲁诺再换回自己的衣服了。临走前,我最后一次向晴雅询问道:“小雅,布鲁诺和灵越的关系是什么样的?”
“嗯......应该是不冷不热的状态。”
“那有没有可能让战争一触即发。”
“这倒有可能,毕竟上次灵越实际控制灵越和布鲁诺缓冲区的一处平原,双方正为这是交涉。”
“我明白了。小雅,关于你的身份我不想问太多,你只要回答我是或否就可以了,你是否有着让两国震惊的身份。”
晴雅没有上来回答我,她停顿了很长时间,最后看着我点点头,“更多的信息我以后会对您说的,请您出城以后相信我。”
我没再多问什么,如果晴雅有着重要的身份,那布告上为什么只提了一身血污的女人而不提姓名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晴雅或许是一个公主,这是最有威慑力的身份,如果秘密逮住她,那为最近失去的平原提供交涉资本也就不足为奇,而自己恐怕作为救过晴雅的人,被杀人灭口也是最合理的解释。只是刚才晴雅提到更多的信息,暂时还让我摸不到头脑。
没有继续多想,我们来到和刚才逃跑路线完全相反的一个城门,这里守备虽然不像那里空旷,但这中规中矩的兵力,让我认为这里只是一个常规地带,应该没什么为危险。
“这里夜市很繁华,就是下了禁宵令,来往的人群也有很多,”晴雅对我说,“我们可以来个浑水摸鱼。”
我跟在晴雅后面,因为穿着女装,不便说话,这一路上只能靠晴雅应付。我们跟在一辆货车后面来到城门口,守门一共四名士兵,其中两个过来掀开货车上面的布,仔细地翻动一番,确定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就放他过去。
“长官啊,今天怎么查得这么紧啊。”推车的老汉问道。
“不用管,不用管,快走你的。”其中一名士兵朝老汉踢一脚,老汉差点跪在地上。老汉又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这才被放行。
“看来是抓我们的。”晴雅小声对我说,“待会我去应付他们,就说您是我的姐姐,要去省城治病。”
我点点头,同意她的方针。我们走上城门,刚才检查货物的两名士兵走过来,仔细打量一番(当然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这违和的地方),开始询问我们的来历。
“干什么去?”
“呃......这是我姐姐,她有病,必须到省城里去治病,我们为了赶时间这才到了半夜还赶路。”说着,我使劲咳嗽两声。
“是吗。但这么晚了,还要赶路,这对病人的身体可不好。”
“哦,我们白天是做马车来的,这不是天晚了,才急着赶路。”
“这样啊,”负责检查的士兵疑惑地看着我们,突然他注意到我的帽子——让冥月盘缩在我头上,遮掩我短发的问题,借着灯火不能看清我头顶的真实情况,但那名士兵还是非常仔细地检查,弄得我心跳得非常快。
“很精致的狼皮帽嘛。”士兵说了一句,退回原位,并示意守门的两人放行。
“得手了。”我心里暗笑着,但不敢出一点声,也没有露出过分高兴的表情,仍然低着头,跟着晴雅的脚步出了城门。
“等等,别着急暴露。”晴雅走到我身边,警告我说,“看城楼上的侦察兵,他们就是专门监视出城和进城人一举一动,我们先到前面的无人区,在穿过一片树林就到了灵越。”
我们依然谨慎地走每一步,直到走到那片树林,估计已经进入侦察兵得视线死角,我们坐在树下好好休息一番。
“好险,还好那个士兵没看出我来。——好了,冥月可以下来了。”我轻拍着头顶的冥月,后者一跃而下,坐在一旁看着我们。
“对了,小雅,你刚开始为什么选择那条逃生路线,那里不但离你的祖国远,而且从地图上看路况很不好,可说来也奇怪,布鲁诺居然还在那设立伏兵,好像我们肯定会从那里出去一样,相反,离灵越最近的一条路却过分用心把守,好像我们肯定会从那里走一样。”
“东方大人,您还记得我在城里和您说的话吧。”
“是说出了城就告诉我更多的事情?”
晴雅点点头,开口说道:“其实我是灵越的国王。”
“你是......国王?!”倒不是对这突如其来的身份感到震惊,一路的感触已经让我觉得晴雅的身份不一般,但一国之君确实是让我始料未及。
晴雅轻轻地点点头:“我知道您现在还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但今晚还有些时间,我希望您能考虑一下我提供的选择,”晴雅顿了顿,在月光下,一双我从未见过的凌厉双眼正盯着我看,
“做我国的君主或是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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