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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高達八成是第幾代高達

0002、高達八成是第幾代高達

蘇文根本不需要暗示什麼,只要流利的跟成年人交談,就能讓對方產生自己樂見的那種誤解。

而且就算蘇文再怎麼說出只有成年人才會說的話,四歲的年齡依然會產生微妙的心理暗示,不管說什麼大人都不會排斥,應該說不會比'四歲的小孩怎麼會說這種話'更驚訝;也有許多話就算不能對別人說,也可以對四歲的小孩說。這是天生優勢。

約翰淡淡的說:「蠢嗎你,我這把年紀了還談什麼表白,我該做的事是直接去向安吉兒提親。」

「那你就去提親。」

「可我窮啊。我實在籌不出一份配得上她的聘禮。」

「聘禮的事情我幫你搞定。」

「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眼下還想不出來,不過你既然欠了我人情,遲早會要你還。」

「……你打算借我什麼,讓我送去安吉兒她家下聘?」

蘇文問了系統,系統叫他自己想,蘇文眼珠一轉:「寶石首飾之類的,來源不好交代,我想想看--牲口怎麼樣。」

牲口的來源沒什麼好交代的,如果來路不正,上邊怎麼可能沒有別人家的烙印。

約翰垂眉低目:「牲口嗎……或許可行。不過,我還想自己再努力一下。」

蘇文好奇:「難道這附近藏了什麼你再差一兩步就可以發掘出來的金礦脈?」

「也差不多了。我已經追蹤附近密林一頭大黑貂很久了,牠的體型大到自己一身的毛皮就足夠製作一件大衣,估計離魔獸畫也僅有半步之遙。」

「那牠怎麼沒有早死在你的箭下。」

「天有好生之德。」

「這趟你估計多久才能獵殺牠?」

「端看我何時找到牠的足跡或糞便,在那之後再花個兩、三天追蹤埋伏就行了。」

「這可不行,花太久時間了,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去向安吉兒表白。」

「我拒絕。」

一小一少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會兒,蘇文看這樣也不是辦法,心問系統:『我可以用點數兌換那隻大黑貂的所在方位嗎?』

『可以,扣除一點。大黑貂的位子是在--』

蘇文對約翰說:「東北東方4里又395米的地方。」

「……蛤?」

「快去!」蘇文根本沒有給對方拒絕聽的機會。

少年心想聽都聽了不去未免矯情,就簡單收拾了隨身物品,箭步如飛地往東北東方前進。逆風雖然前進起來要多費些力氣,對於接近獵物來說正好合適。

蘇文在原地沉默了半晌,心想:『呃……該不會我也得用兩腳跟上吧。』

『這一段交通不在完成任務所必要而由本系統提供的服務範圍內。』

虐待童工啊!叫四歲的小孩走四里多的山路!蘇文一邊在心中抱怨,一邊無可奈何地邁動雙腿。

大黑貂是夜行穴居生物,兇殘的獵食者。貂的身子細長,很適合鑽進其他穴居生物巢穴進行追擊,比方說野兔,不過大黑貂因為體型日益壯大,這方面的優勢已經快要消失。不過一般的貂因為消化系統短必須不斷進行,這個缺點在大黑貂身上卻又不復存在,所以牠撕吞一頭獵物之後可以消化休息好一段時間。

一夜的狩獵後,清晨對夜行貂來說是最舒適的傍晚,但接下來就要準備睡了。不過快要魔獸化的牠對危機的預感比一般野性更加敏銳得多,回到巢穴附近時,大黑貂躁動不安起來。

因此牠並沒有進巢穴。銳利的貓眼不斷在四周來回掃視,兼耳聽四面鼻嗅八方。不得不說約翰已經是一名高明的獵手,一般獵人潛伏會引起的蟲鳴鳥叫減弱的異常程度幾乎沒有,但大黑貂心中的危機感並沒消失,他最後選擇蹲伏在一塊幾乎和自身毛皮分辨不出的石丘上,和約翰一般隱匿了自身氣息,幾乎和石丘融為一體。

約翰想:「不回巢穴嗎?真聰明,回去的話,我就可來個甕中捉貂了。」

於是約翰只能拿出了獵弩加以瞄準。

大黑貂心中的危機感更甚,可是怎樣都找不出自己位置暴露的客觀証據,又懷疑自己只是神經過敏。

約翰老練地屏氣凝神,托弩的手臂宛如石塑般沉穩,意識集中在瞄準點其它完全放空,讓扣扳機可能迸洩的殺氣幾乎完全抑制……

扣下。

即使是射程超過50米的強弩也不可能超過音速,射中前大黑貂已經聽見了破空聲,不過之間的時間差已經來不及反應,牠慘叫一聲,被漆黑的矢頭帶出一篷血花。

--只是擦傷!

大黑貂急竄上樹,試圖搶佔高點進行反擊;但危機感再度襲來,令牠躊躇了。

約翰的十字弓上還有兩枚箭矢,這時已經重新瞄住了目標。

這也就是為什麼雖然很沉重而且準頭也遜於一般獵弩,約翰卻堅持使用三連弩來狩獵。

貂雖然是爬樹好手,但不可能像松鼠那樣在枝頭間飛越;就算有可能,大黑貂體型也過大,不容易找到這樣粗壯的樹枝了。王者的自尊和惜命的本能在心中糾纏了幾個呼吸間,大黑貂終於決定示弱,逃到樹幹和約翰相反的那一面,從那兒下樹逃遠了。

依然隱伏不動了好一會兒,約翰才長長吁出一口氣。

身後響起腳步聲,約翰登時有點驚訝,那聲音像是蘇文故意弄出來的,但一般四歲小孩不可能接近他到這麼近的距離才被約翰發現;隨後他又為自己的想法發笑,蘇文身上哪裡有'一般'四歲小孩的影子。

蘇文不解問:「幹嘛又故意射偏啊,你不是要準備聘禮。」

約翰淡然解釋:「我以前就放過牠了,就應該有始有終啊,我只要確認自己有能力準備聘禮就好。所以,還是請你借我幾頭牲口當聘禮好了。」

蘇文大驚心想:『幾頭?原來一頭還不夠啊!鄉下人結婚需要準備這麼昂貴的聘禮啊!』

系統表示:『對鄉下人來說量大就是美,一頭五倍價錢的好驢和四頭一般的驢,鄉下人肯定選擇後者。』

這時蘇文已面不改色地約翰說:「那我們回去吧。」兩人並肩走了一會兒。

「……驢呢?」約翰問。

蘇文疑惑地瞪他一眼:「現在交給你?你要牽回去還是扛回去?多讓牠走一會兒不是讓牠累麼?到村口再給你比較好吧。」

約翰抓了抓頭:「還是現在給我吧,這點小事不勞你費心。」

蘇文頷首:「那我先給你一頭。」一揮手那頭驢就出現在約翰眼前。

約翰眨了眨眼,期待有什麼聲光或煙霧效果的他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很仔細地把驢兒上下檢查了一番,確定牠健康強壯而且沒有別人家的烙印:「我確實收下了,謝謝你。」

雖然年紀還輕,但這頭驢比約翰想像得要大且重,雖然乍看之下是這附近常見的種。雖然約翰體力不錯,但把這樣的驢一路扛回村顯然不現實的,既然如此也只能牽了。反正都要牽,獸力不用白不用,回到營地收拾好行李後,驢兒就得負責馱行李。

但為避免毛相變差,約翰不願趕得太快,蘇文那雙小短腿勉強跟得上。回到山村,蘇文便和約翰揮別,並祝他好運。雖然心中其實是希望約翰下聘失敗的。

蘇文忐忑不安地找了個蔭涼僻處盤腿坐下。系統問:『需要我為你直播表白現場嗎?』

『好呀好呀。』

只見約翰把已經整理好的毛驢兒綑起,扛在肩上,來到一戶家境顯然比較富足的房舍前,掄起砂鍋大的拳頭框框地捶了好幾下門,拉開嗓子:「伯母在嘛!」

一名微顯福態的美婦蹙眉在圍裙上擦著手來到門前,打開視線高的門上小窗一看是小約翰,再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視線停留在他肩上的驢,心中不禁砰通跳了幾聲。

約翰不識貨,美婦卻有點眼力,不心微訝約翰去哪搞來的這麼頭好驢。

可是該說的還是得說,她一個眼刀子射了出去:「你這是來幹什麼,給我滾回去!」

「我是來……」

「裝傻個屁,我雖然說'你這是來幹什麼',實際上又不是在問你!」

「安吉兒人呢?」

「她不會再見你了!」

「她已經訂婚了?」

「干你屁事,她不會跟你訂婚。」

「這也是她的意思?」

「不是的話你打算拐人,趕時髦搞私奔?」

美婦身後,約翰朝思暮想的美人兒輕移蓮步慢慢地從二樓走了下來:「沒關係,媽,讓我跟他說吧。」

美婦回頭瞪了女兒一會兒,嘆了口氣,便把門打開,轉身回廚房去了。

安吉兒仰頭注視了約翰一會兒,又注視了他肩上那頭驢一會兒,才緩緩地說:「爸說鄰鎮的鎮長很有意思為他的孫子來向我提親。這個節骨眼上你來我家搞這一齣,我很為難。」

約翰眨了眨眼:「妳看上那孫子了?」

安吉兒點頭:「見過一兩面,是個樸實的小夥子。」

約翰閉上眼睛「啊--」地大叫了一長聲。附近的人家有幾個好奇的孩子打開門或窗戶瞧了幾眼,又被家裡的大人捉回去。

約翰粗重地呼吸了幾次,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對安吉兒說:「這頭驢本是我打算下聘的聘禮之一。」

「嗯。」

「我是獵手,我不需要什麼驢。」

「……嗯。」

「妳若不嫌太貴重的話,看在同村髮小的交情上,我送妳,當作給妳添妝。」

安吉兒正想拒絕,轉念便聽懂了約翰說「我不需要什麼驢」的意思。

她想起村裡幾個老獵手在夜裡喝酒聊天的時候,曾提到驢肉其實很好吃。當然最好是年輕的驢子,不是已經拉不動磨而為了發揮剩餘價值被宰的那種。

她盯了那頭驢一會兒--這麼棒的驢子居然要被宰了吃……感受到情緒的波動,驢子連忙盯著她唏-地求饒般慘叫一聲。安吉兒終於嘆了口氣:「那麼我收下了,謝謝你。」

約翰苦笑著把肩上的驢放了下來,韁繩交到了安吉兒手中。死裡逃生的驢兒馬上又歡快地叫了一聲。

……

蘇文揮揮手示意直播可以關了,一臉不解。

『嗯,我騙你的,實際上這個任務成功率超過八成。』系統解釋說。

『理由?』

『說是成功率超過八成,其實失敗率也接近兩成,包括安吉兒一時腦抽給了約翰希望、或是拒絕得不夠乾脆而讓約翰誤以為還有希望等。如果失敗,成功率的估計就沒有意義,對你來說失敗率是百分百。』

『也是啊。』

『順便摸摸你的性格。』

蘇文沒有說過,因為直播關閉後,眼前屏幕上就出現了連續任務的第二個。蘇文也記得系統一開始就說過這是個連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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