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实验室,零默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下了楼。而实验室内却是一片狼藉。
两个实验室老师脸几乎要和身上的白色实验服同色了。嘴唇抖了半天,哆哆嗦嗦地挤出两个字:“怪物!”
零默的确是个怪物,他下了楼,走到离实验室大概50米远之后,才拿出手机,拨号。
“喂,119吗?永东中学实验楼AS205好像合成了点过氧化物……是……对,已经结晶了……是,是的……不多,不多,也就30克。什么?好的。知道了。”
挂了电话,零默冲实验室里的两个老师挥挥手,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和那个笑容没有多大关系了:“老师,不用看着了,军队十分钟后就到。”
军队?其中一个老师差点坐地上。另一个也是半天才说出话:“军队?”
“嗯,我报了化学式和克数后,119那边就说他们没有办法了,所以就打电话给最近的军部了。”零默还挠了挠头,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十分钟后,永东中学实验楼就被拉了黄色警戒线封锁了起来。
“零默同学,经过校委会讨论一致决定,取消你在实验室做实验以及接触化学试剂的所有机会。以后不能接近实验楼50米。”
走出办公室,零默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地看着天空。实验楼不能进,不就是物理实验毁掉了实验台,化学实验合成了点过氧化物(炸药),生物实验折腾出了 一些比较耐活的变异菌而已吗?至于连实验室都不让进吗?
这已经是被禁止入内的第三个地方了,再这样下去,除了寝室楼,食堂,室外操场,这个学校已经没有可以被允许去的地方了。
一个月前,零默转入了永东中学的一年级四班。开学不过两周,这个时候转学倒是给他招来了不少流言。
他来自实验中学,转到这个升学率还没有之前学校三分之一的破地方,难道是待不下去了?
事实证明,零默的确是待不下去了的。倒不是因为他不好好学习、他是个不良少年什么的,而是……他实在是……太能惹麻烦了。
短短的一个月,全校师生已经认识了这个转学生了。
平时在教室的文化课还好,实验课……只要是要自己操作的课,一不留神,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家伙就会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
像什么……电脑课把全校的管网弄瘫痪,甚至当时连教学楼里正在授课的多媒体都没有幸免;物理实验课弄崩整个实验楼的电网、化学实验课合成各种毒物甚至炸药、生物课弄出什么超级细菌;室内体育课不小心弄坏天花板的照明……而这家伙还偏偏不是故意的。
蝴蝶效应,他的行为只能用蝴蝶效应解释。最经典的就拿那次体育课说吧,打羽毛球不小心脚下一滑,滑了之后把手中的拍子给摔出去了,拍子横飞,差点绊住旁边场地的一个同学,那个同学像躲开球拍,结果没有接住自己的对手打过来的羽毛球,羽毛球飞过,砸到后面的桌子,正好砸掉了桌子上的玻璃保温杯,杯子碎了,茶水淌了一地。还正好泼在了仰卧起坐的垫子上。老师去拿来垫子,防止垫子被继续浸湿。垫子上有残余的玻璃渣和杯盖,老师抖了抖垫子,结果垫子上的杯盖滚落,滚到了地板上,结果匆匆拿来拖把的同学没看见,一脚踩在了杯盖子上,滑了一下,没有摔倒,却一个趔趄把拖把丢了。拖把长柄砸在长桌子上,然后贴着桌子边倒地,结果把桌子上乒乓球盒扫倒了,20几个乒乓球翻涌而出,蹦跳着乱跑。大家一时间都过来帮忙,乱成一团,不知道谁踩到了打气筒的绳,打气筒倒地,砸了一下靠着墙的梯子的一只脚上,结果梯子不知道是不是没放稳,居然一歪,倒了。倒的时候砸住了高处的一个吊灯,吊灯的一根绳断掉,另一根绳子则带着吊灯甩向天花板后在吊灯被反弹的那一瞬间断掉,砸在地上,接着是以圆弧轨迹运动的梯子……
一次也就算了,问题是只要这家伙在,室内体育场就要有不小的动静。在第四次发生事故后,他们班被剥夺了在室内体育场上课的权利。然后体育场就太平了。
零默,一时间这个名字已经成为和“厄运”等同意思的词语了。在班里,大家都会主动和他保持10米安全距离。不是迷信,而是不少人用“绳命”测量过的。
只要是不想死的,没人怎么愿意接近零默。但是大家发现,那家伙的“死亡flag”也不是很高频,似乎是只要不招惹或者刻意接近,倒也不会太倒霉。
因此,没多久,教室的整个又后角都“寸草不生”了。连老师都不会没事去过问那里。
我是厄运……零默咬着嘴唇看着大厚本的小说。他已经习惯独来独往,虽然每次厄运都只是降临在自己周围人身上……周围人……
纯黑如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眸子一闪即逝那一丝冰冷,精致如玉雕琢的脸庞几乎没有什么生气。
人们呢,要么不会怎么接近我,而那些接近我的……都没有好下场……
零默平时一个人,偶尔想找点刺激的话也会扎人堆里。不过可能是特殊的命格加上自己高到妖孽般的成绩,零默的高冷从头武装到脚,连牙齿都没有漏掉。孤独?零默笑着摇摇头,他从未感觉。与生俱来一般,他也在寻找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清净。那双令人失神的美丽眸子里,空洞洞地如同深渊一般,寂静得什么都没有。
不过呢,命运这家伙偏偏爱给他开玩笑。你不主动接近别人,别人也躲开你……你以为这样就能相安无事了吗?
茶楼,是的,零默不止一次地从它面前经过了。
那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二层小楼,青砖灰瓦,在各种林立的高新建筑之中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每当路过门口是时候,零默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向里面看。木制仿古式的桌椅,没有什么客人,甚至说没有客人,整日冷清清的,光线不怎么好却没有装过电灯的样子。
是不是没开张?零默每次走过时都会这么想,可是一连三个月,茶楼都没有生意的样子。就算是零默也忍不住好奇……这家店怎么还不倒闭。不过纵使再好奇,零默也没有进去过。谁想闲着没事给别人添麻烦呢?还会是个不小的麻烦。
夜自习。零默一个人走在路上。夜自习下课零默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他喜欢这种安静无人的感觉,尤其是夜里。
又像往常那样路过茶楼,可这次他却走了进去。因为,他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萤火虫,这个在乡下都见不到几只的绿色生物竟然成群结队地在茶楼里,把这个本来就不怎么大的地方照得绿莹莹的,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进去?零默眨了眨眼睛,走了进去。因为,实在是没见过这至少上百只的萤火虫在一个本来就黑的房间里飞舞。真美……零默眯起眼睛,一脚跨进了茶楼。
可是当他跨进茶楼的那一刻,不知是不是因为惊扰到了萤火虫,那些成群的萤火虫排成长龙一般的身形迅速上了楼,不出三秒,一楼又恢复了黑暗。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处于谨慎,加上自身本来就能引来各种各样不妙的事情,零默默默转身,打算离开。
“既然来了,何必这么快就离开呢?”身后是一个温和的声音。有人?想着刚刚的萤火虫的异像,零默没有回头看,只是嘀咕着:“恶灵退散,恶灵退散……”一面抬起脚准备离开这个明显不对头的地方。就冲这氛围,就算冒出来点妖魔鬼怪白骨精也正常。
“你以为你离得开吗?”那个声音笑了,可是并不难听,反而有些亲切的感觉。
脚忽然变得很沉,明明门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走不过去似的。
“来,零默,坐,喝一杯茶吧。”那个声音又响起。接着身体不受控制一般转身。
青灰色的身影在黑夜里也甚是显眼,只是那张脸庞却却模糊不清。只是不知从哪里透过来的清幽月光却把他那一张勾起可人弧度的嘴招的清楚。看着这个模糊不清的笑脸,零默吞了一大口口水,身子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挪了挪长条凳子,坐了下来。等坐下来之后,身体也在一瞬间恢复了自主权。
“想不想解开诅咒?”这是第一次看到那个青灰色身影的面目。说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苍白或者什么的,那是一张精致得让人失神的脸,只是那张脸上挂着的那个笑容却透着淡淡的悲伤,让人一不留神就陷入其中。
“诅咒?”零默一愣。
男子站起身,拍了拍零默的肩膀:“你以为,发生在你身上的……全都是巧合吗?”
诅咒?发生在我身上的……
“现在呢。”男子离开位置,拿出一个冰凉又坚硬的东西,直接塞在零默手里,“你需要除去你的诅咒。”
那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匕首,仿佛是拿一整块黑色的金属锻造成的,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没有一丝缝隙。
零默抬眸,黑色的眸子里又出现了一个白点。这是这个房间里除了这个青灰色长衫男子的第二个人影。
他是诅咒?男子握着自己的手,把匕首尖对着那个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白色人影:“去吧。杀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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