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们恐怕看不到唐娜来就我们了,具体原因是什么呢?……很简单,我和劳勃两个人现在已经站在绞刑架上了。那个绞刑架大概至少得有两三米那么高,这还不算它上边一会儿用来挂我们的杆子。说真的,这还真是讽刺,因为这个绞刑架就设立在前几天为我们办法“美利坚荣誉市民”的那个广场上,没想到才过了一天,我们这两个当初的“美利坚荣誉市民”就要被在这里吊死了。
我看了看旁边的劳勃,他都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你还好吧,劳勃?”我问劳勃说。
劳勃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眶里不停地流眼泪,嘴唇不断地抽动。
“看起来一点都不好。”我嘟囔了一声,然后转回头看着站在我们下边的,那群美利坚市市民。
“天哪……怎么会这样……”我感到一阵虚弱和无助,因为下边的那群人无论是从表情还是从行为,亦或是从言语中,都透露出一个信息就是:杀死这两个叛徒!吊死他们!把他们碎尸万段!
“好吧,说实在的,这不能全怪他们。”我心说,“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件事儿推在我们头上呢?”我叹了口气。
站在我们旁边不远处的法官开始念宣判词,我压根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等他念完了我们俩的死刑判决,下边得是多么的欢呼雀跃。——结果也和我所想的一点不差。
等到他念完了,侩子手就给我们套上了绳索。
“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法官问我们。
“呃……”我想了想,“希望你们能对唐娜好点。”我对法官说。
法官摇了摇头,然后转向劳勃。
“那你呢?”他绷着一张又长又臭的脸,问劳勃。
劳勃还在那里,一言不发,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来没有。”法官说罢,就转到了一边去。
“开始行刑!”我听到一声法官的大喊,紧接着便觉得身子从高处掉了下去,然后觉得脖子突然被什么东西拉住,我知道,那肯定是套在我脖子上的绳索。我感觉呼吸困难,然后开始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一声枪响传来,大概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我就已经调到了地上。我睁开眼睛,揉了揉因为缺氧而疼痛的脑袋,然后睁开眼睛……劳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掉了下来,而且已经站起来了。周围的市民,一脸惊恐地四散逃离,看守我们要置我们于死地的卫兵,正在一股脑地朝我们冲过来。
“抓住他们!不论死活!”我听到行刑的法官大喊,刚刚得救的喜悦还没持续多久,一个念头就闪过我的脑海:麻烦大了。
可是一阵机关枪的声音又一次闯进我的耳朵,伴着机关枪声的,还有一个听起来好像是老头儿的发了狂一样得意的笑声。
“快往这边跑!来车里!”我听到唐娜的声音在朝我们喊。于是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朝声音的方向以离弦之箭一样的速度冲了过去。
直到坐到了车上,我才终于回过神来。
“刚刚真是好险……”我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还能感觉到隐隐作痛。
“是呀,真是好险。”劳勃坐在我的旁边对我说,“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来了。”
唐娜坐在驾驶席上,撇嘴微微一笑,“不用谢我。”她回答,“作为老伙计,我怎么能不救你们。”她一边驾着车飞奔,一边对我们说。
“哦,对了。我们有新朋友了。你们猜猜是谁?”唐娜对我们说。
我们这才发现,一个穿着奇特的老人正坐在副驾驶席上,他穿着一个红白蓝相间的燕尾服,头顶上戴着一顶看起来像是国旗一样的高礼帽。
“亚伯拉罕!”我大声叫起来。
“对,是我。亚伯拉罕·山姆。”老人回答,“真高兴你们活过来,另外多说一句:欢迎光临美利坚!哈哈哈哈哈!”说着,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还能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么?”我听到劳勃在我旁边,小声对我说。
“天晓得……”我耸了耸肩。
我们就这样一路飞奔到了城外,亚伯拉罕的地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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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亚伯拉罕·山姆,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知道现在我也一直搞不懂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他是谁?第二件事:为什么尤斯勒斯一定要针对他做出这么多疯狂的事来。在这两件事以外,还有一件事就是:他的那台巨大的机甲是从哪儿来的?不过这就是题外话了。
我们坐在车子上,一路朝着之前我们去过的那个地方飞奔而行,车子里如同以前的每天一样,放着音乐,这次的这首歌名叫《直到你消失的那天》是艾博尼小子乐队的歌。音乐欢快得有点奇怪,唐娜依然坐在驾驶席上,她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亚伯拉罕·山姆。此时的亚伯拉罕·山姆,正翘着腿靠在车座的后背上,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跟着音乐哼唱。我和劳勃则坐在车子的后边,我看了看劳勃,他现在一脸轻松,一边不时地灌着从车子后备箱里找出来的,他心爱的“甜心啤酒”。我又朝周围看了看,感觉现在应该是个差不多的时候了,于是便开口了。
“说着的,亚伯拉罕先生。”我开口对亚伯拉罕说,“我有些情况始终弄不懂。”我继续说。
“什么情况不明白呢?”亚伯拉罕回答我说。
“关于……你究竟是谁?以及为什么尤斯勒斯一定要干掉你?”我问亚伯拉罕说。
“然后呢?还有其他事儿不明白么?”亚伯拉罕靠在靠背上,懒洋洋地问我。
“还有你的那台打怪物是怎么来的。”我赶忙继续说,“那玩意儿看起来酷毙了。”
亚伯拉罕叹了口气。“这得让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说呢?”他想了想,“从这时候开始跟你说吧。”过了很久,亚伯拉罕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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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还是‘美利坚市’的市长,而尤斯勒斯则是我当时可靠的助手。”亚伯拉罕仰起头,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沙漠,“我们两个人一同在为我们的市民建造着属于我们每一个人的‘美利坚梦’——就是我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强调的:自由、民主、博爱,这是我所明白的,也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最需要的。”亚伯拉罕继续说,“可是说实在的,那个时候非常的艰难,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每一次的尝试都失败了。”亚伯拉罕发出一声感慨,“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清楚的一件事是:一定少了什么东西,结果导致我们在一切的事情上都受到了阻拦,无力前行。可是那个时候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说着,亚伯拉罕发出了一声深深的感叹。
“那究竟是什么呢?”我问他说。
“听我继续往下说。”亚伯拉罕说道,“我一直在探索,一直在寻找,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阻拦我们,以及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阻拦。我夜以继日地查询每一项政策、认真的考究每一项法规,结果依然不得其法。直到有一天……”说到这里,亚伯拉罕本来有点暗淡的眼神闪过一道精神的亮光,“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这个……”他颤抖着,语气突然变得充满了敬畏,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本黑色封面的有些破旧的书来,“你应该看看这个,孩子。”他一边说,一边把书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接过书仔细地看了看,“《圣经》?”我惊奇地回答。
“没错,但不仅仅是《圣经》。”亚伯拉罕从我手中拿回了书,“不光是《圣经》,而是宝藏,我一直在寻找的宝藏,也就是上帝!”他的语气突然兴奋了起来,“我终于意识到: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寻求,而且必要寻见的。直到那一刻我才终于意识到:我一直在叩门,而上帝,他真的把门给我打开了。他让我得到了真理……我们每一个人都须要的真理,一个可以让我们都得以自由的真理!以及……一个真正的‘美利坚梦’。”
我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这和‘美利坚梦’有什么关系呢?”我撇了撇嘴,问亚伯拉罕说。
亚伯拉罕变得严肃了起来,他转过身,看着我,从他的脸色中我看出:他并没有在跟我开玩笑。
“你应该读一读里边关于上帝的教导,”亚伯拉罕说,“你看看,上帝是怎么教训我们的。他说:‘爱你的仇敌,为那逼迫你的祷告。’他又说:‘我来本不是召义人悔改,乃是召罪人。’他说,要原谅你弟兄的过犯。他还说,你们是世上的盐,世上的光。他教导人和睦、谦卑、爱人如己……这和我一直寻找的自由、民主、博爱,完全就是一模一样的。”亚伯拉罕激动地说,“可是要达到这一切的前提,这一切的前提我却一直忽略了。”亚伯拉罕说。
“前提?那前提是什么呢?”我问他说。
“那就是——回到祂那里……回到祂当中来……”亚伯拉罕激动甚至颤抖地,双手捧着《圣经》回答,“因为只有回到了祂那里,我们才能够真正地得到这些……没有了上帝……没有了祂的恩典……我们什么也做不到……”他回答,“上帝发明了祂的智慧,而这智慧我在几千年以后才觉悟到,但是上帝祂早已经把这些智慧摆在我面前了,只是我瞎了眼……”亚伯拉罕继续说,“现在,我的眼睛终于明亮了……”亚伯拉罕说完,又回到了靠背上,放松了他紧张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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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亚伯拉罕的话,感觉似乎不是很明白但好像又明白了什么。我突然发现: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年我在爷爷那里感受过的。我当初第一次开口祷告的时候,或者说……其它什么时候,也都有过这样的感觉。是一种奇妙,大而可畏的感觉,难以用语言描述。
“可是这和尤斯勒斯想要杀了你有什么关系呢?”我继续问亚伯拉罕。
亚伯拉罕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如果他能够明白我们现在所正在经历的,并且也了解过主的恩典,他一定就不会这样做了……”亚伯拉罕无奈地回答,“尤斯勒斯坚信:科技可以改变世界,而不是上帝。他甚至说,上帝已经死了。”亚伯拉罕摇了摇头,“真是可笑,不过那是因为他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亚伯拉罕继续说,“然后在我准备开工建设教堂的那天,他企图在夜里谋杀我,但是有人给我报了信,我便趁着刺客还没来的时候,驾驶着我的这台机甲逃跑了。尤斯勒斯怎么也想不到,我以前还是一个机甲驾驶员!哈!”
“然后他就……”
“然后他就当上了美利坚市的市长,并且开始一直追杀我……”亚伯拉罕回答,语气平淡地感觉不出这件事到底对他是多么大的一个冲击。
“但是我必须回去。”亚伯拉罕继续说,“不然美利坚就完了……”亚伯拉罕说到。
“为什么?”我忍不住好奇,问亚伯拉罕。
“因为我们不能没有上帝……”亚伯拉罕回答。“美利坚市早已经不是美利坚市了……”
正在说话间,唐娜停下了车。
“我们到了。”唐娜对我们说,“我们的新落脚点。”
我走出车子,抬头看去。这里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而在山洞中停放的,正是当时我们看到的那一个钢铁做成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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