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
少女微张紧紧颤抖的嘴唇，深受重伤的她，不断的从干裂虚弱的嘴唇里溢出鲜血，像是耗尽了最后的力气，才吐出的只字片语。
紧抱着虚弱临危少女的男人，低着头让头发遮住了这个男人的面庞，从而表情隐晦不清，浑身都在颤抖，似是抱着少女过紧而颤抖，又似是太过害怕而颤抖。
滴——
“恩?”
一滴温热的触感在少女的脸上划下，让少女惊讶了一下，止住了少女先前想要说的话，然后少女眼皮微微颤抖，似是在努力睁开眼睛
但是这重伤的身体，不如少女所愿般的控制
滴——
好像是因为这第二个温热触感，少女知道了什么。
眼皮波动停止，便似是苦笑了起来。
“别……哭……”
少女费力颤抖的抬起手，似乎想为这个眼前低头为自己快死亡的自己而哭泣的男人逝去眼泪，由于少女的眼睛一片黑暗，而不确定的试探。
男人当然也注意到的立刻抓住了少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少女摸了摸男人的脸庞，又感觉到了紧握自己手而发抖的男人，苦笑的嘴角，更是有了悲伤的弧度。
“果然……在流泪啊……”
这时少女睁开了眼睛，暗红色的眼眸，但似是无神的看着眼前痛苦的男人。
这时男人也不低着头的直视少女的眼睛。
少女看着那抹温柔的暖橙眼瞳，想起了平时一直挂着温暖笑容的他，在日常平时的场景，是会让人看的温暖舒服的他。
但是，现在这眼中的悲伤痛苦，或是害怕复杂情绪，让他 不再感觉舒服，而是感同身受的痛苦。
少女也很是明显的感受到了，笑容似是更难的颤抖坚持。
“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你哭呢。”
少女很是心疼的看着男人，少女本不想可以男人的这种表情而打算赴死战场，没想到，他居然像是她看过的话剧情节一般，在她人生的最后一刻赶了过来。
“为什么……”
男人抱住少女的力度更大说着。
眼泪似乎死撑太久，让他忍住的契机即将消失，现是控制不住的一滴接着一滴的滑在了少女的脸上。
少女看着眼前经常为他强笑的男子，今天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痛苦，也因少女自己以后也再也见不到眼前为他哭泣是男人，也顺着滑下眼泪适时的流露出来。
“因为……”
我不忍心，看着你为难
本想说出这句话的少女，突然失声，再试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很难再说出口了。
少女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生命的流逝，也感受到了男人的害怕，似是安慰的又似为自己的处境而苦笑起来。
少女的抚摸着男人痛苦而扭曲的面庞，动了动颤抖发裂嘴唇，男人懂了少女的意思，便把少女抱的更紧，让少女的贴近男人的耳边。
“……我，一直……爱着你。”
少女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似是已经满足，似是还是遗憾
的闭上了眼睛。
男人紧紧抓着的手，忽然间，没了支撑，从男人手里滑落，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
在他的怀里，停止了呼吸。
“……”
死一般的寂静
他早以为自己看穿了生死，早以为自己可以对这些事释怀，早以为自己可以保护一切，早以为……
但，这些也只是早以为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悲伤，恐惧，悔恨……
这一切的就是战争的缩影。
男人颤抖着重新抓住了少女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沙哑哽咽的声音痛苦的从喉咙发出。
“……我也是。”
“一直……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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