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了?”落英端着饭菜进来。
“这么晚了,玉莲呢?”晴凌的头有些晕,但太阳穴还有点刺痛。这一次的胸闷有些奇怪,胸闷怎么会头痛呢?难道是睡多了?
“少爷已经陪玉莲小姐用过晚餐,并送回了府邸。”落英放下碗筷,看着晴凌小口小口地吃着。
不过就一会儿,晴凌便没有了食欲。
简单地洗漱过后,晴凌穿着单衣坐在窗前看月亮。是因为最近母亲的忌日要近了吗,心情比以往要低沉。
门口响起脚步声,不是落英的轻盈步伐。
“这都入夜了,为什么不点起烛火?”弥渡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因为这样,才能看见月光呐……”晴凌扬起头,她的身形瘦削,锁骨显得格外突出。
“今天的情绪有些低落?”弥渡在她旁边坐下,闻着她身上的香气,随后很自然地躺倒枕在她膝盖上。
“你送她回去之后怎么样了?”晴凌低下头,看着弥渡的眼睛问道。
“啊,玉莲吗?”弥渡习惯地用手卷着她的长发,“离开时,在我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哪里?”晴凌笑道。
“这里。”弥渡用手指着。
“嗯?这里?”晴凌俯下身,在弥渡手指的地方印上双唇。弥渡瞪大眼睛,坐直起来,直直地盯着她许久,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浮在脸上,“不对,是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嘴唇,等着晴凌的动作。
晴凌却伸出自己的手掌覆盖在他的嘴上,自己吻上了自己的手背。
如同挑起了什么,弥渡取下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仿佛是约定俗称的仪式,他在晴凌的双唇上辗转着。
在那个夜里,他们失去了母亲。晴凌失忆被赶到别院,弥渡则染上严重的洁癖,他不愿意与人肌肤相触。一般人不会发现,是因为通常弥渡都在忍耐,忍到这天结束,来到晴凌这里,让她做出一样的动作,相同的部位,不同的触感。弥渡觉得自己才被净化一般。
这么多年,他试过了很多次。能净化这污秽的人,除了晴凌,再无他人。
也许是因为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他看着晴凌的母亲死在他面前,自刎的鲜血溅在他身上,他记得那夜将自己的身子反复洗了很多次,还能问到铁锈的味道。
那天夜里,身患重症的母亲决定用自己的死来陷害晴凌母女。
“我要巩固你在这府邸的地位。”母亲狠绝的脸至今挥散不去,“反正我都要死了,但是弥渡,你不一样,你还有大好的前程。”
他左思右想总觉得心头气难解。
原本也不过是报复,他跑到晴凌母亲面前告诉她,晴凌下毒毒死了自己的母亲,现在已经被关起来了。
他想着,至少这个“母亲”会冲出去阻止他们,在他们一切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
然而,没有想到,这个消息如同死亡的号角。
晴凌母亲当场自刎。
他小心翼翼擦掉自己来过的痕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却正好看见母亲拿着毒药对着晴凌说出自己的计划。就在她要一饮而下的时候,晴凌站起来要抢夺那个杯子,仍旧是晚了一步。
毒是鸩毒,一滴即可七窍流血。
母亲死不瞑目地瞪着眼睛看着门外的弥渡。
晴凌慌乱不知所措。
他记得他走了进去,附在晴凌耳边,将她最后的底线压断。他告诉她,她母亲的死状。
“这都是你的错,我的好妹妹。”弥渡冰冷地说道。
随即,他眼睁睁的看着晴凌发起疯来,拿起小刀对准他。
对的,就是这样,这样让我死了罢了。
然而——
他的身体却做出了抵抗的动作,晴凌疯狂地挥舞小刀,他的手臂满是伤口。
“不孝女,你在做什么!”将军的声音而至,这幕戏终于能够落幕了。
如此想着,弥渡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听说晴凌被挪到别院,还失了记忆。他便特意过去,在晴凌懵懵懂懂认不清人的时候,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他们的母亲都是她害死的,他身上的伤也是她弄的……
一遍又一遍,直至她深信不已,自责不已。
对,就是这样,跟我一样变脏吧……
一起下地狱吧……
都是你的错哦,晴凌。
“看样子,玉莲不是那个人呐……究竟这天下能让你觉得相处起来丝毫不恶心的人在哪里……”晴凌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
“所以,你还要继续帮我……直到找到那个人……你的罪恶才会被我原谅……”弥渡冷笑道。
“你的洁癖……该不会是装的吧……”晴凌思索起来。
“哪有,你看看我俊美的肌肤,都长红斑了好不好……”弥渡撩起袖子。
“嗯?看来是真的。”说完晴凌难受起来。
“怎么了?胸闷又犯了?”弥渡问道。
“嗯,还会头痛……也许我也命不久了……”晴凌苦笑道,“这是天罚吧……”
“我来让你忘记这一切吧……”弥渡再次吻上她的嘴唇,伸手解开她的衣襟,吻上她的胸口。感受到怀里的人的微微颤动,他的手指在她的胴体游走,他捕捉着晴凌每一处细微的表情,他知道该如何让她感到愉悦,甚至头脑空白,只会在自己的怀里喘息与哭泣。
不会有人知道,这茶几上的香被动过手脚。
虽然微乎其微,但是每日焚香,也会让毒素在身体逐日沉淀。
先是胸闷,随后头痛不已。
因为用量小而缓慢,一般医生是察觉不出异常,所以怎么治疗都不会见好。
只有他有解药,在他的牙齿里,藏了轻微的解药。不能全部解毒,要在她头痛欲裂的时候送上,缓解一番。
他**着她的口腔,将解药混在自己的唾液里让她服下。
她的眉头微微松开他便知道已经有效。
这样还不够……
他必须得让她不能离开他,所有的头痛胸闷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紧密结合的时候才能够得到缓解。如同驯养动物一般,唯有如此,才能做出枷锁束缚住她——他最爱的女人,这世上唯一一个跟他一样处境的人,这世上唯一一个属于他的人。
那个人……就是你啊,晴凌。
但是,我不会告诉你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他已经不记得。
也许是她醒过来听闻那些惊悚的事情后在自己的怀里颤抖哭泣的时候?
也许是在面对父亲的暴力拖着伤痕寻求他的庇护的时候?
也许是那个月夜里,她匍匐在地上,虔诚地将他给的鹅卵石铺在地上的时候?
或者是那一次,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那个初次相见的日子里,他被父亲介绍着推到她的面前,她微微惊喜而微微害羞地握住他的手自我介绍的时候?
“弥渡——弥渡——”晴凌伸出双手呼唤着他。
“什么?”弥渡问道。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晴凌哭喊着。
“这可不行哦,你不抓紧我,我就会从你身边离开……”弥渡的笑起来,温柔如良人,却又如同鬼魅的致命诱饵。
骗你的,晴凌。我怎么会放手,即便体无完肤,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啊……
“不行……不行……”如同回到那个被噩梦萦绕的过去,她一次一次梦见弥渡的母亲死不瞑目地盯着自己,一次一次在梦里感受到父亲鞭打的力度,唯有弥渡在黑暗里拥抱住自己,唯一的冰冷的温暖的体温。
“谁知道呢……”弥渡故意说道,“我是走是留,要看你怎么表现……”
但是……如果你要我走……也许我会杀了你不一定哦。
算了……这个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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