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别墅,客厅。
“我所了解的分身,大概可以分为4个类型,首先,力量型,玄子,你和现在同处在中国境内的赫珠都属于力量型。”老头已经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继续刚才的讲解。
上官凌猛的一振,这老头,知道的真的太多了!他竟然连Kayla在中国都知道!上官凌暗中捏了把冷汗。狄安娜也是眉头微锁。
老头并没有发现这小小的细节,他接着说道:“第二,是精神型的,比如说这位小姐的预知能力,第三,纬度型,简单来说类似于穿越能力,第四,是生化型,主要是非常规的生化现象。以上4个类型,基本就囊括了所有分身。至于其他方面的信息嘛,我想,你们都已经了解了。”
“这些信息,真实性我们之后会考察。”狄安娜正色道。“我想,你说出这些你辛辛苦苦收集来的信息,必然是有条件的吧?”
“呵呵!聪明的丫头,我一向很喜欢。”老头喝了口茶几上泡好的茶,“我的条件很简单,只需要你们保证将来碰到其他上帝分身的话,联系我,让我知道即可。”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满脸都是笑容。
那张名片上写着他的名字:段军和他的联系方式。
“就这么简单?”上官凌有些难以置信,“你以上所说的信息,是花多长时间收集来的?”
老头沉默了一会儿,比出3个手指,说道:“3年。”
“3年的心血,你就只向我们交换这样虚无的一个保证?!”上官凌一本正经地说,“且不说你花费3年工夫不可能只得到这么点信息,光考虑得失,这件交易就很反常,虽然你说过你对上帝分身的事情十分感兴趣。恐怕……段老头,你说出来的这些信息只是你全部情报的冰山一角吧?”
狄安娜看着这个平常老不正经的男孩,她很难想象他也会有认真的时候。
老头仿佛对上官凌的质问免疫,他心平气和地回答道:“想不到玄子先生不光所具备的力量惊人,脑袋更是不容小觑啊。在下承认,刚刚所说的并不是全部,并不是在下有意隐瞒,只是时机还未成熟,到了时间,在下自然会说出来。”段军看了看表,接着说:“时间也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想来,打扰了两位的二人世界,实在是在下的不对。”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上官凌和狄安娜几乎同时大喊,然后对视一眼,双双别过头。
“呵呵!在下知道,知道。”段军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离开的段军,狄安娜心说你知道个屁。
送走这个一身古里古气的老头,上官凌仍然一脸愁容。狄安娜担心地问道:“凌,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在想…”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既然那个老头都觉得我们是一对,那我妈要是也这么想,催着让我们早生贵子怎么办?”
“啪”的一声,狄安娜的鞋子已经飞奔向上官凌的面门,后者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竟然被你的表情骗了第二次!”狄安娜没好气道。
躺在地板上,上官凌看着天花板,其实他心里确实在思考着某些东西。老头在上帝分身的分类中提到有一类是精神型,结合发生在诗琪身上的事,难道诗琪真的也是分身么?他干脆闭上眼睛,试图把脑袋中杂乱的信息整理一下。
突然有人猛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板上提起。睁眼一瞧,除了狄安娜还会有谁。
这妞的力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昨天没洗澡吧?浑身一股汗味儿,赶紧给我洗澡去!”
这间别墅的浴室十分豪华。这也不枉上官凌花费上千万买下这里。
位于二楼的主浴室,相比于每个卧室配备的要宽敞的多。上官凌还是第一次在这里洗澡。足有6平米的椭圆形浴缸,让上官凌几乎可以在里面翻滚。浴缸周围用粉红色半透明的帘子隔开。浴缸自带保温系统,使洗浴用的水保持使用者最想要的温度。上官凌脱光了衣服,闭目静静躺在舒适的温水中,鼻子里还可闻见薰衣草与玫瑰的芬芳,让人放下了一切戒备,全身心的去享受,水里竟然还撒了花瓣。这里的设计者肯定是个女的,上官凌心想。
……
…
北沪大学。
这里的绿化做的非常好,随处可见绿茵茵的草坪,只要天气不是太热,很多大学生都会选择坐在草坪上看书,图书馆大多爆满了,而草坪就相当宽敞了。临近中午,室外温度开始上升,秦诗琪走在树荫下的小道上,这里的每一处风景,都可以作为一幅画。
“妈!怪叔叔的事情办完了!”上官玉从身后跑来。
当天早晨,科罗找到秦诗琪,提出他想借上官玉一用,由于没有找到上官凌,所以只好找她。秦诗琪一时犹豫不决,难以定夺。科罗便解释道:“上官玉小姐是由上官凌通过黑砂变化而来,这点我已经知道了,这次找上官玉小姐也是为了更好地研究黑砂,这有助于上官凌对黑砂的合理运用。另外,我知道上官玉对一些普通的常识还不够了解,我可以教她。”
秦诗琪琢磨着并没有什么不妥,就同意了科罗的要求。后来又在狄安娜的提示下,她跟着科罗及上官玉一起来到了北沪大学。
“妈妈,我们可以回家了吗?”上官玉接着问。
“嗯。”秦诗琪点了点头,带着上官玉慢慢向校门走。
“科罗先生有对你做什么事情吗?”秦诗琪突然问道。
上官玉想了想,回答道:“哦!怪叔叔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贴在小玉的胸上,那个东西连到怪叔叔的身上,中间跟管子一样,小玉当时好紧张。”
“什…什么!”秦诗琪惊讶地停下了脚步,“科罗先生怎么会做这么无耻的事情?!!”
“小玉一开始也不知道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什么,后来问了才知道那是听诊器,连到怪叔叔耳朵上是因为听诊器是用来听的。”
听完,秦诗琪终于舒了口气,脸上微微有些红晕,她竟然想到了别的地方。“还有做什么别的事情吗?”秦诗琪接着问。
“还做了13超。”
“什么是13超?”秦诗琪不解。
“就是可以看到身体里面的东西。好神奇啊,小玉身体里面有什么全都能看到!”上官玉一边比划一边解释。
秦诗琪差点笑出来,纠正道:“小玉,那个不是13超,是B超。”
“可是…他的B分的也太开了!他写的明明就是13。”上官玉辩解道。
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上官玉太纯洁,反正她说出来的话老是容易让人误解。刚刚那句“他的B分的也太开了”就引来不少经过身旁的人鄙夷的目光。
“对了,怪叔叔还给了我一张卡,卡上有小玉的照片,还有一堆字,他说这个叫身份证,还说小玉如果没有身份证会很麻烦,是非法居民……咦,妈妈,你怎么停下了?”
只见秦诗琪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刚刚擦肩而过的女孩。
女孩披着齐肩的秀发,身着天蓝色的短袖体恤,虽然天气炎热,但她却没有像大部分女生一样穿超短裤,那是一条近乎白色的牛仔裤,尽管这样,这条牛仔裤紧贴着她细长的大腿,勾勒出美丽的线条,远远比那些露着大白腿的姑娘更完美,这身打扮很适合她。
女孩只是回头瞟了一眼,并没有停下脚步。
“似曾相识的感觉……”秦诗琪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回答上官玉。
“那个姐姐手里拿的饭盒好香啊!闻得小玉肚子都饿了。”上官玉鼓着嘴,使劲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女孩的背影,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肚子倒是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那我们去附近找一家吃饭的地方吧。”秦诗琪终于回过神来,拉着上官玉继续走向校门。
“怪叔叔还说他要教小玉一些基本的常识,哼!说的好像小玉不知道常识一样,小玉又不是傻瓜。怪叔叔就是变态,在小玉身上摸来摸去看来看去的,对了,变态这个词语还是怪叔叔教我的……”上官玉一边蹦蹦跳跳地跟着秦诗琪,一边饶有兴趣地讲着她和怪叔叔的故事。
北沪大学办公楼。
科罗坐在办公室里整理刚刚检查下来的数据报告,他突然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刚走进来的邹全关心地问道:“怎么了,科罗?感冒了吗?”
打了几次交道,两人的关系熟了许多,至少邹全心里这么认为,称呼也从“科罗教授”改成了“科罗”。
“没有。”科罗的回答简单明了,冷冰冰的。
他的这个态度让邹全一愣,但他随即想到科罗天生就是这副表情。
“你上次让我分析的DNA不会就是刚刚来的那个姑娘的吧?看着不像是有毛病啊。不过却长得挺水灵,不瞒你说,我都为我没有晚出生几十年感到遗憾呐!”
“上官玉小姐确实是难得一遇的美人。值得一提的是,邹叔您的女儿也是很美丽的……”
“打住!”邹全激动地说,“你不会是被我女儿的美貌吸引住了吧?”
“没有,只是单纯的赞美。”这个世界,能够吸引我的,只有那个女孩而已。后半句,科罗并没有说出来,他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那就好。”邹全放下心来,“在我女儿大学毕业之前,我可不允许她谈恋爱……”
正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唉!我女儿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春期,最近脸色总是不好看,跟同学的相处也成了问题,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伙子的原因。虽然吧,科罗你说他们是普通同学,但是我还是老觉得我女儿跟他关系不一般,会不会是他们之前有感情,在我让你调查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了?我闺女的反应,和我当年失恋后的反应如出一辙啊……”邹全一脸担忧。
“如果邹叔不介意,我可以继续帮忙观察您女儿的动向。”科罗在电脑上创建了一个Word文档,手指飞速敲击键盘,一个个汉字成群结队地出现在荧幕上,仿佛那只是举个手一样简单的事情,完全不影响他与邹全的对话。
半个月前,邹全在第一天认识科罗的时候,就被他标准的普通话震惊了,自己这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反而一嘴上海口音,与这个俄罗斯人完全不在一个等级。现在,他瞟了一眼电脑屏幕,没想到他打汉字都这么快。
“我看你是不是盯上我女儿了?”邹全笑着说,“但是吧,我想,把我女儿交给你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年纪轻轻的外国人在北沪大学这样的高校一下子就得到教师资格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邹教授,你女儿给你送饭来了。”一个保安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敲了敲门框。
“那她人呢?”邹全问。
“她像平常一样把东西交给我就走了啊。”保安耸耸肩。
“这孩子,两年前就开始这样……都到楼下了,好歹送上来跟我打个招呼嘛,毕竟一个星期才送一次…”邹全无奈地接过饭盒,“不过能来给我送饭就已经很幸福啦!科罗,你要过来尝尝么,我女儿的手艺可不是一般的好,她前不久在酒店兼职,还学来了不少好菜的做法…”
科罗不明白为什么这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会对自己有这么多话说,可能他已故的妻子不能再听他唠叨,他太过寂寞。也可能自己恰好被分配到和他同一个办公室,这个倾听者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别人。
至于他的女儿,多半是去了公墓园,邹全口中的“两年前”也增加了这一可能性。正是两年前,公墓园从那个半岛搬到了更远的地方,所以他女儿想要去看看她的母亲,就要花费更多时间,送饭也顾不上送到办公室。这真是一个爱依赖母亲的女孩啊,不管母亲已经走了多少年。
“科罗,科罗教授!你就别再摆弄你的文件啦!虽然我说可以考虑让你当我女婿,但那可是至少5年之后的事情,你可别抱着反正迟早会尝到我女儿手艺的心态。”邹全打开包裹,“噢!还有2罐啤酒,我家倩倩真是贴心啊!”
科罗摇摇头,只得站起身来。
70公里外,沙塘公墓园。
虽然这里是公墓的第二地址,但环境却不比之前那座半岛差,这里最拿的出手的,自然要数环境,绿化做的非常好,一个个汉白玉墓碑排列整齐,单从艺术的角度看,这里这座公墓园绝对是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公墓的人并不多,没有人会经常往公墓跑,说难听的,这里可是地地道道的坟地,不管它外表弄得多么唯美。
有一个女孩是例外。
她每个星期都会来一趟,带一束白百合,一共7朵,表达悲戚(七的谐音)怀念之情。
“妈妈,我又来看你啦!”女孩轻声说,“这几天我过得也不是挺好,这个世界黑暗的让我窒息。真的。我不想再看到那一张张丑恶的脸,心中所想,与嘴上所讲,没有一个是一致的,从学生到老师,从孩子到成人,从亲人到陌生人,个个如此。妈妈,我真的好累啊,我想你了。”
微风吹过她可爱的脸颊,可那张可爱的脸上,却带着那么多憔悴与无助。
“但是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不管有多累,毕竟,爸爸他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啊,饭也不会做,要是没有我,那个老家伙指不定多少天不换衣服呢!他啊,也会常常想念你哦,每天晚上都看着你的照片流泪,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害怕我发现,其实我可清楚着呢,他那个囧样……”女孩是笑着述说,说到这里却潸然泪下,她依旧勉强自己笑着,“他那个囧样真是搞笑……明明……明明在我面前装作个没事儿人……”
女孩整了整情绪,拭去眼角的泪珠。
“对了,我最近啊,发现两个有趣的人,不过他们还不认识我…”正说着,她突然停了下来。
隔着两排墓碑,来了一个男孩,他手里捧着束白菊花,轻轻放在那个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中是一个中年男人,名字叫上官越楠。
女孩又在那里沉默着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夜间,半岛别墅。
上官凌作为这座别墅的主人,却是最后一个入住的。
今晚,为了庆祝,叶心精心准备了一桌子菜。一男四女,围坐在长方形餐桌前。上官玉上来就扒了一块鸡腿放进自己碗里,喳吧喳吧啃起来,俨然一副几个月没吃东西的样子。
上官凌扶额,无奈道:“小玉,你这个样子很快就会变成肥婆的。”
上官玉听后,一下子僵住动作,一脸惊讶:“啊呀!怪叔叔说现在的人都喜欢苗条性感的女孩子,肥婆没人要的!”她飞快地把啃了一半的鸡腿夹到上官凌碗里,舍不得地说道:“凌哥哥你吃吧!很好吃的……”上官玉咬着筷子,目光依然丝毫不愿意放开那只鸡腿,两人年纪相仿,上官凌没有说服她换掉“爸爸”这个别扭的称呼,科罗却轻松说服了。间接接吻这个说法,科罗倒是没有跟她提到过,所以上官玉也毫无顾忌的把自己咬过的鸡腿给了上官凌。
“好啦!”狄安娜举起酒杯,说道:“今天是为了庆祝大家搬入新家!干杯!”
“可是我不喝酒……”上官凌看着杯子里暗黄色的液体,弱弱地说。
“笨蛋!”狄安娜白了他一眼,“这是果醋饮料,本姑娘特地订的!”
“啊…啊?这不是伏特加,白兰地什么的名贵酒吗?”上官凌尝了尝,果然没有丝毫酒味,酸酸的,又有一种水果的香气。
看着上官凌的样子,叶心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快来尝尝叶阿姨的手艺吧!”狄安娜挥手道。
大家异口同声地“嗯”了一声。
饭后,叶心在厨房里洗碗。
“妈,这里有洗碗机,你不用洗的。”上官凌在水池边按了一个按钮,一个盖子缓缓抬起。“把碗放里面就行了。”
叶心问道:“不用电的吗?我用手洗就行啦。现在电费可贵了,买了大房子,开销也大了,还不知道我们住不住得起啊。”
“妈,这你就别担心啦!这里的电不要钱,屋顶有太阳能硅板,后院有风力发电的大风车,屋子底下有沼气池发电,还有潮汐发电,完全用不到城市的供电系统。这里的水来自太湖,我们有自己的过滤系统,水的处理工序也是跟自来水厂相同的。我们要支出的费用只是每个月技术人员的检修费用而已。”上官凌拉起叶心刷碗的手帮她擦干。把碗都放进了洗碗机。洗碗机立即运行起来。
两人一起站在厨房,静静地看着洗碗机。
“说说吧,儿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别当妈妈是傻瓜啊。”叶心打破沉寂。
“啊?什么怎么回事?”上官凌诧异地反问。
“前两天你突然昏迷不醒,然后小玉突然出现,接着你又中了一套别墅,再后来还有政府的人关注你,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叶心步步直逼,“别再用那些傻话搪塞了。怎么想,人也不会无缘无故晕倒,也不可能在路边碰到一个这么漂亮,无可归又跟自己一样姓上官,还叫自己爸爸的女孩子,更不会才18岁就受到政府的关注……”
上官凌挠挠头,他没想到自己在妈妈面前撒谎的技术会这么差。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其实吧…最近…前两天…那个…我…就是…那个啥…有些事情…关于…”他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再能编什么理由了。
但是他必须继续编下去,现在他的能力已经暴露,知道他身份的人可能比他想象的多的多。如果让叶心知道的太多,对她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叶阿姨,不好意思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正在上官凌处于进退两难的窘境时,狄安娜悄悄进了厨房。“关于你们的话题虽然我不好发表什么看法,但是叶阿姨存在的疑惑,我倒是略知一二。前两天,我和凌不巧遇到了一位通缉中的要犯,我们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那通缉犯十分狡猾猖獗,他身上携带了很多特制的**,并且劫持了一位女孩,就是现在的小玉,凌当时挺身而出与通缉犯周旋,给我制造了突击的机会,我学过一些防身术,虽然搬不上台面,好在通缉犯注意力全部在凌身上,我才能够将他治住,小玉由于被通缉犯灌了过量**又受了惊吓,患了选择性失忆症,把昏迷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凌叫做爸爸,由于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出院后没了去处才来找凌。至于凌昏迷,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与通缉犯对峙时不小心沾了些**,药劲后来才上来。那天,政府人员还给了我们一些奖金,之后凌他就花了些钱买了两张彩票,给了我一张,结果其中一张居然中了一套别墅。”狄安娜说完一大段话,用胳膊肘杵了杵上官凌的腰,故意问道:“对吗?凌!”
“啊,对对。”上官凌赶紧附和。在这个紧要关头,这个俄罗斯女孩能来相救真是太好了!此时上官凌简直有拍着她的肩膀大呼果然是我的好兄弟的冲动。
“但是啊,瞒着叶阿姨这件事就是你的不对了!叶阿姨这么善解人意,你要是早说出来,叶阿姨肯定不会怀疑你的啦!”听狄安娜的语气,完全没有半点虚假的意思。
上官凌一脸夸张的惭愧,偷眼瞧了瞧叶心,发现叶心神情略带惊讶,显然是相信了狄安娜的话,终于暗中舒了口气。
“是这样啊,凌,对不起,可能是妈妈误会你了。妈妈以后一定会相信你的。”叶心抱歉地说道。
上官凌心中一阵温暖,叶心一直以来都苦苦支撑着这个不完整的家。但她只是一个那么平凡那么弱小的女人啊,甚至会那么毫无防备的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上官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个家,以后要由他来支撑,这个平凡的女人,将由他来保护!
“那我和凌去天台看星星啦!”狄安娜把手搭在上官凌肩上,即便不穿高跟鞋,她还是比这个男孩高出半个头。
“嗯,你们去吧。”叶心点了点头。
出了厨房,狄安娜就几乎是提着上官凌的衣领走,一路上楼,直奔天台。
上官凌低声嘀咕:“哪里是女神啊,简直是乡村女汉子嘛……”
“可我就是女神,粉丝成群。”狄安娜笑嘻嘻地回答道。
“你应该庆幸你的粉丝们不知道你现在住在这儿。”上官凌“浮”在空中说道。
狄安娜撇了撇嘴。
夜空很晴朗,无数星星你争我抢般地闪烁着自己,似在向月亮展示自己的逼格有多高,以博取她的欢心。
上官凌被放了下来。他以前也会时而仰望星空,但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么美丽的画面,他仿佛置身于无边的宇宙,沉浸于无际的海洋。
“姑且承认你是女神吧,还挺有情调的。”上官凌呼吸着清凉的月光说道。
“我可不是让你来陶冶情操的。”狄安娜双手抱环,靠着围墙正色道。
“那是因为什么事情?”上官凌看向那张动人的脸。
“今天下午,在你去扫墓的时候,有个女的来找你了,没见着你人,一脸臭屁!真是个没素质的女人!”狄安娜愤愤的说,“你怎么会认识这种女人!”
“啊!娜娜,难道你吃醋了吗?”上官凌凑上去问道,不料被对方伸脚拌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谁会为你吃醋啊?!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熊样!”狄安娜没好气道,“我只是不喜欢她那臭屁的的态度,我凭什么要看她的脸色。”
“哦!”上官凌听完,作势就要解开裤腰带。
“你干嘛呢?”狄安娜惊讶地问。
“听你的建议,撒尿呗!”上官凌用无奈的语气回答。
不用多说,狄安娜一拳挥了上去。这家伙不挨揍绝对瘆的慌。
“好吧…那女的叫什么名字?我认识的女的可不多。”上官凌捂脸问道。
“她说她叫任萱,是你的同桌,专程来找你的!门一开她就往屋子里钻,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狄安娜别过头,显然被气的不轻。
上官凌倒是有些惊讶,任萱怎么会来找自己,更奇怪的是她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她还说了什么?”上官凌问。
“她问你在哪里,有没有被警察抓走。”狄安娜撇撇嘴说,“一看她那心虚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
“肯定是皋就!”上官凌使劲挠头,“靠!那货有这么高明的头脑么?!真阴险啊!害得我差点坐牢,还招来那么多眼红的家伙。如果真是他干的……”上官凌讲到这里,倒吸口冷气,“他肯定知道了我超能力的事情!”
“这显然印证了一句话。”狄安娜说道。
上官凌看了看她,等待她的下文。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狄安娜冷冷地吐出这句话,让上官凌差点吐血。
她转过身,双手撑着头,伏在围墙上,接着说:“我不用分身之力都能预感到,你这头猪迟早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存在。那时候,各国政府就会开始把我们当做终极武器相互争夺,像Kayla那样的,火力全开的话跟核武器差不多吧?人类的本质有多么丑恶我想每个人自己心里都有数。我在中国当然是待不下去啦,俄罗斯跟中国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很多俄罗斯人民都敌视中国,Kayla估计也够呛,英国历史上一个看得起中国的领导人都没有过,况且她可比你高调多了,各国之间的缝隙会裂得更大…”
狄安娜穿的衣服很透,尤其在月光的映衬下,虽看不清胸罩的颜色,但是其线条纹路却十分清晰,特别是胸罩与肉体贴合的小小缝隙,那一弯黑色的阴影,看得让站在她身后的的上官凌一个激灵。在这么严肃的话题的熏陶下,他居然还能恪守**丝的职责。
“而我,已经被政府盯上了。”上官凌无奈地补充。
“真拿你没办法……”狄安娜摇了摇头。
“好了,回去睡吧,你明天还要上学呢!高,中,生!”狄安娜特地重读了高中生3个字。
“对了,你不是跟我同龄么,为什么不要上学啊?”上官凌不解。
“笨蛋!姐我从小就是有私人教师的,以我的智商,你觉得我会到现在还没有完成学习任务么?”狄安娜白了他一眼。
“怎么了?”上官凌发现狄安娜快要下楼时回头看了远处的竹林一眼。
“没什么,突然感觉到了从竹林传来的视线。”狄安娜移回目光。
“感觉你就像《七龙珠》里的人物。”上官凌学着那部动漫里的人物,竖起眉毛,“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正在逼近!!”
“哪有啊!”狄安娜红着脸,推开身前的上官凌,抢先一步下了楼。
远处竹林中的科罗放下望远镜,悄悄消失在深处。
次日,学校。
任萱和上官凌两人待在一颗大白杨树荫下。
任萱主动邀请上官凌出来走走。上官凌本来是不想理会她的,最近,他慢慢发现,其实以前对任萱的喜欢也就那么回事,自己不过是喜欢她的美貌罢了,现在,他认识的漂亮女孩儿也不少了,算是个见过小世面的人了,他终于开始透过任萱的美貌,看到她的内在。当然,对她的爱慕是不会说消失就消失的,于是他想通过不接触她来慢慢疏远,直到忘记。
这阵子经历的事情太过繁多,当任萱突然搭讪,他下意识地应了声,对上对方的眼神后,再拒绝也不好意思了。只好硬着头皮跟她出来了。
“凌,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任萱静静地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在上官凌的印象里,这个女孩几乎没怎么像这样称呼过自己“凌”。叫的跟他们之间很熟悉似的,是呐,上官凌现在才发现,原来两个人之间其实是很陌生的。现在任萱硬要把两个人的关系拉的这么亲近,气氛显得异常尴尬。
“你遇到的事情我都知道。”任萱注视着上官凌,“但这些事情都是皋就计划的,那天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听说你第二天就昏迷了,进了医院,我也一直没有机会跟你道歉。凌,你能原谅我吗?”
“别别别,我可担待不起啊!”上官凌笑着摆摆手。
但这个动作在任萱看来却是十足的讽刺。
“凌,你现在很危险,皋就他已经盯上你了,他身后有黑社会撑腰的,而且他对你的敌意已经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关系了,只是单纯的咽不下气。他既然想得出用警察来刁难你,肯定还会有很多诡计来对付你的……”任萱着急的说。
“谢谢你能来提醒我,不过既然我跟皋就之间的恩怨已经不再牵连于你,那对你不是更好吗?我的安危,你并不需要这么在意。”上官凌淡淡地说。
“可是……凌,你就不能接受我一下吗?其实我很久之前就开始注意你了,现在才发现,你比皋就更好更可靠!为什么你对我却越来越冷淡?是我不够漂亮?还是不够魅力?”任萱捧着上官凌的脸,让他正视自己。
任萱的手很是清凉,在炎热的夏天,摸起来十分舒服,还透着淡淡地香气。上官凌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让他痴迷过的脸。与此同时,对方也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僵持了一会儿,任萱松开了手,回头径直走向教学楼,并说道:“我会待在皋就身边的,帮你继续打探消息,确保你安然无恙。”
我一定会取得你的信任!这句话是她心里想的,也是她的决心。要拉住坚实的靠山,不下点工夫怎么行。
望着离开的任萱,上官凌挠挠头,自言自语道:“我以前把你当女神供着,你把我当个屁,这么让我心寒,我对你冷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突然对我这么热情这么关心才奇怪呢!”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又幽幽说道:“知道我能力的,貌似又多了一个啊……真棘手,烂摊子不会收不住吧?”说罢,他也走向教学楼。
傍晚,几乎是在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的同时,上官凌的手机响了,是余慧打来的。
“从今天开始,晚自习不用上了,我们已经帮你向学校打过招呼。校门口左拐,我等你!”不愧曾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说话简单明了,直截了当,说完就挂了电话。
上官凌看着手机,笑着摇了摇头,起身。
ECS本部。
上官凌再次来到了这里,肖申克依然在嚼着他的零食,不过薯片换成了辣条。孙嘉健坐在电脑前,姿势都跟昨天一样。
不过上官凌最在意的还是伊梦婷,一方面,在这里,她算是看起来年龄与自己最接近的,也是这里最漂亮的,走到哪里,上官凌都会情不自禁地关注漂亮的女孩儿,可能是他小时候见到的像样的女孩实在少的可怜。上官凌在意伊梦婷的另一方面原因,就是昨天临走时,自己无意间伤到了她的心,看她离开时忧伤的样子,上官凌真的有种犯下了滔天大罪的感觉,虽然这女的差点要了他的命。
与昨天不同,伊梦婷今天端坐在孙嘉健身旁的另一台电脑前,不知在干什么。见上官凌到来,她并没有什么反应,看样子果然在生气。
“昨天你来的太匆忙,也没有心思深入了解ECS,今天让你来就是想让你熟悉一下这里。”余慧说着,指了指伊梦婷,“梦婷主动提出要担任你的向导。”
“我已经按照老金提出来的要求对他的手枪进行了改进,现在应该能合他的胃口了,把我改动的数据发给装备部的李师傅吧,让他做调整。”伊梦婷拍了拍身旁孙嘉健的肩膀,对方点了点头。
没想到,她工作起来这么认真。
伊梦婷靠在转椅靠背上,伸了个懒腰,工作结束一身轻松。“小家伙,你来啦!走,姐姐先带你溜达溜达!”
“别老叫我小家伙,说的跟我是个小屁孩似的。”上官凌嘀咕。
“难道不是么?” 伊梦婷媚笑着反问。
“昨天……对不起。你不生我的气了吗?”电梯里,上官凌弱弱地问道。他怕本来情绪正常的伊梦婷听到自己提昨天的事情会再次发作。
“气啊,气的牙痒痒,关键时刻让姐这么掉面子!”伊梦婷狠狠搭住上官凌的肩膀,笑着说。
电梯正在飞速上升,但升的更快的,是上官凌的心脏,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要提到喉结那儿了,搭在他肩膀上那只秀手,捏着不知那里抽出来的冷冰冰的金属,紧贴在他脖根,那一定是明晃晃的刀片!
上官凌听到了电梯上升发出的“呼呼”声,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听到了额角慢慢滑下的冷汗,听到了伊梦婷无声的笑容!
电梯来到了34楼,随着一声“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好啦,我们先去大厦的天台!”伊梦婷终于松开了手。她把抵住上官凌脖子的“刀片”扔到他手里,继续说:“这是你在ECS的身份证,小!家!伙!”她特地重读后三个字,似乎在调侃对方刚才的窘态。
上官凌红着脸跟在伊梦婷身后走出电梯。伊梦婷走到一扇玻璃门前,红色的一条激光扫过她的全身,等扫描结束,玻璃门敞开。
“每一层的各个入口出口都设有门禁,想通过门禁首先需要扫描,扫描的时候把手掌朝前,也就是对着玻璃门,当面部特征,眼纹,指纹都没问题后,门禁感应到我给你的那种卡片在你身上,并且身份符合,就可以通过了。如果以上条件都符合,但是门禁不开,那就说明你的权限不够,你不应该进入。”伊梦婷说着,门已经打开。“我说了这么些你听懂了么,小家伙?”
“懂了。这点智商我还是有的。不要一直把我当个三岁小孩啊!”上官凌强调道。
两人一起进了门。与25楼不同,这里没有一扇对大楼外部敞开的窗口。如果关闭所有灯火,就算是大白天,这一层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伊梦婷没有停留,她沿着不长的走廊走到尽头,来到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当两人走到门前,金属门上的圆形阀门自动旋转,金属门敞开,门的对面是一座楼梯,没有通往下一层,只有往上的。伊梦婷慢慢走上楼梯。上官凌不熟悉这里,伊梦婷怎么走他就怎么跟。
“电梯到不了35楼吗?”上官凌问。
“你如果在电梯里按29,31,35中的任意一层,那么你会被关在电梯里10分钟,当然,这仅限于你携带了ID卡,如果你没带,那么恭喜你,安保系统会默认你是入侵者,把你像俄罗斯套娃一样用5,6层合金包起来,你想出来的话有两种方法,一是监控室的人给你解锁,二是在电梯里引爆1千克TNT炸药。”伊梦婷回头回答道,“另外补充一句,这里的安保系统都是孙嘉健设计的,用8个字就可以完整地形容他:对友言少,对敌粗暴。”
上官凌再次感叹这里的人真是名副其实的怪人,然后跟着伊梦婷爬了好一会儿楼梯,不久便看到一扇与之前相同的金属门,打开后,鲜红的晚霞便照映了两个人的全部视线
“还是晚了一步。”伊梦婷可惜地看着西方的地平线。
上官凌看着那个方向,夕阳的三分之二已经沉入地下,伊梦婷说的应该是他没赶上看日落。
“34楼是干什么用的?”上官凌记得刚刚看到走廊一侧有一扇扇关的严严实实的金属门,还有门上像汽车方向盘一样的阀门。
“我的孩子们就住在那一层。”伊梦婷用自豪的语气说道。
“哦,那一层是住宅啊……慢着!!孩子?还们?!”上官凌差点摔倒,“梦婷姐你几岁来着?!孩子都有了?不对我应该叫你梦婷阿姨才对吧?还有啊,你到底有几个孩子?孩子他爸有没有们?”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伊梦婷干脆给他的脑袋来了一掌,“我说的孩子是指我设计的那些兵器!姐姐我可是待字闺中呢!”
上官凌只得摸着自己的脑袋,直嘘气,伊梦婷虽然下手不重,但昨天狄安娜那一拳可够呛,巧的是,两个女孩打在了同一块地方。
“说起来,谁会要我啊?我这么难相处,还阴阳怪气的。”伊梦婷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整个天台只有他们两个人,谁也不再出声,气氛安静的有些尴尬。
“怎么会呢!梦婷姐你长得这么漂亮这么诱人,喜欢你的应该会有一火车的!”上官凌试着安慰她。
“所以说啊,我叫你小家伙没叫错。这个世界上,只被美貌迷的神魂颠倒的男人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多,孩子。”伊梦婷在装长辈教导晚辈。
“小子,你刚刚说我长得很诱人,怎么,诱到你了吗?”伊梦婷把媚眼向上官凌一抛,差点要了他的小命,他浑身上下都哆嗦了一下。
伊梦婷脸蛋纯美得一尘不染,没有浓妆艳抹,却给人妖艳的感觉,而她最媚人的,还是那双眼睛。这样的“上等货”会没人要,上官凌打死也不信,不过考虑到她对兵器暗器的爱好,有此现象也情有可原。
“你喜欢我吗?小家伙。”伊梦婷随意的语气在上官凌看来却气势如虹。
“我……那个……喜,喜欢是有点喜欢,但,但是这个喜欢是那种有些,有些,有些类似向往,景仰……”上官凌涨红了脸,紧张得喘不过气。
“好啦,小家伙!逗你玩呢!”伊梦婷按住上官凌的肩膀,让他背对自己,朝向还剩一点边缘的夕阳,然后自己伏在他肩膀上。
上官凌感觉到了背部传来的两股来自女人胸膛柔软的压力。心说姐姐你绝对是要玩死我呀!
“小家伙,你愿意做我的保险箱吗?”伊梦婷的声音就在上官凌耳边。
“你的保,保险箱?”上官凌发现要听懂她说的话可真是费劲。
“你先说愿不愿意!”伊梦婷好像故意刁难。
“可是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保险箱什么意思。”上官凌为难的说。
“不愿意算了,姐姐我还不稀罕呢。”伊梦婷噘嘴。
“好了好了!I do I do !”上官凌耷拉下肩膀,无奈地同意。心里猜测她是不是要把她那些“宝贝儿子”放到自己这儿来,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可有的罪受了。在中国,私藏枪械什么的,可是像模像样的犯法。
“那好吧?”伊梦婷开心地说道,“我把我的秘密都藏在你这里!”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上官凌左胸口,来自她自己胸脯的触感依旧镇压着上官凌。
说了半天,这女人是找不到人倾诉才整这么多有的没的!
“小弟洗耳恭听!”上官凌道。
“我啊,其实以前喜欢蔡星辰的。”
一上来就是这么劲爆的内容?上官凌倒吸一口冷气,继续听下去。
“我跟他从小就认识,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在他18岁的成人礼后,他就跟我私下确定了情侣关系,那时候,我还是个14岁的小丫头。”伊梦婷说到这里笑了笑,仿佛至今想起他们曾经相爱的故事都很感动。“后来他被军方派去日本,伪装成了一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他在那里甚至当选过市长,回国后也带来了些有点用处的情报。他的父亲是军队中的文职干部,希望攀上一位少将,名叫余诚宪,就撮合蔡星辰跟他女儿,余诚宪是老来得女,55岁才生了个女儿,虽然表面上严厉苛刻,但实际上对这个女儿十分疼爱。”
“你别说这个老来得女得的就是咱老大?”此时两人都已经抱腿坐在了地上。上官凌心怀疑问,忍不住插嘴。
“很不幸的被你猜中了!”伊梦婷用手指撩开遮挡在她眼前的几丝秀发,别到耳后,眼神中掠过一丝忧伤。“蔡星辰啊,也真是孝顺,他爸爸说啥他都答应。我的18岁成人礼,他把我拉到一开始他向我表白的小林子里,我很来还以为他要给我一个惊喜,呵!”伊梦婷苦笑一声,“他却跟我说他之前是年少懵懂,一时冲动才跟我表白,说什么彼此太过了解对方,很难就情侣这一关系维系长久。可是我不是傻子,谁不知道我爸爸虽算得上是在部队里当了4年兵的副班长,但说到底那时候只有中士军衔,跟少将的军衔何止差了一截两截,再加上我在其他同龄人眼里,总是阴阳怪气,喜欢琢磨冷冰冰的兵器,人家不要我也正常。在浪漫和现实中间,他选择了现实。明明之前对我许下过那么多美好的承诺,没想到都这么不堪一击,这么虚假无意。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他对我没有一点真感情,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说来也是,他天生就是当间谍卧底的料嘛,说什么都是空架子,说什么都不可信!”
“没想到你们一个个都是军事世家。那蔡星辰25岁跟老大27岁,又特么是姐弟恋?”上官凌怯怯地问道。
“他们相处了2年半,然后就订了婚,最近差不多就该举行婚礼了吧。”伊梦婷勉强笑着吐出这句话,低下头拨弄自己的手指。
“订婚一般3个月到半年后结婚,这么算过来,梦婷姐你也就只比我大了3岁嘛。”这点算数,上官凌还算的过来。
“大三岁也是大,小!家!伙!”伊梦婷再次强调。
不过在盯着上官凌的苦瓜脸看了半天后,她又说道:“不过如果你想让我换个称号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做了姐的秘密保险箱,那姐就叫你小箱子吧!”说完她一拍手掌,貌似对这个新称号非常满意。
“听着我像是个道具。”对于身旁的这个女孩,上官凌已经无力抵抗。
“哪里像道具了,明明只是有点像个太监的名字而已。”伊梦婷笑着说。
上官凌中了一把无形的利剑,那张苦瓜脸更苦了。
“梦婷姐,你这么信任我,把你羞羞的秘密告诉我这个外人……合适吗?”此时再不转移话题,更待何时!
“这个问题嘛,很好回答。假如你不合适做我的保险箱,那么我处理废品的方式可不下100种哦~~”不知何时,伊梦婷指缝间已可见闪着精光的针尖。上官凌差点忘了昨天是谁几乎要了自己的小命,这女的果然是个阴阳怪气的茬!
“小箱子我只对梦婷姐敞开!其他人绝不会知道任何梦婷姐的秘密。我对着火红的夕阳……”上官凌抬头去看夕阳,却发现夕阳早已甩下一堆晚霞,跑到了地平线以下,他环顾一周,最后指着伊梦婷手中的银针,“夕阳跑了,那我对着这几根针发誓!”
“开玩笑的啦!瞧你那损样。”伊梦婷推了一下上官凌的脑袋。“其实我只是感觉,你很像我的弟弟,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让我这么信任你,也让我毫无顾忌地倾诉。此时应该有酒!”她举起手,空抓着,仿佛真的在举着酒杯。
上官凌动了动手指,一小团黑砂涌动,伊梦婷的手里出现了一罐啤酒。伊梦婷吓得一哆嗦,手里凭空出现一个东西,论谁都会吓一跳。她看清啤酒罐周围淡淡的黑色物质后,才回想起昨天那一幕,也就知道了这应该是身旁上官凌做的。她开了易拉罐,“咕嘟咕嘟”半杯啤酒下了肚。
“你是怎么做到的?”伊梦婷歪头看着上官凌,摇了摇手中的易拉罐,“我一直以为那些黑色的东西是你召唤出来用来狂轰乱炸的炸药。”
“我的能力是创造,一切事物都可以。”上官凌又挥动了右手,黑砂开始弥漫,“除了生物,我创造的东西好像必须是我脑海里能够清晰地想象,或者知晓的东西。”
上官凌抓起伊梦婷的一只手,黑砂汇聚于她的手掌上方,很快便转化成了一个拇指大的玉塑,玉塑的做工非常精细,以刚刚伊梦婷歪着脑袋,晃着手中的啤酒罐为形象,栩栩如生,就算有着多年经验的巧匠,也很难做出这么逼真的作品来。
“这是给我的定情信物?”伊梦婷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中的玉塑。
“不是!不是!”上官凌连忙摆手。“硬要给个说法的话,就当是感谢大姐不杀之恩,还有对我的信任。”他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那我就收下啦!”伊梦婷把玉塑放到自己胸口,本想看合不合适,黑砂却环绕着她的脖子,连到玉塑上,幻化成了一根红线。
“小屁孩!干嘛这么贴心啊,干脆从了姐姐我吧!”伊梦婷笑着用力按住上官凌的脑袋,“弄得姐都春心荡漾了!”
“别再开这种国际玩笑了……”上官凌咧着嘴直喊疼,又碰到了那俄罗斯女孩给他留下的“伤痕”。
两人继续在天台坐了一会儿,伊梦婷又向上官凌说了许多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她积蓄了太多,现在终于有了倾诉者。其实她之前并不是没有倾诉的对象,那是她躺在家里的植物人弟弟,她也时常向这个弟弟倾吐肚子里的苦水,只不过这个倾听者不会作出任何反应,眼珠子也不会动一下。这些,她当然也告诉了上官凌,上官凌对她弟弟的事情表示很遗憾,并说有空会去探望一下他。
聊的尽兴了,伊梦婷终于带着上官凌开始从上往下参观ECS大厦。
大楼的32~34楼均是兵器库,30楼是整个ECS领地领空安保系统和实现ECS整个工作顺畅的中心服务器终端,这些楼层都是非常重要的部分,原本应该是29,31,35楼的空间包括兵器库,服务器终端楼层的四壁都被用来修建高强度的合金防护墙。再往下,28楼专门设监控室,27楼设广播室,26楼为战略指挥中心,22楼到25楼为办公区,19~21楼设会议室,13~18楼设餐厅,干部餐厅和特战队(ECS拥有自己的特种部队)食堂各占3层,11,12楼为酒吧等娱乐场所,1~10楼为特战队住宿公寓。
一圈逛下来,天色已经不早,上官凌告别了ECS众人,回家。
这次,送上官凌回家的是特战队队长,姜爵。他身材魁梧,宛如一座雄峰,他人中处有一道刀疤,想来是某次激战中留下的。他一脸严肃,再加上那道刀疤,更给人恐怖的感觉。
一路上,他没有说话,而坐在汽车后座的上官凌脑也若有所思,他打心底觉得,爱情,这东西真特么复杂。
有的爱情让人变傻,有的爱情让人生恨,有的爱情让人快乐,有的爱情让人悲伤,有的“爱情”甚至不能算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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