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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I remember you

第三章 I remember you

‘你知道我是誰嗎?

舞夢放下筷子,誠摯的問道。

紛紛少女彆扭道:‘別裝傻了,我不會再被騙了…妳真的不知道?’

舞夢搖了搖頭,因為,自己真的想不起來。

‘烏魯~我我,也不知道……’

粉髪少女又再次飄動著。

‘是嗎........’

舞夢看得出來她知道一些事,但既然她不想說舞夢也沒點破,自己一無所知,還是靠自己回想比較實在。

但達叔可就不太領情了。

‘玉玲,妳是不是隱瞞什麼啊’

達叔和顏悅色問道同時用漏網把麵條往上一拋,麵條宛如飛龍直衝……天際(天花板?),最後華麗飛入漏網,動作熟練精巧,舞夢心想拉麵這樣會更好吃嗎...

玉玲眼神跟著麵移動,慌忙說道:‘達叔別激動,我的麵麵麵啊!呼~我沒有說謊,我打包票!’

語氣停頓,看到達叔緊盯她,玉玲眼神再度亂飄。

‘……應該’

達叔無奈笑笑搖搖頭,似乎感嘆這孩子真的很不會說謊。

碰~!!!磅康~邦康~

一個穿著女僕裝少女手忙腳端著小菜衝出廚房,一不小心踩到地板上的抹布……

少女滑稽的滑了一跤,頭部直接和地板輕吻。

‘嗚~~好痛~~’

聲音十分的輕柔好聽,有治癒人的魔力,但這萌萌聲音的代價是……

有一位坐在單人座的大叔,直接被飛出去的托盤K 到,身上佔滿傾覆的湯麵,十分的不堪。

另一個倒楣者就是舞夢,她的湯麵內飛入一條不科學的抹布,少女緩緩夾起…抹布,上面圖樣是‘萌煞’麗莎的微笑,舞夢眼神慢慢黯淡下來。

達叔則無言望著,玉玲無奈搖頭掩面。

‘好幸運沒受傷,咦?我的麵呢?啊啊啊啊!’

女僕少女頭上留著鮮血,卻不在意的笑道,但一看到眼前慘狀立刻慘叫。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少女不斷鞠躬向兩人道歉,臉色非常惶恐身體也再發抖。

靈夢仍處在腦袋當機狀態,喃喃自語著:‘我的麵有抹布…抹布……?’

抹布似乎戳中舞夢某條神經…

另一方面,大叔不領情的大罵:‘就只會對不起,上次也潑我一身麵,對我有意見啊!’

‘對不起!!!’

‘對不起有啥用!林北今天夠倒霉了還要受一身氣,妳媽生妳來幹嘛?’

大叔開始連環開罵,中途達叔或旁人想插話都失敗,其他人則冷漠看著,讓他失控謾罵少女。

女僕少女低頭不敢應聲,眼眶淚水充盈。

‘廢物,無能,垃…’

‘夠了太超過囉,大 叔’

舞夢終於脫離抹布的陰影,放下手上筷子,臉色不悅默默站起來。

‘哈?你誰……嗚’

大叔原本面紅耳赤憤怒著,一看清靈夢的臉,立刻臉色發白,氣勢減半。

‘一葉大小姐,為什麼妳在這…’

一葉…?我現在身體名字嗎?心中無限疑問,但靈夢按耐思緒冷靜道:

‘這不重要。服務至上,但服務生不是發洩工具,給我道歉。’

‘為啥……大小姐,這是命令嗎?’

‘這非命令,與我是不是大小姐無關,是作為一個人的基本尊重,我啊,‘希望’你道歉,誠心的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舞夢此時散發不容置疑的氣場,冰冷的聲音充分展現威嚴,雖然頭髮凌亂不堪,臉蛋平凡無比,卻宛如女王下令。

‘嗚對對不起啊,我剛剛太過分,這是慰問金請收下,一葉大小姐,我回去會深刻反省,我先走了’

大叔不管身上慘狀,遞一張千元給女僕少女,隨後慌忙離開店面,中途舞夢有意謂的盯著他指著碗,大叔還倒退回來擺了麵錢,小聲說了打擾後快速逃離。

舞夢見大叔離開後又恢復面無表情,靜靜坐回位子拿起筷子挑起抹布,準備繼續吃下去。

‘哎呀。我幫妳換一碗,稍等’

‘嗯………’

看著眼前的麵被抽走,舞夢看似發呆的望著正在清理座位的女僕少女,她額頭已經貼了ok棒。

有種感覺,女僕少女她應該認識,但想不起來名字和她的一切,而她似乎也不認識自己…

舞夢決定還是先不要搭話好了。

(‘好煩,真討厭自己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一無所有,那就主動出擊吧。

‘達叔,這裡有什麼重要地標嗎?’

達叔ㄧ手壓緊太陽穴一手煮麵沉思後說道:‘嗯~鶯歌石吧?’

接下來,舞夢向達叔詢問鶯歌石確切位置和資訊。

‘一葉,妳想要幹嘛?’

玉玲吃著麵問道,口氣有些不善,看來自己真的不受信任,不過靈夢沒有介意。

‘探險……吧?’

說去找記憶心理沒底,去看石頭不一定有收穫,舞夢選擇傻笑模糊回答。

雖然在達叔和玉玲看來,靈夢是鬼精靈般微笑巧妙回答,似乎要幹大事。

‘反正不關我的事’

玉玲仍是冷漠回應,舞夢也沒多說什麼,和達叔約法三章後離去。

畢竟達叔擔心一個女孩子晚上夜遊危險性,但阻止不了心意已決的舞夢,只好叮嚀要早點回來、不要亂走。

舞夢離開後不久……

‘走了呢’

玉玲整理著碗具若有所思道:‘達叔,別被她騙了。雖然今天很正經,但她在學校欺負我的朋友…’

‘是嗎?’

達叔煮著麵,露出感嘆表情道:

‘但在我看來,她現在是潔白明亮的白紙呢,底下藏著無數的色彩’

‘真是文謅謅,我不懂。算了,我想去外面散心,達叔掰~’

玉玲小跑步離開店面,達叔笑笑望著門邊。

‘我是大小姐……嗎?’

‘我的名字是一葉嗎……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無視周圍來往的人群,舞夢沒有停止思考過,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通往鶯歌石的山腳邊。

一步一步往上走,每個石頭階梯都是懷念的觸感。

階梯旁有微小燈光指引道路,漸漸的,那個龐大漆黑的巨石映入眼中。

一個如巨鵰的大石頭,最特別的是,那漆黑巨石有淡淡紫光。

聽達叔說,傳說中有位魔法師殞落在此,強大的魔力也保存在這,似乎在戰爭中保護躲在石下的居民。

現在,只是一顆平凡的巨石。

‘真是平凡無奇,但好懷念呢’

舞夢冒險踏入坡陡山坡,爬到巨石旁凝望。

仔細一看,巨石下似乎被刻數字,舞夢心中譴責沒有公德心的遊客,向前想要看更清楚,重心不穩,一手壓在巨石上。

手壓的地方詭異散出紫光,舞夢嚇到急忙抽回手,但紫光仍罩住她。

光芒散去之時,自己變身為一名男子,處在鶯歌石階梯間,旁邊多了一名美麗黑髮少女開心望著星空。

舞夢心中非常驚慌,但自己卻自然開口和走路,不受控制。

‘看吧!這是為妳特別準備的!’

‘哇~好美麗的星空’

黑髮少女感嘆道,不久,又拉拉舞夢說道:‘這禮物我很喜歡!吶,以後都要幫我過生日喔~’

‘好啊!一言為定’

黑髮少女伸出小拇指勾向舞夢的小拇指道:‘打勾勾,說~謊~的吞一萬根煙’

‘是針吧,小傻瓜’

被舞夢突破盲點,少女臉紅搖搖頭。

‘穆嗚~沒差啦。討厭’

‘哈哈哈’

‘嗚魯塞’

黑髮少女將頭靠在舞夢胸前撒嬌,忽然想到什麼,將頭微微抬起小聲道:

‘吶,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吧?’

就在舞夢準備開口,眼前忽然散出紅光,退去之時,又是寧靜的山區風景。

‘......雖然不明白,但心真的很溫暖…’

舞夢知道,她就是男生自己的女朋友。

努力不要讓自己多想不祥的紅光意涵,舞夢仔細品味那份溫熱的回憶。

就算自己現在多麼寒冷,多麼無助,至少,她被別人掛念著,這樣就夠了。

這讓她有走下去的目標和動力,這樣就,夠了……

眼前石石所刻數字,是的凌亂的‘37’。

粉髪少女躲在不遠處大樹後方,靜靜的看著一切,小小的眼瞳透露出無數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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