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已经斩断情丝了罢。
我看着师傅手中的推子,自己拿着剪刀给人剃头。
远处传来马蹄声。
门开了,是阿剑师傅。他的头发似乎更少了。
帮我剃头。
他说。
师傅说你这破头剃不了,再剃就秃了。
那你就帮我梳梳。
我停下手里的剪刀,看着师傅梳头,师傅手里的梳子帮着地方支援中央。这本是一双杀人的手,杀人的手啊,如今却按着人最重要的部位。
铸剑为犁。
我脑中突然浮现出了这个词。
我没有师娘,我想,师傅这样的人,大抵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吧,就连媒人也没有一个吧,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师娘了吧。
那师傅斩的是什么呢?
无论是什么,都已经斩断了罢。
师傅已经不再杀人,也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师傅说等着破事儿过去了我去你那里买饼吃。
阿剑师傅也表示下次还来你这梳头发。
结果刚梳完的头发一梳就乱了又露出地中海两个人都哈哈大笑。
阿剑师傅走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
刘老汉在家里照着镜子,看着脸上的伤疤,当年自己浪荡江湖快意恩仇,只是因为睡了皇帝睡过的小姐便给朝廷高手大力神鹰挠破了相。
大力神鹰是他唯一一个使出猴子破桃这招的人,不是因为他武功高强,而是他让自己毁了容,俗话说打人不打脸。
王大麻子在集市上卖鸡,他看着自己仅存的六根手指,没掉的四个战友一个是被魔教教主唐纳德特朗普扯下来的,而教主也给他一招庐山生鸡霸打掉了下巴。另一个是为了救他师弟卖鸡小子雷德给了华山掌门。剩下两根皆是断于朝廷之手。
毕竟偷东西被抓是要剁手的。
人来了。
书生挡在朝廷军队面前,他的父亲曾经进京赶考,却被卷入作弊纷争。
对了,他姓徐。
天下第七拉开手中折扇,铁扇与铁刀相接发出乒乒乓乓的悦耳音调。
书生的身影陷入人群中。
以后没人给我们纸了。
我手一抖,又豁出一个口子。
师傅,动手吗?
师傅还在剃头。
我看像对门,阿剑师傅还在和面。
滔滔人海包围了理发馆,再也看不见阿剑师傅和其他人。
师傅上前作揖说各位官爷有何贵干。
他们说我们要抓人。
抓谁。
抓你。
师傅赔笑说我还有客人要不您进来剃个头?
官爷说我剃你麻痹。
师傅一刀下去。
学刀重要的是什么?
是杀念。
可师傅的眼中没有杀念,我只看到了白纸,一卷一卷的,上面写满了高深或粗鄙的信,那些白纸飘零着,被刀砍断,段成铜钱的模样。
我在师傅的眼中,只看到满天的白纸。
师傅砍倒一个又一个人,我紧随其后,用手里的刮胡刀挡开攻击,最终,我看到了阿剑和他师傅,还有刘老汉和王大麻子。
还有书生。
身中数刀,眼神涣散,白色学服染红。
刘老汉在士兵**钻来钻去,不时听见爆裂之声。王大麻子用仅存的六根手指扯破士兵的咽喉。
我们没做错什么。
朝廷也是。
可我们在厮杀。
江湖必然不能和朝廷扯上关系,这是约定俗成的。
老四老五,带孩子出去!
师傅和阿剑师傅背靠背。
我和阿剑不依,只是拔出武器。
却给两位前辈强行带出战团,朝廷的人派出追兵,所幸王大麻子轻功了得,我们甩开了追兵来到城郊。
王大麻子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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