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喊啊!喊出来!
我会下地狱?换种说法行吗?整天就那几句无聊到极致的嚎叫,有点新意行吗?有点创新好吗?知道什么是拨动观众的心弦吗?
你问我?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是观众你和演员,你该问的是你自己!
你这个人简直是不可理喻,丧心病狂!
你看看你的样子,像个被大孩子抢了水晶糖的小孩子一样。
红着你的那两道眼睛,撕心裂肺的呼天号地。
吐沫星子乱飞,恶心不恶心?刚才的骄傲呢,自大呢?充满底气的谩骂呢?
你说啊说啊!你说啊说啊说啊!
咦,真恶心,口水都流出来了,你看看你,还哪里像个人了?
你是畜牲吧,你肯定是畜牲,只有畜牲才不会说人话。
看你的眼神,怎么,赖我喽?赖我把你的下巴砸碎了?
你起码舌头还在对吧?你这样看着我,你很伤我心好吗?
我已经很给你机会了,可是你就知道满嘴瞎嚎,像只**的泰迪一样,看什么都想上。
你也不用知道什么是泰迪,你就知道你就是泰迪就好了!
泰迪可是很可爱的,你看看你,脸上脏的不像样子,还没了个耳朵。
就算是我给你薅下来,可是到底是你的对不对?我总不能炖熟了蘸酱吃。
哟哟哟哟,呜呜什么呢,大老爷们一个,要点脸好吗?算了我帮帮你你吧,来张嘴。
来来来,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放松放松,很快就好。
别喊了别喊了,安静安静!
啧啧啧,真恶心,扔了扔了,看着都难受,喂猪吧。
原来我老家里有一道菜,叫做牛舌,听说还是道美食。
你别嚎了,你看看你满嘴血的。
唉呀!你找死吗?吐沫星子混着血都喷我脸上了!
我只不过是好好和你讲讲故事,你是多动症吗?还是叛逆期?
啊哈哈,让你嚎,我知道了!把你嘴缝上不就好了?
等等啊,我找找针线……嗯……在哪里呢?我明明记着我带来了……
哎呀好烦啊!你安静安静行不行啊!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
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你是落在我手里而不是我老家的那个有着雷霆萨满之称的杨永信手里。
看你那个样子,看你矫情的,不过揍你几下,怎么?起不来了?
我让你起不来!我让你起不来!
我就是把你头发都给薅没了,我也要把你给弄起来!
你……你怎么这么高啊?我才到你胸口。
唉,头发都薅没了,我也不能把你弄起来。
算了,就地把你的嘴给缝上吧!
那个啊,我和你说,我没找到针和线。
矮油,开心了?你看看你笑的,眼角都裂开了。
我还没说完,还没说完呢,我和你说啊,我虽然没找到针线,但是我找到了铁线草!
怎么,知道铁线草不?就是那个很坚硬的,很难揪断的铁线草!
哈哈哈,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有想法?
我和你说啊,这铁线草的感觉可好了,这种草的表面长着很多的绒毛,这些绒毛只要触碰到动物的毛孔处,就会牢牢的扎进毛孔里,那样,被绒毛接触的任何地方都会无比的瘙痒。
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哎呀弄得我心里好痒啊,手心也好痒啊……
我都跃跃欲试了!
嗯……对了对了!针呢?
哎!算了,我找找吧!
嗯嗯嗯,我去!还没有!
算了算了,就用这把匕首吧!
嗯?你支吾啥?
怎么说吧,匕首确实是大了点,……不过……也就这样吧,不就是钻个孔嘛。
别动啊,也别哆嗦,这把匕首可是很锋利的,要是你一动我把你整个下巴给切下来,我可不向你负责任的!
一个……别哆嗦!忍着!
两个……三个……
这样吧,我和你说说话吧。
你看啊,今晚阳光明媚,太阳白的都像个月亮。
呸呸呸!看看!都说你别动,弄的我都糊涂了,我和你说啊,我出的这丑都赖你!
最……最后一下……
系紧点,系紧点……
怎么样,不错吧?
哎?你的手啥时候从绳子里挣脱出来的?
回来回来,往哪里爬呢?
还这么有力气?抠着地上的石头就是不回来是吧?
我让你抠!我让你抠!我让你抠!我把你十个手指都踩烂了,我看你还咋抠!
我和你说,我没玩够前你就别想走,也许等我玩够了,我可以考虑赐予你一个痛快。
嗯?画啥呢,你的手指都快成面条了,还有力气画啊?
这都什么鬼画符?
嗯……你……不会……好死的……嗯……你会下地狱的……
蕾塔娜斯的手指顺着沙地上扭扭歪歪的被血液弄的潮湿的泥土,她一点一点的念出来。
“什么啊,又是这种没有涵养和新意的东西。”
“喂,我说,你知道吗?”蕾塔娜斯灿烂的笑着,她洁白的脸上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污。
“我家就在地狱啊。”
女孩的双眼背对着明亮的月光。
于是她的目光像月光一样明亮。
亮的令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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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我的脑海里醒来,已经好几天了。
虽然这听上去有点荒唐,但是事实确实是这样。
我从来没想过用自己的视角去看自己关于这个世界上的模样,就像从镜子里看到另一个自己,另一个活生生的自己,不会和你做些同样的动作,不会和你笑的时候嘴角上翘到相同的角度。
就像从镜子里偷窥另一个自己。
所以说,我依靠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自己所看到的世界。
一样的世界。
昏暗,幽深,还有干涸的血迹。
然后我看到我自己,拖着个残缺不全的尸体,哼着难听的歌,迎着惨白色的月光,行走在寂静无人的小巷里。
小巷幽深,时不时的传出野猫瘆人的叫声。
“真是劣质啊,玩玩就弄坏了。”
“怎么就找不到能够自我修复的玩具呢?”
“哎呀哎呀好烦啊!我真的好烦啊!”
我直愣愣的看着我自己,拖着整整比我高了三头的尸体,像个疯子一样乐呵呵的走在小巷里。
怎么……怎么我一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那时候,我只感到心中的一阵灼烧之痛……
火烧一样……火烧一样……
那时候……我应该还在旅馆的大床上打滚……咳咳,等着卡莱回来……
我还记着,卡莱走的时候,我递给她一张符纸……
那是我用心头一滴精血混合着深藏三十年的朱砂勾勒而成,基本上,只要持此符之人符不离身,刻符之人就能时刻感受到持符者的一切感受,包括周身触感与体内一切异动。
可是那时候……我怎么……
啊……脑中一阵剧烈的疼痛。
卡莱……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越想越心中焦躁,偏偏头痛像火山爆发一样越来越肆虐。
我的双眼被迫紧闭,强忍着剧痛。
突然,我发觉,自己好像停了下来。
我费劲的睁开一条缝,缝隙里的瞳孔终于接触到了光。
数以十计的火把会聚成耀眼的光,光芒将站在黑夜里的女孩捕获。
捕获在数以十计钢铁头盔下千奇百怪的双眼中。
或者恐惧,或者不可思议,或者惊奇,或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女孩,而是直愣愣的发呆。
但是每一个身披重甲的骑士都没有擅自做出什么走到女孩面前向她问话或者拔出重剑直接劈向女孩。
他们安静无比,**的战马连鼻息或者抬蹄子都没有。
反倒是那个打头的,并没有身着铠甲,而是穿着舒适昂贵的丝绸制衣服的胖子,脸色惨白,嘴角神经质般的抽动着。
“她她她她她她她……”
胖子结巴的说着,粗肥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女孩。
“嗯?你在叫我吗?胖子?”
蕾塔娜斯眼睛睁的圆圆的,大眼睛在火光下显得无比明亮。
蕾塔娜斯将双手拖着的尸体随意的扔到一边,随意的掏出洁白的手帕擦擦手。
她像看到新玩具一样兴奋,又像个傲娇的女孩一样将这兴奋埋在面部神经末梢。
隐忍不发。
“叫我干什么?你要和我玩吗?”女孩说着,一边说一边朝着骑士们走去。
于是她一步一步,最后彻底的将自己暴露在火光下。
“御敌!!!!!!!!”
华服胖子身边的一位骑士蹭的一下抽出重剑,势若惊雷的吼声从他的喉咙里爆发。
杀气!万钧的杀气!
这位骑士盔甲里遍是伤痕的身体早已被汗水浸透。
他和上过战场的,并且是从战场上拖着命活下来的。
即使是这样,骑士依旧被那股杀气震慑的心中居然升起一丝恐惧。
这是耻辱!不可挽回的耻辱!
这一声吼,不仅为骑士吼出了一点勇气,使得他握着重剑的手能够更紧一点。
“呐,说话啊,你们是来找我玩的吗?”
女孩一步步慢慢的朝着骑士们与胖子拉进了距离,她轻巧的脚步似乎是千斤重一样撞击在骑士的心里。
“这位小姐!请不要再往前走了!”
“这位小姐!请停下!否则我只好对您采取强制措施了!”
骑士在入伍前,是一名猎人,他小的时候经常出没深山老林,观察每一种猛兽的习性。
即使是他入伍后,很少再去观察野兽,但是对于**根深蒂固的察觉依然就在他的脑袋里。
“呐,为什么啊?你们不是来陪我玩的吗?”
女孩娇俏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到骑士无比警觉的内心,他紧紧的盯着女孩。
“小姐,我们并不是来找您玩的,反而您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您会在深夜独自一人身处如此阴暗的街道!”
“嗯?那种事有什么好解释的嘛,在就在喽。”
“嗯……如果你执意要问的话,我就悄悄告诉你好不好?”
说着,女孩有偷偷前进了几步。
“停下!您直接说就好!”
“哎,既然那样的话,你等等啊,我去拿给你看啊。”
说完,女孩一溜烟的跑回了黑暗里。
骑士很想追上去,但是本能却一动不动,相反,面对面前的漆黑。骑士甚至还多了想尽快离开的念头。
突然,砰的一声,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狠狠的砸在地上。
“他太不禁玩了,动不动就坏了,我只想找个地方把他扔了。”
女孩说完,踢了尸体一脚。
“呐,现在我看到你们了,这样吧,你们陪我玩好吗?”
女孩笑的灿烂,上翘的嘴角边有个浅浅的酒窝。
一阵钢铁撞击的声音,骑士们分分拔出长剑。
“你们……答应我了?答应陪我玩了?”
女孩整齐洁白的牙齿露出八颗。
骑士突然一拉缰绳,马蹄撞击着地面,像风一样的狂奔离开。
他想起了了,他见过女孩的那种笑容。
他曾经在一片野兽的尸体里见过。
那是是见到梦寐以求的猎物后,捕猎者内心欲望与狂喜的笑容。
野兽狂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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