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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此为世间之善

第十节 此为世间之善

樱雪市的冬天比较温暖,只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大雪还是让温暖的樱雪市气温骤降,不少人都围上了围巾,穿上了棉夹克出门。

即便是这样的天气,学校也还是要求学生来上课,现在,正是放学的时间。

“再见了,明天见。”一名高中女学生向同伴道别。

“再见。”这边也礼貌地回了一句。

一天艰苦的学习结束了,少女松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的数学还要回去看看呢。”

数学一向是高中生头疼的科目,即便是老师也不一定能做会这些东西。

少女名叫樱井瑶,是一名乡下来的姑娘,她在国中时以学校第一的名次考进了樱雪市的高中,即便如此,现在的数学也让她头疼。

少女现在正寄住在自己爷爷这里,她的爷爷是一家企业的老板。少女的父母依旧在乡下生活,似乎对她的生活一定也不担心。

最近自己的祖父好像变得忙碌起来,以至于现在瑶要自己走路回去,幸好这段路并不算远。

马路上,货车和小轿车一路奔走,是不是能听见车辆在不远处刹车时的声音。

瑶悠闲地走在街道上,看着一旁的树木边走边想问题。

“今天晚饭爷爷要回来吃吗?嗯,今天晚饭吃什么呢?”

瑶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以至于入了迷,并没有看到周围的情况。

“果然还是先把昨天的剩菜解决了吧。”

一声刺耳的声音在少女身边响起,貌似是物体碰撞摩擦的声音。

“小心!快让开。”一名大声地提醒这名过路的少女。

瑶瞬间看向一旁,一块巨大的玻璃正向她倒来。

不管旁人如何补救,都已经来不及,只有这名少女仍旧站在那里,似乎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把她吓到了。

不料,瑶向后弯下身子,双手撑地做了一个后空翻,刚好避开了玻璃掉落的地方。

“你没事吧,抱歉!”那名男子立马赶了过来。

“哦哦,没事的,没有关系,倒是这块玻璃我接不住,碎掉了。”

“哪里的话,这完全是我们的错误,抱歉。”

男子道完歉后,瑶就走开了,继续思考着晚饭时如何处理昨日的剩菜。

“嗯,还是去买点菜吧。”

瑶走向了步行街的方向,不同于之前的街道,这里挤满了人,每家店铺门前都排起了长龙。

“嗯,先去买点包子吧。”

瑶走向了一家包子店,这里同样也排起了长龙,热腾腾的蒸汽陆续飘向空中。

“呼,真冷啊。”瑶搓了搓自己下自己的手,然后向双手呼了一口热气。

瑶买了几个包子,将其隔着塑料袋摊在手上,感觉到了无比的温暖。

瑶再去步行街一旁的集市买了一点蔬菜,等到她出来的时候,雪似乎下大了。

“糟糕了,好像把伞忘在教室了。”瑶看向天空中逐一飘落的雪,然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雪源源不断地下着,不少人拿出雨伞躲避风雪,气温也越来越低了。

一阵甜美的歌声让快步行走的瑶放慢了脚步,歌声虽然只是单音节的发音,但是唱出来的人的声音堪比歌剧院里的女声。

瑶顺着歌声的方向走去,在她面前的是一名白发的女孩,她的眼睛被绷带缠住,穿着单薄的连衣裙在这里唱着歌,在她的身前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我是一名白化病病人,请帮助我。

瑶看着她,不禁表示好奇——为什么路过的人一个也没有向她的盒子里投钱呢?哪怕是100块的硬币也好啊。女孩空荡荡的陶碗里有了些许积雪。

女孩甜美的声音并没有吸引过往路人的注意,甚至都没有朝她这里看一眼。

大雪落在女孩的头发上,瞬间和她纯白色的头发融在了一起。

瑶立马走过去,俯下身子,用眼睛正对着她的脸,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取下身上的外套穿在了女孩的身上,之后用双手握住了女孩的手。

“好温暖啊。”女孩停下了唱歌,露出喜悦的表情。

“为什么在这里唱歌呢,小妹妹?”

“嗯,是好心的姐姐吗?真是一双温暖又美丽的双手呢。”女孩摸着瑶的手,在脑里想象着瑶的双手。

“嗯,你也很可爱哦。”瑶对她笑了笑。

“我是白化病患者,眼睛已经不能在外面看到什么东西了,家里还有妹妹需要照顾,所以只能在这里唱歌,寻求帮助。”女孩笑着对瑶说着自己的处境。

“那,妹妹,你的父母呢?”

“啊,我的父母把我们抛弃了,现在勉强能靠着乞讨为生。”

瑶看着她不想再说什么话了,就紧紧地握住女孩的手。

不远处,一对情侣走了过来,其中的男子拉开了一瓶易拉罐。

男子左手搂着女子,右手着拿着那个拉环。

情侣走了过来,那名男子下意识地讲拉环丢进了这个陶碗里,拉环与陶碗碰撞产生了清脆的响声。

“谢谢您!”女孩朝前方说了一声。

“亲爱的,你真坏。”女子朝男子调侃了一句。

“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社会渣子的孩子。”男子不在意地回答着。

瑶不能忍受心中的怒火,想冲向前去找他们评理。

女孩感到了手中的动静。

“姐姐,你要走了吗?”

瑶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转过来重新握住了女孩的手。

“姐姐再待一会。”

瑶拿出刚才买的包子递给了女孩。

“好温暖。”女孩再次露出了笑容。

“这是包子,你快吃吧。”

女孩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太饿了,就大口吃了起来。

“慢点吃。”

很快女孩就把包子吃完了,“姐姐,我能再要一个拿回去给妹妹吗?”

瑶听了很揪心,她把剩下的包子都拿给了女孩。

“啊,不用拿那么多的,姐姐!”女孩的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微弱的红晕。

“哈哈,拿去吧,这是姐姐请你吃的,不是施舍给你的。”

“谢谢……”

瑶再从提包里拿出了一万块钱将其塞到了女孩的手里。

“这是……,啊!姐姐,这太多了。”女孩想把钱还给瑶。

“不用了,这是听你美丽的歌声的费用,收下吧,给妹妹买点东西。”

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便收下了,“谢谢,姐姐。”

“如果可以,以后就少来这里了,如果需要帮助,你可以找到什么的地址。”瑶拿出纸笔,写上了自己的住址。

“好的,姐姐,谢谢你。”女孩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那,你先回去吧,这里太冷了,哦,对了,你有住的地方吗?”

“有的,姐姐,不用你费心了。”女孩准备转身离开。“再见了,姐姐。”

女孩正准备离开,然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姐姐,你的衣服。”女孩想把它脱下来还给瑶。

瑶制止住了那只手,“不用了,妹妹,虽然很宽大,但是可以但你不会感冒。”

“真是抱歉,姐姐,还要了这件衣服……”

“没关系,这件衣服就送给你了,你比我需要这件衣服。”

女孩向瑶鞠了一躬,“谢谢你,姐姐。”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嗯,不对,要我送你回去吗?你的眼睛不方便。”瑶表示忧虑。

“谢谢你,姐姐,这里我经常来,已经记住了回去的路了。”

瑶还是有所担忧,但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也就没有跟过去。

“真希望那孩子能平安到家。”

要很快到了住所门前,这是一栋复古的平房。此时,她的头上已经有了些许积雪。

“阿嚏!”瑶拿出钥匙打了一个喷嚏。“看来我还是会感冒嗯……”

瑶用钥匙打开了大门,快步走了进去,拍下了身上的积雪。

“我回来了,爷爷。”

不过,屋子里并没有回应。瑶认为是屋子太大了,爷爷没有听到,于是瑶便换上鞋快步'走到了爷爷的房间。

“爷爷?”瑶拉开了房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看来今天又是自己一个人吃饭了呢。”

瑶把买来的菜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然后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居家的服装,再戴上了围裙,开始做起今天自家的晚饭。

“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好好地去买点东西吃呢?”

瑶仰头切着手里的菜,心里却想着小女孩的事情。

切着切着,瑶就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好疼!”瑶立马把手指放在了嘴里。

瑶出了厨房,到了一个房间寻找创口贴和酒精,不过,即便是在这里住了将近2年了,她还依旧不记得它们放在哪里,只有爷爷知道这些杂物的下落,不过现在自己的爷爷依旧不在,也不能陪自己吃晚饭。

瑶东翻西翻,翻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是什么?”瑶找到了一个白色的骷髅面具,上面似乎还有没有洗干的血迹,“难道爷爷年轻时还会唱戏?”

瑶放下了面具,继续寻找着酒精和绷带。

“啊,找到了。”瑶最后在电视下的柜子里找到了药品。

瑶讲破损的手指处理后,便小心地做好了晚饭。

不过今天自己的爷爷好像也没有赶上饭点。

“我回来了,瑶。”爷爷带着一脸忧郁打开了大门。

“欢迎回……,嗯,爷爷,你怎么了?”

“啊,没事,就是工作上有点事情。”爷爷改变了刚才的神情。

“那好,我去给您热菜。”

说完,瑶就去热了剩菜,虽然说是剩菜,其实瑶也没有吃多少。

祖孙二人坐在饭桌上,说起了以往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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