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又好像没有。”张昊天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自语。
忽的,他眼角的余光落到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一下子头皮发麻,“靠,已经七点半了?!”
赶快起身穿衣,草草洗漱,早餐姑且拿了几块面包,张昊天推门而出,跨上自行车,一路狂飙到学校,在校门口处停下,喘气抹汗时,上课铃刚好响了起来。
“玛德…”张昊天捂眼。
在校门口保安处登记过迟到后,把自行车停好,紧赶慢赶总算来到教室外走廊上时,张昊天犹豫了会儿,还是来到了门口,对着里面喊了声“报告!”随即低下头来。
话音刚落,齐刷刷看过来几十道目光,纵使没直接对视到,也让张昊天分外尴尬。
“别走神了,做题!”严厉的女声,全班立刻收回目光。
张昊天这才感觉好受不少,但紧接着就被指着鼻子骂道,“又迟到?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张昊天,感情你是企业领导,想什么时候上学就什么时候上学吗?还是说你在家里尿了床?!这都多大了,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把不把校规放在眼里?以后还怎么找工作?哪家公司会要老是迟到的家伙?”
抬眼一看,毫无例外是那张让自己厌烦的脸。
孟韶华,是他的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二三十岁的年纪,女人,说实话长得也还算漂亮,身材略娇小,茶色的长发顺直披肩垂到腰间,胸前也挺有料,到膝盖的裙下是穿着黑丝的双腿,虽说不上赏心悦目,但也能说是匀称,比之大街上许多粗腿大妈好多了。
就是脾气很暴躁,教学方式也很…粗放,仿佛和学生上辈子是仇人似的,总是各种苛求,动辄就将人贬低,声音一激动起来和泼妇骂街差不多。而这种刺激耳膜的阵仗张昊天他们一天至少要承受十几次。
又来了,我以后找不找得到工作关你屁事啊,你就是想满足自己骂人的发泄欲吧…
张昊天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抹了把脸,虽然没有溅到唾沫,但总觉得很不自在,幸好他也算是习惯了这种展开,心中一动,有意恶搞一下,便抬起头,做出一副热泪盈眶,十分感动,喜极而泣的表情,“真怀念啊,老师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一切都变回正常了呢,太好了,学校也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了…我一直以来的战斗并没有白费,是我赢了呢…”
这时候,已经有人噗嗤笑出来,或者投来莫名其妙的视线。
孟韶华回头斥了句镇压了班上的不安分,然后一脸愠怒,眉头皱做一团,“你到底在说什么?脑子坏掉了,张昊天?”
“哦,抱歉,是我太激动了,请不要在意,”张昊天挠着头,好像从大喜中后知后觉的样子,带着欣慰的笑说,“什么也没有发生,老师,请使劲批评我吧!”
看着张昊天灿烂到过分的笑容,孟韶华无名火起,攥着拳头怒道,“你以为乱编一段不知所谓的话,就能逃脱过惩罚了?给我到走廊外罚站去,回头写一千字检讨书,再把你家长叫来!”
“呃,老师,我哪来的家长,我家里现在就我和我妹啊,难道你要叫我妹来?”张昊天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补充。
“够了,滚出去!”孟韶华忍无可忍,推搡着就把张昊天撵到了走廊上。
全班哄堂大笑。
“什么嘛,一点度量都没有的女人。”张昊天听着孟韶华暴跳如雷地让全班安静的怒斥,嘟哝说。
罚站的时间也不是很难熬,父母双亡,妹妹则在外地念书,可以说孑然一身的张昊天也光棍得很,不惧各种触发。唯一有点烦恼的就是检讨书了,好在掏出手机抄抄也就完事了,当张昊天脑内幻想完一段自己在异世界大杀四方,威风凛凛的传奇后,下课铃响了。
孟韶华带着课件离开教室时,还狠狠瞥了他一眼,哼了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张昊天恢复了自由身,回到教室里。
张昊天才和为他迫真演技和段子式的迟到借口加自爆感到有趣的几个狐朋狗友同学侃了会儿,桌子就被人重重拍了下。
周围的狐朋狗友知趣地退开,还递给张昊天轻佻的眼神,做了暗示意思很强的手势,而其他同学也嬉笑着窃窃私语起来。
“还真是受宠若惊啊,居然会有班里的女生一副要和我告白的架势拍我的桌子,而且一次性还是两个。”张昊天调笑着说,稍微从后靠桌沿的姿势中坐正了点。
来者正是两个少女,属于张昊天不是很熟悉,没说过几句话,但好歹知道相貌和名字的女生。身材一高一矮,高的是班长,名叫白溪,绑着单马尾,短裙安全裤安排上,就是经典的活力运动少女形象,但实际上她更擅长的是学习,是统治地位牢不可破的年段第一,长相甜美,性格却不服就干的男孩子气,另外,胸很残念。
矮的就是个普通学生,名叫张甜,头发遮住大半张脸,沉默寡言,整日单独行动,不是在发呆就是在睡觉,好像一直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一样,气质阴郁,皮肤白得像张纸,有点娃娃脸,除此之外还是个隐藏juru这点倒是很令人意外。
“有正事要说,中午到天台一趟。”白溪目光居高临下,严肃地说,声音很轻,仅有他们三人可闻。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张昊天问。
“总之你爱来不来。”白溪也懒得和他纠缠,带着张甜转身就走,回了各自的座位,权当刚才的事好像没发生。
想看戏的同学们顿时很失望,但还有不死心的上来问,“你们说了什么?她有没有给你什么提示,比如摩斯电码,小纸条什么的?”
“才没有。”张昊天说,“想什么呢你。”
而后又是一阵打趣,等上课铃响起,张昊天瞥了眼那两个女生的方向,感到有点奇怪:
“是我的错觉吗?她们之前是这样的吗?是我睡糊涂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像暌违许久似的,是我做的梦的缘故?话说我做了什么梦来着,啧,这就是人类的性能局限啊,记忆,尤其是梦的记忆丧失得和在公共场合看色图滑动手机屏幕的速度一样快。”
中午,转瞬即逝,全班鱼贯而出,聚散成一个个小团体或勾肩搭背或聊天打屁地前往校外觅食。
张昊天拒绝了狐朋狗友的邀约,深吸口气,还是决定去看看那两个女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来到天台,张昊天发现门口敞开着,顿时惊讶,“她们已经到了吗?这么着急,不会真的是喜欢我吧?”然后越过门槛,踏上水泥的地面,左顾右盼起来。
忽的,他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极了岛国爱情艺术片外放。
于是他寻着声源走了几步,便看到水塔后面的阴影处,两个女生正坐在地上激情拥吻着,手还很不老实地在互摸脱衣,各种液体流得到处都是,眼看就要彻底变得少儿不宜了,他感到后方传来一股大力。
却是有人把他拉了回去。
定睛一看,竟是白溪,插着腰轻声说,“看得很爽?”
张昊天看了眼在一边玩手机的张甜,鬼使神差地说,“爽是挺爽的,不过这也太刺激了吧,我刚才没看清还以为是你们俩在…相亲相爱呢,甚至刹那间都脑补出了百合情侣为了掩饰关系而找我做合约男友这种恋爱喜剧的展开呢,结果居然不是,还真是让人失望,呸,我是说太让人吃惊,不对,莫名安心了。总之现在的风气竟然已经这么开放了吗?那两个女生我好像有点印象,貌似是我们班的吧?”
“是我们班的,但你也别管太多,她们会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不要在意她们,我们聊我们的就是。”白溪说。
“很难让人不在意啊。”张昊天摸着鼻子说,“我们这样要是被她们…”
“不用担心,我给她们下了药,在爽完之前她们都会一直处于旁若无人的状态的,理论上就算是世界毁灭也阻止不了她们亲热,所以我们大可以随便说话,不必控制音量。”张甜忽然说。
“什么,下药?什么药?”张昊天惊了。
“**。”张甜淡淡的说。
“靠,你哪来的这种药。”
“自己配的。”
“看不出我同学里还有带药剂师啊。”张昊天抖抖眼皮。
“那是你太无知。”张甜说。
“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进入正题吧。”白溪摆摆手说。
“好吧好吧,”张昊天清了清嗓子,无视掉后面越发限制级的喘声,朗声道,“所以既然不是恋爱喜剧的展开,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真是两个都喜欢我的那种后宫展开?”
“想太多,我们叫你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白溪翻了个白眼说,“你也是穿越回来的?”
“啊?”张昊天愣住了,“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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