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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歸零

031 歸零

殘火他繞過了伸出右手的我,往我背後的空走了過去。

「妳好,我叫殘火。」他伸出了右手,並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微笑。

「你......你好,我是空......」空看起來似乎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慌張的空更顯得她那動人的可愛。

「抱歉阿,那個女孩剛好是我老弟喜歡的類型呢。」草時這時露出了一個無奈的微笑,但她看起來似乎十分開心。

我並沒有多作回應,只是也無奈的微笑了一下。

空輕輕的握住了殘火的右手,有點嬌羞的被殘火扶了起來。

仔細看看才發現原來殘火的身高只高了空一點點而已,看起來真的只不過是個小男孩。

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明明體力都已經恢復了,但雙腳還是不斷的顫抖著,看來草時和殘火這兩個人真的十分不簡單。

這兩人所散發出的氣場、獸力、氛圍以及壓迫感幾乎可以說是與葉赫。

「不,應該是超越葉赫了。」我在心中這麼不安的想著。

「對了,你剛剛提到要前往中央會不會有點太不自量力了阿?」殘火他有點戲謔但卻嚴肅的說道。

「確實如此,但......」我話講到這時就止住了。

「你們確定還要去嗎?你身上的味道假如被六大神獸聞到可是會被直接被殺的喔......」

我聽不太懂草時她所說的,但我確實可以從她那句話感受到滿滿的真誠以及「恐懼」。

被這樣一說,我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應。

確實以現在的我根本無法保護空,甚至連自己都沒辦法,更不用說要前往中央了。

「當然要去阿!這可是御勢所希望的呢!」空用了那一句話打破了這寧靜的沉默。

聽到這時,鼻腔瞬間酸了一下,罪惡感也慢慢的佔據了我的內心。

「空......」我慢慢把眼睛的視線移往了空,並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樣可是很麻煩呢......」草時她露出了一種為難的表情,並擺出雙手插腰的姿勢,擁有著曼妙姿色的一位成熟女性。

「老姐,你剛不是說只要那小子醒來什麼事情都願意做嗎?」此刻還站在空一旁的殘火一邊說一邊戲謔的笑了起來。

「不如我們就陪他們去中央如何?」殘火他這時已經慢慢的走到了草時她的身旁。

「不......」正當我打算拒絕時,殘火他突然大力的瞪了我一下,那突如襲來的壓迫感不禁讓我停下了嘴巴。

「也是呢!」草時她講完這句話時,和殘火互相看了一下並露出一股詭異的笑容,雖然看起來奇怪但卻感覺得到那是善意的。

「可是......好吧,那就感謝了。」正當我原本想拒絕時,突然意識到了比面子還重要的事物──現實。

畢竟假如我還要前往中央的話,以我和空的實力是根本到不了的,但假如有了那兩人......

「太感謝了!」空高興的抱住了我,並且在我身旁微微的聞了一下。

「感覺味道變重了呢......」空一邊笑一邊開心的說著。

之後我們四人決定再回到商店街購買用品,而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大家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只不過老姐這次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該不會是因為那小子長得特別帥吧?」殘火他邊說邊用著疑惑的神情盯著草時。

總覺得被看起來比我小很多又矮的殘火說「這小子」,真的很令我不知道該如何示好呢......

「怎麼可能,之前的那些人都被你揍成那樣子,根本沒有人可以醒來好不好!」草時不好氣的說。

「我也只是想找人打架看會不會變強阿,可惜每次每個人都弱不禁風,難道我真的變了太強嗎?」

殘火他一邊說一邊開始對著空氣揮了拳起來,而那種拳法是我從來沒有看過的,很快但卻很慢......

我有點好奇的對著走在我前方的殘火說:

「你那拳法好特殊喔,該不會是有找人特別學過吧!」

殘火他聽了之後,開始大笑了起來,並開始用著高傲的語氣對我開始說道:

「那是小時候學的,像你們這種人是絕對不會這種拳法的。」

「不,應該說是你們根本不會刻意去學,現在大家學的應該都是『知識』或強化技巧,最根本的格鬥技巧都是來自於大家的──本能。」

殘火講到這時突然停了一下,接著並轉身對著我身旁的空說道:

「空,只不過假如要學的話我可以教妳喔,這跟獸力並沒有任何關係的。」他講完時還搔了搔他那淡紅色的頭髮。

這時的空聽完他講的話之後,只是有點為難又帶點尷尬的笑著。

「我可以示範給妳看喔,這真的對戰鬥來說很有效喔!」這時的殘火就像煩人的推銷員一樣,不斷的說著這拳法的美好之處。

「看好囉!」他說完之後便開始緊握著拳頭,並慢慢的說道:「反拳法‧初階。」之後便往我的臉揮出了他的一拳。

這一切的一切在我眼中都十分的緩慢,但是身體卻完全無法反應。

「好了,體驗過了吧!」他那一拳並沒有命中我,而是停在了我的正前方。

我十分訝異且震驚的看著眼前那冒著白煙的拳頭,並不斷的深呼吸著。

「怎麼......」我用著驚訝以及興奮的語氣對著露出微笑的殘火說。

他先是大笑了一下,之後用著有點高傲的口吻對著我說道:

「觀如疾影,實如慢行。」

「簡單來說就是跟一般人揮拳的方式不一樣,一般的拳頭的速度是從零到一百,對吧?」

我簡單的思考了一下,確實,一般的揮拳是從最慢到最快,並且在最快的那一瞬間打到對方。

「而這拳法的奧祕就在於,把零到一百不斷的輪迴,從零到一百再之後歸零再回到一百,所以這拳法被我們稱作為──歸零。」

聽完了殘火他的講解之後,雖然大概理解了一些,但卻還是有些不太理解。

殘火看到了我露出疑惑的表情之後,又用著戲謔的神情對我笑著。

「都講到這了,還不明白嗎?」

「當你眼睛捕捉到我的拳頭時,你心中一定會告訴你那是最快的拳頭吧?」

當殘火講到這時,我大概已經可以完全了解到「歸零」這其中的奧秘了。

「但其實不然,因為我將歸零的動作重複了三遍,因此你的眼睛和身體的任何感官都會被蒙蔽,且認知錯誤。」

「殘火,你把歸零拳法的這個奧秘跟他們說不會......」草時用著有點擔心且慌張的表情一邊說一邊的快速揮著手。

殘火聽完了草時的話之後,先是淺淺的微笑了之後,用著十分嘲諷的語氣說道:

「別傻了,我當初學了多久阿!不信你可以叫他們用用看阿,那無人能防的拳法──歸零。」

我露出有點不太高興的,而相較於我,位於我身旁的空則是露出一個十分興奮的笑容,彷彿就在叫我試試看一般。

而此刻同時殘火和草時的眼神也都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但面對著他們的期待,我還是只能有點尷尬的不斷笑著。

「你試試看,我們都有獸族的血統吧,身體構造本來就比較強壯一點,漫畫和小說上的招式我們不都能輕易做到嗎?」草時有點擔心卻又興奮的對我說道。

確實,我們的身體構造比一般人強很多,但強硬的程度到最後還是以「獸力」來判定的。

也就是說在獸族世界當中,獸力就代表了個人的實力資質。

但就算是沒有獸力或是獸力較薄弱的,也是可以靠著其他的能力來提升自身的實力的,例如:劍術、戰略、咒術等等......

「好吧......」我有點無奈的對著草時說著。

「說是試試看,但想也知道沒辦法嘛......」我沒好氣的邊咕噥邊舉起右手。

我努力的想著並體會剛剛殘火所說的......歸零拳法的奧秘。

零到一百再從一百到零是嗎?就是經歷兩次巔峰嗎......不,殘火他可是重複歸零了「三次」。

「要如何才有辦法做到呢......」我在腦中不斷的思考著這個重點,是要在瞬間拉回來嗎?

「算了,先試試看再說吧!」直到了最後,我還是沒有想出任何頭緒。

我先是大力的揮出了我的右拳,並在我覺得十分適當的時機將拳頭拉了回來,而此刻我感受到了完全不同以往的感受。

我的右拳先是開始有了劇烈的灼熱感,接下來便有著一股莫大的壓力出現在了我的右手關節上。

而發燙的蒸氣也不斷的從我的皮膚表皮上不斷的冒出,但隨即那蒸氣就消失在了那清新的空氣中,而那燒焦味也不斷的刺激著我的鼻子。

當我揮出那一拳的當下,我便也開始覺得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果然嗎......」殘火他用著十分訝異的口吻對著我說道,接著便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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