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出现,冲了过来,两腿张开,将我钳在她的胸口处,灼热的鼻息燃烧着。
“九,枝,前,辈?”
“果子,下来!”
日常性的冲突,经常发生,开始变得习惯起来。姐姐,倒不如说是“妹妹”,在经历了与她的一些“朋友”短暂的接触后,开始变得神经兮兮。
日常的开始,也是它的结束。
“九枝先生作为大漫画家,著名的作品我都有拜读哦!”
“哼!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还要另外请助手来取稿子?”
“这样说是不礼貌的呢?”
伸手进男人的衣领内,摸索着。
“那是因为爱,因为每次都画到一半流眼泪的习惯,将你的原稿...”
男人按住她即将滑落进胸口的手。
“弄的脏兮兮的。”
小圆眼镜退到鼻梁末端。
“你不就是有抵触心理么,都是你自己以前的病痛导致的,所以我才会接你的班子。”
“不过也好在你是喜欢这么做的我。”
“喂,别擅自更改主语,是喜欢这么画漫画,我才原意做...”
“那你证明一下?”
这是最后一句。
九枝开始勾勒人物原型,不再说话。
一旁的女子翻开漫画杂志,默读起来。
持续时间一向不长。
“喂,如果有一家专门以女装为特点的咖啡厅,会怎么样?”
“女装?”
“是女仆装,男孩子扮的那种。”
他继续作画,速度加快了不少。
“如果在赞助商的名单里加入你的名字,因该会变得有趣一些吧。”
他双手合十,弯下腰,将头递到棕色的睡衣衣角边上,用手轻轻拉扯。
从合上的杂志两侧边缘审视,九枝的头屑依旧显眼。
“为什么你会这么抵触?”
“因为爱。”
“证明一下。”
“我会去那里打工的,但千万别让我的名字与女仆咖啡厅联系到一起...”
“这有区别么?”
“因为...没有在场与合约证明。”
“...还是因为你知道我的化妆技术,所以这样打算?”
“不管怎样,拜托了。”
果子突然蹲下,仰视目标点,额头贴上额头,瞬时速度,四十公里。
“成交。”
凉果子是她的笔名。
对于她的家姓,我是没有兴趣诉说的。她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在乎别人是好是坏。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在她之后出生,却习惯了现在作为“妹妹”这一身份的她。身高与肌肉萎缩是导致这一原因的罪魁祸首,最后成为了果子幸福生活的动力之一。她承认这样的自己是不完整的,但在身份上获得了意外的补偿。
“都是一家人,你也一样跟我不完整。”
神经兮兮的特点,让别人可以对她的世界进行窥视,然后发现一个生活在她内心深处的庞然大物正蠢蠢欲动的盯着偷窥者。
“你可以做我的姐姐么?我想啊,要是你能成为另一个我就好了。”
“跟你在一起真是妙趣横生,”我头一次笑得腹部生疼。“这是你早期心理历程中还没有完全进化的自爱症状而已。心理学已经对此进行过描述...”
“不,用你自己的描述方式来解释,其他的,我一概不听。”
连衣裙下的双腿停滞,女孩咬碎棒棒糖的声音清脆悦耳。
我们一直走到即将出租的餐馆门口,老板放下手机,我回忆着刚刚在电话另一端不断拉扯的价格战是怎样被我终结的。餐馆的主人是个老人,年过六十,却还是有着健壮的身体。肱二头肌在果子的头顶伸缩,他递给我合约与债务清单。
你有些瘦,像个女高中生,多吃一些吧,我在新的店里会给你特殊照顾的。
说得在理。
果子和颜悦色地应道。
握着笔杆子的我满是彷徨。
从那之后,我用画漫画得来的报酬进行装修与营业策划。果子由于身体原因,在餐厅工作过一段时间,也因此具有了丰富的餐饮管理经验,在大理事物的熟练度上有着不错的成绩。转眼,我们一起经营的“女装咖啡厅”正式挂牌服务。
“今天,可是我开始上班的前一天,崭新的生活正在开始哦,蠢蠢欲动了没有?说啊。”
“是有一些吧....”
“也许...他们走了之后,你也讨厌这样没日没夜的日子了...无奈,比之前所有的无奈还要无奈...”
一家人,从四口变为两口,这样的减法真是糟透了。
“我的原因吧...那种疾病,所幸没有遗传给你。”
“所以小个子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男人推了推眼镜,高度近视,隐隐之中,负罪感也开始浓稠起来。窗外的阳光自从在集团公寓建起来之后就将阳光全部夺走了。摆在窗台上的,也都是果子喜欢的喜阴植物,有一盆会在夏季开出紫色的小花,缀成一束一束的。
“明天是祭日。”
黑白相片被恭敬地擦拭干净,烛台也收拾整齐,香灰落了一地。
居然是跟漫画一样的用色。
她被我突然而来的泪痕吓着,也因此赶走了她脸上无奈的傻笑。
半夜,果子有时常爬进窝被窝里的习惯。
这很不好,我也时常想起那些伤心事。
“明天上班,你还不睡。”
“马上,马上。”
她的口音里有着母上特有的抑扬顿挫,爆破音的完美运用,总是给人坚定的答复。
除此之外,也只剩下我脑子里回荡的哭声。
女孩一直哭到早晨。
直到光将眼泪拖回,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包裹了她。
最近,有新人赏大赛举办,举办方有幸邀请我作为主讲嘉宾,也有机会与山丸市的漫画家们进行交流。同样的心情被我体验到,而在之前因为麻木不仁,还特意跑到咖啡厅里说了很多句对不起。这件事情,着实让我受到了鼓舞,决心要在国际漫画界里占有自己的位置。
“你说,这样的梦想是不是很中二,但着实让人热血很久。”
“没有啊,中二的定义被你提升了含义圈,你应该说“坚强了很久”才对。”
“这样啊...”
“又不是所有来自于小时候的东西才能被说成幼稚的,很多人都去写轻小说,也没有多少作品是能够花费你哪怕一天的时间去阅读的。他们到底算是什么作品,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着作品的特征的东西吧。”
“我不是仅仅只有特征吧?”
“嘛,你是个过度敏感的人,这样的特征已经足够吸引人了。”
手机那端的声音,逐渐远离。
灰蒙蒙的边棠上空,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到属于我一个人的星夜。没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没有人与我共享,即使你知道我的意思,你也找不到它。
没有人能够找到它。
九枝坐在嘉宾席上,过于呆滞的气场拍打在无数人身上,透过一旁的以为漫画师的话,他听到关于自己的赞赏与批评。
手机屏幕熄灭了。
会场里嘈杂,这一届的漫画新人大赏是第十一届,参赛人数增多,故事越发离奇,不知好歹的新人越来越多,凭借着无数形式上的重复和剧情堆积,身下的椅子仿佛变得脆弱,我担心它会突然烂掉,然后一屁股将我拉到地上。到时候,便是无尽的坏笑吧...
【看看一部漫画,作者是爱野实子,女孩子的作品。】
屏幕有东西闪动。
【有些意思。】
我起身,向着七号展位走去。
故事讲的是什么...
眼镜该换了,度数好像上升不少...
小巫女先前是在乡下长大的女孩子。
遇到来自城里的男孩。
两人交往之后,发觉对于社会的看法有着别样的相同点。
其中之一,便是穿着。
其后,是小巫女首先实践,并让男孩加入自己的“单纯换装游戏”。
就像是与世隔绝的桃花源里没有完全发展认知能力的两个人,带着亚当与夏娃的影子。
不是这样的吧,男孩经常怀疑。
他们都喜欢漫画。
由漫画建立起的沟通桥梁使得两人在没有网络的环境下认识到自己的特殊性。
他们会害怕,也会奋勇直前,了解自己的兴趣到底有多少存在价值。
由此,向往城市的两人,带着属于他们自己以为非常独特的“兴趣”开始了高中旅程。
......
九枝读得很认真,没有注意到身后站着女孩。
“啧,可惜...没有完成的故事呢,但真是不错!”
随后,举办方接到了来自爱野实子的退赛消息。
九枝坐在嘉宾席上,目空无数的漫画稿件,又说了一次那句话。
“我将看板娘的职务放出来了,你看到了么?”
果子兴奋异常,我瞄向会场中央,居然还真有人在女装,在举牌子,在苦笑,在劫难逃。
“啊,看到了,你真是残忍呢。”
“说什么呢,人们会了解的。”
男孩站在果子不远处,迫使她挂了电话,端起漫画,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那个男生...
在打什么主意?
男生靠了过来,感觉比较紧张。哦,是不是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还是说看到展区里大部分都是女性所以觉得有些害羞?
但,好像不是这样的呢。
“请问你想关注什么方面的呢?”
“集中在...校园吧?或者...有没有...百合的?”
她觉得他变得有趣起来。
同样的,他也觉得她有些不可思议。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应该就是做好引导工作了吧,对了,姑且让他试试看板娘的工作?据说今天来这里帮忙的名叫部成的男孩很是热心,应该也只是好奇的原因。
手里的这本《白色向阳花》也需要找到合适的客观感想,虽然我几乎不会有将“那本漫画”连载下去的可能。
快点决定...不如就让他说说吧?如果对方觉得我是一个有趣的家伙的话。
“我还是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过去找找吧。”
生硬地走开。
“那个,多谢惠顾!”
哎,真是糟糕呢,居然自己走掉了。
果子呆滞片刻,拿起手机。
【老是说不出口,你帮我连载吧?】
居然等了半个小时之后。
【我拒绝。】
但还是看到他举起了公告牌的样子,似乎是有扩大宣传的希望了。
展位前边还是没有人接近,这可真是太尴尬了。当初就不应该抱着继续画下去的希望来这里的...
“你好,那边那位...”
来了一个女孩!难道说对我手中的漫画有兴趣,不,是一定有!尽管类型可能不是很合她的....传统和习惯吧?
“那边那位是女孩子么?”
虽然不是关于漫画的问话,但也非常有趣!
“是男生扮的,看板娘的职务是今天才设立的,目的是为了增加活动氛围。”
“是可以拍照的吧?”
“那要经过他本人同意才行哦。”
不知为何,心情也开始变得欢快起来,忙不迭地站起来,心里边的热情溢出,却是用在目送的挥手之中。
这也很好,果子站在摊位上,垂耷手腕与扉页黑白。
入夜。
忙了一天,也可以休息了。
“是真正的休息么。”
“我想...是的。”
果子站在浴室门口,向里张望。
“为什么还是这样,你自己说过,我会画,你会改。”
“我低估了自己。”
蒸腾的雾气,搭在果子脸上,男人受到惊吓。他眼睁睁看着女孩将衣物整齐地叠在钢架上,一边哈气,一边将自己的坠入水中。
“我还是进来了,叫我九棠吧。”
“你这样做会让我很不舒服。”
他还是撇过头去,一边解释对方过于粗暴的态度,一边将毛巾捂在自己头上。
九棠跟我说了,爱野实子与上午见到的女孩似乎是朋友,有着跟自己同样种类的兴趣。是病么,这么说也不太过分。两人跪坐在浴池里,湿滑的墙壁上折射出两人修长的影子。
手指拎起毛巾,把水拧干,遮住胸口。
他被叫醒,并被要求将下巴靠在她的额头处。
“姐姐没有穿衣服的样子,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哎,这真是很奇怪的事情,我还是出去吧...”
“不许...”
轻声哀求,伴随剧烈摩擦与水雾。
“我回不去了,你不能再叫我九棠。她死了,死在医院里,不是么...”
“那么...抱歉了。”
嘴唇被堵上的窒息感,身体也越发冰凉。
她被推入水中,隔着闪烁与参差剪影,做起了关于被爱的梦。
散落在水面上方的长发,卷成优美弧形角度,支撑细密的菱形网格,于男人的肩膀上织出黑色心形网,她开始凶恶捕获。
“喏,这就是我的证明。”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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