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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糜烂的世界

第七章 糜烂的世界

死神才不会呆在墓地里,也不会理会死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真正的死神,因为死亡所带来的是无欲无求的信仰。

艾瑟尔了解到局势时,就没有再选择什么接下来的动作了,因为他知道这样什么用也没有,自己无法改变什么,况且也不需要改变。况且自己从没有有过那么凝重的使命感。但是最让她在意的还是。

“艾莉克希娅.......”

妹妹的身影就像毒品一样让她沉醉,但是他知道那是妹妹小时候的样子了,那时的她还是个半大的傻傻的小公主,经常被财政大臣的女儿骗去圆谎,最后解决不了的时候会去找自己这个同样不怎么靠谱的兄长。

至今仍然记得第一次来找自己的时候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让自己淡漠的心难得触动了一次。她抱着自己在她生日上送的布熊泪汪汪的,哽咽的诉说遇到怎样怎样的事情后趴在自己怀里痛哭时。

自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对于他人是那么的重要,第二天自己亲自去解决了那件离谱的事,其实也就是她把财政大臣的印章和舅舅—管理关税的皇亲的偷偷换掉了,自己出面也是难堪了许久才平息了这场风波,记得那是听说已经没事了之后幸福的笑脸洋溢着轻松的欢笑和对自己的信任。

“今夜看来没法这样离开了!”

察觉到周围怪异的氛围,艾瑟尔知道了什么,但是这不影响自己的追忆。

自那以后他们形影不离,一高一低的两个身影随着时光的洗礼渐渐追赶,原本的那个爱哭的鼻涕虫也被教养很好的,威严满满,亭亭玉立的公主殿下所代替。

但是她的那份天真好像没有随着身高的变化所丢失,在私下,她依然是那个爱粘着自己的小丫头,自己不知道该对待自己的妹妹报以什么样的感情,也不想去想,甚至不敢去想。

人们的口舌总是纷纭的,一传十,十传百,自己和妹妹关系好像被一层薄薄的屏障隔阂了,那是人们眼中的“乱”。

妹妹喜欢看骑士小说,因为她总把故事中的主角当作我这个近乎偏执狂的兄长,而自己去当那个被巨龙抓走的公主,有次她甚至突然问。

“欧尼酱!如果我被恶龙抓走了,你会不会来救我啊?”

天真的眼神从下往上看着自己,自己鬼使神差的回答。

“看来那时候我也就要做次屠龙的勇者了呢!”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在回答的一瞬间她似乎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或许是为我担心吧,毕竟巨龙的强大和危险是无数被覆灭的城邦所证实的。

离开了小镇的中心,踩在有些脏的松软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如果说现在的我还有什么支撑活下去的理由的话,只有你了……”

声音很小,似乎只为了让自己知道。

也就在这一瞬间,破损的石墙后窜出几个黑色的身影,一跃而起然后扑向艾瑟尔。

哈哈哈哈………

从面具下发出有些沙哑的笑声,听起来一点也没有此刻妖精的声音。

根据身体像融化了一样的倒了下去,然后化成了一团不可捉摸的模糊黑烟。

半响,在原本冷清的草地上已经多了几具奄奄一息残骸,他们被破坏的程度令人发指,但是不可思议的还活着。

断剑插在胸口,已经只剩一半的残肢微微的抖动,好像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可惜早已经连这样的权利都没有了。

艾瑟尔静静的伫立在一旁,低头俯览着这一切,活动了活动有些发木的手指。

“你们唯一的错就是矛头指向的是我,不过庆幸吧!这是最后一次犯错了……”

没有去摸尸体,因为在艾瑟尔下意识中他们依然是正面与自己较量的战士,和路边的打劫强盗之辈完全不同,他认可这样的战士,哪怕是刀剑相向也会将自己最得意的武力展示给他们看,他认为这是战士唯一的信仰。

不去看那一团团糜烂的肉堆,顺着另一条大路,她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太多的血和哭喊会让自己遗失初心,武力不一定象征着征服,她是这样相信着的,但是或许时代已经不复从前了。

“弱小不是错,错的是不知道何为弱小!我收回前言。”

听着背后隐约有乌鸦的叫声,艾瑟尔心底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哽咽,那不就是我吗……以前的自己从未想过的自己。

左手上的火焰隐约一现,她更佳明确的自己的目的。

去寻找吧,在这个人不是人的,空寂孤独的世界里完成自己的任务,当然......

“艾莉克希娅......”

面具下的双眼瞬间有了希望,浑身都轻便了,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可以让自己在这条路上继续奔波,永远不会放弃。

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两轮皓月,感慨了起来,自己是不是就像其中的一个呢,点点星光还有银河铺照的世界月儿依然孤苦伶仃,只恨,只能恨这天空太高,苍穹太远。

不过再回身看着已经火光冲天的小镇,倒是有种说不出口的哀叹,生命的亮光或许昙花一现,或许如星光一样点缀永恒,不过那些都是看自己怎么选择的了。

把面具摘了下来,面具变成梦中的头饰待在额前,尖尖的金属角带着一丝紧迫和异样美衬托出神圣的感觉。无安全无法想象就着这样神圣的面孔与装束在刚才怎样破坏着那些鲜活的肉体。

终于放开了脚步,大步顺着大路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一直在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儿也在改变着自己的位置,杂乱的心隐隐的无法平静,是啊。自己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什么恶魔,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别扭,不过艾瑟尔自己却喜欢这罢了。

这才是真正的自己,真正的枫.....真正的艾瑟尔。原本静听周围动静的兽耳忽然在帽兜下抖了抖,然后竖了起来。

自从有了这对兽耳,听力上升程度非常快,现在许多细小繁杂的声音自己也可以轻易的分辨出来,但是生活里吵了一些罢了,而且受不了太大的声响,艾瑟尔觉得自己一定会被震晕过去的。

是马蹄击打地面的声音,大概有几百人的数量。杂乱的铁蹄诉说着他们的主人似乎正在赶着去做什么。

自己此刻在大路上走动,也就是会马上碰到了,虽然完全可以避开,但这不是他的风格。很不幸的是她继承了这种风格。

站在路中央,直到乌影一片的骑兵阻碍在前方,领头的家伙傲慢的停下,扬起难听的声音说。

“你是谁?是从比丘镇逃出来的吗?”

如果是以前,他才不会为此停下,但是今天的这次突袭必须建立在比丘镇混乱的前提上才可以完成,这是小心谨慎点总没错。

回应自己的却是对方抬起头来在帽兜下星光下银光闪闪的头饰,还有轻蔑的嘴角。

“可恶!你这家伙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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