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千夜诧异的是,本以为空无一人的堤岸上,居然有人比她先一步到达了。
退魔这种没人愿意做的工作都有人抢?千夜有点质疑人生。
“给我死!”白色的刀光劈向了覆盖着厚厚毛发身着红衣的女鬼,定睛观看,原来堤岸边上居然是一个少年武士和现了原形的女鬼毛倡妓斗在了一处。
别看毛倡妓不似青鬼那般有着如钢铁一般的皮肤作为护甲,实质上毛倡妓那一头长长的毛发在承受攻击上却并不输给青鬼。
少年挥舞着太刀别看舞的如同车轮一般,实际上多半的时间都是毛倡妓在进攻,偶尔刀身弹开毛倡妓甩来的头发,少年武士才能趁势递出几刀,不客气的说,这场战斗的节奏已经被毛倡妓所掌控了,虽然一时半会儿毛倡妓还不至于将少年拖入水中,但妖鬼的体力是强于人的,战斗时间一长,少年的防御动作变得缓慢,毫无疑问胜利者将不会是少年。
“喂,女人,你快逃走吧,请你告太斋大人,武士民三郎与湖心的女鬼毛倡妓战斗过。”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千夜,收敛了妖气的关系,少年武士并没有发现千夜也是妖鬼。民三郎只将千夜当做了深夜外出的奇怪的一般民家女子而已。他只想让把“民三郎与女鬼战斗过的消息”通过千夜向岐阜立花太斋诉说,这样即便是死掉,太斋也会看在民三郎拼上性命退治魔物的面子上给家里的父母一笔可观的抚恤。
本来战力就不比毛倡妓,又分了心,少年又怎么会是毛倡妓的对手呢。毛倡妓长发甩出不偏不倚套住了少年武士的手腕,再使劲一拽,少年武士便被拽离了堤岸,就在少年武士想着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千夜拔刀拦在了毛倡妓与少年武士中间。
和青鬼不同,毛倡妓并不喜欢与同类鬼怪相争,认出了千夜的身份,毛倡妓对千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很是不解。
“你也是?”妖怪两字还没说出口,一道刀光闪过,毛倡妓便消散了。
“好险。”通过嘴型,千夜确定毛倡妓想说的是妖怪。说出来可就糟了。
“你是天上的神女吗?”月色的光华为千夜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彩,这圣洁的形象深深的刻在了少年武士眼中。
为什么普通的振袖和服普通的木屐穿在少女的身上会有着换成别的女人完全穿不出这么美的印象呢?所以果然是神女吧。
“年轻的武士大人,嘿嘿嘿,武士大人?”千夜伸出手掌在民三郎眼前晃了晃,民三郎没有任何反应。
“糟糕,好不容易遇到个武士,可别是个傻子吧。”千夜小声地说道。就在千夜想着是不是帮着武士大人控控脑袋里面的水比较好的时候,民三郎恢复了镇定。
“不知小姐从何处而来,可否通告姓名。”
对大多数人千夜的谦称都是小女,然而民三郎不过是个少年,从外观上估算,说不好还是青年御姐模样的千夜年岁更大一些,千夜干脆拿出了姐姐对待弟弟的态度出来。
“姐姐我是从北陆越后来的退魔师,名字嘛,你就叫我雷,”想了想,千夜改口道:“你就叫我千夜好了。”
差点达成成就【连小孩子都骗】
“说起来,”千夜打量着梳着月代头的少年武士,“看起来你的衣物比外面看守城门的武士大人们穿着华丽一些,武士也有具体的区分吗?”
“别把在下和那群只配看城门的半吊子相提并论。在下的家族从祖父开始代代都是武士,很了不起吧?”
“还真是了不起啊。”换句话说,你们家从祖父开始就是那种发型了?千夜言不由衷地赞叹。
没有听出千夜的奚落,民三郎将适才战斗中脱手的太刀装回鞘里,长出了一口气:“总之,毛倡妓的退治完成了,有这一缕头发作为凭证,差不多可以拿回去向太斋大人交差了。”
“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得赶快回店里才行呢。”千夜看着天色,惊呼道。
“店里?除了退魔师在做着别的工作吗?你还真是辛苦。”民三郎感慨道。
“旅店啊,是旅店。姐姐我从越后来的,在这里又没有相熟的友人和亲属,能住的地方不是只有旅店吗?”
“是旅店啊。”民三郎尴尬了。
“说起来,你嘴里的提到的太斋大人,是谁呢?”千夜问。
“是岐阜的城主立花太斋大人。”民三郎回答。
“城主?你的意思是你认识城主?”千夜正愁没有理由靠近城主呢。
“是啊,怎么了。身为武士认识城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奇怪的女人。
“不,我的意思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需要见城主。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能让我去见城主一面吗?”
“你一个女子,见城主能有什么事。”民三郎不以为意。
“当然是,是很重要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你带我去,在路上我跟你细说。”不由分说,千夜推着民三郎的肩膀,向天守阁的方向走了过去。
“喂喂,你这个女人,不要突然推我,哪有女子在大街上推着男子走的,这是很有伤风化的。”
“好了,好了,到了地方请你吃三色团子,不要再闹别扭了。”
“别把我当小孩子!话说你的语气,你以为你是我姐姐吗,我姐姐都不敢这么对我!”
在吵吵闹闹中两个人向天守阁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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