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神赐予我一片天空,能让我自由的幻想。
我将会游荡在崎岖的山崖下,不停的张望,张望。
思索星空里闪烁的长廊
触摸风之双翼轻柔的梦乡。
我被迫陷入深渊的梦乡,我被迫逃入未知的梦乡。
它们静悄悄的像熟睡婴儿的脸庞。稚嫩塑造的肌肤透漏干净鲜艳的红光。
我能感受到指尖触碰的一丝丝微凉,就像指甲尖轻按光滑的黑白键盘一样。
发出清脆的声响,发出厚重的声响,发出宁静的声响,发出倏然的声响,发出交替的声响。
像山涧的溪水敲击苍翠的群山一样,执着笨拙藏拙的说着话。
不说话,它们不会说话。
它们不会像人类那样吐着千奇百怪的声音,嘴角向上或者向下,舌尖扭曲的搅动。
它们不会像人类那样描写出奇形怪状的图案,线条弯曲或者笔直,有的像是追逐微风的柳枝,有的像是矗立远望的松柏。
它们是那么孤独,又那么宁静。
或许它们有深邃而遥远的思想,就像那株不知道看过多少风雨的歪枝松柏。
或许它们才第一次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林间淡凉的露珠。
总有想说出来的,总也想表达的。
但是无法,它们注定是沉默的生命。
沉默的忍受风吹雨打,沉默的看着自己或者整个世界消失与惊涛骇浪之中。
但是再沉默的生命总有要咆哮的一天,再安静的叶子也会割伤试图触碰它的一切。
它们一点点从沉默里挣脱该死的怀抱,它们一点点从悄怆里凝结所有忍受之后的伤痛。
然后开始咆哮,开始怒吼。
接着狂风横扫群山的威势,它们用声音,借着声音的扩散响彻天际。
树冠勇敢的直面万千刀锋的烈风,然后被它一刀刀割成碎片。
就像濒临灭绝的汉子,在死亡前的一秒还发出震彻天际的咆哮。
于是风惊恐的四散奔逃了,幸存的树们安静的继续沉默。
山涧清澈的溪流滑过沾满青苔的岩石。
溪水划过后的时间,还留下一点印记趴在石壁上。
滴答滴答的,一颗颗坠落之后绽放,就像清脆的花朵一样盛开。
此刻的树林是安静的,允许鸟儿的鸣叫从这棵树的树冠呼应到那里。
那里依然是和平安详的气息。
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这个无人烟的世界。
在这个无声却嘈杂的世界里,在这片,如果真的是神赐予我的天空之下。
我看到了宁静而激烈,安详与癫狂的风光。
我想和这个世界面对面的说说话,我想请教它如何才能守住心里最深处的那片宁静。
可是我该怎么和一位不会说或者不愿意说话的生命交谈呢?
我一时间愣住了,我似乎无法与它接触到一分一毫。
这时,我似乎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像水滴敲击岩石的声音。
就像指尖触及键盘上白键的那一瞬间的碰撞。
按下那光滑的白键,小木槌猛的一下撞击紧紧绷住的金属弦。
我忽然想起,这么多年的喜爱使我深入骨髓的那一点记忆。
小时候第一次完整的在钢琴上弹奏出一首曲子后的喜悦,我好像看到了在家里每天都被我精心照顾的克罗地亚白鸢花。
它在安静的看着我,或者对我微笑。
而现在,我的手指再次触碰到琴键的时候,我身处耀眼而绚丽的舞台上。
灯光晃得我几乎双眼看不清任何东西。
双眼生疼。
但是有些事情却使我不得不身处在这种环境之下,还有种在单色花盆里的白鸢花。
她依旧盛开着,双叶承载小小的,花瓣像纸鸢一样轻薄的花朵。
她和我一样身处这摧残双眼的光芒里,锁起来所有的幻想和所有的愿望。
就算是宁静的微笑一下都无法实现。
这是个死寂到更加死寂的舞台,即使台下欢呼声如雷贯耳,我却什么都听不到。
我听不到风声,听不到雨声。
我听不到水珠滴答滴答的笑声。
它们好像在嘲笑这个傻傻的人类,到底在看着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既然我已经站在这里,我就要安静的将最后一点声音奏响到底。
于是它开始了,就像那场风雨再次降临。
我好像再次听到了群山和树林的怒火。
我好像在怒吼着台下嘈杂的一双双嘴。
十指无法停下,我一直都在放纵它们自顾自的跳跃,放纵它们肆意妄为。
于是惊涛与骇浪双双分开,背对而驰。
于是狂风突然抛弃了暴雨,像个花心的男人一样抛弃了伴随他多年的妻子。
我弹的越来越绝情,越来越狰狞。
嘈杂到不行的琴声终于压过了所以的议论,指尖酸疼的双手终于停下了抽搐。
然后就是安静,彻底的安静。
欢呼声从恰似那一刻的安静里诞生,如平地一声惊雷,劈开了辽阔的苍穹。
可我到底弹了什么?
我看着舞台下,一张张不同却相同的面孔。
恕我一个都认不出来,我无法分辨出任何一个人。
好像都是一样的面容,相比这个我甚至能够分辨出每一片叶子的不同之处。
嘲讽的可以,毕竟我早已遗忘了人们的面容。
一个因为没记住。
“先生!您这次的演出非常成功!”
一个男人满脸笑意而恭敬的对我说道。
是吗?我怎么没有一点感觉?
我现在就是想知道,我到底弹了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瞎弹的,一点音调都没有。
这个我很清楚,真的是一点都没有。
我真的是不想承认这点,因为我需要精力来忍住将要溢出嘴角的笑意。
于是我严肃的看着男人的离去。
我就是不笑,忍住不笑。
可是我托着的花盆上的白鸢花却一直在颤抖着。
哈哈,你都忍不住了吗?
我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肆意的笑出了声。
像个疯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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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从漆黑如墨的苍穹炸开,渲染了一小片苍穹。
不过还是被吞没,陷入暗色的云彩。
云彩看不见,因为是晚上。
可是晚上也看不见星星,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后来我明白了,因为火光,因为满地坠落却并没有熄灭的火把和连绵如山的,穿着耀眼铠甲的骑士大人们手持的火把。
火把的光遮掩了天际,火把的光驱散了星星。
那一晚,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妹妹一起爬上屋顶看星星。
我们一起躺在屋顶上,感受着有时微凉有时温和的晚风,一起数着明亮如钻石水晶的星星。
这颗最亮,那颗最大。
哪里的星星最多?那里的星星很繁忙。
就像农忙时的家人们。
爹娘每天都像蚂蚁一样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把年幼的妹妹交给我照顾。
我长大了,我知道我应该承担责任并且帮跌年分担压力。
可是我不会照顾妹妹,但是我喜欢她。
每次我看到她的小手指乱动,我都想握握她那柔软的骨骼。
可是我怕一不小心弄疼她,毕竟爹娘总也说我没轻没重的是个淘气小子。
好吧,那我只好抱着妹妹了,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
可是妹妹总也哭,要么就是说着含糊不轻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她也不饿啊,她也不渴啊,她也不想上厕所啊。
我只好抱着她到屋顶上,我来一颗颗的给她数星星。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突然我发现,她的小眼睛里倒映的全是璀璨的星光。
她开始咯咯的笑了,像小鸡一样的笑声被我全部听进了心里。
我觉得,我好像是吃了蜜糖一样,心里甜的发咸。
于是我几乎每晚都带着她一起数星星,一起等到深夜等到爹娘的回来。
可是她每次都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不过今天,我却什么都没看到,在原本应该广阔的苍穹。
我只是看到了火光,我只是看到了铠甲的寒光。
我不愿意承认,我曾经听到的惨叫声。
我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真的,真的!
可是我听到看爹娘的声音。
“大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爹娘好像发狂般的喊着什么,妹妹好像被这声渗人的声音惊醒,她揉揉朦胧的眼睛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我连忙捂住了她的眼色。
“快睡觉,大晚上的,要不明天早上起不来我就不带你去买糖果了。”
妹妹闻声委屈的看着我,那小眼神看的我心里直酸。
不过我依旧绝不松口。
“哥哥,外面到底怎么了....”妹妹奶声奶气的说。
“只不过是几个酒鬼喝多了打起来了,妹妹你不要管,快睡觉。”
“哦.....”
妹妹将信将疑的支了一声,然后再此合上了她的大眼睛。
快睡吧....明早上哥哥带你买糖果。
我轻声的说道,尽力不去想几乎快要捏碎瓦片的手和汹涌的眼泪。
还有压抑在嗓子里的怒吼。
娘看了我一眼,她直到我在看星星。
她看了我一眼,用她那令我熟悉到不行的眼神。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妹妹又睡熟了,而我,像个废物一样哽咽着。
今晚爹娘没有回来,我和妹妹没有的家。
我不知道我啊,还能不能回来。
因为我的邻居都走了,都不见了,都消失了。
邻居家的姐姐,邻居家的哥哥,邻居家的弟弟,邻居家的妹妹。
邻居家的爷爷奶奶,邻居家的叔叔阿姨。
我仰头,我看到了一颗颗的星星。
一颗颗的星星好像聚集在我头顶,但四周的火把却没有消散。
还是火焰的光芒,它好像在灼烧着苍穹的星光。
星光一点点的逝去,我亲眼看到一颗又一颗星星的熄灭。
它们坠落了吗?
难道它们坠落了?
我真的不知道唉。
我偷偷亲吻的妹妹的额头,闻到了她身上带着奶香的气息。
每一个人死去的时候,就会有一颗星星熄灭。
星星会用最后一点光芒,熄灭后的最后一点热量,保佑那个人平安的到达神的怀抱。
邻居家的爷爷曾经这么和我说。
可是我希望,他们还能抱抱我,天上的星星还是那么璀璨,我能一颗一颗的数到天亮。
我还是希望,怀抱妹妹的不是神,而是我。
于是我暗自的擦干净眼泪,抹了一把鼻子。
再把妹妹抱紧一点。
我心中烧的生疼,我眼眶几乎要撕裂。
我的双手握的紧紧的。
流出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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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昨晚上宿舍网炸了。没法上传。
于是我就早睡觉啦!今早上起来码的字!
所以说!我没有托更!
这章写的有点乱,但是这章确实是剧情的一部分,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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