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体态虽然不如从前,他的那双眼睛似乎早就看透了雷的想法,雷的手心冒出了冷汗,嘴唇也随之干涩起来,对这个人无法说谎,他告诫自己。
“我……”
“我们来当然是为了探望一下您了,巴鲁斯特罗公爵。”抢在雷开口之前,哈利说。在外面闯荡了五年的时间,哈利也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场面,若是被对方抢得了主动,谈话会完全变成一边倒,向他们不利的局面发展。“毕竟我已经离开克斯托里亚五年的时间了,一回来又被国王陛下制定为了魔法院的副席,作为平民出身的本人压力也感到非常巨大,考虑到之后的诸多事宜特地腾出时间,让我的挚友一起来拜访一下身为十大贵族的巴鲁斯特罗公爵。”
哈利边说边观察着巴鲁斯特罗公爵脸上的表情,当在说道平民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哈哈,我也只不过是十贵族之一。”巴鲁斯特罗公爵喝了口红茶,停顿了一下。“早就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早已不是五年前那样的小鬼了。”
“阁下谬赞了。”哈利接口说道。“按照现在的发展,对了。我和雷两个人势必会继承乔伊斯先生的衣钵,对雷来说肯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对于我来说。唉,出身草根的我肯定会被卷入各种各样的政治纠葛之中,我只不过是一介小小的魔法师,渴望的只是探求魔道奥义而已。”
在哈利说道衣钵这两个字时候,雷微微地露出了苦笑,被成为书呆子的他,哈利将话说道这种地步再愚笨的人也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嗯,原来如此。”巴鲁斯特罗公爵一手支撑着脑袋,手指不断地敲着椅子把手。“你们有没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从前的森林边上有一棵生长了三十年的大树,大树的脚底下新长出来一根藤条,森林里阳光非常充足,那根藤条没到几个月的时间就攀上了大树,长得和大树一样高大。”
听完哈利表明了自身的离场后,巴鲁斯特罗公爵站了起来,透过窗户望着窗外,庭院里也有一颗一模一样的大树。
“那根藤条对着大树说:大树,你看你生长了三十年的时间也就长那么高,我仅仅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长到那么高,若给我三十年三十年的时间,那肯定和天空一样高,大树笑了笑没有回答。隔了几周的时间,森林出现了一场强烈的暴风雨,暴风雨过后依附在大树身上的藤条被连根拔起,而生长了三十年的大树依旧屹立在哪里。哈利,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巴鲁斯特罗公向他提问到。
“当然了,没有一棵树能够长成参天大树嘛,这很正常,更不用说是小小的藤条了。”哈利耸了耸肩回答道。“既然巴鲁斯特罗公爵给我们讲了一个那么生动的故事,我这里也有一个关于大树的故事,不晓得公爵愿不愿意听一下?”
“哦?不妨说来听听。”对于哈利的答非所问,就算他不听哈利也会继续讲下去。
“这是我在旅途中听旅人所说的故事。从前有一块森林,森林的边上有一片河堤,森林的边上恰好也那有那么一棵生长了三十多年的大树,嗯嗯,真是好巧,好巧。”哈利说着偶尔有一些停顿,对魔法师来说,咏唱是基本中的基本,他们这样等级的魔法师已经能将语言精确到音节,当然也明白如何表达能更让语言有感染力,熟练运用这种个技巧的哈利,讲述的故事比那些吟游诗人更有感染力。
“河提上生长这的是一大片的芦苇,春去冬天来,那些芦苇枯萎了一片又一片,而大树屹立不倒保持着长青。有一天,大树对那些芦苇讲:你看你们,一年到头不知道要死多少,永远也长不到像我们那么高,有什么意义呢?芦苇们并没有回答只是随着微风摇摆。然而,就在几天后不久,森林遭受到了几十年难遇的暴风雨。持续了一整夜的暴风雨在第二天恢复了晴朗,那棵生长了三十年的大树被连根拔起,而那些河提上的芦苇依旧随风摇摆。好了,我的故事也讲完了。”
哈利说着一口气将杯中的红茶喝了干净,巴鲁斯特罗公爵听完后默不作声,一旁的雷也陷入了沉默,两个故事的寓意已经表达了很明白。
“还真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巴鲁斯特罗公语气中听不出了之前的那种和气,身为十大贵族的他从来都没有受到别人的威胁,即便是梅尔吉斯王在这里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他放声大笑,这足以让两人捏了一把冷汗。“好吧,小子。我就让你这根藤条稍微依附一下。”
“多谢巴鲁斯特罗公爵的厚爱。”哈利站起身来向他行了一个礼,脸上泛出了微笑。
“总而言之,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吗?”走出了巴鲁斯特罗公爵府,哈利长舒一口气。“刚才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办才好。”
“是啊,也十足让我捏了把冷汗。”对于刚才两人之间的交谈,雷还心有余悸,之后的交谈两人一见如故,已经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青梅竹马了。“巴鲁斯特罗公爵的好像并没有传闻中那么讨厌平民的样子,咳咳。”
“或许是吧。”哈利耸了耸肩,交谈过程中他旁听侧击地询问了当年关于老师魔法决斗几天的细节,公爵都从正面完美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一个活着岁数是他们总和的老家伙,在这点问题上都露出破绽的话,根本愧对于贵族的名号了。
“一切还得从长计议,咳咳,咳咳。”
“从长计议……吗?啊!!!对了!!”哈利发出了一声惨叫,不仅仅是雷,就连边上工作的侍卫们都变得紧张起来,新上任的副席法师若是出了点什么事的话,他们的脑袋也会跟着不保。“走得时候太着急,忘记了!应该向巴鲁斯特罗公爵借一件女仆装之后好给维姬穿的!”
“我说你啊……”雷用着从小和他在一起就养成的习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和你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吓出心脏病出来。”
“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哈利说道。“雷,你先回去吧,上午记得还有课需要上,还有感冒一定及时要找医生去看啊,可不要小看感冒了啊!”
“我说那不是你的事吗?喂!!”等他转过身去见到的只有哈利越来越小的声音,这让他回想起过去那段惨痛而又漫长的童年岁月,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雷,抱歉了,我等不了那么久的时候。”哈利双手合十向着看不见雷道了声歉。运用风系魔法隐藏了自己的身形,同时给与自己寂静魔法的加持,这或多或少会影响魔法师施展魔法,对于不需要怎么咏唱的哈利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妨碍。
从广场与雷分别之后,他迅速地回到了巴鲁斯特罗公爵宅邸,躲过了门口的守卫小心翼翼地潜入了宅邸。在回答关于韦恩老师决斗那几日的问题,公爵的回答太过于完美,正是因这份完美的回答反倒是引起哈利的怀疑。就像是某人预先知道他要过来,猜测出了问题并拟好了答案,这种精心准备的骗局对付普通人堪称算得上是完美,经过这五年的时间他不仅仅在魔法造诣上有所精进,在旅途路上同伴对他的教诲,以及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人,让他对人心也有了长足的掌握,正因为有了这一份进步,才让他察觉到公爵的对话中有所隐瞒。
所以哈利在与伯爵最后的对话中他埋下了一颗种子,足以让公爵动摇的种子,能够通过死者的躯体或者是生前拥有强烈习惯的物品呼唤出死者的灵魂。世界上的确拥有这样的魔法,身为祭祀神官的他和这种魔法无缘,他以前的同伴也和这样的魔法无缘,可作为引子这已经足够了。人,往往在这个时候会变得小心谨慎,为此才会出现致命的破绽,哈利是如此坚信。
“好奇怪。”
利用风系魔法隐藏住自己身形,哈利在伯爵府邸快速穿梭着,只要不是拥有强力感知能力的魔法师或者探测隐形的结界,普通人根本无法探知到他的身形,然而就是这点让他感觉到奇怪,潜入宅邸的这一路非常顺利,根本没有碰到半个人影,让他引以为豪的魔法失去了本来的效果。
从伯爵宅邸折返回来只间隔了五分钟的时间,在一路出伯爵府的路上他将守卫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包括轮班的守卫在内,为此选择了非常偏僻的潜入路线,但是这也实在是太奇怪了。整个宅邸太安静了,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怪异的感觉让他提高了警觉。
“希尔弗,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从腰间抽出了魔法匕首,绿色的魔法石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依存在魔法石中的是还未成型的妖精。即由哈利魔力的字样以便能够进化撑真正的妖精,这个妖精的胚胎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人格,对环境探知方面比人类敏锐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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