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时间又度过了。
又是夕阳西下的时刻到了。
金光洒在我刚做好的饭菜上。
……
“叮咚”门铃响起。
“爸爸,我回来了”
一声清脆如同风铃般的招呼声迎面而来。
这是我可爱的女儿,我唯一的亲人。
她是个混血儿,但估计她永远不知道,也但愿她真的不知道。
最近忙于学校活动,所以经常很晚回家。
成绩优异的她,我只希望她能活的开开心心,作为愚蠢父亲的我就满足了。
“叔叔好。”
她的身边是一位黑长发飘飘的女同学,看起来好像在脸红,在思考点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好,我是小于的父亲”
我自我介绍。
“对了,小白呢?”
我不禁关心起老白的儿子。
“那蹭饭的懒鬼他说自己有事做不来了”
女儿嘟起嘴,像一条调皮的小金鱼。
“白……白啸啊”
“是啊,那家伙就在隔壁住,其实我们家这个房子也属于他父亲的”
“唔嗯”
黑发少女瞪大眼睛,就像等待什么,脸红红的。
“来,一起吃饭”
“嗯”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热闹一点,毕竟,孤独陪伴我太久了,透不了气。
“你爸爸做的菜挺好吃哩”
“……因为他就只会做这几样嘛”
“哈哈哈”
……
我曾经和老白也是像她们俩关系好,我们初中同学,也是高中,大学也是同一个学校。
直到毕业,我们才各奔东西。
“我说啊,魏仔,你去哪发展”
“日本吧……”
“为什么?”
“我想在异国他乡做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确实说过,也曾经做到过。
“你这个人啊,有个最大缺点,就是做什么事都太理想化去思考问题。”
“怎么嘛,我就是想啊”
“好吧好吧,你去顺便找个日本媳妇组个家庭吧”
……
确实,我真的曾经做到了。
“对了,白哥,你去哪里?”
“回家乡教书,那条穷村子,荷花镇。毕竟这地方大把前途光明”
“祝你好运”
“呵,大家都是。对了,你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欢迎你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啊,那谢谢了啊。”
“还有啊,如果你在日本生了个女娃,到时候出嫁时记得叫上我去喝喜酒,请我”
“那是,那是。大家都干巴爹”
“哈”
校门口一阵轻快的轻风拂过。
……
我在日本确实有一个家庭,但出了问题导致婚姻破裂。我输了,输的一无所有,法院判决,我分得女儿。
不得不带上唯一的亲人离开伤心之地,回到祖国,来到荷花镇,那个老白的落脚点。因为他说过——
“……如果你有问题,我一定会帮到你的。”
……
但我找到他的时候,他……
带着他的儿子在医院陪伴一个病重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他的爱人。
“你要记住,她是你的妈妈。”
“是你唯一的妈妈!!”
“你要记住!不久后,她就要离开我们,去一个美好的世界”
“一个没有悲伤,但也没有欢笑的无聊世界……唔……”
“……你……你这傻儿子,怎么不给我一点反应啊!”
老白显得很憔悴,他试图让他的儿子有点反应,但是他的儿子仿佛失了魂一样,一点都不在乎父亲的哭泣。
我看到都觉得难受,这时一只小手扯了一下我的衣服。
“爸爸,他们看起来好惨,他们是谁啊”
“……啊,那不是惨,那是一种,悲伤的幸福。当你发觉自己快要走了,最爱自己的人都在旁边……”
“但是那个阿姨,好像快要死了啊……”
“别乱说话”
……
老白似乎没听到。
“白……我和你在一起我感觉,真的很幸福,哪怕,不久的几天内,我的寿命将消尽……但很感谢你给了我成为一个妻子与母亲的机会,还给我带来了这样可爱的孩子……作为一个幸福的女人,很满足了……”
“但我怕他年纪小,不能记住你的,我……”
“没事,你只要告诉他……他曾经有一个命运不太好的母亲。所以……并且……告诫他,自己的命运啊……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会教他的,你先休息一下吧……”
那个男孩仍是呆如木鸡,而老白已经成了一个泪人。
这时他的爱人闭上眼睛,但几天后,她就真的再也睁不开眼了。
葬礼那天,只有他和他的儿子在雨中凌乱。
枯树上唯一一片叶子也陨落了。
……
“有事求我吧,魏老兄”
“……嗯,但现在这情况看起来,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没事,你的事我知道了,你想要一套住所吧。我家旁边有一个旧房,是一对老夫妇,他们的孩子接他们去城市里住了。他低价卖了给我。你去那里住吧。还有,你的工作我也帮你找好了,附近有间孤儿院或者图书馆想招人当助手,你去那里打个招呼说一下我名字就行了。”
“……真的……十分感谢……你”
“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
“嗯……白哥,你如果有事情做我一定会赴汤蹈火帮忙”
“呃,这样的话啊,对我儿子好一点啊,他比较蠢,也比较自闭。还有啊,记得那一句话”
“……嗯,对了,是什么话?”
“嘿嘿,你懂的”
“……不懂唉”
家门口再次恢复快活的气氛。
……
……
“对了女儿,我跟你说个好事情啊”
“什么好事啊?”
满脸米粒,略失淑女形象。
“图书馆老头子把图书馆转让给我了。我现在有了经营权”
“哇,那你就成了老板啦?”
“是啊,以后工资就是直接收入。”
“哇,太棒了”
……
我很开心地告诉她,她也以很高兴的态度回应我。
但他旁边那位黑长发少女不出声,闷着。
突然发现她在盯着我放在桌子上的袋子。
里面装了几本诅咒术书。
“叔叔,能不能让我看一下那个袋子里装了些什么。”她一本正经。
“呃,那可不行”
我有点恐惧,心跳突然加速,直冒着大汗。
“我想看”
她突然站了起来,并直接向着包袋奔去。
“喂!”
不禁大喊了出来。
她停下了脚步,定着不动几秒钟。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突然突出极度愤怒的表情,拉着女儿的手跑出家门。
“唉?你在干嘛啊?”
我愣了一会,突然想起差点出事。那些罪恶之书可不能露出于世,否则就很麻烦。
把包袋拿起然后扔进房间,反锁,然后小跑到门口。
我搞不懂那个奇怪的女孩子到底想做什么。
但当我站在门口时,我听到一句话,让我全身从小到上都打了个颤抖。
“……赶快!远离荷花镇!远离你的父亲!不要被黑暗拉进不属于你的深渊!那不是你的世界!快跑!”
说完,黑发少女向远方奔跑,直到消失。
……
……
留下的,只有餐桌上还没吃完的那碗饭。
还有那句,回荡在我脑海里的那句话。
我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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