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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过去,现在

第十四章 过去,现在

伸了个懒腰,上官凌又伏下了身子,趴在课桌上。一年才一次的劳动节法定假期,就在无形间过去了。而且这所谓的假期,过得比高三生活还累一百倍。

从高一升高二的时候,会有选修,学生根据自己的情况做出选择。上官凌选的是理科类,物理和生物。这节生物课是自主复习,老师发了一堆讲义,给学生们一个“你们自个儿看着办吧”的眼神,然后坐下来翻开一本厚重的书研究起来。

对于物理,上官凌不敢自称有多牛逼,但就生物这门课程而言,他绝对是有自信通过考试的。所以他也懒得看讲义。伏在课桌上的他也并没有无所事事,讲义下边,垫了好几本他之前买的科普书,百科全书,兵器百事通之类书籍。

最近几天,他几乎一有空就拿本书出来瞅几眼,现在,脑海中Kayla与火球共舞的身影几乎就成了他学习的全部动力。

晚间,上官凌没有在ECS待多长时间,ECS上上下下现在忙得很,上次经过大家的好说歹说,余慧是终于振作起来了。她其实很坚强,只是在漫长的旅途中,需要歇个脚缓缓,当恢复后,将会再次昂首挺胸地勇往直前。黄辉煌这件事并没有结束,他们将继续竭尽所能进行追捕。

半岛别墅,画室。

门半开着,画室很大,柔软的毯式地板,踩在上面很舒适,一个个漂亮的吊灯保证了画室有足够的亮度,靠墙,摆了很多秦诗琪画过的作品,有的用纱布盖住,有的则敞着,不难看出每一幅画都有着一个美丽的故事。上官凌为了给秦诗琪提供一个完美的画室,也是花了不小心思。

上官凌没有敲门就悄悄走了进去,秦诗琪背对着自己,一手执笔,正专心地作画。

画板上,主色调是暖色,从大概轮廓可以看出那是有着夕阳,晚霞,和余晖映衬下的草坪小坡的黄昏,近处有潺潺的河流,河边,坐着两个身影,他们是这幅画的中心……

秦诗琪像是突然感觉到了背后传来的气息,吓得慌忙放下笔,用画布兜住画板,回过头:“谁?!”

“呃,我不是有意吓唬你的,诗琪,没吓坏吧?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上官凌没想到秦诗琪的反应这么大。

“是…是凌啊,你怎么来了?”秦诗琪微红着脸,有意无意地护着刚才的画。

上官凌不知道她为什么脸红,挠挠头:“我来是想让你教我画画。”

“你怎么突然对画画感兴趣了?”秦诗琪有些惊喜。

“我想增强我的空间复制和空间想象能力,这对黑砂的使用有帮助。黑砂转化成实物,我觉得跟画画挺像。正好诗琪你是学画画的,我就来找你啦!怎么样,秦老师,能教我不?”上官凌拉了张椅子挨着秦诗琪坐下。

“嗯!”秦诗琪乐坏了。

上官凌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早出晚归,劳动节假期也是如此,两人虽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好似隔了一堵城墙。

她有种很想亲近上官凌的感觉,或许因为从小就认识了对方,她甚至分不清现在这种感觉是出于青春少女单纯的爱恋,还是由于上官凌处处保护她而让她产生的依赖感。她不愿多想,她只知道,跟上官凌待在一起很快乐,很安心。

教学随即开始了,她首先给上官凌介绍了一下各种各样的画具,然后给他讲解素描,毕竟素描是绘画的基础,接着逐渐深入。她的讲解通俗易懂,上官凌很快就对绘画有了崭新的,更深层的认识。

秦诗琪手把手地教着上官凌,时不时会被他犯的各种错误逗笑。上官凌则有些难为情,看到秦诗琪笑了,他也只好跟着傻笑几声。

画室里,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他们却浑然不觉,仿佛回到了5,6年前,那个猥琐哥和麻脸妹。他们不需要在意别人杂乱的目光,只要他们拥有彼此作为最好的朋友,就已知足。

次日,凌晨。

第一缕阳光射进画室的落地窗,上官凌的美梦被打扰,皱了皱眉,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秦诗琪可人的小脸蛋儿,那脸蛋儿离自己只有不到5公分,见上官凌醒来,她更是涨红了脸,一动不敢动。

“简直……萌爆了~”上官凌呆呆地感叹。

“凌,我,我的手臂有点麻……”秦诗琪的声音像蚊子一样。

上官凌这才发现,昨晚因为两人都累了,趴在一旁的桌子上就睡着了,而他竟然紧紧抱着秦诗琪的手臂当作枕头枕了一晚上!秦诗琪醒的其实比自己早很多,又不想弄醒自己,于是就只好这么静静地等待着。

上官凌赶紧小心地捧起她的手臂,给她按摩。“对对对对对不起!诗琪,我补偿,我一定补偿!你说个条件吧,不管什么我都答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挺立身姿,一副即将接受天之大任的样子。

“不不,凌,没关系的,你别介意。”秦诗琪赶紧摇手,因为手臂还麻得慌,她只好又停下动作。

“不行,你不说个条件,作为如此怜香惜玉的我会愧疚一辈子,将来我死的时候,也不会瞑……”话没说完,他的嘴就被秦诗琪捂住了。

“别说这样的话,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上官凌憨笑两声。

“周末我想去水族馆玩儿。”秦诗琪想了想说。

“得令!”上官凌打了个响指,立马答应,“周末,就我们俩!”

话刚说完,上官凌脚趾头上突然传来剧痛,他叫了声,向下看去,无奈地笑了笑,“差点把你这小家伙忘了,怎么着,你也想去?”

这只蓝眼睛的兔子,大概是因为给它安了个发达程度近似人类的大脑,倒是挺机灵的。

“那就把它也带去吧。”秦诗琪蹲下来把它抱起,轻轻抚摸着它。

“好吧。”上官凌答应着,然后牵着秦诗琪的手下楼吃早餐。

秦诗琪心里甜甜的,她感觉两个人的关系个突然好了许多,不过她猛然回忆起那晚上官凌回来时脸上的唇印,于是不留痕迹地悄悄挣开了上官凌的手。

上官凌也没有察觉,一边下楼一边对秦诗琪倾诉着上次吃的狄安娜做的早餐味道有多奇怪。最后,在秦诗琪担心的目光下,上官凌成功地被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狄安娜揍了一顿。

午后。

从ECS被释放的皋就心情差到了极点,学校也懒得去了。不过可以跟姐姐一起出来喝喝下午茶,所有的不爽就都消失了。在这个家里,除了皋夫人,和皋晓晓关系最好的就是皋就了,而皋就也是最听皋晓晓话的人,不管她说什么,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小时候有一次皋晓晓学大人做菜差点烧了别墅,皋就义无反顾地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害得被父母狠狠责骂了一顿,事后还笑着对姐姐说没关系,保护姐姐是应该的。难以想象,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也会为了别人做到这种地步。

喝了足足2个小时,皋晓晓又挽着皋就的胳膊在购物中心逛了好几圈。从小到大,皋就最喜欢的就是陪着姐姐逛街了,因为每次逛街姐姐都会亲密地挽着自己的胳膊。现在长大了,他甚至都已经跟任萱开过好几次房,却依然因为姐姐的这个动作而沾沾自喜。恋姐癌已经根深蒂固地植入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了……

在出购物中心前,两人突然被一个陌生的老者拦住了去路。

老者一身淡黄色的唐装,头戴灰色礼帽,帽子压低着,让两人看不到他的脸。双方对峙了几秒,老者才慢慢摘下帽子,露出慈祥的笑容:“敢问在下可否耽误小兄弟几分钟时间?”

“谁啊你!一破老头挡什么道!”皋就心底的怒火一下子又被勾了起来,直到现在,被撞桌板的左眼框还隐隐作痛呢。

“闪开!”皋就挥手就要推开老者。

老者倒也不挡,被皋就一推,身子后倾,眼看快要栽跟头的时候,老头迅速伸手抓住皋就的手腕,稍稍用力,又如不倒翁般划了一道弧线,来到皋就身旁,稳稳地站住。皋就就大不相同了,刚刚一推的力量仿佛全部被施加到了身上,身子一个劲地往前倒去,老者的脚又不知何时伸到了自己跟前,这下自己这跟头是必倒无疑了,还是最奔放的脸朝地式。就连皋晓晓也受到牵连,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就在皋就的鼻尖触碰到地面时,一股来自衣服后背的巨大拖拽力停住了他的动作。

老者无声地一笑,说道:“多危险,小伙子。”

“就儿!”皋晓晓慌忙拉起皋就,甩开老者抓着皋就衣服的手,担心地问皋就,“没事吧?”

“姐,我没事!”皋就拍拍衣服,“老头子!你到底想干嘛!”

老者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几天前,惊魂帮所有势力被剿灭,除了头目,其余所有成员皆被逮捕。不过他们却漏掉了一个人!一个惊魂帮的无名小卒!”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男孩骨子里透出一种硬气,在深夜的街道,手拿开山刀,身后跟着一大伙大块头兄弟,与对面的另一股势力交锋。

皋就看着照片里的人,觉得很眼熟,又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这个人叫德子,他之前除了在惊魂帮之外,另一个最长接触的可就是你了!惊魂帮被剿灭,他却不见了踪影,我想,你一定会给我些有用的信息的对吗?”老者笑着瞥了皋就身旁的皋晓晓一眼。

皋就下意识地把皋晓晓护在身后:“你这疯老头,别想打什么歪主意!”

他也很想告诉老头,让他赶紧滚蛋,但他突然发现自己除了名字外,对德子几乎是一无所知。德子来过他身边,他也曾把德子视为朋友,而对方却没有在自己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老头盯着皋就,眼睛快眯成一条缝。

良久,他终于发话:“毕竟是,德子啊!即便没有经过磨炼,也如此精明啊!”

“再见,小伙子!噢,给你们个忠告!离上官凌远些,你们不该是同一世界的人!”老头突然不再追问了,转身离去,留下这对呆愣愣的姐弟。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老头会突然冒出这句没有任何铺垫的话,他们会很快忘记老人的忠告,出于不同的执念,或喜爱,或憎恶。

他们不知道,之后,他们将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老者出了购物中心,钻进一辆银白色奥迪R8。

“薛婵,有收获吗?”黛柏丽雅轻声问。

“现在,我的名字叫段军。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也改口吧!免得之后落下破绽。”老者慢悠悠地回答,他的英文跟黛柏丽雅一样流利,“况且,一个小丫头直呼我这老爷们的名字,合适吗?”

“可是我们……”黛柏丽雅还想争辩。

“开车!”老者命令道。

黛柏丽雅嘀咕道:“明明才刚从master改口成薛婵的……”

她不情愿地发动汽车,问:“去哪儿?”

“去警局周围找德子!”老头似乎已经对德子的位置胸有成竹。

“为什么是那里?”黛柏丽雅疑惑道。

“根据我自己的思维方式。”老者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句话恐怕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明白。

“找到他之后你会做什么?”车子开了许久,黛柏丽雅发问。

对于老者和德子的微妙关系,她有些在意,也有些不安。

“你这是担心他了吧?”老者爽朗地一笑。

“没有,我只是有些在意。”黛柏丽雅轻声回答。

老者静静地老者车外的风景,许久才发话:“大舞台上,下一位人物也将要登场了!下面的剧本该怎么写呢,伤脑筋了。”

黛柏丽雅余光扫了一下这老头,她是相当敬仰身旁这人的。这是她的恩人,是她能够存活于这个陌生国家的前提。

但是,这个男人好像变了,虽然变得不多,但如今身旁的老者,一点儿也不像几年前面带着那个年纪不该有的苍桑与刚强,向自己伸出手的男人了。或许,德子才更接近当初那个男人。

……

学校。

上官凌手捧着书,靠着路边慢慢走着。突然跟感觉身后有人快速向自己靠近,头还没回,他一手先向身后探去,配合稀薄的黑砂牵制住对方,他感觉自己可以帅气地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

结果他的指尖毫无悬念地划过那人胸口,愣是没碰对方一丁点儿。于是气得嘀咕了一句:“啊呀!计算失误!”

“读书读傻了?”

上官凌这才看清身后的原来是多日不见的董思贤。

“什么叫读书读傻了!哥这是提前预知到是你,吓唬你逗你玩儿呢!”上官凌反驳。

“呵!我看你小子走路都拎着书,这是怎么了?准备用知识改变命运?”董思贤狠狠搭住上官凌的肩膀,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书。

上官凌拿着书拍了拍自己的手,感慨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太多,像你这种成长在温室下的花朵是不会理解的。”

“不跟你扯这个了,上次狄安娜找你去到底说了什么悄悄话?老实交代!”董思贤对别的不感兴趣,心里还惦记着他的女神。

“这个嘛,你不用关心,我给你个更劲爆的消息,狄安娜现在就住在我家呢。”上官凌牛逼哄哄地说道。

董思贤僵住表情看着上官凌,随后捧腹大笑:“嘿嘿!逗我玩是吧,别闹,这么出名的女神级人物会住你家去,你以为你谁啊,哈哈哈!”

他笑了一会儿,瞧见上官凌不以为意的样子,笑声越来越低,最后竟然转变成了哭腔:“不科学啊!这不科学!我的女神,你还我女神~”

“这位兄台莫要激动!”上官凌笑着用卷起来的书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老衲周五晚上请你来用斋,顺便带你看女神!”

董思贤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忙说:“一言为定!君子四言一马难追,呸,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上官凌摇了摇头,能让董思贤开启花痴模式的,也就只有狄安娜了。

周五,按照约定,董思贤跟着上官凌去他家吃晚饭。一路上,董思贤不停地拿手机照着自己的样子,深怕形象上出现任何瑕疵。

在莫名其妙地跟着上官凌穿过一片竹林后,董思贤终于拉住上官凌,问道:“同志请留步!我跟你去你家看女神,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天色都快黑了,来公墓旧址,不嫌晦气?”

“狄安娜就在那边的别墅里。”上官凌淡淡的说。

“山清水秀!绿树成荫!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此地乃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啊!”董思贤听到狄安娜在这里,想也没想立刻改口,“凌兄,速速带我领略此番桃源之境吧!”说完一路小跑着奔向别墅。

上官凌已经提前跟叶心说好了情况,让她准备些饭菜。

打开大门,来迎接的是上官玉:“凌哥哥回来啦!”她跑过来接下上官凌的书包,看到了后边的董思贤,“这个人就是凌哥哥的基友吗?”

董思贤正在换鞋,听到这句话后差点吐血。“不不不!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他特意强调了一下“普通”二字。

上官凌给他介绍:“这是我……妹妹,上官玉。”

董思贤仔细瞅了瞅上官玉,上官凌从来没有提起过有妹妹,自己以前来他家中更是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孩的影儿。这年头,妹妹,已经不再是妹妹这么简单了。何况这还是美得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的妹妹。

“你们在门口站着干嘛?”

董思贤听到这声音,全身都酥麻了,上官凌没有骗他,狄安娜果然在这儿!

“奥,我今天带我朋友来家里吃顿饭。娜娜,他还是你的粉丝咧!”上官凌大声吆喝,并领着董思贤进屋。

因为是呆在家里,狄安娜早早洗了澡,穿上了宽松的睡衣,整个人比在正式场合多了几分随性美。

董思贤捂着鼻子,声音微颤,低声对上官凌说道:“厕所!借一下厕所!”

上官凌给他指了指方向,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没想到这向来比自己淡定的董思贤,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相比之下,自己如今竟然也算是见过些小世面的人了,对这一幅幅香艳画面几乎快免疫了。

当然,或许很多是因为除了能看,画面再怎么香艳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待董思贤从厕所出来,上官凌又给他介绍了一下秦诗琪。

“诗琪,你知道的,两次都有你相助才得以脱险。你们见过面,不多介绍了。”上官凌笑呵呵的说。

“可是……我们没有见过面……”秦诗琪尴尬地说道。

“啊?这,这……也对,可能阿贤他长得没啥特点,你忘记了也情有可原。贤呐,你可不会忘了诗琪吧?毕竟诗琪了也算是大美女了,上次你可是专门跑到高盛集团的科研大楼去接她的!”上官凌回头说。

“啥?”董思贤也是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知道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我们真没见过面。”

“那么那天接诗琪回宾馆的人是谁?!”上官凌心头猛的咯噔一下,有种突然站在悬崖边的感觉。

“那天接我的人不是他,那个人比他个头大一点,脸上有一点淡淡的伤疤。不过看样子不像坏人,他难道不是凌的朋友吗??”秦诗琪说道。

上官凌心中仔细搜索了一下那天见过的所有人,不记得遇到过脸上有伤疤的人,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带伤疤的人,不过既然现在秦诗琪好好的,他也不再多虑。

“我说,”董思贤在上官凌耳边小声说道,“你的豪宅阴盛阳衰过头了吧!看样子就你一个男的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哈哈!羡慕嫉妒恨了?!”上官凌嘚瑟道。

“切!”董思贤白了他一眼,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向狄安娜。

狄安娜听说董思贤是她的粉丝,倒也不排斥,大方地答应给他纯白色的T恤胸前签名,跟他合照。

上官玉看着也是来劲了,非要在董思贤T恤背后写下歪歪扭扭的“上官玉”三个字,还拉着秦诗琪和上官凌一起过来拍照,所以本来让董思贤充满遐想的与女神的合照,最后变成了尴尬的5人团体照。

没多久,厨房的叶心已经在餐厅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好菜。

“真是辛苦阿姨了!每次来都麻烦您忙前忙后的。”董思贤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啦!能看着你们尝我亲手做的菜肴我就心满意足啦!孩子们,快坐下来吧,开饭了!”叶心招呼道。

众人纷纷在餐桌前坐下。董思贤以前想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也有一天能和狄安娜这样的国际知名模特共进晚餐。上官凌这个朋友,他没有交错!

屋内的人开心地享受着这顿丰盛的晚餐。上官凌拉着董思贤一会儿谈天一会儿说地,董思贤时不时地夹些菜送进嘴里,趁机偷眼瞧着狄安娜,狄安娜在和叶心交流中餐和俄罗斯的菜食,上官玉则最专注于餐桌上的菜哪个更好吃,然后不停地对身旁的秦诗琪发表意见,天真可爱的样子时不时把秦诗琪逗笑。隔一小段时间,上官凌还会招呼大家碰个杯子,干掉杯中饮料。每个人都边吃边做着不同的事,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

屋外,竹林中那个独立的人相比之下就孤单了许多。科罗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竹林里呆上两个小时,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栋别墅,狄安娜现在的住所。他总是能够知道狄安娜在什么时间,处在别墅的哪个位置。

正如现在,他知道,狄安娜和上官凌一家人还有今天来的一个陌生人,坐在同一张餐桌前,一起吃着晚餐。

他清楚地记得,小时候狄安娜经常让自己跟她一家人一起吃饭,阿纳托利夫妇也很温柔,一点儿也不介意他父亲下人的身份,私下,狄安娜也会经常拉着科罗让他品尝自己做的“食物”,为了免受狄安娜黑暗料理的痛苦,他甚至还自学了很多高级料理的做法。他学东西特别快,学成之后,他又去教狄安娜。

年幼的他,也教过狄安娜很多东西,包括英语,中文,防身术,等等。每当科罗教狄安娜东西,狄安娜跟着科罗学习新鲜玩意儿的时候,就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童年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却被一场事故,一个人,完完全全打破了。

如今,他在狄安娜眼中甚至不如一个陌生人。

收回思绪,科罗悄悄退出了竹林,今天,也将会有一个宁静的夏夜吧!

屋内,狄安娜不由向窗外看了一眼,皎洁的月光,笼罩着一切,太湖,草坪,别墅,还有竹林。

如果是过去,自己在这个时间正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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